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沈予行的神色瞬间冷了几分。脑海中不自觉回忆起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如若他没有及时赶到,此时的她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钳制住下颌的手猛然收紧。看到司谣皱眉后又不自觉的松了松,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和不由自主的行为,他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第14章
“!!!”
“司谣,住手!”
司谣的动作来得太快,来得太猝不及防,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意料到她会突然发难。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都已脸色发青,不约而同的飞身朝她袭去。
包括凌樾。
于是在他意识过来,司谣没有灵力,就她那刚养好一点的残破身体,是伤不了有金丹修为傍身的祝鸢的。
甚至只要祝鸢稍微反击一下,她就可能身受重伤。
不要!他在心中大喊,想要停手。
可这在情急之下使出来的一招是用了全力的,在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剑尖也已快要接近司谣的后心。
就算是他已经卸掉了自己手上的力道,惯性还是驱使着他上前。
什么也做不了,就像慢镜头般,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其他人的剑,一同刺向司谣的身体。
“咚——”
变故就是在这时发生的。
一道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屏障遭在了司谣的身上,为她挡住了身后的几剑,也阻挡了她刺向祝鸢的簪子。
利器与屏障相撞,传来一道清脆的碰撞声。
这道声音听在凌樾的耳中,犹如天籁。
麻了!已经做好赴死准备的司谣听到这声音,感觉到手上的阻隔之力,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生无可恋的看向不远处。
一道身穿白净道袍的熟悉身影飞身前来,停在了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还正遥遥往这边看来。
准确的说,是在看着她。
似是在怪她差点伤了祝鸢,眼中神情似惊似怒,脸上表情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错觉。
“这人又来凑什么热闹啊!”她无奈极了的小声痛心疾首。
就算是想要救祝鸢,那也用不着将她罩在结界里,完全可以在她和祝鸢的中间竖起一道屏障啊。
“沈师叔!是沈师叔。”
众弟子见到来人就是一喜。
唯独凌樾。
他什么也没管,也没看一旁像是被吓傻了,直愣愣站着不动的祝鸢,只快速收了剑,飞快来到司谣身边,将她拉离了祝鸢。
以防她再做什么,也以防止其他人担心祝鸢而伤她。
再是上下仔细查看一遍。
“司谣师妹,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没在司谣身上看到多出来的伤,他才松了口气。
却也没完全放心,语带内疚后悔和关心的问。
司谣却并不看他,她的注意力都在渐渐走近的沈予行身上。
听到问话,也只是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齿的回,“有师叔的护持,我能有什么事!”
凌樾此时都还在后悔刚才下意识的出手,没听出她话语中的不对。
反而以为她是在怪自己,故意用沈予行护住了她的事来刺他,当即有些情绪低落。
见她只是看着沈予行,注意力连分都不分给他一下,心中不自觉的失落起来。
“没事就好。”他低落的说,这才抽空看向已经到了他们跟前的沈予行,行礼问好,“师叔。”
“嗯。”没有理会任何人的沈予行直到来到司谣面前,才终于大发慈悲般,扫了其他人一眼应了声。
目光在落在祝鸢身上时顿住,见对方脸色还些苍白,像是被吓着了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
“师叔……”此时祝鸢才像是从惊吓中回过神般,有些可怜的唤道。
似乎下一秒就要泫然欲泣,但她又硬生生忍住了。
这模样,看得人心生怜惜。
“小师妹……”几个内门师兄都不由得有些担心。
沈予行一顿,想了想,出声安慰道:“乖,别怕,没事了。”
“沈师叔,司谣她简直胆大妄为。”有弟子见状,急不可耐的就开始告状,声音悲愤控诉。
“当着我们的面,她竟然就敢伤害小师妹,要不是您来得及时,小师妹就要……求沈师叔为小师妹做主。”
“哦?”沈予行听后却只是淡淡抬眸,扫了那弟子一眼,随即看向司谣,眸色深得见不到底,“是吗?”
