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闻言愣住。他爱上姜嫚了？呵呵，真是可笑！姜嫚压根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对她说白了只是偏执的占有欲在作祟，与爱无关。
看到谢母那刻，姜嫚快速起身，心虚地打招呼：“阿姨来了。”
谢母的目光从季延落到姜嫚身上，“别再骗我了，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姜嫚求助地瞥了眼季延，季延淡定自若喝着茶，并没有被谢母影响到。
“没什么关系，就是朋友。”姜嫚目光闪躲，不敢直视谢母的眼睛，“今天我帮顾璋去开家长会，顾律师非要请我吃饭。”
“白玖凝早就告诉我，你俩关系不一般。当初思来想去，我还是选择相信你。”谢母伸手把包房的门关上，厉声问：“姜嫚，季延，你们到底有没有做对不起阿楚的事儿？”
这话说得！
姜嫚深呼吸，欲言又止。
如果说“有”，一定会伤害到这个慈祥善良的老人。
如果违着良心说“没有”，她良心难安。
因为自从和谢楚“确定关系”，谢母给了她从未有过的疼爱和宠溺。
她不想用谎言来欺骗这个老人！
但想到那即将到手的六十万，她还是咬唇道：“我——没有做过对不起谢楚的事儿——”
她和谢楚又没什么，实在说不上对得起对不起。
“季延，姜嫚的话我不信。”谢母走向季延，凛声道，“你是在我和老谢眼皮底下长大的，你发誓表个态我才信！”
季延放下茶盏，眸光中玩味甚浓，“我和姜嫚，就是阿姨看到的这个样子。”
“这个样子是什么样子，你别给我弄障眼法！”谢母不依不饶地逼问。
季延看向姜嫚，轻笑，“我真要把实情说出来，阿姨你心脏受得住么？”
“说吧，我受得住。”谢母脸色惨白。
姜嫚接连给季延使了几个眼色，季延装作没看到。
“我和姜嫚，比谢楚早。”季延声线铿然有力，唇角始终带着笑。
姜嫚颜面全失，整个人都蔫了。
“季延，阿姨谢谢你说了实话。”谢母身体轻颤，伸手扶住墙壁，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你们的事儿阿楚知道吗？”
“阿姨，我和谢楚——”
“从始至终，阿楚都不知情。”
姜嫚刚准备坦白和谢楚的关系，就被季延打断。
“好。我知道了。”谢母失望转身，走出包房。
“阿姨！”姜嫚迈步去追，不料被季延扣住手腕。
“怎么，连做过的事情都不敢承认了？”
“你给我六十万，这事儿就翻篇了。”姜嫚想到即将到手的钱飞了，气不打一处来。
“想让我为你说过的谎买单，做梦。”季延俯身深笑，“咱们猜一猜，谢家会不会尽快把你扫地出门，嗯？”
“把我扫地出门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姜嫚气呼呼怼他，“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也就你做得出！”
“容小姐消消气，多喝点绿豆百合粥，败火的。”季延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以谢母的性子，今天肯定会做出选择。
与其惴惴不安，不如洒脱些，该吃吃该喝喝。
她为自己盛了碗粥，大口大口喝起来，故意说：“味道不错。”
饭还没吃完，谢楚的电话打进来。
接通那刻，不待谢楚说话，姜嫚一阵狠怼，“打电话发微信你不接，现在知道急了吧！不过急也没用，阿姨觉得我和季延关系暧昧，你快想想怎么应对吧！”
“我爸的钱还没到位，你怎么能让我妈发现呢！”谢楚也很头疼。
“这次是骗不过去了，阿姨真要把我踢出局，我也无能为力。”姜嫚想到那六十万，心在滴血。
“你傻呀，又没把你和行哥抓在床上，怎么就承认了呢？咱们赶紧向我妈解释解释。”谢楚反复回味着谢母打来的电话。
那语气和态度，分明是抓住了奸夫淫妇一般。
“和季延的事儿又不是我说的。”姜嫚狠狠瞪了季延一眼，“我现在已经被阿姨定为红杏出墙，再解释她也不会信。”
