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刚才沈檀看见沈郅野会有点惊讶,她应该也认出了沈郅野吧。「那……周伯伯是你爸吗?」问出这个问题时,我心里已有了答案。沈郅野淡淡摇头:「我不认识他。」我明白了,周伯伯娶沈檀时是二婚,周家大公子是他和前妻生的。沈郅野是沈檀嫁进周家前未婚生的私生子。
他耳根越来越红,抓着我的手从他腰间移开:「江薇尘……你能不能别乱动?」
我又把手放回他腰间,他穿着一身丝绸睡衣,触感很好。
我们结婚后,他穿的衣服,里里外外都是我帮他买的。
这套丝绸睡衣其实是情侣款,其实我也有一件。
不知道他今天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内……哎,我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呀?
罪过罪过。
心里这般想着,手却一刻也没闲下。
我将手指往他衣服里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的莲花胎记在左腰侧的位置。Ϋƶ
「不可以摸那里……」他想要阻拦我已经来不及了,我摸到了莲花胎记。
「我就摸摸,又不干什么。」我指腹顺着莲花的纹路慢慢抚摸着。
他身子轻颤,倒吸一口凉气:「嘶——」
沈郅野腰上的莲花胎记一瓣瓣绽放,他的身体也像是被打开了一个开关。
「你没事吧?」我感应到沈郅野身体的变化,相当震惊和意外。
「我去念念经。」他挪开我的手,想要起身。
「你是不是发烧啦?你身上好烫。」我半开玩笑地逗他。
「你先睡。」沈郅野下床,拿了件长袍披上,捻着佛珠走出佛堂。
我看着他孤冷的背影愣了愣。
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他腰上的莲花胎记,一摸就会动情……
呵,有点意思。
沈郅野为了不打扰我睡觉,去了花园里枯坐着。
我透过佛堂的窗户往花园看去,只见他盘腿坐在莲花池旁,捻着佛珠。
月色在他俊美的脸上镀了一层柔光,湖中盛放的莲花亦不及他的半分风华。
他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嘴唇染上一丝潋滟的颜色,看上去像勾人的妖孽。
我被他勾住了,起身走到窗畔,望着他出神。
他感应到了一般,睁开眼眸与我对视,很快将眼睛再度闭上。
而我心底悸动不已,有种一眼万年,被他惊艳了时光的感觉。
好想将他勾得破戒啊。
他帮我化劫,我却想勾得他破戒,罪过罪过。
第二天,一个网友拍摄的三十秒短视频上热门了。
短视频里是沈郅野坐在花园里捻佛珠的模样,画面美得像是一幅画。
视频配文:「我家邻居昨晚被老婆赶出屋,枯坐在花园捻了整晚的佛珠,好好笑。」
广大网友们被笑到的同时,都被沈郅野逆天的颜值和那一身出尘脱俗的气质惊艳到了,纷纷表示想舔屏。
我翻了翻评论区,女网友们简直不要太离谱。
【三分钟,我要知道这个男人的所有信息。】
【什么?他有老婆了?介意多一个老婆吗?】ӱƶ
【这声老公我先叫了。】
【长得这么帅,我不信他老婆舍得把他赶出房门。】
【跪求出圈,靠脸就可以在娱乐圈横行霸道。】
短视频点赞量一夜破千万,沈郅野意外火出了圈。
网友们给他起了个代号——佛珠男妲己。
我倒觉得他叫莲花佛子更合适。
沈郅野是个社恐。
某日我好说歹说,让他跟着我出去吃西餐。
我将一身大牌男装丢给他,让他换上。
他出来的时候又把我惊艳到了。
为了防止他被路人认出来,我给他戴了鸭舌帽和口罩。
我提前预订了高档西餐厅的包房。
我点了战斧牛排、红酒。
他只要了蔬果沙拉和白水。
我们虽然在一张餐桌上吃饭,可看上去却像是两个世界的人。ץƵ
等吃完晚饭后,我和他坐电梯去车库开车。
走进电梯,我遇到了一位我爸的朋友——周氏集团总裁周伯伯,和他的影后老婆沈檀。
我爸原本有意让我和周家大公子联姻,不过因为我对周屿初不来电,所以也就放弃了。
我笑着向他们打招呼:「周伯伯好,周太太好。」
周伯伯笑着颔首:「薇尘,有空来我家玩,阿屿常念叨着你呢。」
沈檀表情则有点怪,她打量着沈郅野,脸上闪过震惊之色。
沈郅野忽然牵住我的手,我察觉到他的手有微微的颤抖,冒着细汗。
嗯?倒也没有社恐到这种地步吧?
电梯到了,我和周伯伯沈影后挥手告别,牵着沈郅野去车库开车。
车里,我察觉到沈郅野眼底藏着一抹化不开的忧伤。
我问他:「怎么了?你认识沈檀?」
沈郅野收敛起眼底的情绪,波澜不惊道:「她是我母亲。」
「啊?」我一整个震惊住。
沈郅野的妈妈居然是影后沈檀?
