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其实也不能怪陆凛,当时候他和蔚重山谈判时,没有赶我下车,是我自己要下车待着,如果我老老实实在车上,那棍子怎么都砸不到我头上来。而且在我受袭的时候,陆凛能从车上冲下来,露出那种紧张担心的神情,已经让我感到很意外了。“在给你办住院手续。”我妈拿了一个苹果,一边给我削一边答道。
我和陆凛赶到二化时,那里的入口处正围了一群人,都是四五十岁的大老爷们,群情激奋地在讨论着什么。
见到陆凛的车开了过来,他们纷纷扭头看着。
“我们是来干什么的?”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停下车问陆凛。
“谈判。”陆凛倒是很坦然从容,仿佛外面那群面带怒容的男人们,即将要针对的人不是他。
眼看着陆凛准备下车,我赶紧表明态度,“我不去,要去你去!”
开什么玩笑?万一起了争执,我这风吹就倒的身板,很可能受到重创。
陆凛没一点人性地答道,“不去也得去,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秘书,要我去和我妈说说你的工作态度?”
我服,陆凛现在居然搬出他妈来威胁我?
而且我还不得不妥协,是我婆婆施压,我才进了陆氏当私人秘书,如果她知道我工作态度如此不好,恐怕会对我的印象变差。
我一咬牙,“去就去!”
下了车以后,我跟在陆凛身后,走向了那群愤怒的人们。
“你就是陆氏集团的陆总?”为首的男人大约五十岁不到,身材有点胖,挺着一个啤酒肚,看起来形象略差,此人就是蔚重山,蔚蓝的父亲。
“嗯,今天我是来和大家谈谈拆迁款的事情,您能作为代表和我谈谈吗?”陆凛台服比较温和,还用了敬语。
爱情的魔力,让不可一世的王子,对自己的未来老丈人变得礼貌而谦逊。
蔚重山显然也没想到陆凛竟然这么客气,一下子愣了,回头看了看其他人以后,才点点头,“行。”
我知道,经过这场谈判,陆凛会给出一个让蔚重山满意的结果,而这些都是看在蔚蓝的面子上,很有可能为了这件事,蔚蓝已经找过陆凛了。
陆凛是个精明的商人,他一定会告诉蔚蓝,拆迁这一块有其他人专门负责,他不是很清楚情况,然后再亲自出面解决问题,给蔚蓝一种好像是为了她而退步的感觉。
拆迁赔付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陆凛怎么可能不清楚?也就蔚蓝这种单纯小女孩会相信。
我跟着陆凛以及蔚重山回到了车上,刚上车我又找了个借口下来,不想听他们之间的谈话,也不想看到陆凛为爱退让的画面。
上一世的最后,我也求过陆凛,放过叶家,可是他拒绝了我,对比起来真的惨败。
就当我默默地等待了半个多小时后,蔚重山从车上下来了,可是脸色不怎么好,看了我一眼后就离开了,而陆凛没有下车。
怎么回事?不应该兴高采烈的吗?我有些纳闷。
眼看着蔚重山回到了人群里,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那群人又开始激动起来,我摇摇头,转身想回车上去。
“叶晚禾!”
下一秒,我就看到陆凛从车上快速地下来,神情紧张地吼了一声。
我还没反应过来,后脑勺受到了一股重击,我摸了摸脑袋,黏糊糊的血带着温热,粘在了我的手上……
“血……”我看着掌心的血,然后对陆凛嘟囔了一句,就眼前一黑栽倒在了地上。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醒来时就在医院,我妈守在我的病床边,眉头锁得很紧,见我醒了,她才展开眉头,赶紧问我,“意意,你怎么样了?头还痛吗?”
“妈?”我眼前的画面由模糊到清晰,声音有些虚弱,“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医院,你受伤了,陆凛也真是的,那么危险的地方带你去干什么?有人用棍子给你后脑勺敲了一下,中度脑震荡,还出血了,幸好没有颅内出血,不然完了!”我妈说着,言语间都是对陆凛的责怪。
我摸了摸自己的头,绑着厚厚的纱布,突然心里一惊,“妈,不会把我头发给剃了吧?!”
我妈一愣,随即嗔怪地拍了我一下,“你这孩子,这都什么情况了,还想着臭美?”
“妈,头发剃了我怎么见人?”我苦着脸答道。
“放心吧,就剃了你受伤的那一点点头发,到时候能遮住。”我妈见我还能爱美,也没什么失忆或者智商退化之类的情况,放心了下来。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又问,“陆凛呢?”