“让我再想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办法。我爸的钱还没到手，咱俩不能这么快结束。”谢楚挂掉电话。
“摊牌就是，别再欲盖弥彰了。”季延眉眼中的喜悦已掩不住，用公筷给她夹菜。
只要想到姜嫚是谢家未过门的儿媳妇，他心里就不舒服。
他在等着谢家与姜嫚划清关系。
“季延，我是不是该把这笔损失算在你头上？”姜嫚咬牙道，“既然在谢妈妈面前承认和我有关系，不坐实了我都感觉对不起你。”
“那就坐实吧。”季延放下碗筷，眸光忽然变得柔和，“从今天开始，搬回君悦府。”
“……”
把她从君悦府撵出来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这么快就反转了？
姜嫚挺起腰杆，直视季延，“因为你的口不择言，我经济损失严重，你必须弥补我。”
“看我以后的心情。”季延淡声说，“只要我高兴了，什么都给你。”
姜嫚有些气，但又无可奈何。
吃完饭，季延主动把账结了。
送季延回顾氏的路上，她好几次想把被调去后勤部的事儿说出来，但话到嘴边还是没有出口。
季延下车时特意嘱咐了一遍：“下班后回君悦府。”
启动车子，谢楚的电话又来了。
“姜嫚，事儿大了！我妈非要和你划清界限，还要在媒体上发声明！”谢楚这次十万火急。
这原本就在姜嫚的预料之中，
“阿姨的做法我完全理解。谢公子，我帮不了你啦。”
“我爸的钱马上就到我公司账户了，这个节骨眼不能就这么放弃。”谢楚依旧不死心，“季延到底在我妈面前说了什么，还有没有挽救的机会？”
“别再妄想洗白了。季延说，我和他早就好上了。”姜嫚很无奈，“你在外面作天作地，阿姨可以选择无视，到我这里就是另一个标准了。”
“你来家一趟吧，试着在我妈面前表个态，看看有没有回缓的余地。”谢楚有些抓狂。
姜嫚看了眼车载屏上的时间，“我还要上班，下班后再去见阿姨。”
“就这么说定了。”谢楚发愁地叹气。
回到华霖后勤部，姜嫚感觉几位同事的目光满是羡慕。
“姜嫚，你可真是厉害，竟然参加了今年RD的设计大赛。”李兰笑嘻嘻地说，“刚刚设计部总监还问我，你怎么有金色邀请卡，这事儿我怎么知道呢？”
姜嫚打开电脑，找到RD官方网站，看到所有的参赛作品都被公布出来了。
国内只有两人参加，一个是她，一个是白玖凝。
她的作品被放在了很显眼的位置。
她有种预感，是季延在帮她。
在电脑上截了个屏，用微信发给季延，季延没有回应。
季鸣和绘图组的同事先后发来恭喜的信息。
不被公司认可的人，现在却能参加业界最顶级的赛事！
不得不说，这狠狠打了把她调到后勤部的那个人的脸。
整个下午，姜嫚都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下班的时候，刘鑫酸溜溜地说，“咱们后勤部庙太小，容不下容设计师这尊大佛。”
谢楚一连打了三个电话，催她去谢宅。
她想好了，见到谢母就把事情的原委全盘说出。
她不希望自己被最尊敬的长辈带着有色眼镜看待。
到了顾宅，谢父不在，谢母一改往日的热情，板着脸不停地叹气。
谢楚抢先道，“妈，季延今天没有把话说清楚，他只是和姜嫚谈过恋爱，并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谢母看向姜嫚，姜嫚心虚地未语先笑，“阿姨，你能不能平心静气听我把话说完。”
“跟我来书房！”谢母拧开书房的门，把谢楚挡在客厅，“你不许进来。”
谢楚不停地给姜嫚使眼色。
关上房门之后，谢母一脸凝重，“阿楚那小子没一句实话。我问你答，不许骗我。”
“阿姨，你说吧。”姜嫚故作坦然。
谢母神色凛然：“你喜欢阿楚还是季延？”
姜嫚直接与她交底，“都不喜欢。”
“为什么要装着和谢楚谈恋爱？”
“这是我和谢楚的一场交易。我配合他演戏，他的公司顺利得到谢叔的注资。当然，他也会给我一笔经济报酬。”
谢母给了姜嫚从未享受过的长辈亲情，姜嫚不想再骗她。
“连订婚都可以看成交易！你们还真把婚姻当儿戏了！”
