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晓晓语气有些不好,“我有些搞不懂顾州了。 周昼了然地点点头:“他是不是说要参加你的婚礼了?” 许晓晓没料到周昼能直接说出来,只是点点头:“他刚才问了我和祁承安的婚礼时间。说要准备礼物。 “他还真是这样!”周昼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晓晓,你应该能知道吧?这已经是顾州向你试图走的一百步了。 “什么?”许晓晓第一次听到这样菉栦的说法,有些不解。 “顾州这个人呢,可能是脑子太灵光了。周昼比划了一下,
她慌张地收回手,不再动作。
她和顾州的身份好像互换了,从前的顾州和许晓晓只是隔着江伶。
之后她误以为还有一重仇恨。
后来没了江伶和顾许两家的恩怨。
现在却又多了一个祁承安。
许晓晓突然觉得很累,她和顾州之间总是差一点缘分。
“顾州,我们……”
“晓晓。”顾州打断了她,笑容牵强又苦涩,“晓晓,你和祁承安的婚礼定了时间吗?我会准备好礼物的。”
第21章
许晓晓心里一惊,她没想过顾州会说这句话。
她苦笑一声,很快调整好心情:“时间到了我自然会给小叔发请柬的,您是长辈。”
顾州听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完。
许晓晓就这样轻易地给他判了刑,再一次把他架在长辈的位置。
顾州没有躲闪地看向许晓晓,垂着的手用力到泛白,却还是笑着回了一句“好。”
两人之间沉默了很久,就这样僵持着。
许晓晓长呼出一口气,看着不再说话的顾州:“顾州,你真是个胆小鬼。”
话落,推门离开。
顾州站在原地,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想追上去,也没有追出去的身份。
许晓晓刚回到家,却看见等在门口的周昼,见她回来,笑眯眯地打着招呼:“晓晓,和顾州聊的怎么样?”
“两次都不欢而散。”许晓晓语气有些不好,“我有些搞不懂顾州了。”
周昼了然地点点头:“他是不是说要参加你的婚礼了?”
许晓晓没料到周昼能直接说出来,只是点点头:“他刚才问了我和祁承安的婚礼时间。说要准备礼物。”
“他还真是这样!”周昼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晓晓,你应该能知道吧?这已经是顾州向你试图走的一百步了。”
“什么?”许晓晓第一次听到这样菉栦的说法,有些不解。
“顾州这个人呢,可能是脑子太灵光了。”周昼比划了一下,“所以呢,他感情很迟钝的。”
“顾州对你……”周昼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很特别,但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你从英国回来,他推了一场很重要的会议去接你。”
“你在公司的那几天,顾州每天都会问一遍你的情况,他把你看的太重要了。他知道你一个人出差,担心你会处理不好,担心你会出什么意外状况。那天他自己买了票就去了机场,连药都没带。”
许晓晓记得那次,顾州直接发病,险些丢了命。
“顾州坐不了长途飞机,他的心脏负荷不了长时间的飞行。可是许晓晓,你知道的,从北京到佛罗伦萨最少也要十几个小时。”
许晓晓突然惊醒,所以他那时候看着脸色才那么不好。
所以他只是淋了一场雨就会直接病倒。
许晓晓有些后悔,那时候应该多问他几句,多关心他几句。
“许晓晓,你走了几年啊?”周昼突然发问。
许晓晓有些猝不及防:“英国三年,意大利三年,六年。”
“你给他的那条手绳,他留了六年,前些年每天都带着,但磨损的实在不行,他就找了个盒子装起来了。”
“他这几年都不怎么过生日的。”
周昼一字一句说着。
太多的信息压得许晓晓有些喘不过气,她好像不了解顾州了。
“一百步的意思是,假如两个人的关系需要一百步,顾州会向你走一百步,然后就守在原地,等待你的决定。”
“顾州是个天才,但是是个感情白痴,永远都是后知后觉。”
周昼看向许晓晓,难得收起了笑,有些严肃地说:“许晓晓,顾州他是真的很喜欢你。甚至远比他自己以为地更喜欢。”
第22章
周昼的话像是撕开了一条口子,让许晓晓看见了她不曾见过的顾州。
一个默默喜欢她的顾州。
顾州喜欢她……
许晓晓摇了摇头,她有些不相信。
怎么会呢?
顾州明明是喜欢江伶的,他愿意和江伶订婚,他喜欢的人应该是江伶啊。
顾州故事里的主人公应该从始至终都是江伶一个人才对。
可是周昼说的那些事,好像又张牙舞爪地跳到她眼前,告诉她“顾州是喜欢你的!”