这件事其实也不能怪陆凛,当时候他和蔚重山谈判时,没有赶我下车,是我自己要下车待着,如果我老老实实在车上,那棍子怎么都砸不到我头上来。
而且在我受袭的时候,陆凛能从车上冲下来,露出那种紧张担心的神情,已经让我感到很意外了。
“在给你办住院手续。”我妈拿了一个苹果,一边给我削一边答道。
话音刚落,陆凛就回来了,见我醒了,他似乎也是松了一口气,“感觉怎么样?”
“还行,还记得你是谁。”我答道。
“嗯,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公司,有什么不舒服的话找医生。”陆凛将手里的水果摆在了我床头,然后又对我妈打了个招呼才离开,我妈勉强的对他应了一句,一看就心情不好。
我知道陆凛那人不会跟我妈解释太多,所以我就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跟她说了,顺便说道,“这件事真不赖人家,你就别怪他了!”
“看看,又开始维护陆凛了吧?之前还说放下了,我看你是放不下。”我妈却抓错了重点。
“妈,做人得是非分明,我不能因为放下了对他的感情,就开始往人家身上泼脏水吧?”我哭笑不得,“那我也太缺德了”
我妈哼了一声,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我一边啃着一边继续问,“我爸呢?你没跟他说我受伤的事吧?”
“你爸出差去了,这件事我还没告诉他,要是他知道了肯定得找陆凛要个说法去!”我妈答道,“不过陆凛能够答应你进陆氏工作,确实出乎意料,意意,跟着他好好工作,多学点经验,以后回咱们家公司好用得上!”
我被我妈的话逗乐了,“哈哈,妈,你搞得我好像个商业间谍似的!”
我妈也笑了,“什么间谍不间谍的,你和陆凛是夫妻,两家公司对你来说都一样,不过我和你爸就你一个,肯定还是希望你以后能够接手公司,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就只能交给信托了。”
“妈,别着急,万一以后我成了经商奇才呢?”我不知道是在安慰我妈,还是安慰自己。
反正我妈都被逗笑了,她说,“不管你怎么决定,我和你爸都支持,我们就你一个孩子,你开心就好。”
上一世我是脑子秀逗了吗?有这么好的父母,这么优渥的经济基础,却非要作死缠着陆凛不放,最后落得那么一个下场。
要不是头暂时不能大幅度地动,我一定给我妈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妈陪了我一会儿后,说要回家给我做糯米鸡,我确实馋那一口,连忙答应了,等她走后,邓晶儿和欧阳甜李悠三人赶了过来。
看着我头缠纱布的样子,几人心疼得不行,“意意你怎么样啊?头还痛不痛?”
“哪个天杀的打的你?我去以牙还牙让他也尝尝这滋味!”
“多久才能出院呢?”
我听着三人叽叽喳喳的声音,心里很是开心,虽然受了伤,可是有这么一群爱我关心我的人,我觉得人生真的很美好。
“我没事,就是脑震荡,我现在不是在陆氏上班吗?跟着陆凛去谈二化附近居民区拆迁的事情,估计是那个代表和陆凛没谈拢,然后有人就拿我撒气了。”我解释了一下事情经过。
邓晶儿把一些营养品摆在柜头,然后开始吐槽,“妈的陆凛是不是克你啊?之前你是他的头号舔狗,现在不舔了,还能进他公司上班,结果又带着你去被人打成了脑震荡,我看你早点和他离婚算了!”
欧阳甜也举双手赞同,“对对对,我听说两人八字不合的话,就会克对方,谁的八字硬谁就厉害一点。”
“那陆凛八字挺硬。”我感叹道,然后立马又问李悠,“悠悠,你怎么来这里了?你去陆氏了吗?”
李悠摇摇头,“我没去,我让我妈去了。”
我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佩服的神情,妙啊!
本来是计划让李悠去陆氏大闹一场,拿着我拍下来的证据,指控何康出轨,这样就会给公司造成非常不良的影响,陆氏再顺势辞退试用期内的何康,这样一来,何康就一无所有了。
但是李悠选择让自己的父母去,其实更好。
李悠愤愤地说道,“我妈去闹了一顿后,何康还好意思打电话给我,说了一堆!”
“说什么了?你怎么回的?”我好奇地问。
“他说他错了,希望我原谅他之类的,这个渣男!”李悠答道,“然后我告诉他,我很爱他,愿意原谅他,而且我名下还有一点个人存款,可以陪他回老家去发展,可是我父母以命相挟,要我和他分手,我也是没有办法。”
李悠的话音刚落,我和邓晶儿欧阳甜都笑了起来,她这小脑袋可真厉害。
这样一来,何康连个闹的理由都没有,以后找女朋友的标准也会很高,去哪里再找一个有钱又爱他的女人?他永远会记得李悠对他多好,可是他没有珍惜,然后失去了一切。
三人陪着我聊了叶久才离开,我闲着无聊便找了一个手机小游戏玩,但是由于后期关卡太难,我逐渐上头。
“气死我了!”我失败了十二次后,把手机举起来就想砸掉。
“手机惹你了?”于一凡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很好看的眉眼,清冷又俊秀。
我一看到他火就消了一半,淡定地把手机轻轻放好,然后说,“没有啊,我伸个懒腰。”
于一凡轻轻哼了一声,显然不怎么相信我的措辞。
他走进来,看了一眼柜头一堆的营养品,还翻了一下,有人参有蜂蜜有虫草有枸杞,当他看到伏特加的时候,眉头皱了皱,“邓晶儿送的?”
