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南小奚没防备,双膝猛然磕在地上,不由惨叫一声,痛得眼里泪水翻滚。“跪好了!十个时辰哦!”何昭滟一脸坏笑地看着南小奚,得意极了:“南小奚,你不是很狂吗?有本事你别跪啊!”南小奚面对绝对的强权,哪里敢不跪呢?她只是个地位卑贱的宫女,权贵们碾死她,如同碾死一只蝼蚁。可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人呢?她老老实实跪着,没一会膝盖就疼得受不住,除了膝盖疼,春末的太阳也很烈,原主是个扬州瘦马,体质娇弱,皮肤娇嫩,哪里经得起这般摧残?没一会就汗涔涔左摇右摆,支撑不住了。…
殷昇如果是在现代,会重新理解一个词:胸器!
他现在就被南小奚的胸器袭击了——身体像是撞在一团柔软的云朵上,鼻息间都是她身上醉人的香气。他感觉头昏脑涨,身体的血气直往下腹乱窜,难以自制地想要侵略、讨伐。
“放肆!下去!”
他粗喘着怒喝,很想要伸手推开她,但闭着眼,看不清,很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只能任由她在他身上作乱。
南小奚看他不敢看自己,还不敢碰自己,简直有恃无恐,更是抱紧他,吻上了他的喉结。
他脖颈修长,喉结线条优美,许是被撩得口干舌燥,刚刚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结自上而下滚动着,妥妥的喉结杀。
南小奚立刻男色上头,馋他身子了!
当她吻上他的喉结——
殷昇瞪大了瞳孔,身体整个儿僵住,大脑一片空白,渐渐的,意识回归,他感觉到她湿热的小舌舔过他的喉结,带来强烈的酥麻,似乎要酥到灵魂里去。
“南小奚!”
他粗喘得更加剧烈,像是负重奔跑了一万里,脖颈上青筋直跳,隐忍得额头、脸上都是汗水。
太狼狈了!
他感觉自己快要自燃了,不得不咬牙切齿地说:“好!南小奚,我饶了你,你快滚开!”
南小奚得到想要的答案,但半信半疑:“殿下这话当真?君无戏言?”
殷昇恨恨点头:“当、真!君、无、戏、言!”
南小奚得了他的承诺,就要松开他时——
“咚咚——”
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两人的肢体还在纠缠着,都是一脸紧张,下意识看向了殿门,随后,听到了杨嬷嬷的声音:“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召了南小奚过去说话。”
殷昇没理会,一把拽开南小奚,气道:“我饶了你,但你还是要死的。”
他已经料到皇后召见南小奚的原因了,定然是何昭滟去告状了。
南小奚也想到了这层原因,心里很慌,面上一半撩拨,一半求助:“殿下不救我吗?奴婢都是殿下的人了。”
两人刚刚那般亲密,也算有肌肤之亲了。
可惜,殷昇是修佛之人,视女色如蛇蝎,甚至一想到刚刚的狼狈,包括现在,身心还躁动着,就很暴怒,直接干净利落一个字:“滚!”
南小奚见他这般凶戾,可怜兮兮道:“殿下好生无情呀。”
“我会为你超度。”
殷昇深呼吸一口浊气,闭上双眼,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南小奚:“……”
她要死了,他竟然说善哉善哉!这人修佛修得像个魔!太坏了!太不近人情了!
她心里疯狂吐槽,面上则不敢表现,只装着可怜,泪眼盈盈瞧着他:“殿下,奴婢要去了。此一去,凶多吉少,生死难料,且容奴婢一表心意。奴婢刚刚对殿下确实大不敬,虽是无奈之举,却也有倾慕之心。殿下人中龙凤,如天上明月、云端谪仙,奴婢有幸亲近,便是死了,也无憾了。”
她声音哀婉,眼泪汪汪,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但凡换个别的男人在这里,都要感动哭了。
可惜,她面对的是殷昇。
殷昇修行佛法,断情绝欲,对她的诉衷情,只觉得聒噪:“闭嘴!滚!”
南小奚:“……”
哎,真特么难撩啊。
她有些受打击,面色恢复正经,将食盒拎过来,再把饭菜摆出来,垂下眼眸,恹恹道:“殿下用膳吧。奴婢真滚了。”
哼!对她这么无情!等她把他撩到手,绝对让他知道什么叫今天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南小奚怀着真香定律的期待,安抚了自己郁郁的心情,迈步出了殿。
殷昇在她离开之后,面上的冷漠乍然破碎,匆匆站起身,去倒了一杯冷茶,咕咚咕咚几口喝下去,还是没压下那股邪火,便又倒了一杯,足足喝了三杯冷茶,才缓过来。
真是折磨人啊!
他叹息间,无意一瞥,看到地上摆好的饭菜,皱起眉,没一点胃口——那女人如此动摇他的理智,不能再留下来了!
*
南小奚跟着杨嬷嬷去了坤宁殿。
两人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一路上脸色都很凝重。
眼看着离坤宁殿越发近了,杨嬷嬷就出声提点了:“到了地方,见了皇后,你什么都别说,就跪下认错请罪,能哭就哭,能哭多惨就哭多餐惨,但千万不要顶嘴,皇后还需要你色诱太子殿下,轻易不会要了你的命。”
南小奚明白这些,点头说:“谢谢嬷嬷指点。我知道了。”
话音落下,坤宁殿就到了。
殿门处
俏脸红肿的何昭滟就站在那儿,门神一样,看到南小奚来了,立刻走过去,扯着嗓子,趾高气扬道:“皇后有令,宫女南小奚冲撞贵女,犯大不敬之罪,罚跪十个时辰。”
可怜南小奚还没见到皇后,连哭着请罪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何昭滟一脚踹跪到了地上。
“啊!”
南小奚没防备,双膝猛然磕在地上,不由惨叫一声,痛得眼里泪水翻滚。
“跪好了!十个时辰哦!”
何昭滟一脸坏笑地看着南小奚,得意极了:“南小奚,你不是很狂吗?有本事你别跪啊!”
南小奚面对绝对的强权,哪里敢不跪呢?
她只是个地位卑贱的宫女,权贵们碾死她,如同碾死一只蝼蚁。
可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人呢?
她老老实实跪着,没一会膝盖就疼得受不住,除了膝盖疼,春末的太阳也很烈,原主是个扬州瘦马,体质娇弱,皮肤娇嫩,哪里经得起这般摧残?没一会就汗涔涔左摇右摆,支撑不住了。
“南小奚,这就受不住了吗?才一刻钟哦。”
何昭滟并没走,让宫人搬了桌子,端了茶水果点,就坐在宫檐下,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嗑着瓜子、监着刑。
她这么欣赏了一刻钟,大概觉得无聊,就走下来,一边往南小奚身上吐瓜子皮,一边讥诮:“后悔了吗?南小奚,你要是给本小姐磕几个响头,或许本小姐会替你说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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