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北城五环外的香溪谷别墅里,灯火通明。从玄关开始,途径客厅,再到楼梯上,最后到卧室门口,衣服散落一地,暧昧又凌乱。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女人低低的笑,娇媚动人,让人遐想万千。江芸媚趴在枕头上媚眼如丝,长发散落,即使她闭上眼依然能感受到身边男人的温度。那么炙热滚烫,几乎要灼伤她的肌肤。这样的场面,这样的缠绵,又有谁能想到,她只是和战枭城各取所需呢?一年前,“江芸媚”和“狐狸精”这六个字一度成为各大网络
位于北城五环外的香溪谷别墅里,灯火通明。
从玄关开始,途径客厅,再到楼梯上,最后到卧室门口,衣服散落一地,暧昧又凌乱。
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女人低低的笑,娇媚动人,让人遐想万千。
江芸媚趴在枕头上媚眼如丝,长发散落,即使她闭上眼依然能感受到身边男人的温度。
那么炙热滚烫,几乎要灼伤她的肌肤。
这样的场面,这样的缠绵,又有谁能想到,她只是和战枭城各取所需呢?
一年前,“江芸媚”和“狐狸精”这六个字一度成为各大网络媒体的热搜词,而所有的新闻报道,都是对她的辱骂与嘲讽。
有谁,能在自己姐姐的订婚宴上勾引男人呢?
放眼整个北城,只有她江芸媚一人,恬不知耻的做出如此有悖人伦的事情来。
但这有什么呢?与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心中那些痛到极致的苦楚,有谁愿意倾听吗?
她说,她原本是被自己的母亲当做礼物要送给金主,却阴差阳错和战枭城纠缠在一起,有人信吗?
“我该回去了。”
身边的男人抽完一支烟,将烟蒂掐灭扔在烟灰缸里,甚至都没冲澡,就开始自顾自穿衣服。
江芸媚拥着被子翻身坐起,看着战枭城那挺拔好看的背影。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很帅,帅到让她没法子从他脸上挪开自己的视线。
只是,这个前一刻才与拥抱的男人,现在要马不停蹄回到他的白月光身边,做个尽职尽责温柔体贴的好男人了。
从她跟在战枭城身边第一天开始,她就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不过就是战枭城机缘巧合之下随手拈来的一颗棋子。
这枚棋子可以让战枭城与他的父母抗衡,也可以替他那娇柔纯真的白月光挡下所有伤害。
因为包括战枭城的母亲在内,所有人都在唾骂嘲讽江芸媚,根本没人去关注战枭城身边还有没有其他女人。
所以,那个叫柳潇潇的女孩,悄悄陪伴在战枭城身边,过着岁月静好与世无争的日子。
然而战枭城明明对柳潇潇情有独钟,却似乎从未碰过她,只在有需求时来找江芸媚发泄。
比如今晚,并不是他平日里过来的日子。
但他忽然就来了,一句话都没说,只一味的疯狂索取,甚至没有做好该有的措施。
“你……不洗洗吗?”
问完,江芸媚觉得自己这问题有些多余。
俩人在一起一年之久,她何时见过战枭城在她这里洗过澡?甚至她替他准备的换洗衣服,他都没有用过。
三河话多,曾无意间说漏了嘴。
“潇潇小姐身体不好,对一些陌生香味很排斥。”
所以,他从来不许她用香水,从来不许用带有香气的洗护用品,而他,也从来不在她这里洗澡。
唔,他是怕沾染上属于她的香味后,让他心爱的白月光排斥不悦,瞧,她这工具人真是悲哀呢!
战枭城扣好衬衣扣子,回头看了江芸媚一眼。
他看到她身上的痕迹,眉头微不可见的皱起。
“最近几天我有事不过来了,你拿着这张卡自己玩吧。”
看着床上那张象征身份与财富的黑卡,江芸媚一笑,也没拒绝,将卡拿过来打量一番。
“不管我花多少钱,都可以吗?”
战枭城系好了皮带,又看了江芸媚一眼。
“一个亿的额度,但我会查大笔金额消费记录的。”
果然,在接下来的半个月,江芸媚没有再见到战枭城。
直到这天晚上,有人忽然闯了进来。
看到来人,江芸媚有些诧异,是柳潇潇,战枭城放在心尖尖上呵护的白月光。
“柳小姐,你来……有事?”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晚上九点多了,衣衫单薄的柳潇潇站在门口,双目含泪。
“原来,阿城果然金屋藏娇了。”
柳潇潇逼近几步,她看着江芸媚姣好年轻的面孔,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以及一袭湖蓝色深V睡裙衬托之下的妖娆妩媚,她悄然握紧了拳头。
“狐狸精!”
