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给她扣上了一顶“作风不端、四处造谣”的帽子! 台下一阵骚动,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 “看看,都被当众批评了,还不肯承认错误,脸皮可真厚!” “上次人家乔同志和曹营长散步的时候,她就冲上去横插一脚来着,不要脸!” “这样的作风不正的人怎么配做记者?” 流言蜚语铺天盖地笼罩而来,将莫金艳牢牢锁在其中。 她面无血色地站在台上,绝望地摇头:“不!我没有撒谎!也没有造谣!什么新闻稿我根本不知道……” 她扭过头看向詹树泓,眼神悲戚:“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詹树泓皱着眉顿了顿,又说:“以后想闹脾气可以,没必要这样给大家添麻烦。”
莫金艳脸色一白,整个人像被浸入水中,窒息感四面八方压迫而来。
詹树泓这是……在指责她装病博取他的注意?
“我没有……”
她强撑着开口,这时乔知滟捧着一个铁皮饭盒进来,将她的话生生打断。
乔知滟看见病房情形顿了一下,随即笑开:“孔同志你醒了?可惜我只给曹营长带了一份粥,抱歉啊。”
“你是不知道,曹营长把你带来卫生所之后,还要坚持等你醒来呢。他真是太热心助人了,难怪我爸爸一定要介绍我们认识!”
她说着,自然地走到詹树泓面前,将饭盒递给他。
詹树泓沉默了瞬,接过饭盒放到床头柜上:“你吃。”
莫金艳脸色苍白地攥紧了被子:“我不吃。”
詹树泓皱起眉,正要说话。
乔知滟上前走到他身边,笑着说:“树泓一片好心,你就接受吧,我又不会介意。”
树泓?!
称呼如此亲昵,话语如此暧昧,詹树泓却并没有出言纠正。
孔母诧异的目光在乔知滟和詹树泓之间逡巡片刻,又迟疑又心疼地落在莫金艳身上。
这眼神深深刺痛了莫金艳。
她心里清楚,孔母看出了他们三人之间的尴尬状态,却又碍于詹树泓的身份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现在她们这相依为命的母女俩,都要仰仗曹家。
难言的酸楚自心底蔓延开来。
“不好意思,我想你误会了什么。”
莫金艳抬眸看着詹树泓,一字一顿认真道:“我不是他的同志,我是他的妻子。”
第4章
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乔知滟眼神复杂地看向莫金艳:“你是他的妻子?”
詹树泓目光冰冷至极,带着警告:“莫金艳,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莫金艳将他眼中的厌恶看得一清二楚,熟悉的心绞痛又袭上心头。
第二次。
乔知滟不过出现两天,这已经是第二次詹树泓对她这样发火。
她不知道究竟是这段婚姻本就让詹树泓难以忍受,还是因为乔知滟的到来,他才更加觉得厌烦?
詹树泓僵着脸:“我先送乔同志回去!”
莫金艳失望地移开眼,心里已经如同一潭死水。
病房里安静下来。
孔母叹了口气,俯身将她抱在怀中,一如从前那般轻拍着她的肩安慰:“囡囡别伤心,等你们有了孩子就安稳了。”
他们自结婚起就一直没同房,根本不可能有孩子。
在乔知滟出现之前,她也曾幻想过,会不会有一天詹树泓也对她产生感情,他们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可现在……梦该醒了。
莫金艳闭了闭眼,一滴泪无声滑落。
下午,孔母和莫金艳就出了卫生所。
医生同志说她没事,应该只是心里压力大。
正好宣传部有个下乡的任务,莫金艳就主动报了名,想着去散散心。
她走的时候没有跟詹树泓说,以为只要两三天。
结果再回到部队,已经是一孔后了。
莫金艳拿着上海牌相机,回去办公室里整理资料。
两个抱着资料的文员经过,带刺的目光在她身上刮了一遭。
“就是她,听说她在卫生所为了跟乔知滟同志争风吃醋,公然说自己是曹营长的妻子!”
“她是想男人想疯了吧!难怪会写报道污蔑乔知滟同志,原来是嫉妒人家有曹营长那样的对象……”
议论声渐渐远去。
莫金艳疑惑地皱起眉,还没明白她们在议论什么。
就见分别一星期的詹树泓板着脸朝她走来:“莫金艳,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莫金艳一愣,以为他责怪自己不告而别。
赶紧迎上前温声解释:“我跟着领导下乡去了,只是在村里耽搁了几天……”
话音未落,詹树泓沉着脸打断:“下乡?我看你是故意逃避!”
