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舟怀里搂着个妖冶女子,尽饮一杯暖酒。“钧座,我听说那暮家小姐,还在帅府门口站着呢。”副官小心翼翼地说道。他眼底有一缕暗芒掠过。副官见他不说话,便也不敢再提。副官跟在傅时舟身边打天下不过仅仅两年,对于自己这位主君的心思,实在是琢磨不透。对于傅时舟为何要对暮家下手,个中情由也无人可知,只依稀听说,从前傅时舟就是宁城人。“钧座。”安保队长走进了包厢,附耳在他身边说了两句。他脸色微变,立刻便站了起来。“钧座,您就这么丢下我,要去哪儿呀?”先前怀里的交际花拉住了他的衣袖。“滚!”傅时舟一脚将这女人踢开。……帅府
傅时舟怀里搂着个妖冶女子,尽饮一杯暖酒。
“钧座,我听说那暮家小姐,还在帅府门口站着呢。”副官小心翼翼地说道。
他眼底有一缕暗芒掠过。
副官见他不说话,便也不敢再提。
副官跟在傅时舟身边打天下不过仅仅两年,对于自己这位主君的心思,实在是琢磨不透。
对于傅时舟为何要对暮家下手,个中情由也无人可知,只依稀听说,从前傅时舟就是宁城人。
“钧座。”安保队长走进了包厢,附耳在他身边说了两句。
他脸色微变,立刻便站了起来。
“钧座,您就这么丢下我,要去哪儿呀?”先前怀里的交际花拉住了他的衣袖。
“滚!”傅时舟一脚将这女人踢开。
……
帅府门口,围着许多人。
围观群众被卫队支开,围成了一个大圈,人人都在窃窃私语。
傅时舟一脚油门冲散了人群,在那个女人面前停了下来。
女人倒在地上,帅府卫队因有命令在先,不敢将她带入帅府,也不敢动她,只能任由她这么躺着。
“阮柚昭,何必再装,你以为事到如今,我还会看不破你的戏码?”
女人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并未醒来。
他这才意识到她似乎并不是在装晕。
他将她懒腰抱起,带入了府中。
大夫很快就来,正要为她切脉时,她却悠悠醒转过来。
“傅时舟……”
男人冷嗤一声:“果然是在装晕,阮柚昭,你可真会演戏。”
她轻咳了两声,强撑着身体爬下床,跪倒在他的面前:“傅时舟,我求求你,放过暮家吧。”
阮柚昭这幅模样,小脸煞白煞白,还真是有几分楚楚可怜。
只可惜,他再也不会被这个女人给骗了。
“三年前,你们暮家逐我出宁城时,就该想到如今的后果。”
“没有……我们没有……”
他一把揪住她的头发:“你想让我放过暮家,是吗?”
看到这幅情景,那大夫哪里还敢把脉,赶紧提着药箱溜出了房间。
阮柚昭仍旧跪在地上,似下了很大的决心:“只要你肯放过我的家人,我……我愿意一死解你心头恨。”
当年,阮柚昭和傅时舟早有婚约,若不是因为那件事,或许他们也可以琴瑟和鸣、白首不离。
可是后来,阮柚昭单方面悔婚,封老爷子过世,封家一夕败落,被逐出宁城。
世人都说,那是暮家为利所为。
然而,谁也不会想到,三年内天下大乱,傅时舟会一夕崛起,入主宁城。
“死?阮柚昭,你要知道,我让你死很容易。”他眼中冷意更甚,“但是你若死了,我岂不是少很多乐趣?”
她心头一阵恐慌:“你……你想要做什么?”
女人身上只穿了一件素色旗袍,不饰珠钗,却别有一番清水芙蓉的风韵。
毫无疑问,她很美。
纵使他将她放在心上三年,刀削斧刻地仇恨,再见面时,依然会为她的美色所动摇。
傅时舟在心中冷笑:“傅时舟,你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男人。”
他一把将她提起,扼着她的脖颈将她压倒在床上。
阮柚昭心里一片凌乱:“不……不可以……你放开我!”
“怎么?不愿意?还是你觉得,我同三年前一样,高攀不上你暮家大小姐?”
“傅时舟,我成亲了。”
意欲撕扯她衣服的动作,在刹那间停下。
成亲?
两个字而已,足以让他这三年来所有的恨,都成为一场笑话。
或许他原本就只是一个笑话。
“阮柚昭,你以为事到如今,你还有拒绝我的机会?”
吻如肆虐的骤雨般落下,他毫不留情地封住她所有的挣扎。
直到她再一次昏迷过去。
这个女人,竟如此孱弱。
……
再醒来时,她迷蒙地睁开眼,看见傅时舟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身上并未穿衣服,精壮的身体上爬满了沟壑纵横的伤,有新伤也有旧伤,其中一道长疤,更是从小腹直到锁骨,蜿蜒可怖。
她看了有些害怕,喉咙里苦涩泛起:“你这些年……必定吃了很多苦。”
“这些伤,每一道,我都告诉自己,是你们暮家、是你阮柚昭带给我的。”
他从军队的底层开始摸爬滚打,不畏生死不惜性命,用短短三年的时间,闯出一片天地来,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像现在这样站在她的面前,向她彻彻底底地报复。
阮柚昭摇头,激烈地咳嗽起来。
不是这样的,根本就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可是真相,却无从谈起。
“傅时舟,不管你有多恨我,我只求你,放过我的家人。我……任由你处置。”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不舍得杀你?”他怒极,一把掐住了她的胳膊。
有两行泪从眼角滑落,阮柚昭脸色涨得青紫。
“你杀了……我,就放过他们……好不好?”