面对这声骂,江芸媚勾唇一笑,并没有应声,她坐回到沙发上,打开电视自顾自看起一档搞笑综艺节目,似乎对柳潇潇的辱骂不以为意。
骂吧,随意骂吧,反正从被战枭城占有的那天起,从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战枭城离开时,她就放下了所有尊严。
她至今都记得,那一晚她离开江家时,就已经扼杀了自己那颗脆弱怯懦的心。
“你真是个怪物,一个不知道尊严脸面为何物的怪物!”
柳潇潇逼近几步,站在江芸媚面前,咬牙看着她。
而此时,门外响起了汽车发动静的声音,车灯打在玻璃上,光线忽明忽暗,江芸媚知道,是战枭城来了。
她起身打算去门口迎接自己的金主,柳潇潇忽然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在江芸媚还没反应过来时塞进她手心。
然后,柳潇潇抓着江芸媚的手,毫不客气的,将那柄水果刀插进了自己的小腹。
战枭城进来时,就看到柳潇潇捂着小腹痛苦倒下,鲜血从她指缝间喷涌而出,一滴滴落在江芸媚白皙的脚背上。
而江芸媚呢?
她像是被吓傻了般,死死握住那匕首,一脸震惊看着他。
“阿城,我……我好痛。”
柳潇潇侧脸,望向站在门口的战枭城,她举起鲜血淋漓的手,痛苦哽咽。
江芸媚终于回过神来。
她扔掉了匕首,拼命擦着自己手上的血迹,连连摇头说道:“不是我,我没有伤害她,是她自己……是她自己……”
“是她自己将匕首捅进自己小腹的吗?是她自己杀了自己,然后嫁祸给你吗?”
战枭城冲过来,扯过沙发上的垫子压在柳潇潇伤口处,他声音里带着让人畏惧的厉色,一字一顿,都是罪。
“潇潇胆小怕疼,别说是捅自己一刀,她就是打个针都会疼得掉眼泪,江芸媚,你说,你让我该怎么相信你?”
战枭城已经抱起了柳潇潇,他大步流星往外走去,临走时最后看了江芸媚一眼,眼中满是寒光,像是一柄淬了毒的匕首,直直插在了江芸媚心尖上。
江芸媚以为自己从未将战枭城放在心上,甚至她一直都觉得,战枭城与她就是金主豢养金丝雀的关系,俩人没有半点感情可言。
可当战枭城用那种恶狠狠的眼神看她,当她看着他仿若珍宝般抱着其他女人离开时,她的心,还是无法自抑的抽搐着,像是钝刀子割肉,疼得几乎喘不上气来。
愣愣跌坐在沙发上,江芸媚看着自己满手的血,想起柳潇潇在抓起她手时眼中的狠戾,她清楚知道,自己这一次,真的要栽了。
或许是没见过这种鲜血淋漓的场面,或许是柳潇潇带给她太大的惊吓,以至于江芸媚觉得胃里一阵翻腾,一阵一阵犯恶心,几次都险些吐出来。
第2章 现在,你满意了吧?
柳潇潇离开没多久,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只见一名身材丰腴妆容精致的中年女子快步走进来,跟在她后面的仆从,一个个皆是身强力壮。
“贱货!”
一进门,这中年女人就冲上前来,狠狠抽了江芸媚一个耳光。
猝不及防的江芸媚被抽得当场就趴在了沙发上,她脑袋嗡嗡直响,眼前冒着金星。
“勾引我儿子不说,现在还敢伤害我的孙子?你知不知道,潇潇怀孕三个月了!”
听到这话,江芸媚终于反应过来,这个女人,是战枭城的母亲——任清。
任清说什么?说柳潇潇怀孕三个月了?
江芸媚一脸震惊,她脑海里再次浮现出柳潇潇抓住她的手,将匕首捅进自己小腹的那一幕。
柳潇潇是故意的!柳潇潇压根就没打算要这个孩子!
她到底想做什么?
但任清并没有给江芸媚思考的机会,她对身后的两名仆从说道:“将她给我绑起来!”
说罢,那两名身强力壮的仆从拿出早已预备好的绳子,强迫江芸媚双手背后,牢牢将她绑起来。
“说,谁让你给潇潇打电话的!谁让你告诉潇潇你是阿城在外面的女人这件事的?”
