村长边说着边要敲她的脑瓜子,木时微笑着后退两步,拿出木原的那一套说辞,“村长,我被雷劈聪明了。”“这么神奇。”村长诧异的打量她,激动的唾沫横飞:“一定是清虚道长在天之灵保佑,好得很,好得很。”“走走走。”他拉过木原,万分兴奋回家,“时娃子,跟上。”听到这个称呼,木时的嘴角抽了抽,她纠正道:“村长,我叫木时。”“我晓得嘛,时娃子。”村长不在意说道,“我们村里,都是这么喊的,时娃子。”
正当盛夏,田里的稻谷熟了,放眼望去,金灿灿一片,小溪村的村民们正在田里忙活,抢收第一季水稻。
木时带着木原进了小溪村,碰到三位老伯,头上都戴着草帽,手里拿着镰刀、箩筐、簸箕,满头大汗从田里出来。
为首的老伯见到她们,微微瞪大眼睛,操着一口浓重的乡言,“原娃子,你们要干啥子去咧?”
木原冲着老伯说:“村长爷爷,道观塌了,师姐正带我下山找地方住。”
“这样嘛,人莫得事就行,道观可以重建。”村长将手中的工具,递给后面的老伯,“原娃子带上你师姐,住到窝家去。”
他想起什么,一拍脑袋,“这个点,整饭了莫,走,上窝家去,先整饭。”
木原摇了摇头,他扬起笑容,感谢道:“谢谢村长爷爷。”
“莫得事。”村长摆了摆手,叹了口气,“清虚道长走了,留下一个瓜娃子和一个小娃娃,可怜咯。”
后面的老伯接着他的话,“可不是嘛,两个娃娃都可怜。清虚道长不在了,做法事都不知道找谁了?唉!”
村长正色道:“清虚道长生前帮了村里很多忙,留下的两个娃娃,大伙多照料点,特别是这个瓜娃子。”
“啊?”瓜娃子木时指了指自己,她虽然没太听懂村长的话,但明白村长对她们的善意。
观村长的面相,耳贴后额,眉宇开阔,眼睛有神,鼻梁不高但鼻翼饱满,典型的憨厚老实人。
她认真道:“我能照顾好自己和师弟,谢谢村长。”
冷不丁地听到她的声音,村长大吃一惊,“瓜娃子,你侬说话了,不瓜了?”
村长边说着边要敲她的脑瓜子,木时微笑着后退两步,拿出木原的那一套说辞,“村长,我被雷劈聪明了。”
“这么神奇。”村长诧异的打量她,激动的唾沫横飞:“一定是清虚道长在天之灵保佑,好得很,好得很。”
“走走走。”他拉过木原,万分兴奋回家,“时娃子,跟上。”
听到这个称呼,木时的嘴角抽了抽,她纠正道:“村长,我叫木时。”
“我晓得嘛,时娃子。”村长不在意说道,“我们村里,都是这么喊的,时娃子。”
木时无奈叹了一口气,遥想当年在天机门,所有人见到她都恭敬地道一声“掌门”。
时过境迁,没想到她成了村长口里的“时娃子”,要是天机门的人知道了,会疯狂嘲笑她。
走进村长家,一名长相清秀,皮肤有点黑的妇人,一脸焦急大步跑向村长,“爸,优优不见了。”
“啷个回事,今天早上还看到优优。”村长心里咯噔一下,“美芝,说清楚,有哪个见过优优?”
“没有,我都问过了。”美芝抬手抹眼泪。
“人贩子。”一想到这个可能,村长更慌张了,“去报警,马上报警。”
此时,木时盯着美芝看,她的下眼睑处有一道横纹,子女宫渐渐泛青,一团黑气笼盖在上面,叫优优的男孩有生命危险。
村长好心好意收留她们,她理应回报村长。
她手指翻动,快速卜算,对村长说:“村长,你的孙子正在一个池塘里,她旁边还有一男一女,男孩子11岁,眉头有一道月牙形的疤痕,女孩子7岁,扎了两个羊角辫。”
“你啷个晓得,这是开天窍了。”村长对村里的小孩非常熟悉,她一说,村长马上明白她刚刚提到的孩子是哪家的,“要死喔,狗娃子带着悦悦和优优去玩水,不要命了。”
村长气得拍大腿,“我跟他们说过多少次,暑假期间不能下水,不能玩水,就是不听,就是不记,就是不晓得……”
“村长,要快点找到她们。”木时及时打断他的话,她接着说,“池塘成葫芦形,没有活水流动,完全是一潭死水,旁边有一颗缺了大半个身子的槐树。”
“后山的葫芦塘。”村长更急了,也没细想木时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他想起什么,面色突然变得十分煞白,喃喃自语,“葫芦塘去不得,去不得呐!”
小溪村曾经流传过一个鬼故事,半夜三更起床上厕所,会碰到女鬼强娶男人,有去无回。巧合的是,那几年村里的壮劳力莫名其妙死了不少,清虚道长来了之后,这种情况就消失了。
清虚道长曾告知村里所有人葫芦塘非常诡异,绝对不能靠近这个地方,有不信邪的人壮着胆子进去过一回,出来后大喊里面有鬼,病了七天。
从此,葫芦塘是小溪村公认的禁地,他们怎么去了那里?
“村长,带路。”木时不了解小溪村的地形,有熟人带路,可以抄小路,快速赶到葫芦塘。
村长却犹豫不决,“我自己去找回优优。美芝,好好招待两娃娃。”
木时眉头紧皱,村长的态度表明葫芦塘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她快速说:“师弟,你留下。”
“村长,你相信我,我师父在梦里把一身本事传给我了。”
淡淡的语气让村长心里一怔,这种从容不迫的气势像极了当年的清虚道长,木时不愧是他的徒弟,尽管傻了那么多年。
或许她真的继承了清虚道长的能力,可以救出优优他们,这事关三个家庭,他瞬间有了决断,“时娃子,走。”
木时紧紧跟着村长,走上后山,远远望过去,看到了葫芦塘的边缘,好像有一片若无若无的雾气,挡住视线,让人看不真切。
葫芦塘有时静谧美好,有时阴森恐怖。
木时集中精神探查到一丝非常轻微的阴气,她抬头瞄了一眼几乎看不见的太阳,推测现在的时间是中午12点。
12点阳气最盛,但物极必反,阴气开始滋生,这一丝阴气敢在阳气最胜时出现,那必然是极凶的。
死水聚阴,槐木养鬼,这是个大凶之地。
她立马挡住村长,“剩下的路我一个人走。”
“不行。”村长想都没想一口回绝,要是木时出了事,他对不起清虚道长。
时间紧迫,木时没回答他,咬破手指,从地上挑了几块石头以血画符,朝三个方向甩出几块石头。
最好用法器布阵法,如今她什么都没有,石头是最次的选择,只能做一个非常简易的护身阵法,有效抵挡阴气的攻击,也能困住普通人一小会。
木时扭头冲向葫芦塘。
“时娃子。”村长大喊一声,他迈步去追,腿像被灌了千斤重,定在原地不能动弹。
“这,这……”他十分震惊,这种手段远远超过清虚道长,顿时他头脑清醒不少,那种后颈被人吹冷风的诡异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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