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禹看到我赤脚走过来,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闪过一丝意外,“不穿鞋?”“嗯,不想穿就不穿了。”我在他对面坐下,很平淡的答了一句。“挺稀奇,受什么刺激了?”姜禹竟然笑了一声,难得用这么轻快的语气问我。受到你未来真命天女的刺激了,我心想。我低头看着自己洁白的脚,因为太过清瘦,显得有点干巴巴的。蔚蓝不一样,她虽然瘦,却肌肤紧致有弹性,不像我纯粹是皮包骨头。
姜禹看到我赤脚走过来,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闪过一丝意外,“不穿鞋?”
“嗯,不想穿就不穿了。”我在他对面坐下,很平淡的答了一句。
“挺稀奇,受什么刺激了?”姜禹竟然笑了一声,难得用这么轻快的语气问我。
受到你未来真命天女的刺激了,我心想。
我低头看着自己洁白的脚,因为太过清瘦,显得有点干巴巴的。
蔚蓝不一样,她虽然瘦,却肌肤紧致有弹性,不像我纯粹是皮包骨头。
五年的孤独婚姻,让我的身体出了不少问题,对吃的更是毫无兴趣,于是越来越瘦,越来越像白骨精。
“姜禹。”
“嗯?”姜禹正在看手机,头也没抬。
他穿着黑色衬衣和西裤,质感极好,修长的体型和完美的头身比,让他有一种十足的俊朗,加上流畅的脸型和精致深邃的五官,称得上是亿万少女的梦。
我收回看脚的视线,凝视着对面的男人,声音有点沙哑,“我们离婚吧。”
话音刚落,我就听到了姜禹的嗤笑声。
他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用一种熟悉而凉薄的眼神看着我,问,“林尽染,你又玩什么花样?”
“我说真的。”我端坐着,坦荡的迎上那双充满了压迫感的眼眸,“五年了,反正你也不会爱上我,我们就放彼此一条生路吧。”
再过一个月,A市将举办一次大规模商业座谈会,姜禹会在那里,遇到正在兼职迎宾的蔚蓝,一见钟情,不惜强取豪夺也要占有她。
那么浓烈的故事,我就不在里面充当他们传奇爱情的炮灰了。
我想做的,能做的,该做的,上一世已经做完了,也得到了最后的结果,这一世我不会再把自己变成笑话,把林家推进万丈深渊。
我决定,在姜禹与蔚蓝遇见之前就抽身,在他们坎坷的情路上,让出第一步。
可能是我的眼神真的很认真,姜禹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难看起来,他脾气一向不好,只要有人惹他不爽了,他是绝不会留情面。
“呵呵,我姜禹现在都成了别人的玩具了吗?”他笑了起来,眼底却是一片寒意,“五年前非要嫁给我的人是你,现在想离婚的又是你,林尽染,你玩老子呢?”
五年前姜家和林家关系正好,便撮合了我们两个。
以姜禹的性格,不可能那么听话,转机就出在姜家爷爷病重,逼着他娶了我。
这对于姜禹来说,是一件非常屈辱的事情,好在他也没什么深爱的白月光,又刚好正在逐步接管家族企业,需要贤内助,就这样和我将就了五年。
我有些悲哀的苦笑,“难道你还想和我继续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吗?”
“有名无实?”姜禹似乎在细细的琢磨这四个字,随后眉头一挑,颇为讽刺的问,“哦,你是感到寂寞空虚了?”
“没有,我只是……”我在斟酌用词。
姜禹却已经起身来到了我这边,他俯身,双手撑在沙发两侧,和他的怀抱连成一个圈,将我困在里面,声音有些勾人,“寂寞了怎么不联系我?还闹离婚,欲望那么强么?”