这些事像一团乱麻缠绕着她,她理不清楚。
她想去问一问顾州,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周昼在一旁看着,突然笑出声:“你们俩,还真是……一个赛一个地嘴硬,他不说你也不说,却又想着对方明白。”
“你去问一问他吧,我说了不算,他总要亲口和你说一句喜欢的。”
周昼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许晓晓无措地站在家门口,对顾州喜欢她这件事一时竟然有些难以接受。
一直到晚上躺在床上,许晓晓整个人还是完全恍惚的状态。
她更加没有办法面对顾州了,甚至是祁承安,许晓晓看着手上的戒指。
她和祁承安又该怎么办呢?沈溪还真说对了,她没办法放下顾州。
“晓晓。”许母推开门端着一碟水果走进来:“今天晚上吃饭时候就看你脸色不好,怎么了?发生什么事都可以和妈妈说一说的。”
许晓晓抓过床上的抱枕坐直了身子:“妈,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许母将水果放在桌子上,坐在许晓晓身边,让她轻轻靠着。
“是关于阿州吗?还是祁承安……”
许晓晓闷闷地开口:“都有。”
许母温柔地笑着低头看向她:“晓晓啊,你只需要按照你的心走就行了。”
许晓晓将头埋在母亲怀里,喃喃道:“我的心吗?”
许母纵容着许晓晓的动作,手轻柔地拍着许晓晓的背:“承安那个孩子我看着很好,可是我还是想偏心地夸一句阿州。”
许晓晓“嗯”了一声。
许母叹了一口气,才慢慢地开口:“阿州呢,是个很别扭的孩子,年纪没比你大几岁,但从小看着比你成熟很多,他喜欢把事藏在心里,你离开的这三年,他几乎每天都来家里,也不说别的,就问问你最近好吗?在哪?”
“他身体这几年越来越不好,可是那次他还是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去你那。”
许晓晓脸色一变,心里一紧,顾州的身体又不好了吗?
“要说他不喜欢你,我都不相信,可是他自己都没想明白,因为这个小叔的身份,他就只顾着推开你了,阿州啊,肯定早就喜欢你,他想不明白你看不明白,你们两个都是笨蛋。”
许母说完,亲昵地捏了捏许晓晓的脸,又握住她的手拍一拍:“妈就说到这,当然,还是看你如何选。”
许晓晓看着关切的母亲,安慰道:“我知道了,妈。”
许母走后,许晓晓翻出那几张顾州的照片,照片里的顾州嘴角总是噙着笑。
“顾州,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第23章
而此时,另一边。
顾州神情恍惚地坐在书房,手机上周昼的消息让他心烦意乱。
【我和许晓晓说了一些事,你至少应该让她知道你喜欢她吧。】
顾州不知道周昼和许晓晓究竟说了些什么,他有些不安。
许晓晓会知道自己喜欢她吗?知道了又能怎样呢,许晓晓早就告诉过他了。
她很幸福,她马上要和祁承安结婚了。
顾州不得不承认,祁承安是和他完全不一样的人。
他不用在乎别人的眼光,他可以全心全意地爱许晓晓,在异国的那三年,祁承安也是许晓晓的唯一安慰吧。
祁承安说许晓晓一直在吃药,是他治愈了许晓晓。
而他顾州,是许晓晓的痛苦根源。
顾州有些烦躁地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起身到落地窗前。
窗户上倒映出他的模样,板正的西装领带和祁承安的卫衣帽衫一点都不一样。
顾州愤愤地想,却又像是突然醒悟过来。
因为他和祁承安一点都不像,所以许晓晓才要和祁承安结婚的吗……
许晓晓现在喜欢的是祁承安。
这个认知像是一记重锤砸向顾州,顾州有些迟钝地再次打量着自己的倒影。
死板,不讨喜,病秧子。
从小到大,总有人这样说他,那些不认识的长辈总是说,小顾什么都好,就是有点不讨喜。
这样的话突然在他耳边炸开,顾州飞快地眨了眨眼,觉得有些呼吸不畅,像是又回到了那个闭塞的储物间。
一群人围着他,扯着他的衣服,拳头落在他身上,骂他是木头,扫把星,哑巴。
许晓晓呢?许晓晓在喜欢他的那些年里,会不会短暂地想过,顾州是个捂不热的石头。
他想起白天许晓晓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有些紧张。
顾州心里知道不可能,晓晓不会这样对他的。
可是,万一呢……
许晓晓知道了自己藏了这么多年的,身为一个小叔的,违背了道德的爱,会如何看待自己呢?
她是不是会觉得这样的顾州卑劣又恶心?
顾州不知道。
这些年周昼总是时不时地劝说顾州,和许晓晓说清楚。
他总是逃避着,一开始借口说要当面说清,后来许晓晓回来了,和祁承安一起。
顾州试着勇敢了,他试着表达自己的喜欢,他对着网上的教程拆了又编做出一个不算好看的手绳。
只要许晓晓接受了,他就会继续下去。
今天许晓晓将那个手绳扔在地上,说他只是在弥补。
许晓晓说她不需要了,不需要顾州多余的喜欢。
顾州卸下劲,有些憔悴地坐在椅子上,从底层的抽屉翻出了之前许晓晓送给他的手绳。
从一开始的简单的编织红绳到后来会挂着保平安的小吊坠,寺庙里求来的长生牌……
顾州没办法经历长时间的奔波,所以许家的旅游他是不参与的。
于是许晓晓每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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