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毅扬的车就在不远处,我在他车上吃完了中饭后,满足地摸了摸肚子。我为刚才的事跟邓毅扬道谢,他好歹是为我挽回了面子,不然我这个前妻真尴尬。“哈哈,没事,我很乐意的。”邓毅扬接过吃完的饭盒,温柔道,“在车上休息一会儿再去上班吧。”我把副驾驶最大幅度放平,设了个闹钟后,然后便躺在那里休息起来,“我还真想睡一下。”“好。”邓毅扬应道。托了怀孕的福,我现在入睡超级快,我怀疑以后我会生出一个能吃能睡的小胖子。
我被邓晶儿这番骚操作弄得进退两难,邓毅扬似乎猜到了我在和谁聊天,又聊了什么,他很善解人意地说,“意意,你别为难,我在这边朋友挺多的,或者住酒店也没事,你别听晶儿说的。”
邓毅扬这么一说,我反而更为难了。
“毅扬哥,没事,不就是住几天嘛!我这里有两个房间,挺方便的。”我大方地答道。
“那……麻烦你了,我应该三天之内就能安排好住处。”邓毅扬眼眸明亮地看着我。
三天就三天吧,邓晶儿的哥哥,就是我的哥哥。
第二天我起床时,厨房里飘来了香味,我走过去一看,邓毅扬系着围裙,正在忙碌着早餐。
“起来了?快点吃早饭,然后好去上班。”见到我,邓毅扬解下围裙,端着两碗鸡蛋面走了过来,上面还有香菇肉沫。
我平时都是路上买点早餐吃,自己起不来那么早做饭,今天托了邓毅扬的福。
“谢谢!”我食指大动,迅速地扫完了一碗面。
吃完面,我便火速赶往了公司。
好死不死,门口又遇到了蔚蓝,她刚从小电摩上下来,我直接一脚油门经过她。
到了中午快下班的时候,蔚蓝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我们部门门口,有几个男同事眼睛都直了。
“林姐!”蔚蓝冲我甜甜地喊了一声,手里举起一个漂亮的袋子。
我和陶叶的工作岗位相邻,她听到声音后,也随之抬头看了一眼,瞬间愣住了,“雪儿?”
蔚蓝不认识陶叶,径直朝着我走来。
我冷眼看着她,“有事吗?”
“林姐,我听姜先生说你最近肠胃不好,所以给你带了一份我自己做的午餐便当,营养干净一些,你尝尝吧。”蔚蓝双手把袋子递给我。
我看着那个袋子,没有接。
一旁的陶叶终于反应过来,眼前的女孩不是她妹妹,而是姜澈的新欢,蔚蓝。
她替我接过了袋子,“好的,谢谢,你叫蔚蓝对吧?”
语气是出奇的温柔。
“嗯嗯,我叫蔚蓝,姐姐你是?”蔚蓝对谁都是这样的乖甜温柔。
“我叫陶叶,也是拓展部的。”陶叶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蔚蓝。”
蔚蓝受宠若惊地伸手握住,估计想不通陶叶怎么对自己这么亲切。
我夹在两人中间,面无表情。
蔚蓝还不知道自己也是个替身吗?她总觉得自己在姜澈心中是特别的,如果突然发现,其实姜澈是喜欢她长得像某一个人,她会不会哭晕过去?