谢母生气拍了下桌子。
“对不起，阿姨。我错了，不该配合谢楚骗你和叔叔。”姜嫚垂首道歉。
“你们太可恶了！从现在开始，我不会让老谢给谢楚一分钱！”
谢母捂着心口揉起来，“姜嫚，我把你当女儿看，你却把我和老谢玩得团团转，你良心何在！”
姜嫚看出谢母情绪激动，不敢再为自己辩解。
“前几天的订婚仪式有多轰动热闹，现在就有多打脸！”谢母愤怒地说，“为了谢家的脸面，我不会把这些丑事公开，更不会在媒体上发布与你划清关系的声明。你以后好自为之！”
最后一句话与逐客令无异，姜嫚离开书房时又朝谢母深深鞠了一躬。
“阿姨，谢谢你。”
谢母气得把头别向一侧。
看到姜嫚走出来，季延小声问：“把我妈说服了没？”
“谢公子，我不能再伙同你欺骗阿姨了。咱们的合作到此为止。”姜嫚说着走出谢家。
“六十万你不要了？”谢楚正要追过来，就被谢母的声音喝止。
姜嫚刚启动车子，季延的电话打来，“下班了没？”
“下班了。我先回阳光嘉园收拾几件换洗衣服，再过去。”姜嫚怕再生枝节，隐去了自己来谢家的事儿。
“我定了晚餐，四十分钟后会送到君悦府，别回去太晚。”季延嗓音忽然多了几许温柔。
“好。”姜嫚结束电话。
那头的季延攥着手机，还沉浸在刚才的旖旎中。
他发现，只要不触到姜嫚的逆鳞，两人完全可以和谐相处。
手机铃音响起，是谢楚。
还没点开，季延已猜到是什么事。
“行哥，你在我妈面前胡说一通，可把我给坑惨了！为了个女人，毁掉多年的兄弟情值得吗？”谢楚质问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想着坑你。”季延不疾不徐地回，“你可以找任何女人陪你玩这场游戏，但，姜嫚不可以。”
“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你不会爱上她了吧？”谢楚冷笑。
季延闻言愣住。
他爱上姜嫚了？
呵呵，真是可笑！
姜嫚压根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对她说白了只是偏执的占有欲在作祟，与爱无关。
见季延不语，谢楚又道：“被我说中了不是？你喜欢她就别遮遮掩掩的！如果早知道你有这心思，我说什么也不会和她合作！眼看我爸的钱就要划过来，你搞这一处要我命呢！”
“谢叔那里我会替你讲情，尽量挽回你的经济损失。你和姜嫚，就此翻篇。”季延的口吻强势得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样！”谢楚无奈地挂了电话。
季延起身收拾公文包，准备下班。
秘书敲门进来，提醒他晚上八点会展中心有场酒会。
“派个副总去。”季延一口回绝。
生意场拼的是实实在在的钞能力，并不是出席的活动越多，越能得到足够的尊重。
这也是多年来顾济民作风屡屡被诟病，却凭借雄厚的经济实力，始终站在锦城商圈金字塔顶被人仰望的原因。
一场酒会最少要两三个小时，这些时间足够季延看完一本几百页的卷宗，批阅完顾氏一众大事小情。
其实这些不是最重要的，只要想到那个在君悦府等他吃饭的女人，他就有了多年前那种归心似箭的感觉。
当年，他念的是锦城最好的私立寄宿高中。每到周五他就坐不住了，因为有祖母和顾绮在老宅等他，每次她们都会准备一大桌他爱吃的饭菜。
三人围坐在饭桌旁，边吃边聊，一顿晚餐总能吃两小时。
每次都是保姆把凉透的饭菜端下去热了再端上来。
那种平静的安好，最终以顾绮的早逝而结束。
他现在所怀念的或许不是那时的饭菜，而是有亲人可以倚靠的温暖。
不知为什么，姜嫚竟然给了他这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
回到君悦府，推开门看到餐桌上摆了他定好的四菜一汤，还有一壶煮好的果茶正冒着热气。
空荡荡的房间多了人间烟火气。
“回来啦？”姜嫚的声音从门口卧室传来。
“回来了。”他心情莫名地好，边脱外套边走到卧室门口，看到姜嫚正把行李箱中的衣物往外拿。
“饭菜没凉吧，需要再热一下么？”他没话找话。