除了她,着实想不到还有谁送补品会送伏特加。
我根本没查看过这些补品都有什么,又不敢大幅度扭头,只能敷衍地点点头,“对,就是她。”
于一凡无语地放下了礼盒,然后问,“怎么受的伤?”
我受伤的经过,这是解释第三次了。
但是和于一凡说得更详细一点,比如蔚蓝就住二化附近,和陆凛谈判的男人蔚重山是她的父亲。
“你觉得是因为蔚蓝找过他,所以他才会今天亲自去谈判?”于一凡又问。
“啊,不然呢?”我反问,“你不觉得这是一个陆凛征服蔚蓝的好机会吗?设局的是他,破局的还是他,我要是蔚蓝我都要迷死了!”
这是真的,换做我是蔚蓝,我也受不住一个有钱还长得帅的男人,为我豪掷千金,为我死去活来,还愿意和政商联姻的原配离婚娶我,只要我脑子没大病,我一定同意。
于一凡每次看到我对陆凛这么释然的神态时,眼底都会闪过一抹疑惑,但很快消失不见。
“你又不是蔚蓝,”他突然弯腰,用手指戳了戳我头上的纱布,有些欣赏的意味,“不错,看起来那么瘦,像营养不良,没想到挺抗打。”
“?”我没懂什么意思。
“像中度脑震荡,大部分人都会出现一些常规性症状,比如头晕呕吐,还有逆行性失忆,严重一点的还会有一过性偏瘫或者抽搐,你只是昏迷了一会儿。”于一凡解释道。
我真的会谢,所以他是过来看我有没有那么惨的吗?
正当我们两个聊着天,陆凛竟然又来了,他看到于一凡在我床头边和我聊天时,脸色有一丝难以察觉的不悦。
“你来了。”看到陆凛,于一凡很淡定地打了个招呼,“我先去忙了。”
“嗯。”陆凛淡淡的应了一声,看着于一凡离开后,才把手里头的饭菜放下,“聊了什么?聊你的心脏不好?”
我脑子一抽,“我心脏怎么不好了?”
下一秒,我就看到陆凛的脸色迅速黑了下来,眼神也变得锋利起来,“心脏很好吗?”
糟了,我心里“咯噔”一下,于一凡肯定跟陆凛说过我因为心脏有些不舒服,所以和他交流病情的事情,用来掩饰之前的一些接触。
“还好还好,就是之前可能没休息好,偶尔胸口有点痛,以为是心脏的问题,还特地问过于医生好几次呢!”我迅速地圆谎。
陆凛冷冷一笑,“呵呵,是吗?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身体这么不好?”
“以前你了解过我吗?真是的。”我突然就来了底气,一脸鄙夷地看着陆凛。
果然,这个话题被我顺利带过了。
我想起了那个用棍子敲我脑门的坏家伙,问道,“我被打的事情你报了警没有?”
“报了,那人正在派出所。”陆凛打开饭盒,里面是香喷喷的鲍汁鸡丝饭,“这是家里那个刘姨做的。”
怪不得是我熟悉的味道,我接过饭盒吃了起来。
正吃着,陆凛幽幽的开口了,“我把刘娥辞了,明天走人。”
我手里的筷子差点惊掉,但还是很理智的没有转头,免得加重伤情,只是瞪大眼睛问,“为什么?”
“今天打了你的人叫蔚远山,是刘娥的小叔子,她再留在家里不合适。”陆凛语气淡淡的解释。
可我却听得心里一阵地动山摇,陆凛知道刘娥是蔚蓝母亲的事情了吗?
他既然调查了那个什么蔚远山,肯定也就调查过蔚蓝一家人的情况,很容易就能知道刘娥是谁。
我本来还想留着刘娥在家里多待一段时间,没想到陆凛出手了,那就算了吧。
“哦,我知道了。”我平复好心情后,继续吃饭。
我一边吃着饭,一边用余光偷瞄陆凛,他知道刘娥在我家当佣人,就没怀疑过我其实认识蔚蓝吗?