任清坐在沙发上,看着地上被绑成一团的江芸媚,厉声问道。
江芸媚浑身很痛,痛得像是快要散架了般,尤其是小腹,像是被什么撕扯着。
“我没打电话,我都不知道柳潇潇住哪里,我怎么给她打电话!”
听到她不肯认罪,任清更是怒火中烧。
“行,不肯承认是吧?来人,给我打,打到她承认为止!”
话落下,那仆从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鞭子,狠狠的,抽在江芸媚身上。
随着鞭子落下,江芸媚疼得浑身颤抖,她死死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在这疼到极致的痛苦之中,江芸媚终于昏迷过去。
江芸媚以为自己要死了,可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却发现时间只过去了半个小时而已。
战枭城确实回来了,正在她身边看着她,只是,他眼中没有半点心疼,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都是厌恶与不耐。
身上的绳子还捆绑着,江芸媚觉得很痛,她想动,却怎么都动不了。
“潇潇都说了,她接到了你的电话,于是来了这里想一探究竟,她本想劝你离开我,但谁知道你竟然起了杀心。”
战枭城居高临下看着江芸媚,声音嘶哑。
听到这话,江芸媚瞪大了眼睛:“我给她打电话?你觉得,你觉得这可能吗?我哪里能知道她的号码?”
任清指了指茶几上那个手机,说道:“这是在书房抽屉最下边找到的,打开密码就知道电话是不是你打的。”
看到那手机,江芸媚心里一惊。
这个手机存了孙景飒的电话号码。
其实战枭城不知道,江芸媚自小对数字敏感,早在前两年就涉足股市,已然是小有名气的操盘手。
孙景飒是三年前她在某个操盘手俱乐部里认识,的,俩人一见如故,是江芸媚唯一的好友。
当江芸媚成为战枭城的女人后,当她手里有足够多的钱时,她开始与孙景飒里外合作,利用她们的特长,借着战枭城的钱来炒股。
短短一年时间,江芸媚利用战枭城给她的信用卡套现将近一个亿炒股,现如今,这一个亿已经翻了两翻。
手机里面有两个人往来聊天的记录,若是被战枭城看到,那孙景飒岂不是也要被牵连。
“不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吗?打开手机,让我看看通话记录。”
战枭城冷声说道。
江芸媚别过脸不再看那手机,她哑着嗓子说道:“柳潇潇进来时,王嫂也在客厅打扫卫生,你,你问问她,就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
“王嫂,你来说你看到的。”
战枭城望向站在厨房门口一脸慌张的王嫂说道。
王嫂犹犹豫豫上前,看了江芸媚一眼,低声说道:“那位,那位小姐进来后,江小姐就指着人家破口大骂,还说自己不光要抢走战少,还要……还要……”
说到这里,王嫂似乎有些说不出口,她在战枭城的眼神注视下,闭眼说道:“还说要抢走老爷,要让你们父子二人,都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贱货!”
听到这话,任清怒火冲天,起身狠狠抽了江芸媚一个耳光。
下手很重,江芸媚嘴角登时就渗出血丝来。
“后来,俩人拉扯到茶几那里,江小姐忽然就拿着水果刀,一下子戳进那位小姐身上,哎哟,吓死人了。”
听到王嫂这颠倒黑白的话,江芸媚眼中满是震惊与绝望。
“王嫂,你说什么?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王嫂不敢看江芸媚的眼睛,只低头回答:“真的,这些都是我亲眼看到的,虽说江小姐平日里对我不错,但我也不能为此就昧着良心包庇她。”
“江芸媚,你知道王嫂是谁派来的保姆吗?不是我,是江家!难不成,江家的保姆会为了一个外人而污蔑自己的家人?这,说不过去!”
战枭城冷眼看着江芸媚,他半蹲下来,掐着江芸媚的下巴,声音很冷,像极了腊月寒冬的雪。
“所以,江芸媚,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吗?人证、物证都有,你现在,还要为自己狡辩吗?”
此时此刻,江芸媚终于知道什么叫心如死灰。
“好啊,既然你们希望我承认,那我认了,行吗?”
“是,是我嫉妒柳潇潇被你独宠,是我嫉妒柳潇潇出身比我好,是我嫉妒这一切,所以,我给柳潇潇打了电话,骗她来,再杀死她!我得不到的,别的女人也别想得到。”
江芸媚明明在笑,可是笑得眼泪都落下来,打湿了她鬓角的发。
“所以现在,你们满意了吗?你们,终于得到你们想要的答案了吗?”
“贱货!不知廉耻的贱货,今儿个,我非打死你不可!”
