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颌被强硬的抬起来,向淮南仰着头,承受陆屿洲的吻。陆屿洲这个人,表面看上去清冷又禁欲,穿个衬衣扣子都要一丝不苟的系到最上面的那颗,那张堪比艺术品般完美的脸上永远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而他本人在工作上也是如此,行事高效而周密,比起一个活人,倒是更像一台精密理性的机器。但这种事情,陆屿洲就像是彻头彻尾换了个人。
陆屿洲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刚从机场回来的男人,还带着一路的风尘仆仆,向淮南尽职尽责的履行一个妻子的义务,帮他脱掉外面的大衣,手腕就被一把攥住,紧接着被顺势压在了墙上。
向淮南腰窝正抵在冰凉坚硬的门框上,让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却被按得更紧。
她无声的呼出口气。
下颌被强硬的抬起来,向淮南仰着头,承受陆屿洲的吻。
陆屿洲这个人,表面看上去清冷又禁欲,穿个衬衣扣子都要一丝不苟的系到最上面的那颗,那张堪比艺术品般完美的脸上永远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而他本人在工作上也是如此,行事高效而周密,比起一个活人,倒是更像一台精密理性的机器。
但这种事情,陆屿洲就像是彻头彻尾换了个人。
陆屿洲将她抱起来,带进浴室。
结束后,向淮南找出浴袍拿给陆屿洲,才去穿自己的衣服。
窗外已经是天光微凉,她坐在床上打了个哈欠,正犹豫着今天要不要向公司请个假,身后就传来陆屿洲的脚步声。
她转过头,正撞上陆屿洲沉沉视线。
“怎么,陆总还想再来一次?”
向淮南挑了挑眉,顺带着往一旁给陆屿洲让开位置,“也不是不可以。”
但回答她的却是陆屿洲淡淡的几个字:“离婚吧。”
说这话时,陆屿洲语气中还带着未散尽的旖旎情浓,神色间却已经再也看不到方才的放纵和疯狂
。
向淮南的呼吸仿佛在一瞬间被按下了暂停键。
哦,对,如果陆屿洲不提,她简直都要忘了,她和陆屿洲之间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她轻描淡写的答:“好啊。”
陆屿洲显然是早有准备,在向淮南穿衣服的过程中,已经摆出了两份离婚协议书,末尾签好了他的名字。
向淮南随意翻了翻,在财产分割这方面,陆屿洲还算是大方,动产和不动产加起来够她在陆氏给陆屿洲做三十年的秘书。
不亏。
陆屿洲点了一根烟,不吸,只夹在指间,烟雾缭绕中看向淮南,“还有什么别的要求,你可以提。”
“没了,我觉得已经很不错了。”
向淮南拿过笔,爽快利落的签了字,才后知后觉的想到,陆屿洲一早就想好跟她离婚,那他们刚刚那是不是算……分手炮?
“我去收拾东西。”向淮南签完字后站起身,“找好房子后就搬出去。”
“不用,”陆屿洲说,“房子留给你。”
这套复式公寓并没有被写在离婚协议中,不过不要白不要,向淮南一点也没推辞的收下了:“那就谢谢陆总了。”
次日,向淮南醒过来的时候陆屿洲已经走了。
除了被她随手丢在床头柜上的那一纸离婚协议书,似乎陆屿洲再也没有留下什么别的痕迹,干净得像是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向淮南摸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是下午三点半,这已经不是迟到,是直接旷工了。
她在去公
司的路上直接在网上下了个辞职信的模板,改了名字打印出来,交了一份到人事部,又复制了一份准备拿给陆屿洲。
在公司里,向淮南也只是陆屿洲的私人秘书,陆屿洲一向是个公私很分明的人,不会将公司的事带到床上,同样的,也不会将和她在床上的事带到公司,如果要离职,还得陆屿洲亲手批复。
她回办公室做了个简单的交接,将文件整理归纳好,才起身去陆屿洲办公室。
但不等她敲门,楼层尽头的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一个女声就率先传了过来。
“今天晚上的宴会真的推不掉,我也不想去的,”女人的声音动人而甜美,“等把那些记者应付过去我就立刻来找你好不好,或者你来接我呀。”
向淮南的动作一瞬间顿住了。
难怪陆屿洲要跟她离婚,感情是宋清曦从国外回来了。
向淮南一时间不知道脸上该摆出什么表情,直到那两人走到她眼前,才干巴巴的笑了一下:“陆总。”
宋清曦上下打量她两眼,像是才认出她来:“你是……向淮南?”