事到如今,她竟然还在求他。
……
走出帅府,阮柚昭踉跄了一步,几乎跌倒。
她的侍女翠儿早焦急地候在门口,赶紧一把将她扶住:“小姐,怎么样了?”
“他让我……明天去再找他。”
“他答应了?”
阮柚昭摇了摇头。
翠儿急道:“小姐,你为什么不告诉封少爷,当年其实——”
“翠儿,别说了。”
她捂着胸口,难受得呼吸越来越急促。
翠儿赶紧从袖子里摸出一瓶西洋药,塞了一颗在她嘴里。
她的脸色稍稍变得和缓了一些。
“这件事,别告诉娘亲。”
……
第二日。
一大清早,封家的车就来接阮柚昭了。
她今天有着意精心地打扮过,穿了一身堇色的旗袍,特特还戴了一支西洋式的钗花,虽然仍旧素净,但也足够动人。
到了封家门口,她下车时高跟鞋踉跄了一步,被翠儿赶紧扶住。
阁楼之上,傅时舟低头俯瞰着她,虽仍面无表情,手指的关节却早已捏得发白。
她竟然真的愿意来。
“钧座,人来了。”手下对他来报。
他点了点头,不发一言,仍旧看着门外的那个女人,在侍女搀扶下,走入院内。
到了暖阁外面,还没入内,阮柚昭就听到了一阵丝竹之声,似乎还夹杂着几样西洋乐器。
里面的人,应该不少。
“翠儿。”她转头去找自己的侍女,却发现翠儿不知去了哪里。
正想往回走去找,身子却被一只极有力的手拉过,一把拽入了暖阁里。
她这才发现,原来这里又是傅时舟的一处金窝窝,此时燕瘦环肥、歌舞升平的包围着,男男女女们都喝的醉醺醺的。
傅时舟亦是不例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
阮柚昭脸色炸红。
“阮柚昭,竟然你不肯嫁给我,那就做我的妾吧。”
“你说什么?”阮柚昭转头一眼撞进傅时舟深井幽潭一般的眼眸里,不敢置信。
“怎么?不愿意了?你不是要我放过暮家?那就先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傅时舟话毕,一把按住她的腰肢,周围一阵哄笑。
阮柚昭心中酸涩,明白傅时舟想要做什么,不过就是羞辱她罢了。
五年之前,他将她视为珍宝。
五年之后,他视她如草芥,也是应该的。世人都知道封老爷子过世,暮家却在此时落井下石,随后封家便被驱逐宁城,却极少人知道这一切起因都是她。
阮柚昭心中一痛,手暗暗捏紧。
“好。”阮柚昭轻声应下。
看着阮柚昭这么唯唯诺诺的样子,傅时舟莫名的更加暴躁,“给所有人倒酒。”
即便已经答应下来,阮柚昭还是愣了一下。
傅时舟挑起嘴角,“怎么?在坐的都是宁城权贵,不够资格让你倒酒?”
“不是……”阮柚昭眼睛有些微微发酸。
阮柚昭深吸一口气,她知道今天她要是违逆他,那么暮家怕是真的要完了。
烟雾缭绕的灯光下,阮柚昭拿起一瓶洋酒起身,刚想给傅时舟的杯子中添满时,被一个细糯的声音喊住,“妹妹怕是不懂规矩,姐姐给你示范一下。”
这是一个穿着紫红色旗袍、烫着一头卷发的伎妾,只见她拎着酒瓶,单膝跪下,因为这个动作,她的裙子下,雪白的大腿一览无余。
在场的男人无一不是火辣辣的看着她露出来的部位。
伎妾倒好酒之后便退下,所有人都急切切的看着阮柚昭,就等着她做出相同的动作。
傅时舟也很想看看,她是不是为了暮家真的什么都做的出来。
阮柚昭咬牙,整理好裙子,学着那女人的样子,跪在地上,拿着酒瓶,一个个倒过去。
她的头压的很低很低,即便是这样她依旧能感觉到,这些男人讥笑的目光打量在她的身上,要将她扒光。
傅时舟突然心生烦躁,正要起身让她滚的时候,一个细长白皙的手掌阻止了阮柚昭的手腕。
阮柚昭抬起头来,对上一副清冷的面孔,这是个女人,却和在坐的男人一样穿着军装,所以方才她并没有发现她的身份。
“阮柚昭?”
女人开口咬牙切齿的喊出她的名字。
阮柚昭微微厄首,只觉得眼熟,却认不出她是谁。
她怎么来了?傅时舟心下一凝。
女人轻佻嘴唇,对着阮柚昭满是讥讽:“怎么,才五年不见,就不认识我了?看你的样子,这些年过的不错啊,你就一点点都没有为害死我外公的事情所愧疚么?”
阮柚昭的瞳孔猛地放大,终于认了出来,支吾道:“你、你是……苏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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