我正思索着这个问题,蔚蓝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几乎是立马又看了我一眼,不用想,肯定是姜澈打来的电话。
正好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我起身离开了,至于那份“爱心便当”,谁喜欢吃谁吃吧。
我离开公司时,姜澈正在公司门口,他看到我时,眼神一冷。
“姜先生!”蔚蓝娇脆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回头,她像一头欢快的小鹿一样,奔向姜澈。
姜澈脸上的冷意这才消失一些,像是故意膈应我一样,他任由蔚蓝扑进怀里,好一副羡煞旁人的恩爱模样。
陶叶也跟了下来,看到这一幕,脸上的神情复杂。
姜澈和她对视一眼,目光复杂。
“意意。”突然,邓毅扬的声音传来,我循声望去,他就在不远处,手里还拎着便当盒,看到姜澈时,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姜澈的神情也瞬间结冰,两个男人的眼神都充满了敌对的味道。
蔚蓝在姜澈的怀里,看看邓毅扬,又看看我,用一种发自内心的欢喜语气说,“林姐,他追你追到国外来啦?之前在国内见到他时,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喜欢你,这样痴情的男人已经很少了。”
“嗯,你说得对,以后她在哪,我就在哪。”邓毅扬是知道我和姜澈离了婚的,邓晶儿那个大嘴巴肯定瞒不住。
他走过来,牵住了我的手。
我浑身一僵,这样亲密的举动让我有些不适应,可是看到依偎在姜澈怀里的蔚蓝时,我心一横,反手扣住了邓毅扬的十指。
“祝福你们,其实……”蔚蓝仰头看了看姜澈,似乎在试探他的态度,“其实之前我以为林姐喜欢的是一凡,一凡对林姐也很特别的样子。”
姜澈的脸色,在蔚蓝的一番话中,都要崩裂了。
说谁不好,说于一凡和我。
于一凡是他最好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本来之前姜澈就有点怀疑我和于一凡,现在蔚蓝还特地提起来,非要把我和邓毅扬于一凡他们不清不楚地绑在一块,完全就是给姜澈在添堵。
他那种性子,哪怕我和他离了婚,他也不希望有人说我以前与他的好兄弟有暧昧。
迟来的绿帽子,不也是绿帽子吗?
蔚蓝是个察言观色的好苗子,她发觉了姜澈的情绪不对后,立马小心翼翼地抓住了他的衣角,“我是不是说错了话?”
“你有驾照吗?”姜澈没回答蔚蓝,反而是问。
“有,来之前我把资料都准备齐全了,但是我自从考了驾照后,并没有自己开车上过路。”蔚蓝如实答道。
“嗯,那就行,以后你自己开车上下班,方便一些。”姜澈将车钥匙交给了蔚蓝。
旁边那辆崭新的红色宝马,估计就是送给蔚蓝的,大概百万左右。
这对于姜澈来说真的算一般般的车,可是对蔚蓝来说,是她长到这么大,第一次收到如此贵重的礼物,贵重到她如果没有遇到姜澈,很可能一辈子都不会买这辆车。
“不不不,这个太贵重了!”蔚蓝有些措手不及的模样,立马从姜澈怀里退了出来,把钥匙还过去,“我可以坐公交,可以搭我朋友的小电摩,都很方便的!”
姜澈皱了皱眉,似乎不喜欢蔚蓝拒绝自己。
我松开了邓毅扬的手,然后挽住他的胳膊,故意娇滴滴地说,“哎呀,毅扬哥,你该不会也骑着小电摩来接我吧?我不要,我可不喜欢风吹日晒。”
邓毅扬知道我故意的,他眼里闪过一抹宠溺的笑容,配合着我,“当然不是,走吧,去车上吃我带来的爱心午餐,怎么样?”
“嗯嗯,走吧!”我扭头就走。
没走两步,姜澈跟了上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眼神冷厉,“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我一把甩开了姜澈的手,冷冷地看着他,“与你无关,你还是管好你的小情人吧,你这样追上来,小心她哭给你看。”
姜澈看了一眼蔚蓝的方向,却并没有返回去。
邓毅扬见状,将我拉到了身后,冷声警告,“姜澈,你搞清楚一点,你和她已经离婚了,你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她?她和谁在一起,都不用你来操心。”
“我非要管,你能拿我怎么样?”姜澈的话里,已经有了挑衅的味道。
我想起了大过年时两人争执的画面,最后受伤的却是我。
那种冤大头我可不想再当一次。
“姜澈,毅扬哥说得没错,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不想再和你发生任何交集,就这样吧。”我说完这些,便拉下邓毅扬走了。
邓毅扬的车就在不远处,我在他车上吃完了中饭后,满足地摸了摸肚子。
我为刚才的事跟邓毅扬道谢,他好歹是为我挽回了面子,不然我这个前妻真尴尬。
“哈哈,没事,我很乐意的。”邓毅扬接过吃完的饭盒,温柔道,“在车上休息一会儿再去上班吧。”
我把副驾驶最大幅度放平,设了个闹钟后,然后便躺在那里休息起来,“我还真想睡一下。”
“好。”邓毅扬应道。
托了怀孕的福,我现在入睡超级快,我怀疑以后我会生出一个能吃能睡的小胖子。
