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抿了抿唇,“我倒是没说点什么,就是秦舒跟我说了一些事情,哦,不对,殷婉跟我说,我永远也赢不了她。”殷婉!所以秦舒真的就是殷婉。就知道,陆知深就知道自己的直觉没有错。所以殷婉跟陶思说这些话,是代表着她还对自己有感觉吗?是不是就代表着这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呢?
原来陆知深还是没有放弃找他。
所以他们两个人还保持联系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他发现。
陶思看了看时间,先是把绑匪安抚了下来。
“我现在也没钱,去老地方等我,我问陆知深要了钱就去给你。”
绑匪晾她没胆子骗自己,就答应了她。
第二天陆知深中午就把所有需要做的工作都完成了。
坐在车上想着怎么样才能让秦舒承认自己就是殷婉的办法。
其实要是直接把沈执做掉,陆知深还是犹豫的。
毕竟他如果这样做了,那么秦舒生气不肯原谅自己该怎么办?
疯子看满路荆棘都没有停下脚步,唯独被那个烙在自己心间的那位女孩,止步不前。
刚抬眸看了眼车窗外,却在路边看到了秦舒。
陆知深马上叫助理停车,内心克制不住的冲动,就要跑过去紧紧地抱住她。
下一秒,一个小小的身影却先他一步,跌跌撞撞地张开双臂就朝着秦舒的怀里扑了过去。
“涵涵,跟你说过多少次啦,走路要慢慢走,你跑这么快,摔倒了该怎么办。”
虽然明面上是在责备,听起来却包含着无限的宠溺。
涵涵手里拿着一根棒棒糖,然后轻轻地撅起嘴,似乎对秦舒这句话表示不满:“幼儿园的老师和爸爸都说小孩子要多跑跑步,可以长高高!”
女孩昂起下巴,对长高这件事仿佛势在必得的样子。
秦舒伸手,轻轻地刮了一下涵涵的鼻子,“好啊,要是涵涵摔倒了,我就收拾你爸爸。”ๅๅๅ
不知怎的,看着这一幕的陆知深心被恨恨的揪了一下。
尽管不想对眼前这一幕进行猜测,但是这怎么看,都像是在教育自己的孩子。
秦舒……和沈执有孩子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为何又要顾及这么多?
他冷着脸让助理继续开车。
车里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助理只感觉身后好像存放着一大块的冰,冷得他整个人都忍不住发颤。
突然,就听到陆知深来此地狱的嗓音:“把沈执做了。”
助理一脸震惊地险些忘记调转方向盘,“商总,您是在说气话吧?”
陆知深却警告道:“我不想说第二遍。”
“……”
“是。”
再拐个弯,开个五分钟就能到别墅了。
但中途助理貌似看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人,就停了下来。
陆知深眉头皱了皱:“怎么了?”
助理再次仔细地看了一遍,生怕是自己眼花看错,确认无误之后就说道:“那个是三年前的绑匪吗?”
陆知深马上朝着助理指的地方看过去。
就是他!
而且为什么和陶思在一起?
他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眼眸显露出嗜血的狠戾。
马上就叫那些手下把那个绑匪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陆知深还刻意在外面逗留了一会,为的就是让陶思好好的整理一番。
回到别墅时,看到陶思在自己的房间整理衣服。
便走了进去。
陶思对走路没有一点声音却已经走到自己身后的陆知深感到很意外,赶紧就把衣柜关上了,心虚地直接不敢看陆知深的眼睛。
陆知深仅仅只是在想,陶思要到何时才会承认自己的罪行。
他微笑着,问:“怎么把这么多衣服都卖掉了?最近很缺钱?”
面对陆知深的笑,平时她可能会很开心,但是今天看着却格外的毛骨悚然。
陶思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没……就是……”
这些毕竟是陆知深为了让自己更像殷婉才买的衣服,如果她要是说不好看,或者不合适的话。
陆知深肯定是会生气的。
但是她好像怎么想,也想不到还有什么样的说法可以把这件事情给圆回来。
却没想到陆知深居然没有生气:“你要是缺钱,可以直接跟我说。”
“……”
这还是第一次她从陆知深的身上感觉到了三年前那样的感觉。
紧接着陆知深就拉着陶思出去。
本还沉浸在他温柔中的陶思听到有人呜呜呜的声音,抬头一看却看到了之前的那个绑匪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客厅。
保镖扯下堵在绑匪嘴里的布,就一直在那里哀求道:“陶小姐,快点救救我,救我!”
