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几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 刚走到走廊，程向意就挣扎抽出手，心肺翻腾着灼痛：“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我为了那一个名额努力了整整一年！” 季璟尧转身看着她，态度平和：“英楠上有老下有小，经济压力大，而且她之前在学校也做过主持人，这份工作给她最合适不过。 凝着他理所当然的的眼神，程向意的心就像被刀尖扎着，疼的说不出话。 这时，季璟尧又放缓语气，安抚似的握了握她的肩：“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你是
她自嘲一笑，心却多了分明悟。
与其再走上辈子爱而不得的老路，倒不如试着放手，让季璟尧自由。
程向意深吸口气，缓和着情绪，视线不经意扫到墙上的高考报名简章，眸光渐渐亮起。
高考！
上辈子她因为想守着季璟尧，高中毕业后一直没参加高考！
知识改变命运，高考，是无数人改命的好路！
心头的茫然忽得散开，既然重生，她完全可以试试高考，走另一条路！
没有犹豫，程向意直接去本地教委报了名，随后才回军区大院。
夜渐深。
台钟时针已经指向十一，沉稳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坐在书桌前复习的程向意转过头，只见季璟尧解着扣子跨进来，原本空阔的客厅好像拥挤了几分。
见她还没睡，男人眼中掠过丝惊讶。
程向意放下笔：“去哪儿了？今天这么晚才回来？”
季璟尧脱掉外套，语调轻缓：“今天碰上了于英楠，就是以前跟你提过的比我大两岁的姐姐，多聊了两句。”
程向意心头微刺：“你不是说她嫁到南方去了吗？”
季璟尧手顿了瞬：“……嗯，她丈夫半年前车祸去世了，婆家没人能照顾，她就带着孩子回来了。”
看着他眼中的怜惜，程向意捏着书页的手缓缓收紧，没忍住问：“听说你们是同学，还在一起过，现在你还喜欢她吗？”
但问出口，她就后悔了。
明明知道答案，为什么还要因为心底那点不甘而自取其辱？
季璟尧皱眉看着她，沉默了很久才吐出回答：“向意，我们才是夫妻。”
末了，又补充了句：“明天你不上班，咱们一起去看看爸妈吧。”
说完，转身进了客房。
程向意望着关上的房门，惨然一笑。
夫妻？
他们从结婚起就分房睡，算哪门子夫妻？
次日。
一大早，程向意跟季璟尧去了公公婆婆家，刚到门口，就听见里头打砸的声音。
还伴随着婆婆哭喊控诉：“我伺候了你大半辈子，那个女人对你掉几滴眼泪，你就把我们存的棺材本都给了她，你让我怎么活？这婚必须离！”
“都多大岁数了，离什么离！再说咱儿子在军区当政委，他专门抓德行这块，要被别人知道他连自家的事儿都管不好，你让他面子往哪儿搁？”
她顿时停住脚，下意识看向身边神情骤沉的季璟尧。
上辈子，季璟尧经常说于英楠可怜，也三天两头接济对方，她从没像婆婆这样闹过，只一味忍让，总想着他会回头看看自己……
季璟尧推门跨了进去。
程向意也忙跟上前，只见屋子里一片狼藉，墙上的结婚照被砸在地上，玻璃摔得到处都是。
婆婆满脸泪地坐在沙发上，被划破的手正流着血，而公公还一脸余怒抽着烟。
季璟尧眉头拧成了个死结。
程向意忙拿出手帕，过去帮婆婆处理伤口：“妈，不管发什么，您别和自己过不去啊……”
刚说完，公公就朝季璟尧埋怨起来：“你看看你妈，年纪越大脾气越臭，总是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儿吵个没完！”
婆婆哭着拔高声音：“我脾气臭？你把我的棺材本给你前妻还有理了？你这么爱她就去和她过啊，你拖着我做什么？”
眼见两人又要开始吵，程向意正要劝，季璟尧突然说：“爸，妈，你们离了吧。”
三人一下愣住了。
程向意看着他，他又砸出冰寒的一句：“没有感情的婚姻，对你们两个来说只是折磨。”
第3章
原来在季璟尧眼里，跟她的婚姻是折磨。
胸口闷堵着，程向意再也说不出话。
直到从父母离开，回到自己家，她都无法排遣心口的郁气。
刚到家门口，通讯员就来找：“季政委，有个姓于的女人来找你，她说她有急事……”
“我马上过去。”
说着，季璟尧转身就要走。
刺激之下，程向意忽然就忍不住，拽住男人的胳膊，认真低问：“你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折磨，那你……后悔娶我吗？”
