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眠感觉到不对劲时,已经有些晚了,她想推开他,手腕反倒被撅住了。贺元洲轻柔地将她放倒在沙发上,气息滚烫,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姜眠眠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忍不住喘息。身上的衣物剥落时,她还有点搞不清状况,只是一下子睁大了眼睛,眼里是一面雾气蒙蒙的湖泊。贺元洲注视着她,他脸上有挣扎和克制的痕迹,但这些心理防线在目光扫过姜眠眠雪白的躯体时,彻底土崩瓦解。
这番教诲令贺元洲受益匪浅,醍醐灌顶,一个下午都在费心揣摩个中玄妙,总觉得自己像要开悟了。
交警的白班到五点结束,贺元洲踩点下班,一刻不耽误去了洪山中学。
门口站了几个来接孩子放学的家长,三五成群,凑在一起交换各类补习班和老师信息,贺元洲站在他们之中分外显眼,画风迥异,终于是引起了家长们的注意。
尽管贺元洲早就有所察觉,刻意站到两米远的开外,仍有一位中年女人凑上来跟他套近乎。
“你也是来接人的?”对方红光满面,乐呵呵的,让贺元洲没法冷脸以待,只能点头。
“这么年轻,孩子就这么大了?以前没见过你啊。”
中年女人很是热情,碰了碰他的手肘:“你孩子几年级啊,哪个班?学校在商量组织团建,去户外郊游,你孩子去不去呀?”
贺元洲不喜欢别人碰,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嘴角往下压着,暴露出了一点不悦。
“我不是接孩子,我来接我女朋友下班。”
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内心猝不及防冒出一点小雀跃,好像光是能把“女朋友”三个字挂在口头上,就是无比幸福的事情了。
中年女人“哦”了声,但谈话并未中止,反而更加激起了对方八卦的兴致。
“谁啊,学校里的老师吗?”
“嗯。”
贺元洲不经意地应下,对方心领神会,就不再追问,反倒是他被吊着,清了两下喉咙,轻飘飘带了句:“保健室的老师。”
“乔老师是吧!”
对方竟也认得:“乔老师人蛮好的,我儿子之前打球骨折了,她陪的去医院还垫付了医药费呢。”
贺元洲心头一暖,脸上忍不住浮现笑意:“是的,她就是这样的人。”
中年女人不住夸奖:“说明你也眼光好呀。”
“哪里哪里。”
贺元洲几番客气,不知不觉间就家长们聊上了天,姜眠眠走出校门时,看到贺元洲高高矗立在人群里,周围围着不少阿姨妈妈,画面既温馨又好笑。
“走不走啊?”她假装虎了脸,远远呵斥,贺元洲猛一个抬头,赶紧跟家长们道了别,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姜眠眠身边,顺手帮她卸下单肩包拎在手里,另只手牵着她,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姜眠眠斜着眼打趣:“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妇女之友?挺受欢迎啊。”
贺元洲急了:“那可没有,我就等你的时候没事干,随便聊了两句,别的可没多说。”
姜眠眠偷笑,还想调戏几句,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贺元洲掏出来给她,瞥见了屏幕上的名字,是家里打来的,想到昨天的事,一时也有些沉默。
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没有逃过姜眠眠的眼睛,她想了想,干脆把电话摁了,重新把手机塞回包里,假装无事发生,拉着贺元洲继续走。
贺元洲又喜又不安,低头问她:“不接没事?”
“没事,我就说我约会去了。”姜眠眠笑嘻嘻:“不是答应了要补偿你吗,说到做到。”
贺元洲眼神幽暗,唇边的笑意也加深些许,他手臂用了点劲,把姜眠眠揽到怀里,唇贴近她的耳朵,低声细语:“那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我可没那么好满足。”
这句话多少带点威胁的意思,但姜眠眠压根没听出来,第二天她才后悔,早知道贺元洲下手这么狠,就不该答应上他家去。
到了贺元洲家里,一切如常,姜眠眠还在暗自庆幸,他果然是个心胸宽广的男人,虽然昨天闹的有点不大好看,但新的一天新的开始,从见面到现在,贺元洲对昨天的纷争只字未提,让本还忐忑不安的姜眠眠松了口气。
她在沙发上坐了会,看贺元洲独自在厨房忙碌,多少过意不去,站起来要去帮忙。
“你能行吗,要不还是点外卖?”她举着手机进来,发现厨房里的味儿闻起来特别不一样。竟然是无比正常的饭菜香!
姜眠眠震惊了,加快脚步,从贺元洲背后伸出头,竟然看到餐台上摆了几盘家常菜,锅里还有一份小炒肉,贺元洲正在不熟练地颠勺。
“什么情况?”姜眠眠瞪大眼睛:“你的异能觉醒了?”