“弟子绝无欺瞒。”那弟子回。
沈予行没醒声,依旧看着司谣道:“司谣你来说。”
“他们没说谎。”司谣想也不想的爽快承认,连辩解都没有。
仔细看,她眼中还有着期待。
沈予行自然知道她在期待什么,从那日她被剖了金丹后对伤口不管不顾,任由鲜血流尽时。
他就知道这人似乎不想活了。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但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此时此刻的脸色并不是太好看。
“再过几日就是你们再一次的出门历练。”沈予行不在看她,忽然转过头看向几个弟子,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几个弟子面露疑惑。
下一瞬,他们就见向来不太关注不相干的人,或事的沈师叔突然严肃了神色,冷冷的开口。
“这段时间你们不好好准备,却在这里同门相残了起来,你们出息了啊。”
“这般不将门规放在眼里,我看你们是不想再做我万法宗弟子了。”
这话委实说得太严重,几个内门弟子脸色都白了白,纷纷忘了刚刚的纠葛,都跪了。
“沈师叔,我们不是,我们没有……是,是司谣她先……”带头的内门弟子急着要解释。
“够了!”沈予行却不想听他废话,“我不管发生了何事引得你们大打出手,扰得我药峰不得清净。”
“今日念在你们是初犯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你们自行去刑罚堂领罚。”
领罚?听到这句,司谣双眸都亮了。
沈予行的目光淡淡扫来,“不是说你。”
司谣:“……”
竟然就这么放过了她?看样子还不会追究。
得,又一个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的人,她今日应是又死不成了。
几个弟子听到只是受罚,不是被逐出师门,心里都是逃过一劫的庆幸,也再不敢去追究司谣伤害了祝鸢的事。
更不敢对司谣居然连受罚都不用一时有任何异议。
连声答是之后,不敢再耽搁,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一旁唤过沈予行之后就没再出声的祝鸢突然叫住了他们。
第15章
“……小师妹。”
被叫住的几个弟子都停了下来,却不敢直面祝鸢,毕竟他们没有勇气反抗沈予行,没法为她讨个公道。
谁知,祝鸢却问了个出乎他们意料的问题。
“为什么你们都说,是司谣师姐招惹了魔修,害我受伤的?”祝鸢在迟疑了下后,咬了咬下唇,问。
“这个……”几个弟子愣了一下,才有个弟子回道:“因为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
“那日大师兄抱着浑身是血的你回到宗门时,全程都对司谣不假辞色,更是有弟子说,他们听见大师兄质问她。”
“问她为什么还好端端的站着。”
“问她为什么受伤的是你,而不是她,从那时起,我们就猜司谣应是罪魁祸首,不然大师兄为何要那么说。”
听了这话,祝鸢讶异,神情一言难尽。
凌越却是脚步虚浮了一下,险些站不住。
经过提醒,他记起了那日的情形。
他们和几个同门师兄弟出任务回来,在半路正巧遇了一个修为比他们高的魔修在作恶,他们出手相救。
众人都因此受了伤,只有他和司谣状态好些。
好不容易合力击杀魔修赶回了宗门,却得到了祝鸢金丹即将溃散的结果。
当时他只顾着伤心,连脸上的血迹脏污都忘了擦拭。
于是当司谣走到她身边,朝他递了块锦帕时,他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将所有情绪都发泄在了司谣身上。
一把狠狠的夺过那锦帕扔到了地上,迁怒般的说了那一席伤人的话。
当时他已然忽视司谣是何等表情。
此时记忆却是如此的清晰。
回忆中,那时的司谣垂着眸,定定的看着地上被他扔掉的锦帕,脸上表情是忍不住的受伤神情。
原来都是因为他,司谣才会被人误会,被人骂恶毒,可笑他之前还为她被人因其他事被误会而义愤填膺。
罪魁祸首明明就有他的一份啊。
凌越嘴里发苦,他有些想笑,扯了扯嘴角,却发觉是这么的艰难。
然后他听见祝鸢开口了。
“不是这样的。”祝鸢说。
在起初的一言难尽之后,她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凌樾,又看了眼司谣。
只见这人的脸上依旧是不在意的神情,甚至在看到凌樾有些不对劲的反应,和她明显欲言又止的神情时。
还露出些许困惑。
似乎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
这反应,让她无法昧着良心沉默。
虽然方才司谣想要伤她。
她抿了抿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和她说,重新看向几个内门弟子,解释道。
“你们都误会了,虽然我不知道大师兄当时为什么会那么说,可遇见魔修确实是巧合。”
“这不关司谣师姐的事,我受伤也与她无关,当时她还为挡下了魔修的,那时在场的几个师兄师姐也是看到的。”
“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问问他们。”
“啊?”几个内门师兄弟都震惊了,反应过来后都面面相觑,不由自主的就想要往司谣那里瞟。
只是眼中神情不再像之前那么理直气壮,多了几分心虚,但要他们和司谣道歉说些什么,他们又说不出口。
“大师兄,你也来说几句。”祝鸢半天不见他们有什么动作,就以为他们是还不信,想要拉着凌樾给众人解释。
“误会是因为你而起,你要给他们解释一下那天的情况,和为什么要那么说,不然司谣师姐就太委屈了。”
凌樾的脸色因祝鸢的话又白了一分,眼中悔恨和内疚又浓重了几分。
“好了鸢儿。”一旁的沈予行何等聪明。
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了凌樾的不对劲,再前后一联想,瞬间明白了他这是后悔了。
怕祝鸢继续刺激下去这人会当场表演一个失态,便出声阻止。
随后看向了看其他几人,“你们还不去领罚?”