季璟尧诧然蹙眉：“乱想什么，我们和爸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不是心里装着别人？
可还不等她说出下一句，男人却忽得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叠钱和票塞到她手中：“这是这个月的津贴，你收着，缺什么就去买。”
程向意愣了愣，他以为自己说的是钱？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程向意莫名有种无力。
他既然爱于英楠，她都主动暗示离婚了，他为什么不顺道捅破窗户纸？
这晚，季璟尧果然没有回来。
程向意睡得很不踏实，不断的做梦。
一会儿是上辈子自己守在奄奄一息的季璟尧床边，被他抓着手叫着‘英楠’。
一会儿又是不久前他当着她的面，让父母离婚，理所当然的认为该结束没有感情的婚姻……
煎熬了一整夜，到了第二天早上，季璟尧身边的通讯员才过来传话：“嫂子，政委说这几天有事回不来，父母那边麻烦你多跑跑。”
程向意面色一僵。
季璟尧回不来，是因为于英楠吧。
上辈子，自从于英楠回来之后，他就三天两头不回来。
这辈子，于英楠提前回了济北，他就提前去照顾……
压下心头闷堵，她也没有多问。
反正，她这辈子已经决定离婚，季璟尧和于英楠怎样，以后都跟她无关。
几天后。
程向意刚到军服厂广播站，就收到去电视台的调令。
看着自己努力了半年的成果，她沉寂的心终于有了丝慰藉，赶忙拿着调令去办公室找站长签字。
一进办公楼，同事的闲聊就飘了过来。
“你们听说没，季政委亲自来给一个离了婚的旧相好介绍工作了，他俩会不会有啥事儿？”
“不能吧，他可是政委，又对程向意那么好。”
“好有什么用，俩人结婚都三年了，程向意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个男人哪有不介意的？”
“有其父必有其子，季政委他爸不也心疼那个初恋前妻，听说最近闹得鸡飞狗跳，一大把年都要离婚了！”
听着这些和上辈子如出一辙的酸话，程向意抿唇走开。
季璟尧不碰她，又怎么会有孩子……
她捏紧调令文件，强压下涌上心的酸涩往站长办公室走。
‘叩叩叩！’
敲了门，程向意推门而入，却见里面不只有站长，还有几天都没回家的季璟尧。
诧然了瞬，她才将手里的调令递了过去：“站长，我要调到电视台去了，麻烦您签个字。”
可站长看了一眼，并没有接。
程向意正疑惑，他清晰的回复就跟响雷似的在办公室里炸开。
“季政委已经把这唯一的电视台主持名额给了于英楠，你这份调令没用了。”
第4章
程向意心登时被重重一击，下意识看向季璟尧：“为什么？”
季璟尧没有看她，而是朝站长说：“麻烦了。”
话落，几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
刚走到走廊，程向意就挣扎抽出手，心肺翻腾着灼痛：“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我为了那一个名额努力了整整一年！”
季璟尧转身看着她，态度平和：“英楠上有老下有小，经济压力大，而且她之前在学校也做过主持人，这份工作给她最合适不过。”
凝着他理所当然的的眼神，程向意的心就像被刀尖扎着，疼的说不出话。
这时，季璟尧又放缓语气，安抚似的握了握她的肩：“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你是军嫂，要有军属的气量和大度，要多为人们群众着想。”
“英楠带着孩子老人，家里艰难，而你就算不工作，我的津贴足够养你养这个家了。”
程向意霎时红了眼，狠狠退开了男人。
“你不是我，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我拼命争取来的机会，被你三言两语给了你的初恋，你居然还要劝我大度？”
越说，她越压不住委屈。
出口的话更冲：“这儿比于英楠困难的群众多的是，也不见你去帮他们啊？你做的这一切，真没有私心吗？”
“程向意！”季璟尧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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