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次她需得仔细图谋,不能像今天一样冲动了。翌日一早,伺候惠嫔用过早膳后,阮洛芷去了对面的青璃阁。“昨天的事,谢谢你。”阮洛芷真诚的向苏如梦道谢,如果没有她,单凭秦烬那两句话,不足以帮她洗脱罪名。
太后心思转了转,如何不清楚眼下这情况,于是道:“既如此,这事就这么算了,大家都散了吧。”
说着,太后站起身,看向阮洛芷:“洛芷,你随本宫回去。”
阮洛芷离开的时候冲苏如梦点了点头,苏如梦回以一笑。
经过秦烬的时候,她没有停留,而他也别开了脸。
一路上,太后沉着脸没有跟她说话,等来到寝宫,让她跪在台阶前自省。
这一跪跪到晚上,雪又下了起来。
夜越来越黑,天地间仿佛只有她一人。
雪砸到身上,风吹透衣服,一直冷到了心里。
耳边有簌簌的声音,阮洛芷侧头,先看到一双靴子进入视线,然后身上多了一件披风,身边多了一个人陪她一起跪着。
阮洛芷脑海里想起金悠那句话:如果秦烬知道他有一个儿子,那所有人都会知道。
她太想告诉他,但不敢。
于是这时的感动,又化成了怨气。
“你以为你帮我,我会感激你吗?”
秦烬淡淡道:“不需要你感激。”
“我就是故意推她的。”
“我看得很清楚。”
“我要杀了她!”
“嗯。”
“你如果拦着我,我会恨你!”
“恨吧。”秦烬看向阮洛芷,嘴角扯了一下,“但你恨我也没用,除非把我也杀了,不然你永远都是我的人。”
阮洛芷转回头,无力的塌下肩膀。
“秦烬,如果你信我比信金悠多,哪怕一分,那该多好。”
她便将砚儿的身世告诉他了!
太后到底是心疼孙子的,并没有让他们跪太久。
当晚,阮洛芷躺在床上,待心绪平静以后再想今日的事,金悠虽然知道了砚儿的身世,但她其实没有打算告诉秦烬或者上官胥。
她害怕秦烬只顾自己的儿子,不顾她和九皇子,她更害怕上官胥有别的想法,因此轻易她不会将这事说出去。
而她眼下要担心的是,金悠可能会出手伤害砚儿。
她该怎么办?
与其被动的防备,倒不如主动出击!
当然,这次她需得仔细图谋,不能像今天一样冲动了。
翌日一早,伺候惠嫔用过早膳后,阮洛芷去了对面的青璃阁。
“昨天的事,谢谢你。”阮洛芷真诚的向苏如梦道谢,如果没有她,单凭秦烬那两句话,不足以帮她洗脱罪名。
苏如梦摇头,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也挺讨厌我那个表姐的,若不是她跟皇上吹枕边风,皇上也不会给我和七皇子赐婚。”
“你不问我为什么那么做?”
“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我信你,所以不用问。”
阮洛芷挺感动的,与她相处不长的苏如梦都能如此信任她的人品,秦烬却没有。
从青璃阁出来,阮洛芷朝皇后住的那院去了。
她在院门口稍等了片刻,便有宫女引着她进去了。来到西暖厅,皇后坐在罗汉床上,见到她进来,一张脸立即沉了下来。
“阮洛芷,你胆子果然够大,本宫还没找你算账,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先是因为她,老四被秦烬打了一顿,昨儿又因为她,老四当众出丑,当真是祸水。
阮洛芷上前,行了一个礼,道:“娘娘,我想我对你还不能构成威胁吧?”
皇后呵了一声,“这倒是。”
“其实我们有共同想对付的人,完全可以合作。”
“你说……”
“金悠!”
皇后默了一下,继而笑道:“可你是老七的人啊。”
“谁让他心里还装着金悠呢,娘娘应该清楚,女人的妒忌心可是很可怕的。
皇后看着面前的阮洛芷,不过一个小小的宫女,竟敢大言不惭的说与她这个后宫之主合作。她该是嘲讽她一顿,可想到自这女人进宫后,一向得势的金悠屡屡挫败,连她都栽了大跟头。
或许,她不该小觑她。
只是……
“你和本宫合作便等于与老七对着干,到时不怕他不要你?”皇后挑眉问。
女人吃醋拈酸是小事,可触动了男人的利益,再相爱的两个人都会决裂。
阮洛芷笑,“娘娘怎么不说是我不要他了?”
“好大的口气!”
“也不过一个男人而已!”阮洛芷眸光深了深,“娘娘应该深有体会,有些男人并不值得。”
皇后垂眸,心想这阮洛芷该是被秦烬伤透心,因爱生恨了。
“那你有什么计划?”
阮洛芷附耳过去,小声说了几句。
皇后听后,脸色变了一变,“你如何得知皇上……”
“娘娘,那是我的事,你要做的事就是让她将这东西吃下。”
皇后看着阮洛芷塞给她的一包东西,迟疑片刻打开,怔了一怔,“花生?”
夜深,秦烬这院,他正靠坐在温泉池边,手里拿着一壶酒,不时仰头灌一口,那张脸又冷又漫不经心。
“老七,你怎么说?”祝清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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