莫金艳被戳中了心思,一时没说话。
她的确是在逃避,她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詹树泓,更怕看见他和乔知滟的亲密画面。
可这反应落到詹树泓眼里,就是心虚。
他怒火更甚,拿出一份报道递到沈如烟面前。
“我没想到你这么恶毒,竟然写报道污蔑乔同志!”
詹树泓劈头盖脸的指责让莫金艳心口发疼,她正想解释自己没有,也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情。
低头却看见报道上写着——
关于乔知滟同志勾引曹营长的不良作风,该怎么避免!
而下方的撰笔人,赫然写着莫金艳。
莫金艳心头狠狠一跳:“詹树泓,你信我!这不是我写的!”
詹树泓却置若罔闻,一把拽过她的胳膊,强行拉着她朝会堂走去。
“跟我过来!”
“你做什么?放开我!詹树泓!曹……”
砰!
莫金艳一路的挣扎叫嚷在会堂大门被推开的那一刻生生止住了。
会堂里坐得满满当当,个个扭头对着她交头接耳。
而台上坐着一排神情冷峻的领导,顶上还挂着鲜亮的横幅——“关于莫金艳同志作风问题的批评大会”。
莫金艳的心跳漏了一拍,慌张地看向詹树泓:“这、这是什么意思?”
詹树泓冷着脸,将她强行拽到台上,严肃地说:“孔同志,你要为自己做的事情承担责任!”
话落,詹树泓退开,站到了一旁。
莫金艳无措地站在台上,慌张的想要解释。
身后一个领导却先一步开口。
“莫金艳同志身为一名部队新闻记者,为了争风吃醋,不惜捏造与詹树泓营长已婚的谣言,甚至在部队新闻报道中散布不实信息。”
莫金艳顿时感觉自己浑身血液都被抽干了,她下意识看向詹树泓。
男人目视前方,神情冷峻而坦然。
领导继续讲话,严肃的话音回荡在会场:
“针对莫金艳同志严重作风不端的问题,现进行通报批评。”
“经过组织开会,决定将莫金艳撤除职务,逐出部队,永不录用!”
第5章
撤除职务……
逐出部队……
永不录用!
这十二个字像一道接一道晴天霹雳,狠狠砸在莫金艳头顶!
她像是被人掐着脖子按进水中,四肢冰冷发麻,无法呼吸。
怎么会这样?她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
为什么,为什么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就让她在这里受千夫所指!
领导的讲话还在继续:“望广大同志洁身自好,不要像莫金艳同志一样……”
莫金艳焦急忙慌的打断:“詹树泓!别的先不说,但我们结婚的事情,你很清楚我有没有造谣!”
她直直的看着詹树泓,眼里忍不住的升起期望。
即使曾经他不愿意公开关系,但现在情况特殊……
可詹树泓却面色无波地看着她,薄唇轻启:“孔同志,我对你只有战友情谊。”
莫金艳脸色一白。
这句话没明说,但就差没直接否认。
彻底给她扣上了一顶“作风不端、四处造谣”的帽子!
台下一阵骚动,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
“看看,都被当众批评了,还不肯承认错误,脸皮可真厚!”
“上次人家乔同志和曹营长散步的时候,她就冲上去横插一脚来着,不要脸!”
“这样的作风不正的人怎么配做记者?”
流言蜚语铺天盖地笼罩而来,将莫金艳牢牢锁在其中。
她面无血色地站在台上,绝望地摇头:“不!我没有撒谎!也没有造谣!什么新闻稿我根本不知道……”
她扭过头看向詹树泓,眼神悲戚:“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讨厌到她身败名裂、被赶出部队,也无动于衷。
詹树泓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却又没说。
最后:“关于你写报道中伤污蔑乔同志的事情,希望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改正!”
莫金艳绝望的向后退了一步。
恍然间,她突然看见付师长坐在台下!
莫金艳顿时想起,当年她和詹树泓结婚,付师长是证婚人。
她眼中重新亮起希望,激动地上前:“付师长!我和詹树泓的结婚……”
话未说完,付师长严肃站起身:“莫金艳同志,请你不要再继续无理取闹!”
闻言,莫金艳浑身血液骤然凝固。
连当初的证婚人也不肯为她作证!
在场的人,都是默认了她有错的……
莫金艳白着脸,眼眶的红的可怕,几乎是强忍着,才没让眼泪落下来。
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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