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你是替朕着想,可有一些话,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绾绾你明白吗?” 温晚榆蜷了蜷手指。 “明白的。 谢君尧笑了一声,掩饰住眼里的痛意。 将她送回常梨轩,亲自监督着她喝完药,哄着她睡着后,谢君尧这才离开。 走在宫墙旁,他屏退了抬御辇的下人。脚步沉重。 他在想另一件事。 “怕皇上为难。“为何总是否定皇上。 也许,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爱自己。 也许,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喜欢她。 那时,看到她害怕的模样,毕恭毕敬的语气,他的第一反应是不习惯,不想看她这般。想
虽说如今她和皇上之间的关系亲近了不少。但皇上的心思最难猜透,方才皇上的眼神清冷、幽深,深不可测。
那一番话确实是替皇上觉得不值。皇上有没有生气,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极有可能触碰到了皇上的逆鳞。
谢君尧懒洋洋一笑:“朕没怪你。”
他不置可否的道:“有些话,你只能在朕面前说,明白吗?”
温晚榆小心翼翼的点点头,“嫔妾知道了。嫔妾记住了。”
她仍旧不敢抬头,谢君尧伸出手,将她一揽:“怕朕。”
温晚榆毕恭毕敬回答,没有了往日的轻松:“嫔妾不敢。”
谢君尧叹了叹气。看来,真的被吓到了。
方才,她那一句‘为何,太后总是否定你。’进入他脑中,谢君尧犹如大梦初醒,是啊,母后一直都在否定他。
连一个刚进宫半年的妃嫔都看出来了。
过去的这些年,母后一直在否定他。喜欢做的事,喜欢的东西,喜欢的人,只要是他喜欢的,都会被一一否定。
然则,只要是五弟喜欢的,纵然是那些上不台面的青楼女子,母后也只是训了几句,随着他去了。
否定的不是他喜欢的东西,而是他。
将她揽着,谢君尧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朕并没有生气,朕是在思考你的话。朕知道你是替朕着想,可有一些话,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绾绾你明白吗?”
温晚榆蜷了蜷手指。
“明白的。”
谢君尧笑了一声,掩饰住眼里的痛意。
将她送回常梨轩,亲自监督着她喝完药,哄着她睡着后,谢君尧这才离开。
走在宫墙旁,他屏退了抬御辇的下人。脚步沉重。
他在想另一件事。
“怕皇上为难。”“为何总是否定皇上。”
也许,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爱自己。
也许,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喜欢她。
那时,看到她害怕的模样,毕恭毕敬的语气,他的第一反应是不习惯,不想看她这般。想看她笑,想看她放松的同他说话。
母后说:一个五品小官的女儿,心机深沉,皇帝,你还真打算抬举她?
他当时第一想法是:抬举她又何妨。
先皇曾经说:帝王动心是大忌。一旦动心,万劫不复。
先皇承认爱上了宸太妃,宸太妃拔剑自刎,自那之后,先皇便郁郁寡欢、不理国政,整日饮酒忘愁。
万劫不复。
谢君尧自嘲的笑一声:“万劫不复。”
李得闲没听清,上前一步问:“皇上,您说什么不负?”
“没什么…”
——
月色朦胧,悠悠夜风轻轻吹过,带来了远处的花香和湖面波光粼粼的神秘。
一宫女跪在地上,叩首:“小主,求求您放过奴婢的家人吧。”
一女子高高在上的轻启红唇道:“放过你的家人?此等小事都干不好,居然还暴露了我。”
宫女磕头,哭道:“奴婢做事小心翼翼,但没想到还是被她发现了奴婢的身份。奴婢,奴婢…奴婢错了,求小主放过奴婢的家人。”
那女子一脚踹在了宫女的身上,觉得不解气,又多踹了几下,“那你可知,她有什么计划?”
“奴婢不知。自从奴婢被发现后,她说话一直会避着奴婢。”
那女子隐匿在黑暗中,脸上渐渐浮现了一抹狠意:“三日后的这个时辰,将她带到这里。”
微风拂过,裙裾飞扬,‘打‘在了宫女脸上,宫女愣住,一时不理解:“小主的意思是?”
