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事情如何?” 先问正事。 白芷看秦羽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恭敬中透着崇拜,“主子,办妥了,人安顿在老夫人院里,没有走漏风声。 秦羽很满意,对白桃道:“你救的陈婆子,现在安置在老夫人院子,往后谁跟你提起这事,你只当一概不知。 这无疑给了白桃一颗定心丸。 白桃惊讶极了,她出去抓药时顺道回家一趟,倒不敢耽误主子的事,只是担心陈婆子出意外,耽误主子的大事,奶奶却说有贵人安置好了,她
自信地说:“它必须按我所想的样子发展,于公于私,母亲都应该把李猎户交给我处置。罪恶应该被公诸于世,应该被斩除,良善才可存续。”
后半句是陆锦年前世杀一三朝元老时说的,任谁都想不到杀人如麻的陆锦年,竟有这份正气。
林夫人一颗心像灌铅般沉重,指甲差点陷入皮肉,她看不懂这女儿了,身上像系了一根绳子,另一端被她拿捏,完完全全被她牵着走。
说来是她自作自受,沉吟片刻,终是松口:“若你外祖父一事属实,我就把李猎户交给你。”
秦羽有一瞬的晕眩,长话短说:“我理解母亲忧虑,此事目前无凭无据,即使到外祖跟前去说也无人能信。先劳烦母亲举办一个宴会,邀请京中所有贵胄参加,七日内,我定会把证据交给你们。”
在这之前,她要先拜会京城最富有的卫家。卫明城!欠她的银子,这世也得吐出来。
林夫人只觉头晕目眩,罢了,答应她吧,天塌下来还有夫君顶着。
“好吧,可你要时刻谨记你的父亲是谁,万莫丢他脸面。”
秦羽稍为福身,恭送林夫人离开。
麦冬随后搀扶秦羽入里间歇息。
恰好白桃和白芷都回来了。
白桃端着汤药上前,苍白的脸色尚显惊惧,小心地道:“大小姐,药汤刚好,婢子准备了蜜饯,容婢子侍候您服药。”
秦羽示意白桃把碗搁下,自己试了试温度刚好,在三个婢子惊愕的注视下一口气喝完苦涩难当的药汤,眼都不带眨一下。她从来不吃蜜饯,顿了顿还是吃掉。
她打量了自己的住处,跟记忆中一样陈旧,前世她得势也没重修,倒是陆锦年有一年不知抽什么风,把惊鸿苑修葺一新,还带着她回来转了一圈,这就罢了,他怎么会有兴致在这小小的红木床上和她……
秦羽吸了口气,强迫自己抽离思绪,注意到三个丫鬟的衣着打扮,粗衣麻布真是寒酸难看。
“白芷,事情如何?”
先问正事。
白芷看秦羽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恭敬中透着崇拜,“主子,办妥了,人安顿在老夫人院里,没有走漏风声。”
秦羽很满意,对白桃道:“你救的陈婆子,现在安置在老夫人院子,往后谁跟你提起这事,你只当一概不知。”
这无疑给了白桃一颗定心丸。
白桃惊讶极了,她出去抓药时顺道回家一趟,倒不敢耽误主子的事,只是担心陈婆子出意外,耽误主子的大事,奶奶却说有贵人安置好了,她还惴惴不安,悬在心头的终于放下。
“谢主子。”
秦羽喜欢白桃这样的人,若她多说一个字,都嫌谄媚话多。
“我要睡了,你们三个在我睡下时哪都别去,午膳和晚膳都差婆子送进来。”
麦冬问道:“那主子的吃食怎么办?婢子还想到后厨亲自熬粥。”
秦羽躺下,合上双眼,“只管照顾好自己。”
她累了,这十四岁的身体近来承受太多,强撑着要先治一治这些恶毒的亲人,然而此时此刻再难熬下去,很快沉沉睡去。
梦里,四周灯火明灭,风雪越加凛冽,呼啸侵袭的北风似要掀翻屋顶。
每年都会冻死好些人的冷宫中,有一个不甘就此死去的少女,拢紧了几经艰难才换来的大氅,反复计算时辰,待到时机到来,她急忙按照早已反复琢磨几百遍的路线,奔向居安殿。
掌印陆锦年每月初一都会独自一人在居安殿,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唯一能确定的是,这是她求生的唯一机遇。
居安殿地龙烧得正好,殿门虚掩着,宫灯明媚,内里薰着极品龙涎香。
少女屏神静气潜进去,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谁料脚后跟刚落地,一道森寒冷凝的声音自她头顶响起。
“鬼鬼祟祟tຊ意欲何为?”
