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梨浑身顿时犹如过电般毛骨悚然,她冷下脸,用尽所有力气,又狠又快地朝着那只手伸来的方向踹了一脚。 紧接着,晏梨听到一声低沉忍疼的闷哼,有几分熟悉。 “谁?”她警惕的问。 “是我,晏凌。 “……” 晏梨微眯眼眸,“你不是走了吗?” “被他们抓了。 晏凌也不知道当时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突
备时一刀解决他,周景冽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好对付的很。
终于,那群人走近了,周景冽对身边的人道:“就是她,你们带走吧。白月阙答应过我的续骨膏,还请别忘了兑现。”
晏梨一听白月阙,蓄势待发的手收了回去,任由他们带走她。
“自然,啧啧,这样上乘的皮相用来制作人皮鼓,最是合适不过。”
……
昏暗无光的逼仄暗室里,不知过了多久,察觉到周围的人都离开后,晏梨睁开了清明冷静的眼眸。
她垂眸一看,腹部的伤已经被人包扎处理过了。
原来周景冽骗她出来私奔,就是为了拿她和白月阙换药。
这药现在除了晏蕊,没人能用得上。
但更让晏梨没料到的是,在她死后,白月阙竟然丧心病狂到开始倒腾人皮鼓了。
晏梨前世手上产业颇多,她管不过来,所以全交到了别人手上代为打理,但这些产业几乎都在凌霄国。
但唯有白月阙,遍地开花,在四大强国之一的阳国也有不少据点。
晏梨眼眸沉郁,就在她深陷思绪之际,黑暗中有一只冰凉黏腻的手诡异地伸出来,突然抓住了她的脚踝。
晏梨浑身顿时犹如过电般毛骨悚然,她冷下脸,用尽所有力气,又狠又快地朝着那只手伸来的方向踹了一脚。
紧接着,晏梨听到一声低沉忍疼的闷哼,有几分熟悉。
“谁?”她警惕的问。
“是我,晏凌。”
“……”
晏梨微眯眼眸,“你不是走了吗?”
“被他们抓了。”
晏凌也不知道当时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突然撑着伤返回去,没成想看到了周景冽和人交易的一幕。
周景冽前脚刚走,晏凌后脚就被发现了,被白月阙的人一起抓走了。
晏梨轻嗤,“活该。”
周围血腥气浓重,白月阙的人一定没给晏凌处理伤势。
随着失血越来越多,他只能看着自己渐渐走向死亡,却无能为力。
晏凌渐渐出气多进气少,他明白自己这辈子将要走到尽头。
回首一生,他遗憾的事很少,他忽然对晏梨缓和了很多,终于不再是平日那样冷若冰山,不可接近,“晏梨,能否看在我快死的份上,替我向府中带句话?一句就好。”
不料晏梨冷笑一声:“你长得挺丑,想得倒美,刚捅我一刀,还指望我给你带话?不拿你骨灰种花,那都是我善心大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让我带什么话,不就是让晏蕊别伤心记挂你吗?你且放心,等你一死,我马上送她下来陪你,成全你们这番兄妹情深。”
晏凌当场气得吐血,原本虚弱到濒死状态的他,突然不知哪儿来的气力,眼眸猩红,“你敢!”
晏梨不客气的挑衅,“我有什么不敢,有本事你就从棺材板里爬出来,否则你就等着我在你灵堂上将晏蕊抽筋活剐!”
晏凌想开口,怒急攻心之下又是好几口淤血吐出,反倒让他原本淤堵的进气顺畅了不少。
他实在太低估了晏梨的恶毒,就是撑着最后一口气,他也要从这里活着出去,阻止晏梨对晏蕊下毒手。
就在这时,暗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一线刺眼的光照了进来。
一个穿着长衫的中年男人带着几个仆役进来,开口嘲讽:“死到临头了,还有兴致闲聊?”
“谁派你们来的?”晏凌眼眸阴翳凛冽,他当时隔得远,没听清周景冽和他们的交易内容。
“没人派我们来,但她已经被人卖给了我们,现在她是我们用以制作人皮鼓的原料。”
“人皮鼓?”
