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辞甩开她的脸,转而扣住她手腕,生生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谢清染如同提线木偶一般,毫无反抗之力。季晏辞眉心微皱,谢清染何时这般轻了?这念头不过一瞬,季晏辞满身怒意,毫不顾忌扯着谢清染进了府。谢清染只能跌跌撞撞的跟着他,一直到王妃院,季晏辞将谢清染狠狠推进院子。“从今日起,你老实呆在这里,少给本王在外面丢人现眼!”
看着那背影,谢清染唇角苦涩翻涌。
转眼又是三天。
这日,谢清染正给姐姐腹中孩儿的绣着小鞋,春桃则在院中煎着药。
就在这时,院门‘砰’一声被推开!
季晏辞修长的身形出现在门口,谢清染下意识起身要上前行礼。
可季晏辞却看也没看她,径直开口:“把炉子灭了。”
他身后的侍卫提着水上前,一把推开春桃,毫不犹豫的浇灭了药炉的火。
谢清染瞳孔一缩,愣愣看向季晏辞:“王爷,这是为什么?”
季晏辞不耐道:“你院里飘出的药味,碍到知妩散步了,从今天开始,这院里不许再煎药!”
为了林知妩舒服,她甚至不能在自己的院子里煎药!
如同一柄重锤重重砸在心上,谢清染霎时脸色发白。
季晏辞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春桃红了眼眶:“王妃,王爷怎能如此欺负人?”
谢清染沉默半响,才哑声开口。
“他本就不在乎我,那药我吃不吃,他又怎会在意。”
她每说出一个字,都好像有一根针狠狠扎进心脏。
除了痛,还是痛。
翌日。
谢清染拿着绣好的虎头鞋登门侍郎府看望姐姐。
刚走到主院外,就听到姐夫何侍郎的怒骂声:“谢清央,我何家要被你害惨了!”
谢清染心里一惊,快步冲进门,刚好看到何侍郎扬起了巴掌!
“住手!”
她快步冲上前,将谢清央护在身后,惊惶地看着何侍郎:“你要做什么!姐姐她还怀着你的孩子!”
何侍郎没料到她会来,双眼森森的看着她。
半晌,他冷哼一声。
“王妃在王府也这般威风吗?想必没有,不然,我又怎会被你连累接二连三被贬!”
谢清染浑身一僵,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
这时,她被身后的力量轻轻一拉。
谢清央又站到她身前护住她:“够了,你有什么不满就冲我来,别牵扯我妹妹。”
何侍郎看了谢清央几秒,旋即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谢清央转身拍拍谢清染,柔声道:“别听他胡说。”
谢清染却看得见姐姐眼里的疲惫和无奈,心脏处瞬间吊起千斤重坠。
……
离开何府,谢清染回了王府。
她在书房里呆了许久,最终迈步朝王府大门走去。
大门口,谢清染看着远处渐行渐近的马车,手心不自觉渗出汗意。
等到马车停下,谢清染走上前,直直跪了下去!
街道上的行人尽皆停下脚步。
季晏辞从马车上走下,冷冷的看着她。
谢清染将手中的请休书举过头顶,一字一顿掷地有声:“今日,我季谢氏愿自贬为妾,还望王爷,信守承诺!”
王府大门处落针可闻。
季晏辞面色依旧冷淡,可眼里的怒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他走到谢清染面前,凉薄开口:“又想逼本王?”
轻飘飘的五个字落下,谢清染身体猛地一颤。
下一刻,她下巴上措不及防传来骨裂般的剧痛。
季晏辞扣住她下巴,冷冷与她对视:“今时今日,你以为本王还会再被你谢家人胁迫?”
他眼里的厌憎如同尖刺,狠狠扎进谢清染心底。
在王府门口下跪,她确有逼季晏辞的意思,可为了姐姐,她只能如此!
季晏辞甩开她的脸,转而扣住她手腕,生生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
谢清染如同提线木偶一般,毫无反抗之力。
季晏辞眉心微皱,谢清染何时这般轻了?
这念头不过一瞬,季晏辞满身怒意,毫不顾忌扯着谢清染进了府。
谢清染只能跌跌撞撞的跟着他,一直到王妃院,季晏辞将谢清染狠狠推进院子。
“从今日起,你老实呆在这里,少给本王在外面丢人现眼!”
谢清染浑身一颤,眼见季晏辞要走,还未站稳便扑上前拉住了季晏辞的衣袖。
季晏辞用力甩开她的手,神色是不加掩饰的憎恶。
谢清染心尖生疼,却仍不肯松手。
“王爷,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我逼你娶我,恨我谢家逼走了林知妩。”
“我求你你恨我一人便好,我姐姐已有身孕,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姐夫!只要您愿意,我什么都可以做,给林知妩赔礼道歉,甚至为奴为婢,我都可以!”
谢清染喉间陡然涌上腥甜,可她死死忍了下去,哀求的看着季晏辞。
季晏辞微顿,眼神讥诮。
“谢家女的骨气,不过如此。”
他冷眼看着谢清染,讽声道:“若是谢家人都像你,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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