少女只觉头皮发麻,恐怖的压迫感使她双腿发抖,然而求生欲容令她毫不迟疑地转身,只能看到男子露在外头的一截白皙脖子和精致喉结。
她微微吸了口气,强压恐惧抬头望去——眼前男子俊美无双,深不可测的锐利目光也正在盯着她,如同一头盘桓在千里高空的老鹰,惊心摄魄。
只一眼,她已沦陷在他琥珀色的深渊之中。
“秦羽愿献身掌印,侍候冷暖。”
压满雪花的深褐色大氅系带被葱白般的玉指解开,轻轻滑落在地,又摘下面罩。
螓首燕眉、凤眼琼鼻,红唇烈焰,嵌在一张大气完美的桃心脸上,便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绝色。
冰肌玉骨,肤如凝脂,骨肉均称,身量修长,已是尤物,更兼蜜桃浑圆挺拔,蜂腰翘臀,那是所有男人的梦。
试问谁能把持?
陆锦年伸出修长的食指,挑开她仅用木簪绾起的发髫,更有瀑布倾泻而下,在橘黄的宫灯映照间,美得眩目。
“你应该站到皇帝跟前去说这话。”
秦羽明白自己赌对了,只要博得他首肯,就能活下来。
“掌印是我此生所慕。”
陆锦年发出沉沉的低笑,这是他这辈子听过最恶毒的笑话,因为他已经是个阉人了。
“但我能给你的只有死路一条。”
于他,杀一个连皇帝都不知名的九嫔,如踏草芥。
第12章 隐秘
“死人于你毫无意义,但活着的我会与你相依为命。”
秦羽无所依仗,唯有此身与忠诚,若遇良人,无价可比。
她伸出藕臂箍住陆锦年颈项,滚烫的红唇就那么胆大妄为地印上他的唇,冰冰冷冷,柔柔软软,这恐怕是他唯一柔软的地方,还有那耳垂。
她努力踮足,直到够着他,用力咬住。
陆锦年杀人如麻,双手浸满血腥,在宫中宛如阎王临世。
他笑了几声,阴沉而冷酷,落入秦羽耳内如催命符,她胸口发紧,惧怕得手足麻痛,却不敢退缩。
少女馥郁的奶香味从她身上透出,很快弥漫整个大殿,竟将龙涎香压了下去——
如梦似幻。
未几陆锦年竟将她抱起,坐到铺了锦垫雕龙凤纹的黄梨花木圈椅中,如钢铁般热烫的长指自她饱满的额顶一路下滑,掠过她全身每一寸隐秘,在她的颤栗下,一直到如白玉粒般的脚趾方休。
“回去等我。”
秦羽如释重负,抬头看着他,笑容如孩童般天真无邪,这是给她第三条命的人,是个男人。
她嘟唇,生涩而又充满侵略性地咬上他的唇,绵绵密密,滚滚烫烫,几乎撬开他的唇,却被他抱着站起。
陆锦年解下自己的银狐裘,披在她身上,拢紧。
秦羽盈盈一拜,再次抬头看他的目光与先前截然不同,这就是她余生需要用命相守的人,哪怕是个阉人。
三日后,乾清宫来了顶八乘大轿。
“圣上有旨,召秦昭仪侍寝。”
秦羽这三日里,从未有过焦虑或不安的情绪,因为她笃定陆锦年必定说到做到,然而等来的是这道圣旨。
赌对即生,赌输即死,她这一生没有后悔药。
秦羽随口掐了个借口,回到残破的屋子里头,取出淬毒的银针,手一扬便要自尽,然而下一瞬她的手被人紧紧掣肘,丝毫动弹不得。
“如此心性,也敢说与我为伴。”
陆锦年对她的行为嗤之以鼻,偏生,亲自将她抱上了鸾舆。
是夜,与她破瓜之人却非皇帝。
那个俊美得勾魂摄魄的阉人,手段竟已恐怖到侵占龙床,证明她眼光独到,然而他若有若无地撩拨她的身体,使她惊颤酥麻,又空虚失落。
仿佛好像过了百年,修长热烫的指探向幽秘,来来回回,磨人又尖锐,忽然间贯穿身体……痛——
秦羽蓦然惊醒,喘着大气。
稚嫩的身体竟有那种空虚难耐之感,令她蹙起了修长乌黑的眉宇,勉力调整吸呼压下悸动。
帐幔外头暗暗沉沉,恐怕已近黄昏。
最为机警的麦冬听到动静,来到帘前小声问道:“主子可是醒了?”
秦羽香汗淋漓,“醒了,侍候我沐浴吧。”
麦冬福身后挑帘入内,轻轻地挽起帐幔,待见着秦羽时,微微一怔,侍候主子时日已久,见惯她灿烂夺目的美貌,不知为何,总觉得今日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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