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是深深浅浅却又密密麻麻的刀割伤痕,手腕处一串茉莉花项链让她认出了这双手的主人。沈月白,网上上千万粉丝的网红明星,辛南蓉的青梅竹马。“谁发的信息?”耳畔处传来低沉又沙哑的声音。二人眼神对视,情意尚未退却的眼神里暧昧到快拉出丝来。
床头柜上反扣的手机连着震动了几下,王铁山从被窝里探出脑袋。
她微微有些气喘,掌心撑在男人的胸肌上,鲜红带着细闪的指甲与他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王铁山借力抬手捞到桌上的手机,强烈的光亮刺得王铁山眯起了眼睛。
是一条没有备注的短信,里面只有一张图片。
手臂上是深深浅浅却又密密麻麻的刀割伤痕,手腕处一串茉莉花项链让她认出了这双手的主人。
沈月白,网上上千万粉丝的网红明星,辛南蓉的青梅竹马。
“谁发的信息?”耳畔处传来低沉又沙哑的声音。
二人眼神对视,情意尚未退却的眼神里暧昧到快拉出丝来。
辛南蓉抬手将她耳鬓的碎发挽到耳后,粗粝指尖的摩擦让王铁山皱起了眉头。
王铁山朝台灯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将台灯打开。
啪的一声,昏黄的灯光氤氲,辛南蓉身上的肌肉像是染了层金光,薄汗淋漓。
王铁山想要起身,腰却被辛南蓉紧紧搂住,运动后的二人身上都有汗,黏糊糊的感觉让她有些不适。
他低头将下巴抵在王铁山的肩膀上,亲昵地吻了吻她的肩膀,散漫慵懒的声音从他嗓子里溢出,“嗯?”
“你觉得还能……”王铁山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话。
辛南蓉的喉结滑动,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王铁山的头发,随手接起电话,“喂?”
王铁山离得近了些,可以清晰地听到电话里传出女人的声音。
也能感受到辛南蓉把玩她头发的手一顿,“嗯,知道了。”
不知为何,王铁山有些烦躁,嗓子眼里也有些痒,她有点想抽烟。
王铁山从床头柜上抽出女士香烟,细长的香烟架在她纤细的指尖,一簇火苗点燃,火星在黑夜中闪烁。
她猛吸了一口,呛得她直咳嗽,不一会儿眼尾泛起了红,泪眼朦胧。
辛南蓉拍着她的背,很自然地从她手里夺过香烟,“闹什么呢?”
他的声音缠绵又宠溺,眼里似有笑意,将沾了口红印的细烟叼在嘴里。
深吸一口后朝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另一只手打着安抚的名义抚摸着她的背。
王铁山咳嗽了好一会儿,眼眶噙着泪花,也不知道是被呛的,还是气的。
王铁山试了几次想要起身,都被辛南蓉紧箍在腰间的手制住,二人全身赤果,紧紧贴在一起。
她抬头看到辛南蓉的眼睛很亮,亮到可以看到他眼里的调侃和笑意。
“你吃醋了?”他的声音里既有欢喜又有揶揄。
辛南蓉一笑,就能感受到他的胸膛里有些震颤。
“没有。”王铁山挣脱不开索性放弃了,伸手想要从他的手里把烟夺过来。
辛南蓉避开她的手,深吸了一口后按住她的后脑勺。
吻住她的唇将烟渡了过去,再把剩下的半截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他猛地翻身而上,重重地吻了下她的唇。
“你说你舍不得我走,我就留下。”
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冲击着王铁山的胸腔,他的声音沙哑得让人心中一颤。
王铁山将嘴里的烟吐出,双手抵在他的胸膛,拒绝他的亲近,“开车注意安全。”
她不是没有留过,可结果却是他不轻不重的一句。
“乖,别无理取闹了。”
好像一切都只是她的无理取闹而已。
辛南蓉自嘲笑了笑,“你可真没良心。”
他的唇一路向下,在王铁山的锁骨处用力一咬,留下了印子。
王铁山痛的骂出了声,“辛南蓉你混蛋!”
她伸手想要将他推开,双手却被按住,二人十指相扣。
辛南蓉笑着看她,“还有更混蛋的要不要试试?”
