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傅夏两家豪门联姻,全网都在直播这场世纪婚礼。可现在,夏唯安的未婚夫傅南城却要为了一个倒贴他六年的攻略者取消婚礼。洁白的婚纱,都没有夏唯安的脸色苍白。“你要为白若雨取消婚礼?为什么?你自己不是说她纠缠了我们六年,很惹人烦,令你厌恶至极吗?”这话曾是傅南城自己说的。如今,他却极力为他曾经不屑一顾的人解释——“白若雨说她得不到我的爱就会死,我以为她只是在发疯,刚刚我找人求证过,她真的得了绝症要死了
海城,傅夏两家豪门联姻,全网都在直播这场世纪婚礼。
可现在,夏唯安的未婚夫傅南城却要为了一个倒贴他六年的攻略者取消婚礼。
洁白的婚纱,都没有夏唯安的脸色苍白。
“你要为白若雨取消婚礼?为什么?你自己不是说她纠缠了我们六年,很惹人烦,令你厌恶至极吗?”
这话曾是傅南城自己说的。
如今,他却极力为他曾经不屑一顾的人解释——
“白若雨说她得不到我的爱就会死,我以为她只是在发疯,刚刚我找人求证过,她真的得了绝症要死了……”
他甚至还掏出手机,递上了电子病历。
夏唯安没有看。
她只凝着眼前的新郎,看着曾经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人,为另外的女人着急。
心像被无数道冰绳锁住,冷意漫过四肢百骸。
“安安,白若雨曾当着我们的面说过,她是攻略者,这辈子只能爱我。”
“我们一旦结婚,白若雨攻略失败会立刻毙命,就当是行善积德,我们的婚礼缓一缓好不好?”
熟悉的俊脸,满是担忧。
不远处,台下的宾客们见婚礼忽然中断,纷纷窃窃私语。
夏唯安惨然笑了,看着傅南城的眼眸发着颤。
看来白若雨的攻略还没有失败,她现在不就让傅南城动摇了吗?
可是,为什么?
圈子里人尽皆知,傅南城爱极了她这个病弱的青梅。
她是他备忘录的女孩,他从小到大的愿望,就是把她娶回家。
而白若雨,是他毕生最厌恶的倒贴者,他甚至还曾拽着白若雨把人扔到大街上,大骂她下贱恶心。
可现在他却要为了白若雨悔婚……
积压在眼眶里的泪水打着转,即将奔涌而出。
夏唯安死死掐着掌心,抓住男人的手央求:“别走,好吗?”
认识二十多年,她头一次这样卑微,害怕到连声音都发颤:“你若是走了,我……也会死。”
没人知道,她也是攻略者。
三年前她肾衰竭要死的时候,是系统找到她救了她一命,代价是——
她得瞒着所有人,选择一人攻略。
那时候,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傅南城。
他们自小两情相悦,她坚定不移的认为,他不会让她输……
可这一次,从来舍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的男人,却满眼失望的甩开了她的手:“安安,你哪次体检我没陪你一起,何必撒这种谎?”
“我知道取消婚礼对你会有影响,可那是一条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了?”
傅南城一字一句,语调清冷,直击夏唯安的心脏。
他退后几步,冷峻的做出了决定:“等我,我会再补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夏唯安紧紧含在眼眶的眼泪,在傅南城转身的那一刻彻底决堤。
“傅南城!”
她提着裙摆追下来,男人却没有回头,还越走越急。
他当着所有宾客的面,边走边脱下那身与夏唯安婚纱相称的西服,告诉所有人,他悔婚了。
台下的宾客哗然。
人群中有人大喊傅南城的名字,他却置若罔闻。
“……傅南城,不要走……”
夏唯安望着男人的背影,而就在他跨出礼堂的那一刻,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袭来!
心口骤然一缩,她疼的栽倒在地。
意识消散前,脑海里响起系统冷冰冰的声音——
再醒来时,夏唯安正躺在充斥着难闻消毒水味的病床上。
系统面板开始出现死亡倒计时——
【5天】
心头一坠,昏迷前的‘兵荒马乱’再度浮现脑海,傅南城那逐渐走远的背影,被一帧一帧刻在她的心头。
恍惚间,门外传来母亲跟医生的哽咽对话:“医生你再检查一下,我女儿到现在都还没醒,身体怎么可能没有问题?”
“抱歉,能做的检查我们都做了,您女儿身体真的没问题,您再耐心等等。”
夏母大概是被说服了,没有再问。
夏唯安却明白,检查确实没有问题。
但她也确实要死了。
系统三年前能忽然治好她的肾衰竭,攻略失败,它自然也能让她忽然死亡。
她到现在都没有真实感,自己竟然输给了从来没有正眼看过的白若雨。
傅南城对她太好了。
她从小病弱,傅南城比她父母更了解她的病情,更清楚她的喜好。
她的初潮,也都是他红着脸陪着她渡过。
甚至,三年前她发病时,他曾偷偷瞒着所有人,签了遗嘱打算为她殉情……
在他面前,她永远是他的第一选择。
大学,白若雨突然闯入了他们的生活,对傅南城死缠烂打。
清晨桌子上的早餐,雨天桌肚里的雨伞,以及那偷偷放在他书包里,一封接着一封的情书。
被骂了恶心,她只无措哭诉,她控制不住自己。
她就是爱傅南城,只爱傅南城。
甚至毕业后,她也到傅氏集团对面上班,只为了偶尔看一眼傅南城。
多执着的心意。
可傅南城是夏唯安的。
攻略失败之前,夏唯安一直这么认为。
‘吱呀’一声轻响,病房门被人从外推开来。
傅南城来了。
他担忧走到床头坐下,将夏唯安紧紧拥入怀中,就好像那个悔婚的男人不是他:“安安你怎么样?”
