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方才邀姐杀了那些人身上的血迹都很快的被冲刷了,导致他看到赵霁抱着她出现的时候,他还以为邀姐扭到脚了。赵霁闻言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沉声道:“京兆府尹那边我会让人打招呼,这一次…”“不用。”苏邀停住脚步回头看着赵霁,沉声道:“若是傅文娴有方法躲过京兆府尹的调查,那就是她的本事,再说了毁掉一个人,不是毁了她的肉体就可以的,最重要的是让她再也没有活下去的欲望。”
“走?”赵容宣挑眉看着赵煜,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笑道:“煜王方才没听到那秦夫人说吗?那些贼人身上有盖有沐恩伯府专用印章的银票,而方才那位召恩县主说那些人贼人偷了她们的银票,难道我们现在应该做的不是在寺中排查真相吗?”
赵煜眼睛微眯,这赵容宣为了讨好这‘秦如风’还真是够努力的。
不过如果将来看到赵容宣扑了一场空的样子,应该很好玩,思及此,赵煜颔首:“的确应该,只是我和小四儿都没有办案的经历,这件事情我们就交给你了,祝你好运了。”
赵煜说罢直接转身回了厢房,一边对赵瑾澜说道:“等雨停了咱们也回京了,在这儿才待两日就遇到这种事情,简直晦气,早知道会遇到这种事情就不陪你跑这一趟了。”
寺外的山间的小石板路上苏邀的脚步很快,赵霁看着一身淋湿却丝毫都不在意的苏邀,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回头看向李不为,李不为接收到他的目光对他摇头,“给邀姐一点时间,她自己会调节好自己的情绪的。”
说到这里李不为面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这雨可真大,没一会儿就把好多痕迹给冲刷了。”
就连方才邀姐杀了那些人身上的血迹都很快的被冲刷了,导致他看到赵霁抱着她出现的时候,他还以为邀姐扭到脚了。
赵霁闻言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沉声道:“京兆府尹那边我会让人打招呼,这一次…”
“不用。”苏邀停住脚步回头看着赵霁,沉声道:“若是傅文娴有方法躲过京兆府尹的调查,那就是她的本事,再说了毁掉一个人,不是毁了她的肉体就可以的,最重要的是让她再也没有活下去的欲望。”
傅文娴上一世可能就是因为太过不甘心,所以才是重生了,若是就这样让她不甘心的死了,说不定她可能还会再来一次呢。
赵霁瞧着终于恢复正常的苏邀,他眼中的担忧散去,他两步上前伸手扶着苏邀:“先下山吧,咱们先回十里竹林洗漱一番,其他的事情交给暗磷卫的人去做。”
苏邀颔首,“好。”
……
寺庙外傅文娴主仆三人顺着大路往下走,没走多久就看到赵贤宗和寺中的那些和尚正在往寺庙的方向走来,那些和尚还抬着几个人。
傅文娴逐渐放慢脚步,她一步一步的慢慢朝着赵贤宗的方向走去,傅文瑶真的就死了?这么快?她都以为要杀了傅文瑶需要费一些周折了,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赵贤宗此时也看到了傅文娴,瞧着傅文娴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快步上前拦住傅文娴的去路,低声道:“县主还是别看了,你姐姐已经遇害了。”
傅文娴简直想笑出声,但是她却眼眶通红的看着赵贤宗接着整个人晕死了过去,还好赵贤宗眼疾手快抱住了她。
当他抱住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时,他心头一震,原来这召恩县主竟然这么瘦弱的…他心猿意马的把傅文娴拦腰抱了起来,抬步朝着寺庙的方向走去,一边沉声对身后的监事和尚道:“还请监事把那些尸体安置好,然后去报官。”
监事颔首应了一声,反正只要不是在他们寺庙中发生的事情,他都很乐意帮忙的。
赵贤宗对着监事点了点头,抱着傅文娴就往寺庙里面走,一边走一边冲绿萝和绿荷喝道:“本王不是让你们照顾好你们县主的吗?你们为何让她跑出来了?她若再出个什么事情,你们担当得起吗?”