姜禹喜爱抽烟,身上总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夹杂着烟草的味道。
当然,他从来不会拥抱我,我是以前偷偷闻过他的外套。
此时那种复杂而迷人的味道将我包围了,按理说我应该兴奋激动,脸庞因为充血而绯红,可实际上,我现在只觉得压抑。
我是一个准备要走的人,出现任何让我动摇的东西,我都会觉得不吉利。
“我不是为了这个!”我试图解释,这么多个日日夜夜,我早就习惯了寂寞。
“是吗?”姜禹直起身子,他对我本来就没有任何兴趣,刚才那样暧昧的挑逗,也只是为了让我难堪一下,所以他不会失控。
我一个27岁的已婚老处女,浑身散发的是怨气,而不是迷人的芳香。
“林尽染,我知道今天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但是我没兴趣过这些,你要是想拿这种事来和我闹离婚,我劝你别折腾。”姜禹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声音恢复了冰冷。
“年年都没过的纪念日,我不需要到今年才开始折腾。”我也站了起来,仰头看着姜禹,“你好好考虑一下吧,现在我的利用价值应该也差不多用完了,比起我,你才更需要自由,不是吗?”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上了二楼卧室,不想再多说了。
楼下传来了粗暴的关门声,随后汽车的引擎声在窗外响起,我知道是姜禹离开了,但是这一次我心里很平静。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好友邓晶儿打来的。
“意意,出来嗨皮,唐歌苑走起!”邓晶儿的大嗓门一下子冲散了我的忧郁,她和我差不多年纪,但是一直单身。
结婚后我很少出去玩,邓晶儿邀请十次我能拒绝九次,但她还是非常执着。
“好啊!”我一口答应了下来,爽快得让手机对面都出现了漫长沉默。
“今天可是你和你家姜禹的结婚纪念日,你确定你要出来玩??”邓晶儿终于又开口了,语气满是质疑和震惊。
我连着四年用结婚纪念日这个理由拒绝过邓晶儿。
“对,纪念日又不是忌日,我马上就来。”我很确定的回答了邓晶儿,随后就挂了电话。
打开我的衣橱,我看到了一片白黑灰,连蓝色都是比较少见的颜色,每一个奢侈品牌背后,都有各类精彩的设计,而我这个大冤种,花了大价钱买下了其中最沉闷的款式。
选了十分钟,我才选出一条没那么沉闷的吊脖黑裙,丝绸的质感,大V领一路开疆扩土,快到了肚脐眼的位置,腰间自带松紧,勾勒出我过于纤细的腰身,洁白的手臂没有任何遮掩,背部裸露大半。
我记得这件裙子,还是我买来特地色诱姜禹的,结果,那一个月他连家都没回。
此时唯一让我觉得不满意的是,胸口过于平坦,有点配不上这条裙子的风情万种。
凑合着穿,以后多吃饭就好,我安慰自己。
换好衣服化完妆,我便去车库开了一辆红色的保时捷,直奔唐歌苑。
唐歌苑是A市的一家夜店,名字有种狂野的文艺感。
我停好车以后,进去了唐歌苑,在约好的一处吧台那里,找到了邓晶儿她们。
大学时期,我和邓晶儿、欧阳甜、李悠并称音乐系四大才女,所有人都以为我们四个毕业后会一展宏图,结果我英年早婚,邓晶儿成了夜店海王,欧阳甜现在在她家公司混到了一个副经理的位置,只有李悠尚在坚守本分,到处参加音乐比赛,发誓要当歌星。
“稀客稀客!”邓晶儿拿出了领导会晤的架势,从高脚椅上一跃而下,握住我的手激动的说。
其他两人也是连连点头,因为我婚后就几乎销声匿迹了。
为了姜禹,我放弃了自己的社交圈。
几杯酒下肚,欧阳甜感叹起来,“意意,你这次要是再不出来,我都要怀疑五年前我参加的到底是你的婚礼,还是你的葬礼了。”
死的彻底。
“奇怪,今天没在家弄个烛光晚餐?”邓晶儿好奇的问,她扒开我的眼睛,“来,我看看,是不是姜禹那个人渣还是不理你,哭了没?”
