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铭叹了口气,无力再多言其他。母亲早逝,父亲身体一直不太好,唯一的弟弟不知道何时才能真正长大……收敛心思,夏洛铭继续忙碌工作。傍晚,下班出了医院。她去银行给夏淮晨转了账,随后回家。本以为家中又是一室冷清陪伴她,未料开门一看,却看到沈驰风在厨房忙碌。“你不是不回吗?”夏洛铭有些惊讶。
夏洛铭叹了口气,无力再多言其他。
母亲早逝,父亲身体一直不太好,唯一的弟弟不知道何时才能真正长大……
收敛心思,夏洛铭继续忙碌工作。
傍晚,下班出了医院。
她去银行给夏淮晨转了账,随后回家。
本以为家中又是一室冷清陪伴她,未料开门一看,却看到沈驰风在厨房忙碌。
“你不是不回吗?”夏洛铭有些惊讶。
沈驰风将做好的饭菜端到桌上,刀削般的俊脸上没有太多情绪。
“临时有变,吃饭吧。”
夏洛铭有些揣摩不透他此刻的情绪,但还是坐在了餐椅上。
“这是今年第一次吃你做的饭。”
她还记得大四最后一个暑假,沈驰风天天给她做饭,让她两个月足足胖了五斤。
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的感情淡得无形如水,原来依旧浓烈。
这般想着,夏洛铭心底感到了久违的暖意。
沈驰风看着她,眸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良久,他夹起一块糖醋排骨放到夏洛铭碗中,沉声开口:“今天这一顿,就当散伙饭了。”
夏洛铭愣住,刚夹起来的排骨仿若千斤重。
“为什么?”她放下筷子,颤声问道。
沈驰风埋头吃着饭,语气淡薄:“在一起太久,腻了。”
夏洛铭怔怔看着他,只觉得刚才入耳的几个字太过讽刺。
从大学开始到现在,他们已经走过了九个年头。
她把所有的青春都给了他,他现在却说腻了?!
“沈驰风……”
夏洛铭正要说话,却见他放下碗筷,起身朝玄关走去。
那里,放着一个行李箱。
她才发现,原来他早就收拾好了行李。
阳台上晒着的他的衣服不见了,洗漱台上他的牙刷也不见了。
“你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就直接决定了一切,这样对我公平吗?”她问道。
沈驰风推着行李箱往外走,末了回头看了夏洛铭一眼。
“我们没领结婚证,别把分手想得太复杂。”
说完他转身离开,关上了门。
夏洛铭愣愣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
大学毕业那年的光棍节,他们拍了婚纱照,宣告脱单。
他们在亲朋好友面前,都以夫妻相称。
本以为他们的感情不需要所谓的结婚证来束缚,没想到还是败给了现实。
看着餐桌上的道道佳肴,夏洛铭只觉得无比讽刺。
突然,鼻腔内涌上一抹热流,带着铁锈味。
她连忙仰头去了厕所,用冷水清洗来势汹汹的鼻血。
好不容易止住血,她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眼神微微有些空洞。
以后的日子,她该怎么办?
彻夜无眠。
第二天,夏洛铭没有直接去护士站报道,而是去了肿瘤科。
医生诊室。
秦牧看着她的各项检验结果,脸色凝重了几分。
“你这个病遗传因素影响较大,一定要尽早治疗。”
夏洛铭想起当年母亲去世也是这个癌症引起,心底五味陈杂。
“治愈的几率,有多大?”她轻声问道。
秦牧神情透着一丝爱莫能助的悲悯:“不管几率大还是小,你都不要放弃任何希望。”
话说到这里,夏洛铭心里也有数了。
身为医护人员的自己,也清楚这样希望渺茫的治疗,在费用方面是个无底洞。
想起父亲那边每个月还要源源不断的医疗费,她心底的弦绷紧了几分。
“谢谢秦医生,我再想想。”
从肿瘤科大楼出来,夏洛铭思考再三,还是去跟科室主任请了假。
今天的她实在无心工作。
一堆糟心事无处宣泄,搅得她心神不宁。
看着手机屏保上自己和父亲的合影,夏洛铭蜷紧了手指。
老年医院。
夏洛铭在护士的引领下,在医院外面公园里,看到了一瘸一瘸散步的夏父。
他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曾经宽阔的背已经佝偻消瘦,像夕阳映照的西山。
夏洛铭正要走去,却看到花坛边,有两个五六岁的小孩正在学着他跛脚走路。
“瘸子瘸子,略略略……”其中一个小孩无所顾忌的大声嘲笑。
夏洛铭心底被狠狠刺痛,她大步走去,站在了小孩的跟前。
“道歉!”
小孩受了惊吓,连忙一溜烟的跑开,一哄而散。
夏洛铭攥紧拳头,气得微微颤抖。
父亲的腿是为救人出车祸而落下终生残疾,小时候她的同学也常常不懂事地讥讽她有个跛脚爹。
但她从未自卑过。
因为她知道,她的父亲是英雄,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夏洛铭深吸一口气,敛去心底翻涌的情绪,一步步朝夏父走去。
“爸,我来看您了。”她轻声唤道,脸上带着微笑。
夏父转过身子,沧桑面容上挂着与他年龄不相符合的茫然。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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