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入狱,母亲就跑了,杳无音信。妹妹车祸重伤。接着奶奶心脏病发作死了。至今,妹妹昏迷不醒,随时都有可能永远的睡过去。沈鹿溪没想到,沈时砚会对自己的情况了解的这么清楚。但就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她的父亲是因为什么入狱的。沈时砚问她,是想在他身边,做他的秘书,还是去原本应聘的商务部。沈鹿溪犹豫了一秒,选择了商务部。因为她挺怕的,自己要是天天在沈时砚的面前晃来晃去的,说不定用不了几天,他就对她没兴趣了。然后自己想要的,一样也拿不到。于是,她去了商务部的海外业务部,成为了商务部级别最低的商务助理。她的顶头上司是商
父亲入狱,母亲就跑了,杳无音信。
妹妹车祸重伤。
接着奶奶心脏病发作死了。
至今,妹妹昏迷不醒,随时都有可能永远的睡过去。
沈鹿溪没想到,沈时砚会对自己的情况了解的这么清楚。
但就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她的父亲是因为什么入狱的。
沈时砚问她,是想在他身边,做他的秘书,还是去原本应聘的商务部。
沈鹿溪犹豫了一秒,选择了商务部。
因为她挺怕的,自己要是天天在沈时砚的面前晃来晃去的,说不定用不了几天,他就对她没兴趣了。
然后自己想要的,一样也拿不到。
于是,她去了商务部的海外业务部,成为了商务部级别最低的商务助理。
她的顶头上司是商务部的一名经理,男的,三十多数。
看到她是由沈时砚的秘书亲自带来商务部的,而且,也跟老板一样姓沈,心里自然就有数了,对沈鹿溪那叫一个热情。
沈鹿溪当然清楚大家对自己的热情友好是因为什么,所以,方方面面,她都非常小心谨慎,争取绝不落人话柄。
当天,沈鹿溪就办好了所有的入职手续,明天就可以正式上班了。
快下午五点,她从百迅办公大楼走出来,感觉一切还像是在做梦一样。
她仰起头,看着眼前宏伟壮观又充满现在科技感的六十八层的百迅大厦,由衷的松了口气。
她知道,因为有沈时砚,她才能轻易步入这座无数毕业生梦想的殿堂。
因此,她更清楚,以后工作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不能懈怠。
她必须努力,比别人做的好。
在大楼前站了好一会儿,正当她转身往地铁口走,准备去御都会上班的时候,手机在包包里“嗡——”“嗡——”震动两下。
她没理,直接钻进了地铁站。
御都会那边,她的排班是晚上七点到十二点。
御都会这两年来生意火爆,称得上是晋洲最大的销金窟,所以是她目前几份工作当中,收入最高的一份,也是要求最严苛的,她从来不敢迟到早退。
才到地铁站台,地铁就进站了,刚好是她要坐的那一趟区间列车,终点站就是御都会。
上了地铁,沈鹿溪找了一个最边上的位置,坐下就靠着扶手,闭上双眼补眠。
一觉睡到终点站,沈鹿溪到御都会的时候,正好碰上员工晚餐,值班经理徐姐拉着她一起吃,她也就没客气。
吃完饭,时间刚好差不多,她去换衣服上班,把自己所有的东西连同手机一起,锁进她专属的柜子里,以至于在晚上十点,她手机一遍遍响着的时候,她却毫不知情。
她端着各高端的洋酒,穿梭在各个包厢之间。
“鹿溪,3808包厢加了两瓶路易十三,你赶紧送过去。”刚从一间包厢出来,徐姐又在对讲机里跟她说。
徐姐知道她的情况,对她一直很关照。
沈鹿溪答应,立刻去端了酒,送去3808包厢。
包厢里光线昏暗,十几个男男女女,玩的挺嗨。
沈鹿溪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走过去单膝跪到茶几边上,将两瓶路易十三放下,声音不低不高道,“各位点的路易十三,请慢用。”
话落,她起向准备离开。
“我艹!鹿溪,真他妈是你!”
忽然,一声爆戾的怒呵从身后传来,沈鹿溪听着,不禁浑身一抖,脚步下意识地顿了一下。
是刘禹凡!
反应过来后,她拔腿就想跑。
可是晚了。
她才提腿,喝的满脸泛红的刘禹凡猛地窜了起来,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扑过去一把揪着了她的高马尾,用力往旁边一甩——
“啊!”“嘭……”
猝不及防,沈鹿溪被甩的不断往一侧踉跄,尔后脑袋直接撞到了墙壁。
顿时,她头晕眼花,脑袋痛到发麻,靠双手扶着墙才站稳。
“你个贱货臭婊子,老子我哄了你一年你都不让老子碰,结果跑来这种地方工作。”
刘禹凡喝了不少,此刻就像个神经病一样,又冲过去揪住了沈鹿溪的马尾,眦牙裂目地骂道,“说,你是不是抱了哪个金主的大腿,早就被干烂了,在老子面前却还要装什么清纯玉女。”
马尾被大力揪着,沈鹿溪只感觉自己的整块头皮都要被掀起般,痛的她呼吸都困难。
她奋力想要从刘禹凡的手中去夺过自己的马尾,同时大声叫道,“刘禹凡,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刘禹凡咬牙切齿,“你说分手就分手?你是什么东西!”