难怪刚才沈檀看见沈郅野会有点惊讶,她应该也认出了沈郅野吧。
「那……周伯伯是你爸吗?」问出这个问题时,我心里已有了答案。
沈郅野淡淡摇头:「我不认识他。」
我明白了,周伯伯娶沈檀时是二婚,周家大公子是他和前妻生的。
沈郅野是沈檀嫁进周家前未婚生的私生子。
难怪刚才沈檀没有和沈郅野相认,因为她这些年都没告诉周伯伯,她有个私生子。
嫁入豪门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被容许在外面有个私生子?这是沈檀要隐瞒的秘密。
所以哪怕儿子站在面前,她也狠心不相认。
沈郅野自三岁那年被他妈妈送去莲华寺,一直到现在二十三岁,她妈妈除了只留给他一个姓之外,再无其他。
我突然觉得沈郅野身世挺悲惨的。
如果他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他是否会和我一样做个俗人?
我和沈郅野相敬如宾,转眼过了九个月。
闺密许晚芩生日这天,在酒吧包场办 party,我欣然赴约。
我临出发前去佛堂和沈郅野打了声招呼。
他看着我说:「能不去吗?」
「晚芩生日,不去不行,我尽量早点回来了。」
我最近在沈郅野的感染下,生活方式改变了不少。
我这半年去酒吧的频次已经大大减少了,可我的圈子就是这种圈子,一时半会不可能彻底改变。
沈郅野妥协:「嗯,那你少喝点。」
到了酒吧,顾南溪也在。
这半年他常给我发信息问候,我对他是那种爱答不理的状态。
半年不见他更火了,最近刚好有一部他主演的剧在热播,也拿下了几个高奢代言。
可他脸上并没有那种意气风发的神色。
每次看到他,都觉得他对我有种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顾南溪说要唱一首歌送给我,说这首歌是他大学时为我写的,名字叫《微尘》。
他唱歌时深情地望着我,他的眼睛是真的很好看,仿佛有一个旋涡要将我吸引进去。
歌唱完了之后,朋友们喝酒、玩游戏。
我今天喝得不算多,但很快就醉了。
我和朋友们在舞池蹦迪,顾南溪挤过来。
他原本就是全能型爱豆顶流,唱跳演戏俱佳。
众人的目光被他吸引住,酒吧摇晃的彩灯绚丽夺目。
我脑子很晕,把顾南溪的脸代入成了沈郅野。
我越来越晕,只感觉沈郅野牵住了我的手,扶着我说:「薇尘,我带你回去。」
许晚芩也喝多了,她顾不上我,我跟着「沈郅野」走出酒吧。
恍惚中,我接了个电话。
电话里传来沈郅野的声音:「怎么还不回来?」
我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连手机也抓不稳。
身旁的「沈郅野」将我的手机拿去关了机,我恍惚看见他的脸由沈郅野变成顾南溪。
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等我再度找回一丝意识时,我躺在一张大床上,浴室里传来淋浴的声音。
我撑起身子来,看见一个男人在浴室里洗澡。
他背影和沈郅野有些相似,可我知道他不是沈郅野,他腰上没有莲花胎记。
男人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我看清他是顾南溪。
顾南溪擦着头发,走到我面前,俯过身来温柔地问我:「薇尘,要不要先去洗个澡?我去给你放水。」
我原本对顾南溪的态度比较冷淡。
此刻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上头的作用,我对他的靠近竟然不抵触,心底还升腾一种莫名的悸动。
我这些年对他缺失的那种感觉,仿佛突然找到了。
我像是被什么牵制住了,鬼使神差点了点头:「嗯。」
顾南溪转身去浴室放水,我去找我的手机。
下一瞬,总统套房的门被人从外面用房卡打开。
沈郅野疾步走进房间,顾南溪从浴室出来,拦在沈郅野面前问:「你是谁?」
沈郅野抬手给了顾南溪一拳,抱着我离开。
第二天早晨我从佛堂醒来。
我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顾南溪还好吗?
沈郅野昨晚下手好像很重的样子,他会不会伤得很严重?
沈郅野走到床畔,打量了我一会儿,说:「你昨晚中降头了。」
「啊?」我有点蒙。
沈郅野继续说:「你中的降头是情降中的一种,对方将施了咒的铅石放进眼眶里,与心仪之人深情对视,对方便会跌入爱情旋涡,爱上给她下情降的人,难以自拔。」
「你是说,顾南溪对我下了情降?」我回想昨晚还没喝多前的细节,他一直深情地望着我。
他为我唱歌时,我与他对视了。
那一眼正如沈郅野所言,我仿佛被他眼底的旋涡吸进去了。
难怪我昨晚醉了后,对他有不一样的感觉。Ўž
今天醒来时脑子里想的人也是他,原来是情降在生效。
「嗯,是他。」沈郅野点头,继续说,「你命中的劫难便是这一劫,从你中情降开始,便是你的悲剧开始,幸好我昨晚去得及时。」
「啊……」没想到劫难来得这样快,如果没有沈郅野,我昨晚恐怕已经任顾南溪为所欲为了。
「我先帮你解情降,情降一解,下情降的人将会受到反噬。」沈郅野让我收拾收拾,随他回莲华寺。
我跟随沈郅野回到莲华寺。
他用莲华寺里一口千年古井里的井水、佛座下的香灰和解降符帮我解了情降。
我情降解的那天,许晚芩打电话给我说:「薇尘,顾南溪眼睛突然瞎了,他经纪公司要和他解约,他的演艺生涯到此结束了。」
没有哪个经纪公司会花钱继续捧一个瞎眼顶流。
粉丝也不会去粉一个瞎眼爱豆。
原来这就是沈郅野说的反噬,从璀璨的星空跌落下来。
我心底五味杂陈,爱竟然会让人变得这么疯狂。
顾南溪,你这么做,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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