听到这话,任清拍着茶几怒吼,她指着江芸媚的眼睛,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住手!这是我的地方,还轮不到你们动手。”
就在那几名仆从准备动江芸媚动手时,战枭城冷冷开了口。
“战枭城,都这种境地了,你还护着这小贱人做什么!”
任清厉声呵斥道,眼中满是愤怒。
战枭城冷眼扫过任清:“我说护着她了吗?我只是在提醒你,这是我的地方,请你不要逾距,哪怕,你是我妈也不行!”
听到这话,江芸媚在心底冷笑。
是,他哪里是在护她呢?他从来就没将她当做人来看待,在他看中,她不过就是个发泄的工具人而已。
他只是无法容忍别人在他的地盘上挑衅,他这个人,向来都强势。
“战枭城,你……你……你……”
连着你了好几次,任清都说不出话来,片刻,她一跺脚,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随着任清的离去,原本吵闹的客厅里只剩战枭城与江芸媚。
第3章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绳子在这长久的挣扎中也松开了,江芸媚缓缓动了动身体,只觉得浑身痛到无法呼吸。
她勉强扶着沙发坐下,将身体蜷缩成一团,闭眼不再看战枭城。
现在,随他处置吧,这条命,她早就不在乎了。
“这个手机,你把密码解开,如果你确实没有打过电话,我可以原谅你。”
许久,战枭城坐下,他拿起茶几上那个手机,递给江芸媚,声音虽然偏冷,却已经没有之前的怒气。
江芸媚只冷冷一笑,眼睛都未睁开。
“我为什么要证明自己?我不是都承认这一切了吗?唔,我嫉妒柳潇潇,所以才捅了她,谁知道,她竟然还怀了你的孩子,瞧,我这个心肠恶毒的女人!”
听到孩子,战枭城的眼中闪过一抹阴鸷。
“所以,你是打定主意不肯认错了?这个手机,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江芸媚睁开了眼睛,她看着战枭城,嘴角勾起一抹妖娆的笑。
“是,手机里有见不得人的秘密,毕竟我是个女人,你冷落我许久,我,自己总得找些乐子打发时间才是?”
她满意看着战枭城的脸色变得铁青,却依然说道:“但不得不说,其他人都不如你的技术好,在床上,我还是最喜欢你!”
这话终于激怒了战枭城。
他霍然起身,不顾江芸媚身上被绳子累出来的伤痕,就那么撕掉她的睡裙,没有任何前奏的侵占她。
江芸媚被迫承受着,她不哭,也不反抗,甚至连疼痛都感觉不到,只睁着空洞的眼睛望向窗外那一抹鱼肚白。
瞧,太阳快要出来了。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窗台上时,一切终于平静下来。
江芸媚无力躺在地毯上,任由金灿灿的阳光照在她脸上,那么刺眼,那么温暖。
“所以,我们之间的协议,是不是该就此结束了?”
她闭着眼睛,感受着阳光的照耀,声音淡淡的,像是在与朋友聊天。
原本正在系皮带的战枭城听到这话,他的动作一顿,眼神登时幽暗许多。
他居高临下看着江芸媚,看着她那精致姣好的五官,看着她玲珑有致的躯体,那瓷白的肌肤上布满青紫痕迹,暧昧又惑人。
现在,这个刚与他欢爱过的女人说要结束?
战枭城忽然就犹豫了。
他身边缺女人吗?不,不缺,只要他随便勾勾手指,不计其数的女人会扑上来,哪一个不比江芸媚漂亮呢?
所以他该爽快的让这个不识趣的女人滚,滚得远远的,这辈子都别出现在他面前。
但这句“滚”,他怎么都说不出口。
电话铃声让战枭城从这犹豫之中解脱出来,他飞快系好皮带,一边穿鞋子一边接起了手机。
“潇潇醒了?好,我马上就过去。”
没有再看江芸媚一眼,战枭城就那么匆匆离开,只留给她一道无情的背影。
江芸媚勾着唇,低低笑了,这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放肆,最终,笑声变成了哭声。
她就那么一丝未挂趴在地毯上,哭得撕心裂肺。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所有人对她都如此的冷酷无情?
甚至连王嫂,这个陪伴了她一年的保姆,看上去那么憨厚那么老实,都在最关键的时刻背叛了她。
王嫂的颠倒黑白,已经让江芸媚猜到了一些真相。
柳潇潇根本不是无辜纯真的小白兔,江家参与了进来,甚至连战枭城的母亲任清也扮演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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