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着呗,”王彗雯指着手机的页面,好几款新上市的包包,“你看那一款好看?他说给我买。”姜潇寒眉眼一跳:“他什么意思?补偿还是哄骗?”果然人和人在一起玩,不是臭味相投就是同类相吸。这段时间她都快摸清楚傅凛是什么样的人了,这尹星洲和傅凛走得近,估计也是半斤八两。王彗雯却说:“想什么呢?”“我想错了?”
姜潇寒是真疼,觉得自己大腿青了。
她咬牙:“干嘛?我看你三姐不顺眼,我就要给她找不痛快,她本来就坏,我说错了吗?”
傅凛见她露出獠牙,这才松开手。
“本来就野性张狂,非要在我跟前装小白兔,”傅凛掐过她屁股的手抬起,又掐她的脸,“你看她不顺眼是你的事,你扯上我,是想我给你出气?”
“你帮我吗?”姜潇寒挑眉。
“不帮。”
姜潇寒气结,张口咬住他肩膀,傅凛的手很快,像是受过专业训练,擒拿术都是一等一的好,给她甩到沙发上后反手摁住她的脸。
她被迫栽进去,疼的哭出声:“你竟然打我!”
傅凛松开手,蹙眉,确实有些不好意思:“条件反射。”
姜潇寒才不信,肯定是他憋着坏,故意想揍她。
“潇潇……”王彗雯吓坏了。
尹星洲悄无声息摁住王彗雯的手:“没事,别担心。”
王彗雯皱眉,不认可:“你的朋友在欺负我的朋友。”
“男女之间小打小闹很正常,”尹星洲笑着说,“小两口的事情,咱们哪里好管。”
“小两口?”王彗雯惊讶。
没了傅凛桎梏,姜潇寒从沙发上滑下去,她眼睫带泪,气的脸色通红。
平时在家傅凛欺负她就算了,如今出门在外,身边还有她的朋友,姜潇寒这么要面子一人直接被整的气结于胸。
周围人也很惊讶:“二哥第一次和女人动手,这怎么了?”
姜潇寒趁着包厢光暗,在沙发底下伸出腿踹过去。
傅凛没躲,抓住她的腿,面向众人,淡淡的说:“没见过夫妻打情骂俏?”
“夫,夫妻?”
大家全都瞪大双眼。
这些日子他们虽然没一直和傅凛在一起,但也时常聚,从没听过傅凛结婚的事。
如平地一声惊雷,不止在众人心里炸开,还在姜潇寒的心里溅起一个不大不小的涟漪——
不是说……不公开吗?
“二哥,什么时候结的婚?”
傅凛扯住姜潇寒的腿没放,没什么语气的回:“上个月吧。”
姜潇寒蹙眉,冷脸纠正:“上上个月。”
连结婚的日子都不记得,她是真想削他。
“那这岂不是二嫂?”
傅凛漫不经心:“嗯。”
虽然没多少热情,但这放在性格冷淡的傅凛身上,姜潇寒知道,这都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为什么?
他吃错药了?
姜潇寒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如此,她在听见他面对众人肯定她身份的那一秒里,刚才心口郁结的那一口气忽然莫名就散了。
“原来真是二嫂啊,亏我刚才还想二嫂是单身美女,想和美女交流交流……”
傅凛没说什么,但眼神扫过都是冷气。
旁边有人连忙递台阶:“二哥的人你也敢?喝几个了啊?”
场上气氛从傅凛公开这一刻开始又变得轻松活跃,姜潇寒如坐针毡,她不觉得傅凛憋着什么好。
狼在开餐的时候也都会给猎物最后一点挣扎时间,傅凛也不例外。
很快,姜潇寒就知道傅凛这么做的原因。
中途她找借口去洗手间,刚进去就被傅凛堵住,她瞪大眼:“这里是女洗手间。”
“你要想让人围观,可以再喊大点声。”
傅凛面色不改,甚至丝毫不惧,将她压在盥洗池边,手掌一路摸到她的大腿,撩起她的裙摆。
“不是说不公开?”她逼不得已只能抵住他的胸膛。
傅凛回答的毫不相关:“二审的结果和我想的不一样,你跟我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他的掌心顺着卡在她的脖颈上,慢慢往上移动,最后摁在她这张涂抹鲜艳颜色的红唇之上:“就连出来见人的妆都化两套,你想找下家我没理由拦着你,但你踩着我的脑袋找下家,这不是得罪我么?”
