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年十分惊讶,怎么都想不到会是陈野,深更半夜地跑过来干什么?难道是找他打架?他擦干了身体,只穿了裤衩去开门,陈野提了个行李箱,头发蓬乱,看起来有点狼狈,冲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小声解释:“我上你家借宿一晚,明早就走。”离开家后,他在街上游荡了一个小时,住招待所需要单位介绍信,他住不进去,熟识的几个朋友,要么住房紧张,要么就是住在大院的,都没法借宿。
就算没有陈家的资源,他也一样能过得很好,他能有今天,又不是靠的陈家。
“你不需要?呵……陈野你在讲笑话?你是23岁,不是三岁,你搞搞清楚,从小到大,你享受了多少陈家的资源?没有陈家,你能过得这么舒服?你能在部队升职?能转业回来分去最好的采购科?真以为你能耐很大?我告诉你,没有陈家,你什么都不是!”
白秋棠快要气死了,她真的没想到,寄予了厚望的儿子,竟是如此天真单纯的性格,享受了陈家23年的资源,却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不靠陈家。
哪来的自信?
陈野脸色涨红,又羞又气,他妈说的这些,都是他凭本事挣来的,凭什么说他靠陈家?
难道在他妈心里,他就是这样的窝囊废吗?
“好,我现在就走,我让你看看,没有了陈家,我依然是陈野!”
陈野年轻气盛,受不了母亲的羞辱,连澡都不洗了,冲进屋子收拾了几件衣裳,也不顾母亲的阻拦,便冲了出去。
他会证明给他妈看,就算靠他自己,他照样是最优秀的陈野!
第205章 周瑾年就是头牛
这天晚上,岑鸢鸢他们也睡得很晚,一大盆兔肉基本上被周瑾年干掉了,吃多了肉的结果就是上火,周瑾年就可着劲地逮着媳妇灭火,都来三回了,还不肯罢休。
累得眼睛都睁不开的岑鸢鸢,一脚踹开还想继续的某人,咬牙切齿道:“再来我扎你穴!”
腰都要断了,真不知道这家伙哪来的那么旺盛的体力,就像不知道累的牛一样,不愧是系统认证的绝世好男人。
周瑾年舔着脸又爬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哄:“再来一次,鸢鸢你不用动,我轻点儿……”
“不要。”
岑鸢鸢眯着眼哼唧,她又不是木头,来感觉了怎么可能不动,动了就会累,她才不要。
“好鸢鸢,你就忍心看我难受?”
周瑾年脸皮厚的很,两只手也不老实,四处点火。
“忍心……哎呀……你爪子拿开……讨厌死了……”
“不讨厌,老公最喜欢你……”
“唔……最后一次啊……”
“真乖……”
得逞的周瑾年,笑得就像是偷了鸡的狼,屋子里又是一片春光,床边的风扇卖力地吹着,也熄灭不了床上小两口的热情。
等云收雨歇,岑鸢鸢已经睁不开眼了,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不想动弹,周瑾年殷勤地打了水,给她擦拭干净身体,然后去天井洗澡,大半夜黑漆漆的,没人看。
大门被人拍响了,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周瑾年刚洗好澡,警觉问道:“谁?”
“我,陈野。”
门外的人回答,声音有些沙哑。
周瑾年十分惊讶,怎么都想不到会是陈野,深更半夜地跑过来干什么?
难道是找他打架?
他擦干了身体,只穿了裤衩去开门,陈野提了个行李箱,头发蓬乱,看起来有点狼狈,冲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小声解释:“我上你家借宿一晚,明早就走。”
离开家后,他在街上游荡了一个小时,住招待所需要单位介绍信,他住不进去,熟识的几个朋友,要么住房紧张,要么就是住在大院的,都没法借宿。
他本来打算去顾惜惜那儿住一晚,可他们还没结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让人知道的话,对惜惜名声不好。
然后他又想到去睡公园,可身上粘糊糊的,难受得不行,他急需找个地方洗澡,陈野纠结了半天,最后才想到周瑾年。
家里有五间房,肯定能借他一间睡,虽然前阵子和周瑾年打架闹翻了,但他们是兄弟,肯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拒他于门外的,于是,陈野就过来了。
尽管还有点难为情,可比起露宿街头,难为情也不算什么了。
“进来吧。”
周瑾年上下打量了下,也没多问,放人进来了。
陈野松了口气,推着车子进来,强烈的疲惫感涌了上来,长这么大他还没这么狼狈过,可他必须证明给他妈看,他一定能行的。
周瑾年拿了个新盆出来,还有新毛巾和香皂,指着天井的水龙头说:“就在这里洗吧,我去收拾床,家里只剩一间了,是堆杂物的,有点乱,你将就一下。”
“没事,再差也不会比部队露营更差了。”陈野笑了笑,他又不是吃不得苦的人,能有张床就够了。
周瑾年也笑了笑,去收拾了杂物间,点了蚊香,放了个钢丝床,还好有个风扇,是别人拿过来让他爹修的,刚修好,先拿来用上。
安顿好陈野后,已经是后半夜了,天井里的响动这么大,岑鸢鸢也吵醒了,等周瑾年回来,忍不住问:“谁来了?”