半个小时后,闹钟准时响起,我迷迷糊糊地起来,伸了个懒腰后,发现邓毅扬也在旁边睡着了。
我轻手轻脚地打开车门下车,然后关上。
经过那辆红色宝马时,我多看了一眼,不知道蔚蓝有没有接受。
“看得出姜澈对她很宠。”下午上班时,陶叶坐在我旁边,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我没回答,只是做自己的事。
“听说你嫁给姜澈之前,就追了他五年,现在怎么心甘情愿离婚?”陶叶又问。
“你不是认识姜澈吗?你去问他不就行了。”我有些不耐烦,“现在是工作时间,不想谈私事。”
陶叶的脸色变了几分,眼神有些冷,但还是不再和我多说。
下班后,我驾车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些水果,然后赶回家去。
今晚小区有些漆黑,我去问了一下物业,得知有些线路需要维修,但是不影响家用供电,我拎着水果,看着停摆的电梯,无奈地选择爬楼梯。
楼梯内的感应灯还能用,我慢悠悠地爬着楼。
到了二楼时,我突然看到有个身影站在那里,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感应灯熄灭了,周围一片昏暗。
我心惊肉跳了一下,刚想发出点响动让感应灯亮起来,就被人抓住了手腕,拽入了怀中。
“啊!”我尖叫了一声,灯也应声亮起。
“林舒月,是我。”姜澈抬手捂了捂我的嘴,眉眼间有些疲惫。
他身上有股酒味,应该是喝了不少。
我的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着,心有余悸,看到是姜澈以后,我恼怒地抡起手里的水果就往他身上砸,骂道,“姜澈你要死啊!你想吓死我是不是?!”
姜澈任由我砸他,袋子也被我砸破了,水果哗啦啦滚了一楼梯。
砸完了水果,我又准备继续用手打,刚举起来就被姜澈禁锢住了手腕。
“你!”我气得不轻,立马用另一只手继续打。
他没说话,只是眸色沉沉地看着我,然后轻而易举地将我另一只手也钳制住,随后他将我往后逼了几分,抵在了墙上。
我的双手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被姜澈高高地举起,交叉在头顶,这种可耻的姿势,让我血都在往头上涌!
“你疯了?喝多了就去找蔚蓝,别来烦我!”我恼火地扭了扭身子,试图找出一个解开他压制的办法。
“嗯,我喝多了才会这么想你。”姜澈竟然笑了一下,声音略微沙哑,酒气从他唇间吐了出来,下一秒,他毫无顾忌地堵住了我的唇。
喝多了的姜澈更像禽兽了,这个吻充满掠夺味道,他啃噬着我的唇,只要我一不小心张了张口,他便会抓住那一点点缝隙,撬开我的嘴。
我被吻得头昏脑涨,缺氧的感觉陌生又熟悉,就我这身材,反抗姜澈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我还没吃晚饭,正是饥饿的时候,被姜澈突袭一番后,我的腿软了一下,一双有力的胳膊,立马搂住了我的腰,向上的力量托住了我,我感觉自己已经在踮着脚尖了。
姜澈搂住了我,所以我的手就重获自由,我知道自己推不开,所以干脆把手伸到了他的颈部,然后狠狠一挠!
姜澈闷哼一声,他的脖子上已经有几道血痕。
“放开我!你这是犯罪!”我趁着他松开我的空隙,努力保持冷静地警告,“我会去报警的。”
姜澈摸了摸自己被挠伤的部位,随后指尖显现出一丝丝红色的血迹。
他眉头拧了起来,问我,“林舒月你属猫的?”
“我要是属猫,那你就是属狗,”我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头发,深吸一口气,“姜澈你这么做对得起蔚蓝吗?都离婚了,还跑来说想我,简直可笑!”
这时感应灯又熄灭了,黑暗中只能听到我和姜澈都不平静的呼吸声。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离婚。”姜澈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既然不爱我就不要耽误我,姜澈,我给了你十年的时间爱上我,都没有成功,不是吗?”我胸腔里的心脏,还没有从惊慌中平复,在嗓子口扑通扑通,仿佛落不下去。
姜澈又说,“我说过,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蔚蓝的事,是你不愿意再相信我。”
“你处理不好的,姜澈,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你不是无情,你只是对我无情,而陶雪和蔚蓝,才是你爱情的真谛,你永远没办法对她们视而不见,也没办法专心回应我的感情,我不和你闹得太难看,是不想我十年的感情,最后弄得那么不体面,你也放过自己,放过我吧。”
我心中沉寂下去的悲伤,又偷偷出来冒了个头。
我最美好的十年,怎么可能说起来心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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