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嫌恶地扭过头,没有打算进去。纪薄梁才一踏进去,沙发旁地板上的血迹让他呼吸一窒。恍然间,他竟觉整个心都被一只无形的手紧攥着,喘息都变得艰难而又沉重。他强迫自己挪开视线,不去看地上那刺眼的红色,朝房东问:“她人呢?”房东捂着口鼻闷声道:“昨天有个年轻人过来找她,估计是送医院去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纪薄梁愣了愣。年轻人?难道是萧洛羽?他拿出手机,找到萧洛羽的电话打了过去。
琴湾别墅。
纪薄梁回到家,见保姆端着饭菜站在纪书然的房外。
他忍着心中的涩意,敲了敲门:“书然,开门。”
没有回应,倒是有细细的抽泣声从里面传出。
纪薄梁皱起眉,朝保姆道:“去把钥匙拿来。”
保姆点点头,忙去拿钥匙。
不过一分钟,房门开了。
厚重的床帘将所有光线阻隔在外,整个房间都像是夜晚一样。
纪薄梁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床头灯,看到抱着枕头坐在角落的纪书然。
他目光一怔。
光线昏暗,让纪书然看起来和姜黎云更有几分相似了。
纪薄梁垂在双侧的手不觉收紧,他走过去,蹲下身:“怎么了?”
纪书然抬起脸,大眼睛里的眼泪还在打转,鲜少说话的他开了口:“妈妈。”
稚嫩的声音和这简单的两个字让纪薄梁心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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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妈妈”并不是唐薇。
尽管纪书然也算在唐薇身边长大,但从没有叫过她妈妈,更不太亲近她。
然而在第一次见到姜黎云时,他却主动牵起了她的手……
纪薄梁薄唇动了动,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终他还是伸出手,摸了摸纪书然的脑袋:“书然乖,你先吃饭好不好?”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纪薄梁一看,是文骁打来了。
他站起身,走出房才按下接听键。
“人找到了吗?”
“总裁,暂时没有找到姜黎云,不过我查到了她这几天租住房子的地址。”
纪薄梁心一沉:“……把地址发给我。”
挂了电话,不一会儿文骁就把地址发了过来。
嘱咐好保姆照顾好纪书然后,他立刻赶了过去。
到了小区,房东听见是姜黎云认识的人来收拾旧物,一边开门一通抱怨:“好端端寻什么死,害得我还得叫人收拾屋子,租都租不出去。”
门开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扑面而来。
房东嫌恶地扭过头,没有打算进去。
纪薄梁才一踏进去,沙发旁地板上的血迹让他呼吸一窒。
恍然间,他竟觉整个心都被一只无形的手紧攥着,喘息都变得艰难而又沉重。
他强迫自己挪开视线,不去看地上那刺眼的红色,朝房东问:“她人呢?”
房东捂着口鼻闷声道:“昨天有个年轻人过来找她,估计是送医院去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纪薄梁愣了愣。
年轻人?
难道是萧洛羽?
他拿出手机,找到萧洛羽的电话打了过去。
医院,VIP病房外。
萧洛羽才和医生说完话,手机就响了。
看到来电人后,他面色一沉,好一会儿才按下接听键。
不等他说话,纪薄梁开门见山地就问:“姜黎云在哪儿?”
萧洛羽看了眼病房中还在昏迷的姜黎云,语气清冷:“如果是为了官司,请找我方的代理律师。”
而后他话锋一转:“另外,萧氏和纪氏的合作合同也到期了,你记得叫人处理。”
说完,也不等纪薄梁说话,萧洛羽直接挂了电话。
他轻声走进病房,站在病床边。
病床上的姜黎云脸色苍白如纸,浅浅的呼吸让她看起来更加虚弱。
萧洛羽皱着眉,伸出手抚了抚她的黑发,满眼不忍。
如果昨天他在去晚一分钟,姜黎云就不是在病房里躺着了。
“你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好好的为自己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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