两个婢女本就因为方才‘秦夫人’说的话而吓到了,县主再听赵容宣这话直接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王爷恕罪,奴婢们不敢不听县主的话啊,县主要出来找大小姐,奴婢们也拦不住啊。”
赵贤宗不再理会两人,抱着傅文娴直接离开。
其他和尚也不会去理会两个婢女,他们抬着尸体从两人身边错过。
两人看着朝着两人离去的众人,跪在雨中相视一眼,绿萝瑟瑟发抖的抓着绿荷的手,哭着问:“绿荷姐姐,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绿荷闻言一把捏紧绿萝的手沉声道:“只要你别乱说话,二小姐就一定不会让我们有事的。”
“可是方才那秦夫人说那些人身上有…”
“只要我们一口咬定是有贼人偷走了我们的银票,那咱们就不会有事。”绿荷扯着绿萝站了起来,沉声道:“二小姐晕过去了,咱们去打些热水给小姐净身,你别露出马脚来了。”
绿萝眼眶通红的点了点头,心头却很是害怕…
而这边赵贤宗抱着傅文娴回到寺庙中却发现寺庙里已经被人包围了,包围寺庙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说要调查真相的赵容宣。
赵贤宗看着坐在桌案后一个一个挨个盘问寺中和尚的赵容宣,眼睛微眯,他抱着傅文娴上前问赵容宣:“三弟这是在做什么?”
“本王听说寺外死的那些人身上有印着沐恩伯府专用印章的银票,本王原本怀疑是有人买人行凶给对方的,但是召恩县主说是有贼人入寺偷走了她们的银票,所以现在本王就让侍卫围了这静安寺,正在挨个盘查呢。”说到这里赵容宣站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赵贤宗挑眉道:“怎么?二皇兄有什么意见吗?”
赵贤宗瞧着赵容宣的样子,眼睛微眯,他正要说话,就听到赵容宣道:“这召恩县主晕倒了?本王还打算问她几个问题呢。”
赵贤宗闻言沉声道:“你在怀疑召恩县主?”
“这召恩县主如今也有嫌疑,皇兄该不会是要护短吧?”赵容宣眼中闪过一抹戏谑的笑意,挑眉看着赵贤宗:“原来二皇兄也是一个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人啊。”
赵贤宗闻言眼睛微眯,他不再理会赵容宣,抱着傅文娴转身朝着寺内的厢房大院走去,把傅文娴抱到床榻上躺下之后,赵贤宗才回眸看着跟着回来的两个婢女,沉声问:“方才端郡王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两个婢女心中一突,瞧着绿萝面色慌张,绿荷赶紧道:“也就是半个时辰之前的事情,那位秦夫人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就打了县主,说县主连亲姐都不放过,还说他们已经报官了,说那些贼人身上有盖有我们沐恩伯府印章的银票,还说我们县主买凶杀人,杀了自己的亲姐姐…”
赵贤宗听着绿荷的话,越听神色越是不好,他眼睛微眯,语气里面透露出危险之意:“后来呢?”
“后来他们就离开了,县主不信大小姐真的遇害了,所以才非要出去找大小姐的。”绿荷说到这里直接跪了下去,哭着道:“王爷您一定要为我们县主做主啊,我们县主是被冤枉的啊,那些银票定然是那些贼人趁着县主和我们都去大小姐房间看望大小姐的时候偷走了我们的银票啊!”
赵贤宗听着绿荷的话回眸看了一眼,这一眼看过去果然看到了她脸颊上的巴掌印,他眼睛微眯,沉声对两个婢女吩咐道:“本王去端郡王那里看看,你们两个去打点热水给你们小姐清洗一下。”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接着说道:“用热帕子给你们县主敷一下脸。”
两个婢女应了一声是快步出去打热水。
赵贤宗也回自己的厢房换了一身衣服这才走了出来,走出来站在傅文娴门外,想到这两日和傅文娴在一起遇到的这些事情,他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眼中逐渐聚拢不耐之意,若不是看这个女人有几分姿色,加上他们沐恩伯府又是太后的后族,而她又可以梦到未来发生的事情,他才懒得和这个女人周旋!想到这里他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已经挨着把寺中的和尚都盘查了一个遍的赵容宣看到赵贤宗又来了,他笑着站起来:“二皇兄是来关心一下小弟的进度?”