说着,他扬手就一巴掌朝沈鹿溪脸上狠狠甩下去。
霎那,“啪——”的一声响彻整个包厢,沈鹿溪根本来不及躲,一巴掌直接被他打懵了,被打的那一侧耳朵里,好像一下子钻进了千万只蜜蜂似的,“嗡嗡”“嗡嗡”的声音占据了整个大脑。
她几乎无法思考,大脑里唯一的念头就是,现在揪着她发疯的男人,一定不是刘禹凡。
要不然,以前那个在她面前绅士有理,温柔体贴的刘禹凡又是谁?
可刘禹凡打了一巴掌,完全不解气,扬起手又要继续打。
不过这一次,他的手还没落下,就被人给制止了。
“为了一个女人动这么大气,至于嘛!”
刘禹凡扭头扫向拦住自己的人,正要发飙,一眼看清楚是谁,立马就怂道,“表哥,您是不懂这个烂货臭婊子有多贱,我各种甜言蜜语哄了她整整一年,她连嘴都没有让我亲一下,却跑到这里来伺候别的男人。”
路铭闻言一笑,“那还不是你惯的。”
“您说的对,所以不能惯了,我现在就要弄死她。”
说着,刘禹凡直接拽着沈鹿溪的马尾往外拉。
沈鹿溪整个头皮痛的都麻了,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为了减少痛苦,只能主动配合着往外走。
此时此刻,她才彻底清晰的意识到,以前的刘禹凡在她的面前,那都是装出来的。
真实的刘禹凡,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幸好,她没让他碰过!
“注意点,别弄出人命来。”路铭在身后叮嘱。
“表哥放心!”刘禹凡应一声,直接拉门出去。
徐姐刚好从对面包厢出来,看见沈鹿溪被人拽着头发拎出来,当即一惊,立刻过去,拦在刘禹凡面前,笑嘻嘻道,“这位老板,这是怎么啦,是不是我们鹿溪——”
“你他妈谁呀,给老子滚!”
在酒精的刺激下,刘禹凡人渣的本性暴露无疑,除了他要仰仗的表哥外,他谁都不放在眼里,谁都可以弄死,所以徐姐话还没说完,他就直接一把将人推开了。
徐姐也是没料到刘禹凡这么不给面子,被他重重一推,脚下的高跟鞋一崴,人直接摔倒在地。
沈鹿溪看到倒在地上面色痛苦的徐姐,忽然就一把抓住刘禹凡的胳膊,张嘴便狠狠咬了下去。
“啊!”
刘禹凡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面目霎时变得狰狞起来。
“贱人,你敢咬我——”他吼着,松开沈鹿溪的马尾,抬腿便直接朝沈鹿溪的肚子踹了过去。
他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道,沈鹿溪当即被踹的不断往后踉跄,最后“嘭”一声,后背重重撞在墙壁上才停了下来。
痛,好痛!
下意识地,她双手捂住肚子,然后身体沿着墙壁,一点点滑了下去,脸色迅速变得苍白。
刘禹凡低头,看着自己被咬的血淋淋,几乎被撕下一块肉来的胳膊,双目顿时赤红,彻底疯了。
“臭婊子,老子今晚干死你!”
吼着,刘禹凡朝沈鹿溪冲过去,再次抬起脚朝她身上踹去——
“啊!”
谁料,刘禹凡的腿还没有落下,另外一条长腿踹了过来,直接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刘禹凡一声大叫,重重跌落在地,一时半会儿痛的根本缓不过劲来。
沈时砚看着眼前脸色煞白煞白,捂着肚子疼的一张小脸几乎都快要皱成一团的沈鹿溪,二话不说,俯身下去直接将人打横抱起,转身便大步离开。
“我去你妈的小白脸,给我站住!”
刘禹凡反应过来,见沈鹿溪被抱着离开,直接扑过去,抱住沈时砚的腿,又吼道,“她是老子的女人,你给老子——”“啊!”
结果,他话音未落,又被沈时砚一脚直接踹到了3808的包厢门上。
保安和其他的服务生跑了过来,看着就一幕幕,也不知道沈时砚和刘禹凡哪个更有权势,所以都只看着不太敢上去帮忙,怕帮错了自己遭殃。
3808包厢里玩的正嗨的众人终于发现了外静不对,个个起身过来查看情况。
刘禹凡费力扑过去,抓住路铭的裤腿,表情极其痛苦的央求,“表哥,那个小白脸抢……抢我的人,帮我……帮我弄死他!”
路铭顺着刘禹凡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当一眼看清楚抱着沈鹿溪的人是谁时,霎时浑身一抖,立马就踢开刘禹凡,朝沈时砚小跑过去,笑眯眯点头哈腰地道,“二少爷……不……不是,小舅舅,您来御都会,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众人看着就一幕,当即都傻了眼。
我靠!小舅舅……什么情况?