“要夸就好好夸。”
贺元洲神色不大自然,又骄傲又羞涩,把姜眠眠支到一边,将菜盛到盘子里,就招呼她吃饭。
姜眠眠自愧弗如,两个人同样是料理小白,短短几个礼拜的功夫,贺元洲就完成了新手教程,并且有朝着下个等级进发的趋势,这等领悟力和成为未来煮父的决心,让她十分感动。
姜眠眠拿出手机来,对着饭菜咔嚓咔嚓拍,贺元洲坐在她对面,眼里别有深意,他问:“拍的怎么样?”
“不错吧,我的技术没说的。”姜眠眠把照片亮给他看,贺元洲点点头,冒出一句:“拍的这么好看,要不发条朋友圈吧。”
姜眠眠的笑容就僵硬在脸上。
贺元洲假装无所察觉,扒了两口饭,抬头看着她:“怎么了?你不想在朋友圈发我?”
姜眠眠马上表态:“当然不是,我朋友圈同事多,一般不发私人信息。”
贺元洲面色沉静,看不出什么情绪,淡淡说着:“是吗,那就算了。”
姜眠眠松了口气,又觉得今天的贺元洲乖得离谱,温顺到诡异,同时还加深了她的愧疚之心。姜眠眠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渣女。
不过渣女就渣女吧,古往今来多少爱情故事验证了,渣女别有一番魅力,很能蛊惑人心,姜眠眠倒是希望她就渣得彻底点,免得自己良心不安。
晚饭过后,两个人照例腻歪了一会。
本来只是靠在一起聊聊天,贺元洲喂她吃吃苹果,结果不知怎么的,她就挂到人家身上去了。一开始的亲吻浅尝辄止,停留在表面,彼此还顾着礼仪,但慢慢的,贺元洲的呼吸就深重起来,密密麻麻的亲吻暴风雨般压下来,让她措手不及。
“唔——等下——”
姜眠眠感觉到不对劲时,已经有些晚了,她想推开他,手腕反倒被撅住了。贺元洲轻柔地将她放倒在沙发上,气息滚烫,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姜眠眠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忍不住喘息。
身上的衣物剥落时,她还有点搞不清状况,只是一下子睁大了眼睛,眼里是一面雾气蒙蒙的湖泊。贺元洲注视着她,他脸上有挣扎和克制的痕迹,但这些心理防线在目光扫过姜眠眠雪白的躯体时,彻底土崩瓦解。
他低下头,双手抚摸着她的脸,小声问道:“小雯,你爱我吗?”
“呜……”
姜眠眠听见了他的问题,但又像没听懂,她的脑子转不动了,没有任何思考的力气,身体又烫又软,仿佛要融化了。她用手臂勾着贺元洲的脖子,把他压下来,送上双唇亲吻他。
事态激烈,到这一步,已然没有再克制的必要了。
贺元洲把她打横抱起来,丢在卧室的大床上。房间没有开灯,唯有窗外一点清冷的月光,黑暗让感官更加敏感,贺元洲挤进来的时候,姜眠眠忍不住叫出来,又用最后一点理智死死咬着嘴唇,从紧闭的唇齿间露出一两声破碎的呜咽。
贺元洲出了很多汗,汗水浸透了额发,但他浑然不觉,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姜眠眠贴在他身上的,冰凉的皮肤。
他喊着她的名字,凑上去吻她,品尝到她唇上淡淡的血腥味。贺元洲一阵心痛,他用舌尖温柔地顶开她的唇瓣,然后把自己的手腕送上去:“别伤害自己,要咬咬我吧……”
姜眠眠就真的一口啃上来,两颗虎牙用力嵌合,徒劳地发着狠,发出类似小兽的低吼……
最后这场突如其来的缠绵是怎么结束的,姜眠眠已经想不起来了,她记忆变得苍白,不连贯,只记得脑海里几道无声的白光,像太阳在宇宙中爆炸。
“你要是累了,就喊停,我马上停下来。”反复高潮的间隙,她听见贺元洲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遥控器回到了她手上,她却ᴊsɢ不想这么快按下暂停键,直到体力被榨干的最后一秒,才拖着哭腔求饶:“不行了,我真的好累……”
贺元洲把她拥在怀里,吻掉她额头的晶莹。
姜眠眠靠在他手臂上,全身上下一丝力气也无,眼睛几乎要阖上了,突然一个惊醒,问:“现在几点了?”
“11点。”
姜眠眠心里一凉:“不行,我得回家了……”
“嗯,行。”
贺元洲嘴上应着,却一动不动,一只手还在把玩着姜眠眠的耳廓。她的耳垂圆滚滚的,泛着诱人的粉红色,姜眠眠本想一鼓作气起来,但耳朵被他粗粝的手揉搓着,庞大的倦怠感袭来,几乎将她吞没。
她真的太困了。
“不行……我要回去……的……”她声音渐弱,最后变得像小猫一样,渐渐闭上了眼,趴在贺元洲的怀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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