“你就说,我要见她。我有事要同她说。”
而后,那女子缓缓开口,“在外人看来,是泠婕妤夜里走在湖边,发热导致的脑袋糊涂,不小心掉下了水。夜色朦胧,待人赶到时,泠婕妤早已tຊ因为落水太久没了脉搏。到时,谁也怪罪不到你的身上那个。谁也不知道和我们有关。”
宫女呆住了,神情木然。
女子嫌弃的看了她一眼,素手抚过头上的玉簪,“怎么,这就害怕了?你可想好了,你家里人三条性命都握在你的手里。”
宫女的心好像提到了嗓子眼,“小主,这太冒险了。若是被人看到……”
“呵——”
女子蹲下,与她对视,“若是被人看到,你难道不知道该怎么做。”
宫女顿时脸色煞白。
若是被发现,那便是要将她推出去顶罪。
女子将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摘下,塞到宫女手里,随后站起身:“如若被发现,你就说泠婕妤对待下人心狠手辣,接下来的话就不必我说明了吧。”
“你做成了此事,且你没被发现,我可以送你出宫,再给你们一家一座院子养老。”
宫女握紧了那枚翡翠镯子,磕头:“奴婢一定办成此事。”
女子勾了勾唇角,逶迤拖地淡蓝色衣裙,上面还绣着翩跹的蝴蝶。
“快回去吧。免得有人生疑。”
第77章计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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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书意来了常梨轩。
进殿:“绾绾。”
温晚榆靠在床榻上发呆,见她来了,放下了药碗:“你来了。”
“可好些了?可还难受?”
温晚榆笑说:“好些了。”
程书意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她们十分有默契的同一时刻低头,一时之间,屋内又陷入沉默了。
“我……”
“你……”
她们同时开口,对视笑了。
“你先说……”
“你先说……”
程书意忍着笑:“那我先说啦。”
“你之前说过,皇后会成为我们之间的一根刺,这一根刺一日不拔,我们便一日回不到从前。”
程书意微微一笑,明亮的双眸映着温晚榆的倒影,“你曾经说皇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般单纯简单。从前是我太笃定,我是相信你的,可皇后从来没有做过对我不益之事,也从来没有利用过我。我想,那我也没有理由责怪她,规劝她。”
温晚榆听完这番话,眼里闪过一抹微妙的不知是叹息还是松口气的神色。书意说的对,皇后没有利用过她,没有伤害过她,她也没有理由去责怪皇后。
程书意眼眸里漾出一丝极浅的波澜:“不过绾绾,我可以向你保证,如若以后皇后伤害、利用你或是我,我定会断袍割义。”
温晚榆点头,唇边有笑意蔓延开来,“好。”
程书意从内到外都松了口气,拉住温晚榆的手,笑意盎然:“那我们这算是和好了?”
“不然呢!”
程书意和温晚榆和好,最替她们感到开心的就是两边的宫女了,白苏和白芷从小就跟在她们两个身边,知道她们的要好。
一连过去三日。程书意日日到常梨轩,有时待到薄暮时分才回宫。
天空渐渐昏暗下来,薄暮的微风轻轻拂过,带走了白日的热闹,带来了宁静与安详。温晚榆站在院子中,枝叶微摇,一片花瓣被风吹落到她的鬓间。
衬着她越发白皙的肤色和一双波光流转的琥珀色眼眸。
白苏端着药走近:“小主,该喝药了。”
温晚榆叹息一声:“当真是‘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了。”
她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眼里波光潋滟:“苦死个人嘞。”
白苏递上一颗蜜饯,笑说:“良药苦口!再说了,皇上可是特地叮嘱过奴婢要监督您。”
提到皇上,温晚榆这才想起不对劲。
说来也怪。自从三日前皇上将她送回常梨轩后,特地传了旨意解除了她的禁足,可解除了禁足,反而不来看过她了。
书意方才还和她说,皇上一连三日宣了谨婕妤侍寝。
一时之间,谨婕妤风头正盛,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温晚榆环臂靠着柱子:“白苏,你说皇上是怎么了?”发什么颠?
白苏沉默片刻,柔声问道:“小主,您…是不是哪里惹到了皇上?”
温晚榆:“……”
“这两天,我一直在生病呢。哪里惹到他了。”
白苏宽慰道:“小主也莫要担忧了,说不定,皇上最近政务太过繁忙了呢,过些时日就会来咱的常梨轩呢。”
温晚榆敷衍的点点头,政务繁忙,有空搭理谨婕妤,没空来常梨轩。
天色昏暗,
青黛刚从房里出来,瞧见似云站在门外,随口问了一句:“似云,你怎么在这?”
似云含笑道:“我在这看星星呢。”
青黛疑惑的看向天空,发现确实能看见星星,笑道:“那你继续看,我先去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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