“应该不用，刚送来还没五分钟。”姜嫚抬头看他一眼，似乎有话要说。
等了会儿，姜嫚却讪讪地撵他，“快去洗手，准备吃饭。”
他去了洗漱间。
两人坐到饭厅后，姜嫚摆好碗筷忽然道：“下班后我去了趟谢家。”
“还准备把戏演下去？”季延立即沉下脸来。
姜嫚摇头，“谢妈妈对我太好了，我不能再欺骗她，向她坦白了。”
“早就该这样了。”季延舒了口气，“假的真不了，你和谢楚的戏迟早会砸，早点结束对谢家二老的伤害还可以轻点。”
“季延，因为你的几句话，我损失了六十万！”姜嫚还是心有不甘，“这个钱你得补给我。”
“不义之财，你以后想都不要想。”季延直接断了她的念想。
姜嫚也不恼，笑着为他夹菜，“RD已经把所有参赛作品发布出来了，我作品的位置还不错。”
“别以为这事儿我能插上手。能不能获奖，看你本事。”季延没有被她的讨好所感动，“国内赛区只有你和白玖凝参赛，我听说杨久安为了能让白玖凝在设计界站稳脚跟，这次是下了血本的。”
这正是姜嫚所担心的。
拼实力就算输了，她也无愧于心。但白玖凝暗中使手段踩她一头，她还真不服气。
其实季延能帮她弄到金色邀请卡，指定能在后续的比赛中帮到她。
但他把话说得这样无情，请他帮忙的话到了嗓子眼，还是没有出口。
“我可没有让顾律师帮忙的想法！”姜嫚违着良心怼他，随之又觉得不能把话说得太绝对，笑了笑，“当然，我损失的六十万，也不排除顾律师用其他途径进行赔偿。”
“六十万的事儿就此打住，以后不许再提。”季延今晚的胃口很好，吃了一碗米饭还没有饱。
“饱了。”姜嫚窝了一肚子火，放下碗筷，碗中的米吃了不到三分之一。
“待会儿我要加班看个案子，你来洗碗。”季延叫住正要离桌的姜嫚。
姜嫚回：“不好意思，待会儿我也要加班画个图纸，洗不了碗。”
“那就等你画完图再洗。”季延又盛了一碗饭。
姜嫚没再应声，回了门口的卧室。
“以后我们都睡主卧。”季延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她愣了愣，转身，难以置信地盯着季延，“做完没必要再睡一张床了吧？”
“我说有必要就有必要。”季延沉声道。
姜嫚无奈地点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连一点质疑和反驳的权利都没有。”
季延被姜嫚走进卧室时落寞的背影刺得眼疼。
其实他知道，每次相处的时候，只要对姜嫚稍微温和一些，她就会像只柔顺的猫儿。
他也很想顾虑她的感受，但总觉得只要自己不强势，不把她压制住，就无法做这段关系的掌控者。
开始，由他决定。
结束，也得由他。
如果对姜嫚太多放纵和宠溺，他怕自己的感情会彻底失控。
姜嫚在，季延根本没有加班的心情。
他整理完餐桌洗了碗筷，又去了洗漱间洗澡。
然后，象征性地敲了敲姜嫚卧室半开的门。
“有事？”姜嫚的话语中明显带着气。
他推门走进去，凝视着趴在床上刷手机的姜嫚，喉结耸动：“睡你。”
姜嫚的脸一下就红了。
如此直白的话从季延嘴里说出来，姜嫚特别震撼。
高岭之花与她说过很多露骨的话，全是在床笫之间，情动之时。
现在还没前戏热身就这么直接，她还以为听错了！
刚转身，她就被季延抵住。
绵密的吻落下来，季延的手段令她毫无招架之力。
关键一刻，她理智尚在，提醒他用小雨衣。
“算过了，你是安全期最后两天。”他拒绝得胸有成竹。
安全期那玩意儿，她从来没算过。
季延在她眼里一直比较谨慎靠谱，说是安全期就安全期吧！
男欢女爱的放纵，蚀骨销魂。
事后，季延把姜嫚抱到主卧后去书房加班。
姜嫚躺床上，越想越觉得自己像是季延的泄·欲工具。
相识到现在，两人交流最多的地方是床上，很少有心平气聊天的时候。
她又开始抱怨自己想太多，和季延本就是床伴，能在床上交流就行，聊天简直是浪费时间！
“没有A4纸了，我去外面超市买一些。”季延的话从客厅传来。
姜嫚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才八点半。
“等我一下！我胃里不舒服，去下面遛个弯。”反正睡不着，她快速下床穿衣。