几个弟子当即知道沈师叔这是嫌弃了他们,当即会意连忙请辞职,“弟子告退。”
“去领罚之前,将鸢儿送回去。”沈予行又道。
“是!”
尽管祝鸢很是不情愿,最终还是被拉走了。
顿时,整个现场就只剩下了司谣,沈予行和凌樾三人。
“别忘了你也该去领罚。”待人都走后,沈予行嘲弄又意味深长的瞥了魂不守舍的凌樾一眼。
丢下了一句,就将一旁自从听到其他人要外出历练,就有些走神的人带走。
……
“师叔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直到被带走,看着前方熟悉的通往药峰的路,司谣才从又没死掉,跟着外出历练有多少几率能死的思考中回过神来。
奇怪的问了一句
沈予行没回答,依旧一言不发的沉着脸带着她御剑前行。
很显然,他糟糕的情绪还没消散,似还想要秋后算账。
司谣皱眉,看着越来越接近的药峰结界,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可不想再在药峰待着了。
“师叔这是要带我回药峰?”她试探着问,“是我还有什么东西留在药峰忘了带走,师叔特来让我回去取?”
依旧没有回答。
司谣就当他是默认了,虽然她也想不起自己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药峰,还是继续客套的说。
“其实师叔不必亲自跑一趟的,随便找一个人带给我就好。”
“跑这么一趟多麻烦不是?师叔你就将我放在前面吧,你告诉我东西落在哪儿了,我自己去取吧。”
“就不麻烦您陪我跑……”
似乎是被耳边的声音吵得烦了,沈予行终于不忍了,突然一个加速往下疾驰而去,吓得司谣闭了嘴。
等停下脚踩到地上时,司谣已经深处药峰大殿门前,还被沈予行推到了墙上。
整个人被禁锢在沈予行和墙之间,下颌被钳制住。
“司谣,你是不是很想死?”沈予行强迫着司谣和自己对视,问,虽是疑问,话语却是肯定。
才刚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司谣又是一愣,有些不懂他这句话的含义,不过听这人的语气,像是已经确认了似。
她索性不再遮掩,不答只问,“你怎么知道?”
“还真是!”沈予行的神色瞬间冷了几分。
脑海中不自觉回忆起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如若他没有及时赶到,此时的她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钳制住下颌的手猛然收紧。
看到司谣皱眉后又不自觉的松了松,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和不由自主的行为,他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第16章
“为什么想要死? ”
稍微调整了下,沈予行又恢复成了平日里的随心随性模样。
他放开了司谣,退后一步,神色嘲弄的睥睨着她,自问自答的道。
“是因为假戏真做喜欢上了师兄,又因为他冷心冷情的态度,觉得得到他的爱无望。”
“还是因为我对你……”
他想问,还是因为他对她拿洛沅忱刺激他一事没有一点儿反应和触动,而心灰意冷。
索性就破罐破摔,走上了极端,想要用死来在他的记忆中留下抹不去的印记。
但想到司谣自始至终都没说过喜欢他。
甚至没有对他表达过心意,此时贸然说出就会显得他很自恋,还会挑破了那一层没有被戳破过的窗户纸。
更会给他自己找麻烦。
于是他终是没问出来,只是在顿了顿后,僵硬的转了话锋。
“所以你就不想活了?”
正在揉着自己下颌的司谣:“???”
“你在说什么屁屁话?”她抬起头来看向沈予行,一脸的疑惑,“我并不想要得到谁的爱啊。”
“我也没有喜欢的人。”
什么得不到洛沅忱的爱就不想活了?她真的并不想要洛沅忱的爱,她只是想刷好感度。
包括之前做的所有事,也只是为了涨目标的好感度。
她甚至没说过一句喜欢,在听到有人说这些的时候,也否认过。
就是不知道这群人为什么就是不信。
还一副认定了她就是喜欢洛沅忱的模样。
虽然这行为和想法都有些渣,可是没办法,谁让她就不是个好人,还很自私自利。
没为此有一点的觉得不应该。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人为什么就认定了她就是喜欢人?难道是因为她为了提高好感度付出的那些代价?
这……
那下一个攻略对象的好感度,她还是换个方法刷吧。
“你否认又有什么用?”沈予行却是不信她的话,“就算你否认,也改变不了你对……情根深种的事实。”
司谣:“……”
“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的好。”沈予行继续道,“无论你做什么。”
“无论你怎么自我作贱,就算是你真的死了,也无法在师兄心中还是……留下一点痕迹。”
“所以,不要妄图用自己死来让我们记一辈子,我们只会在你死的第二天就忘了你。”
司谣:“……”
最后司谣是逃也似的丢下沈予行离开了药峰。
还把消声了好几天的系统给扒拉了出来,好好教育系统不要像沈予行学习了一番。
会脑补的人真的太要不得了,要不得。
也很吓人!