“怎么,我的行程要向你汇报?”沈时砚原本冷峻的面色此刻如染了霜般,冷的瘆人。
“不……不,不需要!”路铭赶紧摇头摆手,“就是您要来御都会,提前吩咐我一声,我一定替您把什么都安排妥当。”
沈时砚完全不想听他废话,低敛双眸睨一眼怀里表情分外痛苦的沈鹿溪,他下巴朝刘禹凡的方向一扬,“你的狗,看好,下次要再放出来,保不齐就废了。”
话落,他抱着沈鹿溪转身,迈开长腿大步离开。
沈时砚要带沈鹿溪去医院,可沈鹿溪怎么也不肯去。
沈时砚问她为什么?
沈鹿溪惨白着一张小脸,咬着唇角看着他,像是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吐出两个字,说,“没钱。”
去了医院,免不了一大堆检查,说不定一两千就没了。
沈时砚直接被她气笑了,二话不说,直接一脚油门将车开去了医院。
结果,沈鹿溪硬是扒拉着安全带,不肯下车。
沈时砚扶了扶额,忽然有种想咬断她脖子的冲动。
“还想不想去百迅上班?”他磨了磨后牙槽,直接威胁。
沈鹿溪咬着唇角望着他,不敢吭声了,一张小脸一半白,一边红。
红的半边,是被刘禹凡打的。
沈时砚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弯腰进车厢里,动作有些粗鲁地解开还系在她身上的安全带,将人抱了出来,然后又一脚将门车门踢上,抱着人进了急诊楼。
“其实已经不怎么痛了,我回去喝点热水,休息一晚就好了。”双手搂着沈时砚的脖子,沈鹿溪望着他声音细若蚊吟般地道。
“喝点热水?!”沈时砚黑眸沉沉地睨她一眼,一声冷嗤,“你是不是以为不管哪里不舒服,喝点热水都能好?”
沈鹿溪,“……”
她低下头,不说话了。
果然,医生让她做了几个检查。
等结果出来,医生看了,说,“腹部软组织轻微损伤,回家后,用热水袋或者热毛巾敷下肚子,这几天注意休息,别运动。”
医生说完,将检查报告收起来,递回给沈鹿溪,又说,“好了,你们可以先回去了,这种情况,不需要开药。”
沈鹿溪接过,却坐在那儿没动,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却窘迫的跟什么似的。
沈时砚淡淡睨了她一眼,转身提腿就要走。
可他才动,衣袖就被什么东西给扯住了。
他回头,就见沈鹿溪憋红了一张小脸望着他,怯生生道,“那个……好像是我大姨妈来了。”
大姨妈?!
沈时砚懵了一秒。
“哈哈哈……”医生闻言笑了,“我就说嘛,伤的不重,不至于那么痛,原来是痛经在作祟!不过小女孩痛经是很常见的事情,以后多注意保暖,别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生理期的时候,千万别吃寒凉的东西就好。”
沈鹿溪捂着肚子望着医生,清丽的眉头皱成一团,“可是医生,我真的……好痛!”
越来越痛了!
“那我给你开点止痛药,你回去再用老姜红糖煮点水喝。”医生边说,边给她开药。
沈时砚睨着她,一张脸冷的,简直可以结出冰来。
不过,等医生开好了药,沈时砚还是去交费,给她拿了药。
沈鹿溪坐在医生的办公室外等,捂着肚子,人都感觉快要痛晕过去。
沈时砚拿了药回来,手里居然还端着一杯用一次性水杯装着的温开水。
沈鹿溪当然知道是给她的。
她强撑着道谢,接过,喝了一口。
沈时砚脸色臭归臭,可还是按剂量,拿了止痛药给递给她。
沈鹿溪吃了,再次道谢。
“走了。”
睨着她,冷冰冰丢下这两个字,沈时砚转身就走
沈鹿溪却不敢动。
沈时砚走出几米,感觉她没跟上来,又停下,回头。
医院明亮的灯光下,沈鹿溪一双清凌凌的眸子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咬了咬唇角问,“你可不可帮我去……买包姨妈巾?”
沈时砚,“……”
睨着她,他的脸更冷了。
什么也没说,他直接走了。
沈鹿溪以为沈时砚不会再回来。
她又坐了十来分钟,等止痛药生效,肚子不再那么痛的时候,看周围也没什么人,她才站起来,准备离开。
不过,她才抬腿,沈时砚那高大挺拔的俊朗身影又映入了她的眼帘。
这一次,他的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袋子里鼓鼓的,像是装了不少的东西。
此刻的沈时砚一身挺括的纯手工西装,连发丝鬓角都打理的一丝不苟,手里那廉价的黑色塑料袋,跟他此刻的形象实在是不太搭。
可看着,画面却又是那么的美丽和谐,让人赏心悦目。
情不自禁的,沈鹿溪唇角弯了起来。
“再给你十分钟。”沈时砚走过去,将手里的黑色塑料袋递给她。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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