还没等王铁山回话,他的电话又响了。
他的眸色里闪过一丝不耐烦,稍纵即逝快得让人捕捉不到。
王铁山趁机从他手里逃脱,躲进了浴室里。
辛南蓉在打着电话,“知道了,等下就过去了。”
浴室里水声淅沥,他挂了电话后直接推门而入,将浴室的门关上。
最后王铁山是被抱着出来的,她累得连骂人都没力气了。
辛南蓉穿衣服,他的视线一直黏在王铁山的身上。
等衣服穿好后,王铁山已经睡着了,他掖了掖被角,在她的脸上亲了又亲。
亲到王铁山都皱起眉头了,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小没良心的。”
他强忍住想留下抱着她睡的想法,“爷走了,你好好睡。”
回答他的只有王铁山平稳的呼吸声,他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家,开车前往医院。
房门关上的那一瞬,王铁山睁开了眼睛,眼里早已失了睡意,她自嘲地笑了笑。
王铁山赤脚踩在冰冷的地上,掀起窗帘的一角。
可以清晰地看到辛南蓉开着他那辆柯尼塞格跑车扬长而去。
窗外灯火阑珊,偌大的落地窗倒映出她的声音,指尖的细烟灰烬燃落。
王铁山将烟放到嘴边用力一吸,细烟闪烁光亮,不一会儿又迷失在烟雾中。
那个号码又发了个图片过来,是一个正在打电话的背影。
即使连侧脸都没有露出来。王铁山一眼就可以认出来,是辛南蓉。
王铁山在图库里翻了又翻,好不容易翻出一张没有她脸的照片。
是她背对着卫生间的镜子坐在洗手台上,辛南蓉只穿着牛仔裤搂着她的腰,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自拍的照片。
白皙的肌肤与辛南蓉小麦色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辛南蓉健硕的肌肉将她衬托得娇小玲珑。
她似乎觉得还不过瘾,又发了一张照片,是她带着钻戒跟辛南蓉十指相扣的照片。
那边没了动静,王铁山觉得有些没趣,沈月白的挑衅从她跟辛南蓉结婚开始就没有断过。
但沈月白从不敢把这些摆到明面上,只敢暗搓搓的来。
对于这一切,辛南蓉都知道,却从没有说过什么。
偶尔说几句也是她有抑郁症,你别跟她计较。
王铁山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更为讽刺的是……
她跟辛南蓉结婚三年,辛南蓉从来没有在明面上承认过她的身份。
跟辛南蓉的亲热也仅限于这个豪宅里,出了这个豪宅她还要跟辛南蓉保持距离。
偶尔在活动遇见也是当做不认识,她不能有任何绯闻,更多的则是他不愿公开。
指尖的烟灰燃灭,灰烬像断了线般掉落在膝盖上。
王铁山将烟灰吹到地上,却眼尖地看到楼下停车场一辆不起眼的小车里闪烁着红点,车里似乎还有人!
她心里一惊,忙将窗帘拉上后从地上爬了起来。
快速穿上一件戴帽子的衣服就往楼下跑去,还给经纪人安琪发了信息:“我家楼下有狗仔蹲点。”
电梯刚关上就接到安琪打来的电话,“你有没有被拍到照片?”
王铁山:“不知道,我下去看看。”
“不不不,你不要下去,你等我,我马上就去!”
叮!电梯门刚好到一楼,电话里伴随着电流声,“王铁山,你千万不能打狗仔!”
“你还要跟沈月白抢王导的新剧本,一点绯闻都不能出!”
安琪的声音尖锐刺耳,王铁山把手机离远了些都觉得耳膜要被震破了。
“放心吧,我不会……”
“你不要让我放心!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然后砸爆了品牌方董事长的脑袋的!”
安琪的声音接近咆哮,王铁山摸了摸鼻子直接将电话挂断。
王铁山将帽子戴上,把手机塞在口袋里双手插兜,走到那辆黑色的车旁,拱起手用手指关节敲了敲驾驶位旁的车窗。
车里发出声响,像是有人坐了起来将车门摇下。
少年戴着棒球帽,露出的侧脸有些俊秀,面容白皙的脸庞像是染上了些许嫣红,长睫毛微颤投下阴影,挺立的鼻梁上有汗珠停留。
王铁山稍稍一愣,现在的狗仔都长得这么好看了?