“别把我假睫毛扒拉掉了好不好?”我拍开了邓晶儿的手。
这几人是我最好的朋友,上一世我家被为爱疯狂的姜禹整垮,是她们伸出手帮我,虽然还是敌不过姜禹,可是患难见真情,她们的真心让我铭记于心。
于是我就把我要和姜禹离婚的事,告诉了她们。
重生的事除外。
听完我的话,三人沉默了几秒后,一齐鼓掌,“好!为了祝贺我们家意意脱离恋爱脑,今晚不醉不归!”
“Cheers!”我也开心的高喊,白骨精的手臂举得高高的。
我好像看到了自己和姜禹离婚后,自由自在的奔向新的人生,上一世的惨剧被我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有了几分醉意后,四个女人的胆子也迅速膨胀起来。
李悠拍着我的肩膀,“意意,你看这里有没有合眼缘的帅哥,不要怕,喜欢就上!姜禹成天闹绯闻,咱不能输!”
“有、有点道理。”我醉眼朦胧的四处扫荡,最后视线停留在了一个背影上,高高瘦瘦的,从穿着来看应该很年轻,大学生吗?
姜禹能找个女大学生,我也能找个男大学生。
我端着酒杯跌跌撞撞的走过去,伸手拍了拍那个年轻男孩的肩膀,“帅、帅哥,喝酒吗?我请、请客……”
年轻男孩转过头,很清俊,有点奶油小生的感觉。
他先是惊讶的看着我,然后就略带抱歉的摇摇头,“不好意思,姐姐,我有女朋友了。”
“啊这样啊?啊对不起啊,我换个没女朋友的……”我对着年轻男孩深深鞠躬,酒精麻痹了我的语言系统,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换个方向就继续物色人选去了。
结果我没走两步,就被别人凌乱的脚步绊倒,连手里的酒杯也摔了个四分五裂。
我头昏脑涨,栽倒在地上后竟有一种想要原地睡觉的奇特想法。
“姐姐,我扶你起来吧!”是男大学生伸出了援手。
我坐在地上,仰头满脸通红的看着他,
怎么眼睛还出现幻觉了?男大学生的脸变成了姜禹的,正冷冰冰的盯着我。
我努力的想爬起来,结果一巴掌按在了碎玻璃上,鲜红的血涌了出来,我愣了两秒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林尽染,你以为你家能拦得住我吗?”梦里,我又看到了姜禹那张残忍冷酷的脸。
我像个疯婆子一样,瘫坐在摔得乱七八糟的客厅里,眼泪拼命的流。
得知姜禹要和我离婚的事情,我的父母联合姜家长辈们纷纷给他施压。
姜禹根本不听劝,一意孤行,还付出巨大代价把林家整垮。
姜家长辈们从一开始的反对他,斥责他,到后面不得已帮助他,再到后面我听说他们也接受了蔚蓝。
她在姜禹一意孤行的袒护下,渐渐得到了姜家父母的赞同。
最重要的是,那时候蔚蓝已经怀孕了。
“姜禹,我爱了你十年,你就对我一点点感情都没有吗?”我捂着脸,眼泪又从指缝流走。
“没有,林尽染,我给过你机会好聚好散,是你不珍惜。”姜禹冷冷的告诉我,然后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专属铃声,蔚蓝清脆动听的声音响起。
姜先生请接电话,姜先生快接电话啦!
我听着那样甜蜜的铃声,看着姜禹快速离开,感觉天旋地转,胸口也一阵阵剧痛。
在窒息的痛苦中,我猛地惊醒。
“呼~呼~”我剧烈的喘着气,才发现我竟然在自己的卧室里,窗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男大学生怎么还把我送到我家来了?
我看了一眼包扎好的手,然后捂着剧痛的太阳穴,想要搜索一下男大学生的身影,却听到了姜禹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你们玩,今天没兴趣。”他倚在二楼的护栏上,指间夹着香烟,声音慵懒,侧影如松。
我扶着门框,看到他走了过来,问,“你把他藏哪里了?”
“谁?”姜禹浓眉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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