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颜……”江惟砚呼吸微滞，瞳孔微颤，但终究是放下了手，“小颜，你相信我。陈佳霓出现之后，我的心跳就不属于自己了。 “直到那个系统消失，我能感觉到没有人再操控我了。 操控。 许熙颜忍不住去想自己经历过的九十九次。 难道每一次，江惟砚都被人操控了感情吗？ 系统……它把自己，把江惟砚，把每一个被无辜拉进来的人都当成可以摆布的
他看着许熙颜漆黑平静、没有一丝情绪起伏的眼睛，躁动不安的心在这一刻慢慢平静了下来。
“你没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熙颜挑起眉：“我没死，你很失望？”
江惟砚心头一跳：“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这样想？”
“我只想知道真相……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明明没死，却不告诉我。”
他声音越说越低，心痛如刀割。
许熙颜离开的原因他不是猜不到，谁会愿意一直在一个人身边做个陪衬？
江惟砚心脏疼得有些说不出话。
许熙颜看着他，没有回答：“你觉得呢？”
“你知道我喜欢你，但你不喜欢我，我没死还要回到你身边，回到你身边做什么？继续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
“江惟砚，你对我非要那么残忍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
江惟砚想去抓她的手：“小颜，你听我说，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样的。”
“我知道，这听起来或许很荒唐，但是陈佳霓身体里有一个什么系统，那个系统让我对她产生了感情……”
“而在你失踪之后，陈佳霓还利用那个系统清除了我对你的记忆。”
许熙颜微微皱起眉，垂在身侧的手不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原来当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
那系统当时nmzl还说陈佳霓失败了，为什么陈佳霓会失败？
在江惟砚伸手来时，许熙颜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小颜……”江惟砚呼吸微滞，瞳孔微颤，但终究是放下了手，“小颜，你相信我。陈佳霓出现之后，我的心跳就不属于自己了。”
“直到那个系统消失，我能感觉到没有人再操控我了。”
操控。
许熙颜忍不住去想自己经历过的九十九次。
难道每一次，江惟砚都被人操控了感情吗？
系统……它把自己，把江惟砚，把每一个被无辜拉进来的人都当成可以摆布的玩物吗？、
她来不及思考，先问出了一句：“既然你忘记了我，那现在怎么还记得我？”
江惟砚的记忆回到五年前的那一天。
“我梦见了你……我梦见你对我说，一定要把你忘了。那时候我看不清你的脸，本来是想不起来的。”
“可梦中的你越是这样强调，我下意识就越不想忘记。”
“我挣扎了很久，终于想起了你。而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心脏很不正常地发生绞痛。再后来我发了一场高烧，醒来后就没有那种异常的感觉了。”
因为那个时候系统消失了。
许熙颜认识江惟砚这么久，第一次听到他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可她不明白。
为什么系统要操控江惟砚的感情，它的目的是不想自己和江惟砚在一起，而江惟砚原本就不爱她，在这样的情况下，系统安排别人出现在江惟砚身边，又操控他的感情……
许熙颜感觉自己离真相就差那么一步了。
而下一秒，江惟砚站到了她面前。
“小颜，这次我的心跳属于自己——我确定，我喜欢的人是你。”
第35章
许熙颜怔在了原地。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惟砚，脑海就像是被一层厚重的雾气所笼罩。
如果她刚才就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她会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你说什么？”
江惟砚却没再重复，反而走开几步，背过身去点了根烟。
那熟练的动作，一看便不是第一次。