陆凛坐在一旁回复手机上的各种信息,就没停下来过,我琢磨着我妈的糯米鸡也快差不多了,便对他说,“谢谢你今天来给我送饭,你这么忙,还是先走吧!”
“好。”陆凛很潇洒的起身离开。
我撇撇嘴,既然这么巴不得走人,还来送饭干什么?
陆凛前脚刚走,我妈后脚就到,虽然我已经吃了个半饱,可是面对糯米鸡的诱惑,我的胃狠狠的争了一口气,又吃下去不少。
我妈还想晚上在这里陪床,但是被我拒绝了,我只是头不能乱动,不是手脚无法动弹。
在我一再拒绝下,我妈只好回去休息,而我在护士巡完房打完针以后,也准备好好的睡一觉。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幸好是单人病房,不然太刺耳了会吵到别人。
“喂?”我没看来电显示,眯着眼睛接起电话,懒洋洋的问,“谁啊?”
“叶姐,是我。”蔚蓝的声音响了起来,轻轻柔柔的,带着一丝忐忑,“你睡了吗?”
我立马清醒了不少,声音也清晰了起来,“是蔚蓝啊,我还没睡呢,怎么了?”
“叶姐,我听说今天我叔叔打伤了你,你还住院了,所以我特地代他来向你道歉,对不起。”蔚蓝的语气很诚恳,我听得出是真心实意的道歉。
我笑道,“那个人原来是你的叔叔啊?这么巧,我今天也是因为工作才去到那边,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
蔚蓝答道,“是啊,叶姐我们两个真的很有缘分,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我妈妈也在你家里当佣人,只是……她被辞退了。”
看来知道的不少,我心里有些失望,没有听到我想听到的一些话。
既然蔚蓝都知道了她叔叔打伤了我的事,也知道了她妈妈在我家当佣人的人,难道就不知道陆凛是我丈夫的事?
我可是跟着陆凛去的二化,刘娥也是陆凛辞退的。
“应该是我丈夫辞退了她,抱歉,毕竟出了今天这样的事情,他也很生气。”我略带笑意的说道。
听到我的话,蔚蓝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有些别扭,“我知道的,叶姐,你好好休息。”
“好的。”我挂了电话。
这一晚我睡得有点不舒服,可能是脑子受伤的原因,所以反反复复的梦到一些破碎的画面,大部分都是围绕着上一世的爱恨情仇,害我第二天醒来时,差点以为自己伤情加重了。
手机时间显示此时正是早上八点半,我本以为今天第一个见到的人会是我妈,没想到陆凛又来了。
他把一盒蒸饺和瘦肉粥摆在旁边,按照昨天的步骤打开然后递给我。
我此时满头雾水,没明白他这是什么操作。
“陆凛,你这是干什么?”我接过粥,疑惑的问,“公司不忙吗?还是女大学生已经追到了手?”
再这样下去,媒体马上就要报道陆总金盆洗手回归家庭了。
陆凛瞪了我一眼,那眼神颇为凌厉,我假装没看到,低头喝粥。
“叶晚禾,”他拉过来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很平静地问,“你早就认识她,也早就知道刘娥是她的母亲,是吗?”
我喝粥的动作一顿,唉,总算是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就坦诚相待吧,反正我的最终目的又不是拯救这段婚姻。
我擦了擦嘴角,淡淡答道,“对啊,我早就知道,只是觉得说出来没什么意义,难道我知道了你就会放弃蔚蓝吗?”
陆凛盯着我,没有说话。
“那家叫‘遇见’的咖啡厅你还记得吗?她在那里做过兼职,我去那里喝咖啡时认识她的,不瞒你说,她男朋友我也认识,还一起吃过饭,人家对她挺好,只是现在被你弄得分了手,至于刘娥,并不是我特地找的她,是家政公司恰好把她推荐到了我这里,我就留下了她,偶尔闲聊时才知道她是蔚蓝的母亲。”我从容的继续解释着。
听到我说起蔚蓝的男朋友,陆凛的脸色有一丝阴沉。
我不仅不畏惧,还壮着胆子反问他,“你怎么就只来质问我?蔚蓝应该也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却还约我见面,说她分手的事,只字不提你在追她的事情,你觉得她是什么意思?你要不也去问问她呗?”
话音刚落,陆凛竟然勾了勾唇,看似是在笑,我却感觉到了比脸色阴沉时更可怕的怒意,他声音平静,“就是说我陆凛,被你们两个当猴耍了么?”
我知道他在追蔚蓝,还把蔚蓝的母亲留在身边当佣人,和蔚蓝的前男友一起吃饭,蔚蓝也知道他和我是夫妻关系,还约过我见面,却不告诉他。
以陆凛的脾性,绝对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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