姜潇寒现在一看他这样就有些怕。
前两天那些羞耻的记忆跃然而上,姜潇寒搂住他的肩膀,一条腿被迫挂在他身上,娇声说:“我没有下家呀,我只跟你,这辈子都是你的人了,二哥。”
傅凛猛然把她放倒在盥洗池台面上,下半身悬空,姜潇寒吓得短促尖叫。
“撒谎,”傅凛捂住她的嘴,禁止她发出声音,“你明明更喜欢傅征。”
这话让姜潇寒错愕。
紧接着真正的风雨来临时,她才感知到傅凛的身上带着和那天晚上一样的酒气,只不过很淡,或许经过处理,所以闻着并不明显。
但他确实喝了酒。
姜潇寒脑子转动的飞快,几百种想法围着她绕圈,可思来想去,她始终都不敢下定论。
傅凛借酒发疯?酒后吐真言?
还是傅凛喝不得酒,一喝酒竟然会吃醋?
“我哪有呀,二哥,”姜潇寒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不为别的,因为松手她怕自己掉地上,此时此刻她悬空着,全身上下的支撑点都来自于傅凛,“我最喜欢你。”
她对着他耳朵吹气,娇媚妖娆:“真的,我最喜欢二哥~”
“是吗?”
“是呀。”
姜潇寒像是发现傅凛什么天大的秘密,心情甚至带着些许激动和兴奋,乃至她回想那天晚上傅凛在家里沙发等着她的时候,她竟然不知道傅凛是醉着的。
她抱着傅凛亲,小鸡啄米似的,从他的额头亲到他的薄唇:“什么时候喝的酒?”
傅凛挑眉,除了身上酒气之外,他的表情,神态,行为,都和平时无异。
如果不自信看,确实分辨不出来任何异常。
他说:“刚才吧。”
“我离开包厢之后?”
“大概。”
“那二哥为什么喝酒?”
“口渴。”
姜潇寒听到这个回答都笑了,刚才在包厢里有多么生气,这一刻就有多么好笑,至少从这件事上发现这个秘密——
傅凛喝完酒之后,竟然是这幅样子。
“二哥尾随我,是想做什么坏事?”姜潇寒笑着说。
傅凛眯起眼,掐住她大腿:“你说呢?”
姜潇寒说不愿意,被傅凛反手摁在台面上,她双腿都没着地,他托着就行。
她惊愕:“之前只以为你体力好,没想到是练过,你练的什么术?”
傅凛:“摁住你绰绰有余。”
姜潇寒起了逗弄的心思,其实更多的是试探:“今天不要我跟傅征打电话?”
傅凛眼底带冷意,忽然嗤笑。
“你笑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姜潇寒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
傅凛直言:“傅征在公司没什么建树,我把他调去非洲考核绩效,好像是今下午的飞机,算算时间,现在估计还没落地。”
姜潇寒蹙眉,不敢置信:“傅凛!”
为什么她一点消息都没有?
傅征也没给她信儿,她从那天晚上被傅凛抓住现行后,那两天全都被傅凛摁在床上浑浑噩噩,到现在为止她也没想到给傅征打个电话。
现在想来,估计傅征是怕她这边和傅凛在一起,不好给她打电话,是等着她主动打给他。
但她忘记了。
“喊什么?”