看着夏唯安苍白的小脸,他蹙眉温柔斥责。
“是不是又没吃饭,故意折腾自己让我担心?”
故意折腾?
夏唯安启唇,哑然无声。
闻着他身上廉价的百合香水味,心头忽得一哽。
傅南城因为她喜欢百合,曾当众夸过百合香,自那以后白若雨就开始学她,从香水到穿搭。
这种廉价的百合香,她曾经在白若雨身上闻到过无数次。
恍惚间,记忆飘到了大学时那栋教学楼里。
那天,白若雨喷着百合味的香水,穿着和她同一风格的白裙,站在傅南城跟前,递上亲手做的便当——
傅南城却直接抬手打翻,怒气冲红了眼:“白若雨你贱不贱?安安用什么你就用什么,东施效颦只会自取其辱!”
可现在,傅南城竟然自愿染上这廉价的味道。
夏唯安被这刺鼻的味道呛的窒息,心脏处无尽的心酸蔓延,疼的她满头冷汗。
“……我没事。”
她推开傅南城。
那个曾经连她蹙眉都要心疼半天的男人,此刻却半点不察她的异样。
他似是舒了口气,自然的提到白若雨:“我去看过她,她瘦的厉害,医生确实说,她活不过这个月……”
“所以呢?”
夏唯安打断,直觉这不是他真正要说的。
她沉沉吸了口气,整个肺像是浸在水里,疼的她宛如吞刀。
傅南城犹豫了一瞬,才小心翼翼说:“白若雨她马上就要死了,她说她临死前唯一的愿望就是嫁给我……”
夏唯安眼底瞬间氤氲起水雾,喉咙仿若水肿紧的发疼:“所以你要娶白若雨?傅南城,你还记不记你从前发过毒誓,这辈子非我不娶?”
傅南城牵住夏唯安,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安安,你别激动,你听我说……”
“一场有无名无实的婚礼而已,反正白若雨死后我们还会在一起,这并不会对我们造成任何影响。”
夏唯安躺在病床上,隐忍握拳的手在发颤。
“整个海城都知道傅夏两家联姻,两家还有深度合作,你在婚礼上抛下我已经对不起我,现在居然还转头娶白若雨。”
“傅南城,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他是被人夺舍了吗?
否则,那个爱到可以为她去死的男人怎么会这样欺负她?
傅南城却骤然皱了眉:“安安,做人要讲良心,三年前要不是白若雨给你捐了个肾,你活不到今天,用着她的肾还不知恩图报,就不怕遭报应吗?”
“你说什么?”
夏唯安含泪僵住,三年前是系统救了她,跟白若雨有什么关系?
病房忽然安静。
夏唯安压抑的痛苦喘息,异常清晰。
下一秒,夏母怒不可遏的冲进来。
从来温婉的贵太太,被气到失控,狠狠甩了傅南城一巴掌。
“你给我滚!我女儿的病能好是她福气大,跟你嘴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没关系!”
傅南城被打歪了头,俊朗的面容肉眼可见变得晦涩难看。
“安安,该说的我都说了,那是一条人命,我希望你能理解。”
话落,他转身离开,踏出去的每一步都踩在了夏唯安的心脏上。
夏母气恼不已:“别听他的,当时你是要安排手术,可老天庇佑,你的肾脏奇迹般康复,我们安安不欠任何人。”
夏唯安咽下心头酸涩。
哪有什么奇迹,不过是她和系统做了攻略交易。
攻略失败,她还是要死。
夏母不知情,她只是心疼女儿被人伤透了心:“放宽心好好养身体,我和爸爸还没死呢,婚礼的事绝不会由着傅南城胡来。”
夏唯安没应,她只觉得格外累,昏昏沉沉睡过去。
恍惚间,她好像听到了雷鸣——
16岁那年,傅南城曾越过一两米宽的阳台,不要命的跳过来将她抱在怀里,边笑她边拿她手机找到他的号码设为了紧急联系人。
“夏唯安你个胆小鬼,以后再怕打雷记得给我打电话,就算隔着半个国家我都能飞到你身边来,干嘛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哭?”
“你可是我未婚妻,你的身体都是我的,要是哭肿了眼睛,我一定找你算账!”
“轰——”
又一道雷鸣,把夏唯安从梦中惊醒。
她一睁眼,才发现白天已经成了黑夜。
傅南城就坐在她床边定定看着她。
她一时间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眼底溢满依恋,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抱他。
“南城……”
傅南城却陡然冷言:“唯安,别演了,这样真没意思。”
凉薄的话冲散了温情,夏唯安彻底清醒。
眼眶被男人的不快刺红:“我演什么了?”
傅南城看着她,沉默了几秒:“你的检查报告我看了,所有数据都显示你身体健康。”
“我说过,我只是给若雨一场婚礼,影响不了我们什么,你何必装病,以此让家里人对我施压呢?”
男人的质问,比刀子还凌厉。
夏唯安含泪,心尖苦涩泛滥成灾:“这只是婚礼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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