“没错,先让她活着,挖眼,割舌,刺聋耳朵,从头顶凿开一个洞,将水银灌入身体,一张完好的人皮,就能自然而然脱落下来。”
那些仆役手上端着的东西,各式各样残忍的刀具和长针,正是用来制作人皮鼓的工具,看着都令人恶寒。
晏凌脸色变了,不由得看向晏梨。
晏梨那张脸苍白纤弱,神色依旧又冷又淡,没有任何波澜。
随即,晏凌只犹豫了片刻,便道:“你们给了卖家多少钱?我出双倍,赎她回来。”
晏梨不禁意外,迟疑地扫了他一眼,晏凌这种人还会管她的死活?
只见他冷着脸道:“别自作多情,我也不愿救你,可你若死在这里,日后没法和祖母交代。”
中年男人冷嗤,嘲讽晏凌的天真,“蠢货,我们白月阙最不缺的就是钱,这样绝佳的皮相可遇不可求,到了我们手里,就绝不可能再让你赎回去。”
第23章 还不快向阙主大人跪下认错
“你们是白月阙的tຊ人?”晏凌震惊了。
中年男人却不再理会他,摆手让仆役们对晏梨动手。
仆役抓着刀子,阴恻恻地朝晏梨走来。
晏梨早有应对的准备,但她没想到,晏凌会突然咬牙忍伤起身,挡在她面前,打飞了两个靠近她的仆役。
中年男人惊诧又恼怒,都伤成这样了,他竟然还能打?
“都给我上!”
晏凌伤的太重,又被数人围攻,他没撑住多久,就倒在了棍棒之下。
他浑身是伤,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一棍狠狠砸在了脊梁上。
眼看晏凌就要死在围殴中,晏梨眼眸闪了闪,最终还是厉声道:“住手!”
她气势慑人,仆役都不禁怔住了。
晏梨目光冷冽凌厉的看着中年男人:“我要见你们的主子。”
他十分不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见我们主子?”
晏梨只是盯着他道:“白月阙的老巢建在凌霄国苍山半腰处,能有如今之声名,全靠那四位绝顶天下的医师。”
随着晏梨说出这四位医师的生平和住址,以及当年是怎么被白月阙收服的,中年男人表情顿时变得阴沉无比,如临大敌的眼神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晏梨。
“你怎么会知道?”
她说出口的这些,全都是白月阙的绝密。
眼前这个虚弱的女人,来头绝对不小!
晏梨嘴角挑起一抹邪佞的笑,“我不止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们主子身上的很多秘密,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我若见不到你们主子,我安排在外面的人就会将这些秘密全抖落出去。”
中年男人慌了,“快,立刻去通知阙主大人!”
他们匆忙离去,暗室里只剩下晏梨俩人。
晏梨蹲下身,打量着满身是血,皮肉没一块好地的晏凌。
他伤的奄奄一息,却依旧是那副冷硬的态度,“别多想,你若死了,下一个就会轮到我,不如我先下手为强。”
晏梨忍不住嘴角微抽,“就你这德行,人死了三天,嘴还是硬的。”
她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倒在手上几颗,硬给晏凌喂了进去。
没办法,她没有欠人情的习惯。
“这是什么?”晏凌被迫咽进去,冰冷眼眸里满是对她的戒备。
晏梨烦了,笑的十分恶劣,“当然是怕你死的不够快,提前送你一程的毒药,保证让你穿肠烂肚,五脏化脓,死的无比痛苦!”
她又往晏凌嘴里塞了一捧药,掐着他的喉咙,强硬的逼他咽下。
“你!”晏凌没想到她竟然歹毒至此,眼底血丝弥漫,想把药吐出来,但狼狈地干呕了半天,却无济于事。
这时,暗室的门再次被人打开,“阙主同意见你了,走吧。”
晏梨点头,随仆役出去。
雅间内,茶香袅袅,披着绛紫色鹤氅的公子坐在桌案边,玩世不恭又桀骜不羁,优雅地摆弄着一套茶具,他显然就是阙主。
而阙主对面,还站着一个拘谨又恭敬的人。
晏梨觉得那个站着的男人有些眼熟,当他回过头时,晏梨不由顿住了。
晏洲屿震惊了,“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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