许熙颜陡然攥住手：“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她明明记得，江惟砚为了成为一名最好的医生，为了对病人完全负责，烟酒不碰。
自己离开的这五年，江惟砚究竟变成了什么模样？
江惟砚顿了一下，却还是把口中的烟雾吐了出去：“医者难自医，如今，我也算是一个病人。”
“五年来我没有一天能睡好，最后日日失眠，不得不服用药物。但那种药物吃多了会影响大脑，展鸿凌强逼着我戒了药。所以出现焦虑的时候，我只能抽一根烟。”
“我知道自己出了问题，所以很少主刀了，大多时候都做一助——我清楚自己的医术没有问题，但我的心理变差了。”
许熙颜无声深吸了口气：“戒断反应？”
江惟砚点点头，敲落烟灰：“是的。”
只抽了两口，他便将烟给掐灭。
但也没有上前，他还记得许熙颜不喜欢烟味。
如果不是真的焦躁到了极点，他也不想在她面前抽烟的。
江惟砚垂下眼眸，觉得相比许熙颜，自己倒是变得最不像从前的样子了。
许熙颜喜欢的是从前的他，现在这个样子……
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怎么敢奢求许熙颜原谅自己？
“小颜，你没事，你还活着，我真的很开心……如果你不想告诉我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的……”
“我的表白你也不必当做一回事，我只是想告诉你。”
“自从知道系统的存在，知道自己的感情在被操控后，这件事就像块石头堵在我心里。”
“现在说出来，我就算现在死了，也没什么遗憾了。”
“你放心，我知道你想要新的生活……你也应该拥有更好的生活，我不会打扰你的。”
说完，江惟砚便转身离开。
没有一点迟疑，转眼，许熙颜就看不见他的背影了。
许熙颜原本以为他是来质问自己的。
可没想到他解释了曾经，还说喜欢她，就是没有质问。
喜欢她……
许熙颜回想着江惟砚的那句表白，不能否认她当时听到时，心尖曾狠狠一颤。
但她不相信。
可转念她又想起系统的一系列操作。
系统骗了她，声称是来帮助她攻略江惟砚的，实则它是不想让她和江惟砚在一起，以此来获取她身上的痛苦。
但只要江惟砚不爱她，她就会痛苦。
为什么……系统为什么每个世界都安排了另一个女人在身边？
又为什么系统要操控江惟砚的感情？
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指向了一点——
如果系统不这样做，它的目的就达不到。
也就是说，江惟砚会和她在一起……
并且九十九世，他都会爱上她。
为了阻止他们在一起，系统才会安排另一个女人出现，并且操控江惟砚的感情。
许熙颜心跳骤然停了一拍。
或许系统骗她的不止一件事——她不是这个世界的配角。
她才是女主。
有人欺骗了她的认知，并夺走了她的爱人。
第36章
天台上的风呼呼地吹过。
四月份，天气还不算太冷。
但许熙颜的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思绪乱成一团，想竭力找出证据来反驳自己作出的这个猜想。
可是她一点蛛丝马迹都再找不到。
结合种种事迹来看，她的猜想就是对的，也只能是对的。
但她不能接受，原来自己和江惟砚是注定要在一起的，却被迫分开了九十九个世界。
她以为江惟砚从没喜欢过自己，江惟砚更是什么都不知道，被利用，被操控更改了感情。
这一些，都是那个系统做的……
他们都被欺骗了。
许熙颜喉咙发赌，有些呼吸不畅。
就在这时，她听见天台的门传来轻微的响动。
“谁在哪儿？”
许熙颜皱起眉，冲着那个方向喊了一句。
紧接着就有一个人走了出来。
“久闻大名，今天终于见到真面目了，许医生。”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挂着不正经的笑容走出来，“我是展鸿凌，江惟砚的朋友。”
朋友。
这个词让许熙颜不由得皱了下眉。
从前江惟砚的朋友，只有她一个人。
从小到大，身边的人不是觉得江惟砚这个人太装，瞧不上他，就是觉得他这个太冷，不好接触，就算认识了也不能交心。
许熙颜看着这个从来没见过的陌生男人：“朋友？你是真心把他当成朋友的？”
展鸿凌往前走了几步，但在离她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就停了下来：“当然，许医生为什么这么问，难道我看起来不像是个好人吗？”
许熙颜没有客气：“的确不像。”
“许医生这么猜测我，可就让我太伤心了。”展鸿凌有些无奈地摊开手，“当初我可是听说了江惟砚的光荣事迹才特地转到启明医院来的。”
“我就是为了和他成为朋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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