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缩回手,眸色闪过一丝惊慌,“没事,就是不小心摔的。”梁衾听着季淮的这个回答就知道说的并不是真话,他这样的眼神躲闪,就像是一个做错事怕被骂的孩子,她下意识地把季淮的手拿出来。手上的红肿没有擦破皮,明显就是被人打的,“季淮,我不是傻子。”此时的季淮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心虚到只能把手缩回。“有人和你看上了同一个房子?”“嗯。”“现在是法治社会。”梁衾起身去房间拿出涂外伤的药,放在季淮的面前,就让
季淮好歹在高中的时候是长华的校霸,他也不可能会把这个房子让给别人。
两个人争抢的过程中发生了争执,好在过程导致的后果不是很严重,最后那个人放弃了和季淮抢房子,房子还是季淮拿下了。
随即季淮就迫不及待地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梁衾,梁衾起初是不愿意接受好意的,但是季淮搬出了季宏远,梁衾就勉强接受了,就当梁衾想要很认真地感谢他一句的时候。
恰巧梁衾就看到了季淮手上红肿的一块,“怎么回事?”
季淮缩回手,眸色闪过一丝惊慌,“没事,就是不小心摔的。”
梁衾听着季淮的这个回答就知道说的并不是真话,他这样的眼神躲闪,就像是一个做错事怕被骂的孩子,她下意识地把季淮的手拿出来。
手上的红肿没有擦破皮,明显就是被人打的,“季淮,我不是傻子。”
此时的季淮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心虚到只能把手缩回。
“有人和你看上了同一个房子?”
“嗯。”
“现在是法治社会。”梁衾起身去房间拿出涂外伤的药,放在季淮的面前,就让季淮自生自灭。
但季淮看起来比之前的那几天开心多了,梁衾今天是这些天对自己说话最多的一次。
即便是这样,季淮的心里都非常的满足。
季淮问梁衾什么时候搬走,梁衾说今天就搬走。
时间太过于仓促,季淮刚想着涂完药就帮梁衾搬家。
却被梁衾告知,已经通知了南桦帮她搬东西。
搬完家之后,为了犒劳一下南桦,就留着南桦在家里吃一顿饭。
梁衾准备这几天去祭拜奶奶,但是得知那个墓园早就已经荒废了,因为那块地方的人都已经搬迁了,房子什么的拆的也差不多要做绿化。
要是这样,估计是不能开车上去,而是得自己步行去找路了。
“你怎么带这么多水?”
“山上不像市区,那蚊子和虫子多的是,而且那个地方估计好几年了也没人去过,杂草什么的你都不知道长了多长,连有没有路都不知道,最好还是叫个人和你一起安全一点。”
听闺蜜说的这描述,梁衾貌似已经想到了去山上的画面,确实有点吓人。
梁衾就打开了和南桦的聊天界面,想问问南桦有没有空。
南桦给的回复是他在国外的公司刚好有一个国内的客户需要去见一见。
南桦:怎么了?
梁衾:没什么,你忙吧。
梁衾就没告诉她明天要去祭拜奶奶的事。
最后梁衾还是打算一个人去,准备了几瓶花露水和驱虫剂带在身上,应该不会那么糟糕。
只能把这些水都撤下来,次日上山时口袋里就揣了一瓶。
她还记得当时只需要开车上去,再走几步便可以到。
现在即便是有车,还是只能徒步上山。
看了看买的水,当时买的时候没想这么多,就直接买了一想,想着直接坐车上去,但闺蜜说的很有道理,可能路都没有,更别提开车了。
以她的脚程,从起床到吃完早餐,忘这忘那的到十点钟就出发,在下面经过的小饭馆吃了一餐中饭再出发,走到那块地方的时候就已经下午了。
情况比梁衾想的更加糟糕。
以前怎么也没发现这墓园下面的马路口居然是在山的半山腰。
如果是要到墓园的话,坐车上去大概还有十五分钟的车程。
要换做是徒步上山,估计要走个将近两个小时,还不算上可能会找不到路的可能性。
今日空气质量不好,山间雾气弥漫,梁衾在这半山腰,举目望去,眼前蜿蜒向上的山路都看不清晰。
已是日暮时分,偶尔路过的行人也是往山下去,已经看不到再有人和她一样是上去的了。
再偶尔还有好心的行人跟梁衾说,现在已经晚了就不要再上去,毕竟现在雾太大。
她当时便生出了回头改日再来的想法,只是都已经走到这里了,梁衾也想着不能半途而废。
最后咬咬牙,硬着头皮继续往前。
但是梁衾到了墓园之后意外发现,这个山路有人走过的痕迹,而且杂草什么的都有人特意除掉过。
她想着,估计是其他的人每年或者每逢过节都会来看看吧。
她凭着记忆找到了梁奶奶的墓碑,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想起之前奶奶刚走的那阵子,还有和季淮分手的那两天,她整晚整晚地睡不着,窝在自己的房子里,听见一点风吹草动都以为是他们回来了。
幻想着前面发生的一切都是做的一场噩梦,直到宋岚说接她去机场,她才收拾东西离开。
渐渐的,漫天白云变成了围绕山川的黑雾,梁衾抬头根本看不见天空。
太阳也把那一点的暖阳收回,她只感觉周围突然阴沉了许多。
没想到陪着梁奶奶一下子就忘记了时间,天已经黑了下来。
就在这四周唯有微风和树叶摩擦声响的傍晚,梁衾发现自己真的迷路了。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走过了那条被人开好路的小道,只记得面前这个自己记下的几号已经不是第一次走了。
在附近又绕了几圈,梁衾开始害怕了。
在呼吸变得急促和理智被吞没之前,梁衾掏出手机给南桦打了电话,只是没想到,南桦的工作居然会工作到这么晚,电话一直都没有接。
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串数字,只是那串数字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实在是没有把握能够打通。
一阵风贴面而过,她拿出背包里面的那杯矿泉水,润了润发干的嘴唇之后按-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但是意料之内等到的是一串冰冷的机械女声,不过不是停机或者被拉黑。
而是没人接这个电话。
她拨了号码,“110”三个数字在屏幕上。
虫鸣声渐起,山间夜晚的凉意袭入肺腑,季淮的声音也让她莫名的安心了。
随后就听见对方稳重低沉的声音:“喂?”
梁衾犹豫了一会最终接了。
正当梁衾要点下那个拨号键的时候,突然那串尘封已久的号码打了过来。
“季淮。”
也许害怕太久不说话,季淮会挂断自己的电话,情急加上害怕的情况下,梁衾喊出了他的名字。
周围很安静,静到梁衾能够听到季淮逐渐沉重又急促的呼吸声。
“我在墓园迷路了,你……能来接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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