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公深吸了一口气,道:“惊扰了陛下是奴才的不是,只因萧妃娘娘病情严重,奴才不得已……不得已才来请陛下过去瞧瞧!”芳宁已经默默退到了一旁去,这些年来争风吃醋的她没少见,用这种拙劣理由争宠的更是数不胜数。这萧妃仗着家中军功赫赫,进宫才一月有余便已经将后宫扰的不得安宁,家世是顶好的,可惜人是顶蠢的。这小公公怕是活不过今晚。果然,只听陛下充满冷意的声音传来:“先前你说今日不是十五十六。”…
“陛下,妾身疼……”
男人大掌轻抚她的面颊,声音低沉磁性:“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是受不住?”
孟棠指尖几乎掐进男人的后背,在那宽阔坚硬的脊背上留下一道道深重的划痕。
褚奕低下头,对准那诱人的红唇吻了下去,他低声道:“不许喊痛,这是朕给予你的恩宠,旁人想要都得不到。”
这恩宠太折磨人,孟棠并不想要。
每个月十五十六是皇后固定侍寝的日子,今个儿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没轮到孟棠侍寝,褚奕也不翻旁人牌子,直接来了她寝宫。
这可让孟棠头疼坏了,她一点也不想侍寝,褚奕年少精力旺盛,每次都要闹她整整一晚,她真的受不住,待到第二天后腰酸背痛下不来床。
侍寝是门苦活,谁试谁知道,只有后宫那群拈酸吃醋的嫔妃们,才会对此乐此不疲。
“陛下,不要了……”
孟棠眼角蔓延处阵阵红意,明艳逼人。
“梓童,朕想要,你就得给,这天下都是朕的,你也是朕的。”
话落,帷帐落下,被翻红浪。
……
“陛下!陛下!”
寝殿外,一公公跪在门前,哭着叫道:“萧妃娘娘突发恶疾,身子抱恙,请您去瞧瞧。”
坤宁宫掌事大宫女不悦道:“身子抱恙就去找太医,难不成陛下还能给萧妃看诊不成?”
“芳宁姑姑这说的什么话?咱娘娘分明是怕自己撑不过今晚,着急想看陛下最后一眼。”
芳宁冷冷勾起唇角,她道:“这后宫谁人不知她萧妃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若当晚是那些位份小的嫔妃侍寝,则必定会用身子抱恙的缘由把陛下请走,怎么,如今萧妃是不满一月三十日有二十八日是她侍寝了,连皇后娘娘的都敢抢?”
小公公哭丧着一张脸,他说:“真是冤枉啊,咱们主子是真的病了,否则这大半夜也不能来惊扰了陛下和娘娘啊……”
小公公是御华宫新来的下人,御华宫便是萧妃的居所,小公公一心想往上爬,因此殷勤的替萧妃办事。
然而他有所不知,咱们这位陛下性情最是诡谲难测,一个不顺心便将人赐死,就连前朝的大臣们,对陛下也是噤若寒蝉,生怕陛下一个不如意,把自己拖下去斩了。
陛下不是没干过这事儿,朝堂上被陛下下令拖下去斩了的朝臣两只手数不过来,更有甚者,陛下怒急,亲自一剑将人砍死也不是没有的事。
满宫上下对陛下皆是战战兢兢,因此这来请陛下去御华宫的事,才落到这新来的小公***上,只因有点眼色的奴才,都不敢直面圣颜。
“再说了,今日又不是十五十六,本也不是皇后娘娘侍寝……”小公公这话多少有点阴阳怪气。
之所以这小公公敢这么说,只是因为满宫都知皇后最是温婉良善,从来不争不抢,对下人也是宽厚仁善,从未有过责罚下人的举措,是这后宫唯一的与世无争之人,平素最爱礼佛,超然物外。
芳宁气急,正要呵斥!
只听吱呀一声,寝殿大门被人由内而外的打开。
褚奕一身明黄,头发散披在肩头,冷冷瞧着面前的小公公。
小公公不由得颤抖,伏下身子,惶恐道:“陛下,萧妃娘娘身子不适,想见陛下一面。”
男人声音带着情欲过后的沙哑:“抬起头来。”
小公公战战兢兢的抬起头,一双眼睛又惊又惧。
这是他第一次直面圣颜。
圣上有着一副俊美风流的好相貌,男人鬓角被汗液染湿,眼角还带着情欲的绯红,这副模样和传闻中的暴君,实在相差甚远,瞧着倒像是哪家矜贵俊俏的小郎君。
小公公深吸了一口气,道:“惊扰了陛下是奴才的不是,只因萧妃娘娘病情严重,奴才不得已……不得已才来请陛下过去瞧瞧!”
芳宁已经默默退到了一旁去,这些年来争风吃醋的她没少见,用这种拙劣理由争宠的更是数不胜数。
这萧妃仗着家中军功赫赫,进宫才一月有余便已经将后宫扰的不得安宁,家世是顶好的,可惜人是顶蠢的。
这小公公怕是活不过今晚。
果然,只听陛下充满冷意的声音传来:“先前你说今日不是十五十六。”
听到这话,小公公脸色霎时白了。
褚奕冷冷勾唇,他道:“怎么?朕宠爱自己的皇后,难不成还得挑日子?”
褚奕抬脚,一脚将那小公公踹翻在地。
小公公见此,连忙磕头请罪,那头磕在地面上一阵砰砰巨响,霎时一脑门子的血,“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奴才……奴才不是那个意思,是奴才情急之下口不择言了……只是萧妃娘娘实在病的太重,奴才心中着急,这才……这才说出那等大逆不道之话……奴才错了!奴才真的错了!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还想下次?”男人眸中浮现出一阵厌烦。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小公公,薄唇冷冷吐出几个字来:“拖下去,杖毙!”
芳宁唇角缓缓勾起,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来。
而那小公公,此刻已经被吓的屁滚尿流了,他煞白着一张脸,大叫道:“奴才错了!奴才真的知错了!”
“拖远一点,别惊扰了皇后。”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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