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婉回宿舍的时间越来越晚。有一次放学。他来接林昭婉,经过我的桌子时,碰翻了我的书包。书包上有个亚克力玩偶,是他送我的小礼物。时间很久,我早就忘了摘下。现在那个玩偶摔坏了。陈沐远挑眉看了看玩偶,又看向我。「还留着呢,这么长情?」我面无表情地蹲下身,捡起摔成两瓣的玩偶,直接丢到了垃圾桶。离开时,身后一片死寂。直到我走出教室门,才听到很重的一声闷响。像是课桌被掀翻的声音。
林昭婉回宿舍的时间越来越晚。
有一次放学。
他来接林昭婉,经过我的桌子时,碰翻了我的书包。
书包上有个亚克力玩偶,是他送我的小礼物。
时间很久,我早就忘了摘下。
现在那个玩偶摔坏了。
陈沐远挑眉看了看玩偶,又看向我。
「还留着呢,这么长情?」
我面无表情地蹲下身,捡起摔成两瓣的玩偶,直接丢到了垃圾桶。
离开时,身后一片死寂。
直到我走出教室门,才听到很重的一声闷响。
像是课桌被掀翻的声音。
还夹杂着林昭婉的一声尖叫。
第二天早晨我下楼时,意外看到了陈沐远。
他身边的女生又换了,很脸生,但很漂亮。
「言栀。」
陈沐远叫我的名字。
我并不想理会,但他直接过来拦住了我的路。
「还闹吗?」
「再闹,我就真的换女朋友了。」
我很想笑,但却又好像被掐住了喉咙,笑不出声来。
那个曾在寂静无人的深夜里,把我堵在陈家花园里,炙热亲吻我的陈沐远。
那个哄着害怕哭泣的我,发誓以后只喜欢言栀的陈沐远。
此时此刻,真的面目可憎到了极致。
我一直沉默,陈沐远似乎有些慌了。
「言栀,只要你不和我闹,过去的事儿我就既往不咎。」
「你删我联系方式,在学校躲着我,这些事,我都不跟你计较言栀……」
我忽然抬头望着他,很轻地笑了。
「陈沐远。」
「新女朋友挺漂亮的,祝你们幸福,真心的」
「言栀!」
我没有转身。
也没有停步,回头。
陈沐远那样骄傲的人。
今天主动找我,对他来说已经算是低头。
本来身份就不对等,我当初其实就不该贪心。
他是陈家小少爷,可我只是陈家出于好心收养的孤女。
我爸生前不过是陈家老爷子的司机之一。
这些年,我的衣食住行全靠陈家。
我记着陈家的恩情,也始终记着自己的身份。
可年少时情窦初开,谁又能控制?
太过贪心,这就是我该受的代价。
如今唯一的庆幸,也就是陈家人并不知道我和陈沐远的事。
而我,也会把这段无疾而终的恋爱,彻底烂在肚子里。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喝了很多酒。
错过了宿舍的门禁时间。
只能硬着头皮先回陈家。
陈沐远的爸妈近期都在外度假,老爷子在山里静养。
家中没有长辈在,倒是不用担心。
可谁知,我刚醉醺醺地进门。
摸着黑在玄关换完鞋,路过餐厅时,却直接撞上了一个人。ყƵ
惊得我差点喊救命。
「言栀?」陈宴礼的声音响起时,灯也亮了。
而我看清面前的男人后,差点吓得心脏骤停。
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喊人:「小,小叔。」
陈宴礼微皱眉看向我:「喝酒了?」
「同,同学聚会,喝了一点点。」
我慌乱得根本不敢看他,但又醉得摇摇晃晃站不住。
陈宴礼看我一眼:「去那儿坐着。」
我忙乖乖走到沙发边坐下。
「我让厨房的人煮一碗醒酒汤,你等会儿喝了。」
他说着就要叫人。
我慌忙站起身。
胡乱抓住了他衣袖:「小叔,不用,不用这么麻烦的,我睡一觉就好了……」
我又不是陈家的小姐,就算长辈宽厚,疼爱我。
但我也记着自己的身份,从不逾距。
陈宴礼冷着脸抽出手。
我头晕脑胀腿又软,他手抽回去的力道,直接让我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陈宴礼身量极高。
我跪下去时,额头正好磕在了他的皮带扣上。
锋利边缘将皮肉刮出了一道血痕,
顿时沁出了一串血珠子。
我捂着伤口,疼得眼泪涟涟:「小叔……」
陈宴礼忙拿开我的手,捧住我脸,弯身查看伤处。
就在这时,玄关处忽然传来趔趄脚步声。
接着,陈沐远醉醺醺的声音传来。
「言栀,言栀……」
陈宴礼望着我的神色微变。
我心如擂鼓,生怕被他看出端倪。
慌乱之间,我抬手抱住了陈宴礼的腰,将脸埋在他怀中挡住。
「言栀……」
陈沐远刚过玄关,却看到他小叔正俯身抱着一个女孩。
女孩跪在陈宴礼身前,手臂还缠着他的腰。
姿态暧昧,旖旎无比,陈沐远瞬间就酒醒了大半儿。
慌忙转身就要避出去。
6
可步子趔趄间,又撞翻了柜子上的摆件。
声音很大。
陈沐远呼吸都要暂停了。
整个陈家,他最怕的人就是只比他大几岁的小叔陈宴礼。
今晚又撞见他和女友亲热,陈沐远真恨不得自己是个瞎子。
「小,小叔,抱歉……」
「滚出去。」
陈宴礼的声音并不高,甚至一如既往的四平八稳。
却让陈沐远吓得心脏狂跳。
他不敢多逗留,几乎是夺路而逃。
关门的声音刚响起。
陈宴礼就冷冷将我推到了一边。
我连忙跟他拉开距离,不敢抬头,额头伤口刺痛,似火烧灼。
却也不敢抬手去触碰。
「对不起,小叔,刚才是我……」
不敢说是因为害怕被陈沐远撞见,我只能支支吾吾。
陈宴礼见我恹恹坐在地上,神色呆滞,脸色惨白。
额上的血迹未干,伤口边缘已然红肿。
他脸色渐渐和缓。
「跟我过来,处理一下伤口。」
说完,他转身就往楼上走。
我不敢耽搁,手脚并用爬起身。
但却腿软得几乎迈不开。
勉强扶着沙发才站稳。
陈宴礼走了几步,见我没跟上。
回头看向我:「言栀。」
我垂了眼眸,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我自己回房间涂点药就行,不用麻烦小叔了。」
他沉默数秒。
「随你。」
说完就转身上楼了。
我缓缓抬头看着他的背影。
心里却乱成了一团。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希望陈宴礼刚才没看出什么不对劲儿来。
我浑浑噩噩回了房间。
片刻后,却又有人敲门。
打开门,佣人递给我一个袋子:「言栀小姐,这些药膏是陈先生让给您送来的。」
我接过袋子,看着里面的药膏,却有些怔怔。
「替我谢谢小叔。」
「好的,您早点休息。」
我看着佣人离开,一颗心却莫名有点酸软。
7
第二天我刚去学校,陈沐远就堵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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