向淮南这一辈子,能拿出来夸耀的事并不多,其中一件就是挤走了陆屿洲情深似海的原配女友,死皮赖脸嫁进了陆家。
据说原配女友伤心欲绝远走国外,走的时候肚子里好像还揣着陆屿洲的孩子。
这件事当时在圈子里还被不少人津津乐道过,都在猜测这个手段通天,可以让陆
老爷子连重孙子都不要的老婆是谁。
至于那个倒霉催的原配,就是宋清曦。
向淮南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不合适。
倒是宋清曦温温柔柔的笑了:“你好,向淮南,好久不见。”
向淮南觉得自己今天来得挺不是时候,要是知道会在这里碰到宋清曦,她多少得买束花带着,好祝陆屿洲重拾他当年的爱情。
但现在她手里没有花,只有一封等着签字的辞职信。
陆屿洲淡声问她:“来干什么?”
向淮南扬了扬手里辞职信,还没说话,陆屿洲已经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简短的丢下两个字:“进来。”
“和以前没什么变化呢。”
最先走进去的是宋清曦,她环顾着办公室的陈设,在看到桌子上的一个小摆件时,眼睛一亮,快步走过去拿了起来,“这个你还留着?”
向淮南也顺着看了过去。
是个很劣质的水晶球,地摊货,标价五十块能还价到十块还有得赚的那种,和陆屿洲办公桌上的东西格格不入。
但如果这玩意儿是白月光拿过来的,意义就截然不同了。
和她这种随便拿来应付场面的老婆不一样,白月光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都适合拿来放在心底珍藏。
向淮南=将辞职报告递了过去,陆屿洲只简单扫了一眼,就签了字,丢还给她。
“谢谢陆总。”
向淮南客气道,“还有之前我跟那个项目的提成还没有结过来,回头项目结束陆总不要忘了。”
陆屿洲坐在办公桌后面,神色间满是漫不
经心,问她:“给你的还不够多?”
“不一样。”向淮南莫名其妙,“那是我工资,怎么能不要。”
陆屿洲似乎是扯了扯唇角,说:“行,你可以走了。”
向淮南客气的欠了欠身,转身出了办公室。
在她走后,宋清曦才开口,语气复杂:“阿洲,你从来没告诉过我,向淮南还是你的秘书。”
陆屿洲点了根烟,随意吸了一口,说:“她能力很强。”
模棱两可的一个回答,并不能让宋清曦满意。
再开口时语气里就忍不住带了点情绪:“那你也舍得放走?”
陆屿洲呼出一口缭绕烟雾,笑了:“再怎么强也不过是地摊货而已,不值得。”
于他而言,向淮南就是这样的人,无论是作为妻子,还是秘书,都不是无可替代的那个,所以,离就离了,辞就辞了,并不值得放在心上。
当初和向淮南结婚,不是他的意思,但总归离婚是他提出来的。
那个女人还算有眼色,没在这桩事上纠缠不清。
这就够了,不需要更多的别的。
从陆氏出来,向淮南就接到了江裴的电话。
刚一接通,对方就简单明了的问她:“你从陆氏离职了?”
向淮南笑了:“你不是也早就不在陆氏干了,消息还这么灵通?”
“公司里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的,”江裴迟疑半秒,才接着问,“那你和陆总……?”
向淮南说:“离了。”
江裴是陆屿洲的特助,据说跟了陆屿洲不少年
,金融法律双学位,能力手腕都是一流,即使是在陆氏,也是难得的人才,向淮南一直不知道,陆屿洲怎么舍得把江裴给开了。
不过开了就开了,江裴这样的人,不愁找不到下家,如果不是向淮南近水楼台下手快,她还真不一定抢到。
向淮南换了个话题,问:“最近旧城区开发那个项目,怎么样了?”
“有点难办,”江裴叹了口气,“除了陆氏,还有其他不少企业都盯着呢,盛南其实没有太大优势……这点不用我说你也明白吧。”
江裴说话直白,向淮南“嗯”了一声,又说:“我手上还有一笔资金,到时候先打给你,至于项目书,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今天在金华酒店有个酒会,你要不要来看看?”江裴问她,“会来不少圈子里的人,负责开发区的那几个老董也会去。”
向淮南应下:“行,到时候我过去。”
晚上,向淮南换了衣服,又化了妆,下楼就看到了江裴来接她的车。
向淮南同他打了个招呼,又笑:“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不用麻烦你专门跑一趟。”
“这种场合打车过去就掉价了。”江裴笑了,“再说了,盛南才刚刚起步,员工都没几个,只能我兼职给你当当司机了。”
宴会厅中灯火通明,觥筹交错,向淮南同江裴刚进去,宴会厅门口就传来一阵不小的骚动。
向淮南回头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陆屿洲。
陆屿洲
一身墨色燕尾服,眉眼映衬着璀璨灯光,如同精心雕刻而成的大理石雕像,在他身侧的宋清曦则是珍珠白的小礼裙,含笑挽着他的手臂,乍一看如同天生的一对璧人。
向淮南无声的收回了目光,果然,无论什么时候,只要陆屿洲一出面,就会毫无疑问的成为全场的焦点。
“那不是宋清曦吗?”身侧有人小声低语,“陆屿洲那个前女友,现在回国了?”
“还真是,啧啧,陆屿洲不是已经结婚了,这么堂而皇之带着宋清曦出来,他老婆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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