少年似乎有些紧张,他的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王铁山退后一步,指尖朝下,指着地上示意他下车。
车门打开,王铁山这才看到车窗还是老款手摇的那种。
少年下车关上车门,他站在王铁山面前低下头,脸上的嫣红爬上了耳朵。
他结结巴巴说着不太流利的话语,“你……你好,我…ᴊsɢ…”
王铁山看着眼前这个比他高一个脑袋的少年,眼里清澈的愚蠢像极了刚毕业的大学生。
她也是从那时候过来的,知道他不容易也不打算多加为难。
“拍到什么了?拿来删了就回家歇着吧,大晚上的也怪不容易的。”
王铁山朝他伸出手,示意他将相机拿出来。
“啊?”少年脸上满是不解,他挠了挠后脑勺,“拍……拍什么?”
王铁山皱眉,“你不是狗仔?”
少年紧张地两只手举在胸前摆了摆,“不,不是,我……我是作……作家……”
也不知他是过于紧张还是热得慌,汗水从额头流淌滴落。
王铁山在口袋摸了摸,掏出半包纸巾递给他,他依旧是满脸不解地看着她。
“擦汗。”
“哦……谢……谢姐姐……”
少年接过纸巾的手都在抖,王铁山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是安琪的夺命连环扣。
王铁山接通电话,“误会,不是狗仔。”
“十分钟,我马上……不是啊,那你跟人好好道歉说是误会,然后回家睡觉,我就不过去了……”
王铁山将电话挂断后抬头挑眉看向少年,没说话。
少年紧张得满脸通红,“我……我想找你拍戏!”
他俯身从车厢里拿出一个B5白色封面的本子,将本子双手递了过来。
而他的肚子也在此时发出不合时宜的声响,让他的脸又红了几分。
王铁山接过本子,一翻开上面全是手写的字,笔锋锐利,字体有些龙飞凤舞倒是挺好看的。
落款为:陆星柏,她随意翻了翻后又关上。
少年的呼吸声急促了几分,双手交叠不停揉搓着,视线全落在王铁山身上,看起来格外紧张。
王铁山将本子递还给他,陆星柏耷拉着肩膀接过,他的眼睛眨了眨红了眼眶,苦笑一声:
“对不起,虽然你拒绝了我还是想要再争取一下,你可不可以给我三分钟,就三分钟……”
王铁山双手插进口袋里转身走了几步回过头看他,“烧烤吃不吃?”
“啊?”王铁山的思绪跳跃得有点快,陆星柏瞬间反应过来,“吃!”忙小步跟了上去。
他们去了小区门口路边上的一个烧烤摊。
陆星柏坐在王铁山面前,他双手不停地搓着裤腿。
185的高大身躯坐在路边的矮凳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王铁山一口气点了一大盘,还叫了几瓶啤酒。
易拉罐一拉开,冒着白沫的啤酒发出滋啦声响。
她将开好的递过去给陆星柏,“先吃吧,吃完再说。”
陆星柏喝了口啤酒,像是很久没有进食过般低头撸串。
王铁山自从当明星后一控制饮食,不要说吃烤串,就连碳水化物都不能吃。
但她特别喜欢看吃播,看别人吃东西,她手肘靠在桌子上,撑着脑袋看着他吃。
陆星柏的手指修长极具骨感,他吃得快却不失美感,看起来还有些斯文。
等他吃饱喝足后抬起头时才看到王铁山看着他,声音有些紧张。
“姐姐不吃吗?”
王铁山摇了摇头,他面前只剩下烤串签子,“吃饱了吗?不够再叫。”
“饱……饱了。”他挠了挠后脑勺笑了笑,“姐姐你人还怪好嘞。”
憨憨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摸他头顶竖起的一根呆毛。
“那姐姐能不能听我说说我的剧本?”
王铁山往后靠在椅子上,双手环抱在胸前,“给你十分钟。”
陆星柏激动得快要跳起来,撞得桌子上的空啤酒瓶掉落在地,发生清脆声响。
引得周围隔壁桌的人都回头望过来,王铁山将帽子压低了些。
“对不起对不起。”他一边道歉一边将瓶子捡起。
语气轻快得像变了一个人,谈起剧本像是回到他的主场。
他侃侃而谈的模样有些耀眼,声音抑扬顿挫地诉说着故事里的人物。
王铁山沉浸在他所营造的氛围里红了眼眶,就连躲在角落里的狗仔拍照都没有发现。
一个小时后,陆星柏才结束了他的叙述。
“但是我没有钱,所以导演、编导和男演员都是我,女主角也只有你一个人。”
王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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