“陈野,大概离家出走了,没地方去。”
周瑾年锁好门,打了个哈欠,只觉得陈野太小孩子脾气了,这么大的人还闹离家出走,吃苦的还不是自个儿?
岑鸢鸢一下子来了兴致,睡意全无,精神奕奕地分析:“肯定是因为顾惜惜,今天陈野他妈找顾惜惜了,说了好多难听话,半条命肯定会在陈野面前挑拨离间,啧,陈野这人不是一般的傻啊!”
“他不是傻,是没吃过苦。”
周瑾年一针见血,陈野人其实还不错,就是从小家世优越,又一帆风顺,一点苦都没吃过,养成了他单纯天真的性格,还有点自信过头。
这毛病也挺好治,多撞几次墙就好了。
岑鸢鸢哼了声,“就是傻,还瞎。”
要不然怎么会被顾惜惜耍得团团转?
“你说他和顾惜惜是不是要先斩后奏?”岑鸢鸢捅了下快睡着的周瑾年,兴致勃勃地问。
她挺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可她又想看顾惜惜和徐寡妇PK,哪一幕都不想错过,要是能把顾惜惜劈成两半就好了。
“不知道,睡觉了,管人家那么多干啥。”
周瑾年闭着眼睛,随手一揽,将媳妇儿给揽进了怀里。
“我警告你啊,以后离陈野远点儿,和顾惜惜那扫把星沾边准没好事,听到了没?”岑鸢鸢再次提醒。
她没想到陈野脸皮这么厚,上次都闹成那样了,居然还有脸找上门借宿,周瑾年这傻子还答应了,她家这憨憨也是个傻的,她得盯牢些。
“知道,厂里我看到他都没理,媳妇儿睡觉了。”
周瑾年困的很,可耳边都是媳妇的叽叽喳喳声,吵得他睡不着,于是他使出了杀招:“不睡觉就再来一回?”
“再来你个头啊,睡觉!”
岑鸢鸢没好气地踢了脚,一天天就知道这点事儿,她翻了个身,背对着周瑾年睡了。
周瑾年总算清净了,也转了个身,重新揽住了媳妇儿,再热都得抱着,香。
陈野起得很早,陌生地方睡得并不安心,而且心事重重,他只睡了一两个小时,陆母看到他,吓了一大跳,不过她认识陈野,以前来家里吃过饭的。
陆母多做了一份早饭,陈野本打算去外面吃,但被陆母叫住了,“家里随便吃点儿,外面吃浪费钱。”
“谢谢阿姨。”
陈野感激道谢,其实他对钱没概念,吃一顿早饭也要不了多少钱,但陆母盛情邀请,他不能拂了长辈的好意。
吃饭时,岑鸢鸢没理他,也也没摆脸色,来者是客,这点礼貌她是有的,陈野也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吃饭。
吃完了早饭后,陈野问道:“我想在附近租个单间,叔叔阿姨能帮忙介绍吗?”
他想住得离惜惜近一点,方便照顾。
陆母心里很好奇,想问为什么要租房,桌下被陆父踢了脚,陆母便将话咽了下去,说道:“房子要去打听,这样吧,回头我去问问,你别着急,房子肯定有的。”
“麻烦阿姨了。”陈野礼貌道谢。
“不麻烦,本来我家有的,但租出去了,你放心,肯定有房子。”
陆母对陈野印象一直还不错,长得好看,家世又好,还有礼貌,就是眼神不太好,怎么就喜欢顾惜惜那半条命呢?
家里本来出租了两间屋子,陆二姐离婚回家住,就退了一间当杂物间,剩下一间出租。
陈野笑了笑,安心了些,还和陆父陆母寒暄,温文尔雅,能说会道,要不是有顾惜惜,真是个很不错的男青年。
岑鸢鸢默默吐槽,平时都很正常,碰到顾惜惜就脑残了,女主光环真大。
周瑾年和陈野先去上班,岑鸢鸢慢慢收拾桌子,她知道陆母肯定有好多话要问,特意留下来的,回春堂那儿去迟点也没事。
果然,陈野他们一走,陆母就迫不及待地问:“鸢鸢,这陈野什么时候来的?是不是和家里吵架了?”
“大半夜过来的,我都睡了,长川哥说是和家里闹翻,离家出走了。”
岑鸢鸢暗暗好笑,她婆婆的心性太好猜了,有什么都写在脸上,还不会过夜。
“这么大的人还闹离家出走?小孩子脾气一样,难怪会看上半条命。”
陆母撇了撇嘴,对陈野的好印象又打了一点折扣,最讨厌动不动就离家出走的孩子了,小时候周瑾年他们三姐弟,就算被她打得屁股开花,都没闹过离家出走。
“昨天陈野他妈去找半条命了,说了不少难听话,估计半条命在陈野面前挑拨离间了。”岑鸢鸢对顾惜惜是真的大写的服,白莲手段太高了。
陆母皱紧了眉,厌恶道:“谁家娶上这种儿媳妇,要倒八辈子霉了。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