“三弟为了讨好秦如风夫妇还真是费尽了全力啊。”赵贤宗似笑非笑的看着赵容宣,问:“只是不知道三弟这里有没有什么发现?”
“这些护院和尚都说了,他们寺中高手不少,想要混进寺中来偷盗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赵容宣不假思索的说道:“还有就是今日这傅家姐妹两人只有傅文娴和她的婢女早晨的时候出门下山用了早饭,而傅家大小姐主仆二人连寺庙都没有踏出去一步。”
“你是说傅文娴他们有机会买凶杀人?”赵贤宗眼睛微眯,难道这傅家大小姐真的是傅文娴派人杀的?
但是这怎么可能!她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如此狠心…
不对,狠心的人不一定是年长的人,就比如他那死去的王妃,几年前她给他出那个主意的时候也不过才十六七岁。
若是这傅文娴真的因为杀了自家姐姐惹上麻烦,那他现在去招惹她不是给自己惹了一身腥吗?
赵容宣一直都知道赵贤宗是何等自私的人,瞧着赵贤宗此时露出的表情他眼中闪过一抹嘲讽,接着说道:“那秦如风夫妇已经下山了,听他们下山之前说,他们在上山之前就已经派人报了官,想来京兆尹的人很快就会过来了。”
“这静安寺是属于冀州地界的济宁县,虽然离着京城很近,但是也不归京兆府尹管,这京兆尹若是真的来管这件事情了,怕是越界了吧?”
赵容宣嗤笑:“京兆尹想管这件事情,皇兄认为这济宁县的县令难道还能拦着不成?”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笑道:“再说了这次命案涉及的可是咱们京中沐恩伯府的大小姐,二皇兄认为这济宁县令敢接这个案子吗?”
赵贤宗双手微微握紧,难道他现在要放弃了这个傅文娴了吗?不说她的沐恩伯府和梦见未来这两件事情,就说她这一身医术,若是为他所用的话,将来定然能游刃有余的游走在那些高官后院之中,只要和那些夫人们拉近了关系,他还怕那些官员不支持他吗?
可是若是在还没有得到她之前她就已经让她自己陷入危机了,那他所有的付出不就付诸东流了?
现在傅文娴还值得他为她付出那些心思吗?
赵容宣瞧着赵贤宗露出沉思之意,心中冷哼了一声,若说这皇室最虚伪的人,那必定非赵贤宗莫属了。
“小弟还有事情就不和皇兄多言了,告辞。”赵容宣说到这里抬步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沉声对着自己的侍卫吩咐道:“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除了几位王爷以外的任何人出入这寺庙,可明白了?”
侍卫们应是,赵贤宗被那些侍卫的齐齐应是喊得回了神,他抬步跟上赵容宣,嘲讽道:“三弟好大的排场,,出门竟然带着这么多侍卫。”
“有些人的确该带着。”赵容宣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弧度,头也不回的说道:“有备无患,小弟也是怕这种事情发生。”
而厢房一直装晕的傅文娴等赵贤宗离开之后就睁开眼睛自己褪去了湿掉的衣服,等两个婢女打着热水回来,她让两人给自己换掉已经湿了的床褥,这才去泡了一个热水澡,两个婢女瞧着之前还伤心欲绝,而现在却有心思泡热水澡的傅文娴,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撼之意。
两人很快就换好了被褥,正当两人要退出去之时傅文娴唤住了绿荷,绿荷慌忙进去净房伺候傅文娴穿衣,等穿好衣裳了,傅文娴才慢条斯理的从净房走出来,她看了一眼还呆愣在原地的绿萝,嘴角微勾:“你出去门口守着,有人过来的时候提醒本县主一声。”
绿萝慌忙应了一声,颔首道:“是。”躬身退了出去。
傅文娴等绿萝退出去之后这才坐回床边似笑非笑的看着绿荷,挑眉道:“你过来。”
绿荷吓得吞了吞口水,接着还是扛着恐惧一步一步的朝着傅文娴靠拢,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乞求道:“县主,求您饶了奴婢吧。”
“饶了你?”傅文娴面色阴沉的看着绿荷,眼睛微眯,压低声音喝道:“你要我如何饶了你?这么点小事你都办不好,还要给人留下尾巴!那些莽汉身上为何会有沐恩伯府的银票!本县主不是让你小心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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