“大晚上的遛什么弯儿，跟我一起步行去超市吧。”季延把刚拿到手的车钥匙放回原处。
“好啊。”姜嫚和他一起走出君悦府。
两人进超市时，遇到了白玖凝和杨久安。
白玖凝推着轮椅上的杨久安，看起来很是恩爱。
姜嫚没有打招呼的欲望，季延也装作没看到他们，可杨久安却笑着喊了声“顾律师，好巧。”
“好巧，杨总。”季延颔首一笑，并做了个先行一步的手势。
“顾律师，约你好几次都被你助理给挡了，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兄弟好好喝酒聊一聊？”杨久安边说边瞥了眼季延身侧的姜嫚。
姜嫚和白玖凝正直勾勾盯着对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两人不睦。
“这个月忙得焦头烂额，不如下个月约吧，杨总。”季延没有与他继续聊天的想法，走向文具耗材区。
姜嫚紧跟。
白玖凝恨恨盯住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低声骂道：“贱人”。
这一幕被杨久安尽收眼底。
他沉思了会儿，小声道：“凝凝，RD赛事不可能把奖项给同一赛区的参赛作品。如果季延帮姜嫚，我们输定了。”
“久安，你说怎样才能让男人打心底恶心一个女人？”白玖凝目光中的嫉妒之火越燃越盛。
杨久安阴鸷地笑了声，“季延在男女之事上一向高冷，肯定容不得他心上的女人有非分之想。离间他和姜嫚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姜嫚栽赃，来恶心他。”
“我好像已经想到该找谁帮忙了。”白玖凝喃喃，唇角弯起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这事儿必须抓紧，比赛结果下个月就要公布了。”杨久安握住白玖凝的手，“凝凝，只要是你不喜欢的人，就是我的敌人。”
“谢谢你，久安。”白玖凝弯腰，在杨久安脸上印了一个吻。
逛完超市，季延只拿了几包A4纸，姜嫚这个说遛弯的却买了一堆零食。
结账的时候，季延把它们扔出来，“垃圾食品吃太多会拉低人的智商，你智商本来就不够，还是不吃为好。”
“这事儿你老人家就不要操心啦，智商被拉低的是我，与智商永远在线的顾律师毫无关系！”姜嫚又把它们放回购物篮。
回君悦府的路上，季延在前面提着两个大购物袋，姜嫚在后面拿着袋薯片吃得那叫一个香。
季延从不在公众场合吃东西，也很讨厌别人有这种行为。
他转身看了姜嫚几次，责备的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咽下。
因为，他现在很贪恋和姜嫚和平相处的时光。
原来，不苛求太多，人的幸福指数就高了。
回到房子中，季延去了书房，姜嫚洗了个澡，回到主卧刷了会儿手机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刺耳的手机来电响起。
她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发现身侧是空的，季延十有八九还在书房忙着加班。
手机屏上是个尾号为120的座机号，点开之后一个急促的男人声音响起。
“请问你是容天德家属吗？”
姜嫚有种不好的预感，立马从床上坐起，“我是——”
“容天德心脏病发，现在在人民医院进行急救，需要手术，你过来签个字吧！”对方那边很嘈杂。
姜嫚疾声问：“容天德的太太呢，白玖凝呢？”
那两位才是容天德心中最亲的人，而她，已经被容天德单方面断绝了父女关系。
“你说得这两位我们已经联系过了，她们都说不是患者的亲属，拒绝来医院。你的电话号码还是她们提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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