……
“我要参与这次的弟子外出历练一事。”
次日,趁着洛沅忱正在和各位峰主商议要事的时机,司谣闯进了主峰大殿。
当着众人的面遥遥与高位上的洛沅忱对视,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这是她昨天听到沈予行提到历练时想到,从药峰回去后,和系统商议确定出来的。
能快速死掉的办法。
一旁的坐着的沈予行听了她的要求后挑了挑眉。
他漫不经心抬眸扫向司谣,眸色却是微微深沉,若仔细看,还能在他眼中看到一丝不悦。
和一丝无奈?那神情似乎在说。
看,这人还是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也很是口是心非。
昨天才否认没有喜欢任何人,才因为他绝情的话而伤心的逃离。
今日在得知他即将带队出去历练,又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急吼吼赶来要求参加。
啧,真麻烦。
与之内心活动丰富完全相反的,是高位上一言不发,神情肃穆的洛沅忱。
在面对司谣的突然闯入和要求。
他没有回应,而是看向了她身后随后匆匆赶来的两个弟子。
“仙尊恕罪!”那两人被这么淡淡一扫的一眼吓得差点稳不住,连忙请罪,“是弟子没拦住。”
虽然这真的不能怪他们,司谣拿未来宗主夫人名头他们,又是个病秧子没有修为的人。
这让他们怎么拦?
洛沅忱也看出他们为难,倒也没有怪罪他们,只是示意道:“你们先退下罢。”
“是!”两个弟子如临大赦,恭敬又快速行礼告退。
“你说,你要跟着一起去历练?”待两个弟子退下后,他看向司谣,神色微微一动,问。
“是。”司谣回答得很果断。
“不行。”洛沅忱拒绝得也很干脆。
司谣抿唇,没有再说话,只坚定而静默的看着洛沅忱,不退让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洛沅忱皱眉。
“司谣你大胆!”刑罚峰的大长老最是注重规矩,司谣擅闯主峰议事大殿本就让他不高兴了。
现下不仅不向他们这些长辈问好,就高调又张扬的提要求。
在被拒绝后还敢和宗主仙尊僵持不退让,这更让他生气了。
当即忍不了的一拍桌站了起来怒斥。
一旁没有说话的沈予行和洛沅忱都微微蹙了蹙眉。
“大长老不用动气。”司谣却只是漫不经心的朝他瞥来一眼,一点儿也没将对方放在眼里的道。
“等师尊答应让我参加这次的弟子历练,我就马上离开,在那之前,你忍忍吧。”
这位刑罚峰的大长老向来看她不顺眼,每次见到她都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从前因为有要刷好感度的任务,又经常因为些小事被罚,就不得不与这大长老打交道。
也就只能忍着。
现在她不用刷洛沅忱的好感度了,就不用在意其他的什么,当然是怎么高兴怎么来。
“你,你,你……”大长老多严肃一人,平日里都没弟子敢在他面前造次,这次却被司谣当众怼。
当即气得说不出话来。
“李怨。”高位上的洛沅忱见场面要乱,不禁又皱了皱眉,冷淡的朝大长老扫来一眼。
不是没注意到司谣今天的态度与以往个格外的不同。
无礼而不敬人,浑身都像是带着刺。
只是他将这当成失去了金丹后,又遭逢全身经脉和灵根被摧毁,毁她的还是她放在心上的人的打击下。
而激生出的崩溃反应。
自那日从药峰离开后,他就一直在等着,等着她来找他。
闹也好,提要求也罢。
只要她提,无论是什么过分的条件,他都会答应,可一连好几天她都没找来。
甚至还安安分分的,不哭不闹的待在药峰自己舔舐伤口。
此时倒是来了,却只是要求跟着去历练,决口不提她因他而成为个废人的事。
竟然一点都不怪他么?
洛沅忱微微动容。
原本早就想好,无论她提什么过分的要求,甚至是立刻同她结为道侣,他都会立即答应。
可在听到她的要求只是参与此次的弟子历练后,他心里却莫名的不得劲。
甚至还想也不想的回绝了。
原因竟然只是因为想到她以现在的身体状况跟着去,也许就再也回不来了,心里莫名的心悸。
正当心烦意乱时,那不长眼的大长老还跳出来闹腾。
“宗主……”李怨依旧气不顺,听到洛沅忱唤他,就想要告状。
可一看到他此时的神情,当即就闭了嘴。
见人终于安静了,洛沅忱才又看向了司谣,顿了顿问,“你真的想去?”
“是。”司谣答。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若我不允许呢?”
司谣沉默,垂眼。
好一会儿后,她抬头看向他,目光别澄澈认真。
“师尊,自从拜入你门下,弟子从未向你要过什么,现在,弟子只想要跟随去历练。”
“求师尊看在你我多年师徒的情分上,同意弟子的请求。”
洛沅忱沉默了,整个议事大殿陷入了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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