傅凛语气低沉,摁住她,教训似的动了动:“我看你一张嘴,没一句是实话。”
姜潇寒伸出手去抠他的手背,急的不行:“二哥,我没喊,二哥。”
可惜出口的话不能收回,她确实情急之下喊了他的名字,傅凛耿耿于怀,大概是因为这一声“傅凛”不是因为喊他而喊,而是因为傅征。
傅凛冷冷的:“再喊一声我听听。”
姜潇寒忍不住,喊完之后意识到他的点在哪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挑衅又无辜的询问:“二哥说的是真的吗?傅征真去非洲了?”
傅凛眯起眼,火气冲上头,动作也更狠。
即便一字没说,但姜潇寒仍旧感知到来自傅凛身上的怒气,这是恨不得直接堵住她的嘴,让她再也开不了口的狠劲。
“你没事吧?”
王彗雯来洗手间接姜潇寒,发现她倚靠在台面上站不稳腿,上前扶人:“你疯了?”
“新婚燕尔,见谅。”姜潇寒说。
王彗雯不信:“我之前在包厢里,看他那样,好像不是如胶似漆那一款。”
姜潇寒秒懂:“高岭之花,高不可攀那一款?”
姜潇寒笑了笑:“没事,是花就得人去摘,现在就看是他运筹帷幄,还是我技高一筹。”
王彗雯:“我送你回去?”
姜潇寒捡起地上被撕烂的裙子,试着穿了穿,发现穿不上,烂成这样,还不如不穿,遮也遮不住什么东西。
“有没有新的?”姜潇寒抬头。
“有,”王彗雯掏出手机订购,“我喊个跑腿,让她去商场给你买件新的送过来。”
傅凛当时做完就走了,途中接到家里的电话,貌似是傅津平身体又出问题,送去医院抢救,傅凛作为唯一的儿子,要赶回去看看。
姜潇寒站都站不稳,也只能说:“你先去吧,我等个朋友,等会儿去医院看看。”
傅凛扫了一眼她,没说什么,走了。
换了新裙子,姜潇寒和王彗雯一起出会所,路上多嘴询问了句:“你跟尹星洲怎么样?”
“就那样。”
“什么意思?”
“谈着呗,”王彗雯指着手机的页面,好几款新上市的包包,“你看那一款好看?他说给我买。”
姜潇寒眉眼一跳:“他什么意思?补偿还是哄骗?”
果然人和人在一起玩,不是臭味相投就是同类相吸。
这段时间她都快摸清楚傅凛是什么样的人了,这尹星洲和傅凛走得近,估计也是半斤八两。
王彗雯却说:“想什么呢?”
“我想错了?”
“嗯,”王彗雯回答,“之前在包厢里他不是没公开我吗?他说想公开的,本来想说女朋友,但没想到嘴瓢说成朋友了,加上傅凛在场,不好不给傅凛面子,你们夫妻两个恩爱,他说不好抢你们风头,只能委屈我了。”
姜潇寒越听越一头雾水:“你们两个公开,和抢风头有什么关联?”
王彗雯:“我跟你解释不清楚,怎么形容呢?我都复述不出来,就是简单和你说,星洲那边是故意找这个借口,犯了点小小的错误之后,好有个名头给我送礼物,这些包就是他找这个借口要送我的。”
姜潇寒诧异:“男人给女人送礼物,需要找借口才能送?”
王彗雯:“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又不是拜金女,我想谈的是恋爱,他无缘无故送礼物给我,我也会觉得是他想补偿,但他找个借口给我送,送的名正言顺,我都没有理由拒绝。”
姜潇寒懂了:“你拐着弯说他情商高。”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和他是朋友那会儿我是真的很生气,但他解释完了我又觉得他说的对,算了,都是小事,以后在一起久了,日久见真章嘛。”
去医院路上,姜潇寒一个人坐在后座,想了很久,才终于给傅征打这个电话。
响很久,那头接听:“喂?”
“是我,”姜潇寒轻声,其实很尴尬,因为那天傅凛的逼迫,让她和傅征陷入僵局,明明心如明镜,但却都要装傻充愣,“你在哪?”
傅征说:“我知道是你,你的电话号码我都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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