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回去,去叫大夫!”……——“至此,我与先生再无瓜葛。”——虚无缥缈的声音消失后,梁识熠惊坐而起:“余清凰!”“少爷,你终于醒了!”才送走大夫回来的管家见梁识熠醒了,差点喜极而泣。梁识熠有些恍惚的眼神慢慢清亮,然而刻骨的痛意也跟着清醒。他眼中翻起怒意,声音有些虚弱却寒如冰刃:“谁将我送回来的?余清凰呢?找到了吗?”提及“余清凰”这一名字时,梁识熠的心似是受到了重击一般,疼得让他不觉发颤。
午时过半,端坐在前厅一脸愠怒的萧文杰见管家回来了,连声问:“人呢?”
管家擦了下额头的薄汗:“回老爷,少爷他……”
他实在不知该如何说,若说梁识熠在乱葬岗入魔似的乱找,还要将府内所有的下人全都叫过去一起找,恐怕萧文杰会气的气血逆流。
萧文杰眉头一拧:“说!”
“婚事暂缓且余清凰公主又过世,少爷难免神伤,从宫内出来后便去散心了。”
出于好心,管家并没有将梁识熠真实情况告知给萧文杰。
听了这话,萧文杰脸上的怒意才褪去了几分,但还是满面愁容:“婚事暂缓到也罢,只是这七公主……”
他抚着须,陷入了沉思。
早两年前,他曾听闻七公主宛瑶对秦奕将军芳心暗许,但秦奕因伤卸了任,回了临安,两人之间的事也慢慢成了无稽之谈。
皇上赐婚,七公主莫不是趁着今日逃走了?
萧文杰心一惊,此等事若是真的,别说他们萧家,那皇家颜面……
“等少爷回来,让他去我书房一趟。”他站起身,面色凝重地离开了前厅。
管家这才松了口气,忙打发人去拿了一套干净素洁的长袄,又叫了几个小厮再去了西城外。
只是还没等到地儿,原本留在乱葬岗的小厮背着昏厥过去的梁识熠走了来。
管家一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少爷怎么了?”
话刚问完,他才发现梁识熠食指冻成了紫红色,而苍白的嘴角还挂着一丝血线。
见此,管家背脊一凉,梁识熠若是出了事,他们这些人小命难保。
小厮一边将梁识熠放进马车一边道:“小的们怎么劝也没用,刚刚少爷突然吐了血,然后就昏过去了。”
“赶紧回去,去叫大夫!”
……
——“至此,我与先生再无瓜葛。”——
虚无缥缈的声音消失后,梁识熠惊坐而起:“余清凰!”
“少爷,你终于醒了!”
才送走大夫回来的管家见梁识熠醒了,差点喜极而泣。
梁识熠有些恍惚的眼神慢慢清亮,然而刻骨的痛意也跟着清醒。
他眼中翻起怒意,声音有些虚弱却寒如冰刃:“谁将我送回来的?余清凰呢?找到了吗?”
提及“余清凰”这一名字时,梁识熠的心似是受到了重击一般,疼得让他不觉发颤。
管家眼中的喜色霎时消失:“少爷,老奴已经悄悄命人去找了,您身染风寒,还是将养着为好。”
梁识熠眸光一暗,掀开被褥下了床,脚才一沾地就因无力差点栽倒。
管家忙上前扶他,却被他推开:“备车。”
“少爷不可,老爷还有事找您呢。”管家说什么都不肯再让他去,他已经将去乱葬岗一事瞒住了,梁识熠再一去,萧文杰一定会知道的。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让梁识熠脸色越发苍白,他干涩而又通红的眼睛怔怔地看着榻椅上被换下来的喜服。
那日他换上这身衣服,余清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想靠近却又不得不克制……
梁识熠呼吸倏然一窒,眼底满是悲伤。
昨天她还在,虽瘦弱,但她还在,不过才一天,他竟要在乱葬岗去寻她。
“管家。”梁识熠哑声道,“我是不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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