陶思只能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这不是三年前的那个绑匪吗?知深,你抓到他了?”
甚至还萎缩在陆知深的身后。
绑匪听到陶思根本就不认自己,就一直在那说那些有关陶思之前跟她说的交易。
陶思也一直在那否认。
两个人唱两台戏。
陆知深只觉得单纯的吵。
他伸手就把陶思扯出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你把衣服卖掉不就是为了给他封口费吗?我们都看到了,你还想怎么解释?”
坐在地上的陶思忍着痛,站了起来。
看着陆知深充满悔恨又憎恨的眼神,怎么说都觉得格外的不爽。
本以为自己之前做的那些足够让他这个替身盖过正主的风头。
但是没想到殷婉竟然用死来解脱这一切。
陶思原本还在为得到了陆知深和家庭而洋洋得意。
谁知这一切都在那一刻全部都被破坏了。
当晚他们全都跟疯了似的去悬崖底下找殷婉的尸体。
急得茶不思饭不想。
没错,殷婉说的对,活人终究是赢不过死人的。
或者,她从来就没有赢过殷婉,只是得了一点怜悯罢了。
满屋子的保镖看着这个一直疯笑的女人,“怎么了,现在知道真相了?”
“就是我叫他绑架的殷婉又怎么样,我就是想要她看清你们究竟是更爱我还是更爱她,事实证明,你们第一时间都想的是救我。”
陆知深的拳头发出恐怖的咯吱声,他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我就是羡慕殷婉,我就是嫉妒她为什么生来就有这一切,我也想要不行吗?”
听到这些话,陆知深的脚步顿了顿,半天才用低沉沙哑的嗓音回答道:“陶思,你知道最后你的下场会是怎样的吗?”
谁知陶思根本就不害怕陆知深的威胁,她虽然怕死,也害怕一个人待在孤零零的牢狱中,但是在外面她也没有谁可以依靠。
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区别。
“不就是个死吗,我不在乎。”
一想到现在陆知深身边也没有一个人陪着,心里也舒服了很多。
随即又想起秦舒,不对,是殷婉。
她以为自己换了一个身份就能够重新开始了吗?做梦!
“有件事情你肯定不知道吧,我前几天和秦舒见了一面,猜猜我和她说了什么?”
提到秦舒这个名字时,陆知深的瞳孔极剧收缩,咬着牙压抑着自己即将失控的情绪,紧紧地拽着陶思的衣领:“你跟她说了什么?”
陶思抿了抿唇,“我倒是没说点什么,就是秦舒跟我说了一些事情,哦,不对,殷婉跟我说,我永远也赢不了她。”
殷婉!
所以秦舒真的就是殷婉。
就知道,陆知深就知道自己的直觉没有错。
所以殷婉跟陶思说这些话,是代表着她还对自己有感觉吗?
是不是就代表着这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呢?
陆知深松开了陶思,嘴角都带着肉眼可见的喜悦。
陶思瞧着这一幕,她认输了,输的很彻底。
这时一直守在门外的沈家父母终于站不住了。
冲进屋里就朝着陶思一直问:“什么,殷婉还活着,是真的吗?”
看着他们关怀着殷婉情况的模样,才知道原来自己只是做了一场痴心妄想的梦罢了。
这三年顶替殷婉的身份,险些就觉得自己就是殷婉。
而事实证明,无论如何都是替代不了的。
陶思顿时觉得自己先前得意忘形的样子佷可笑。
笑声逐渐疯癫,就这么跑了出去。
而陆知深一想到自己或许还有机会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眼尾都翘着。
今天秦舒难得没有休息,便一直在家里呆着。
早上涵涵一直吵着闹着要出去玩,秦舒干脆打电话叫沈执过来接涵涵去游乐园玩。
她自己则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享受着午间休闲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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