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车上,思来想去,给傅诀发了一条短信:「既然她回来了,我退出,后会无期。」然后将傅诀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我感叹于自己贴心的售后服务,苏南江这五千万花得真值。
我约苏南江咖啡厅见面。
没有了傅诀在场,苏南江气场全开,鄙夷地瞧着我:「你能不能不缠着傅诀?」
我也不恼,只慢条斯理地搅着咖啡:「苏南江小姐,恕我直言,你认为你是我的话,你会放弃傅诀这么一个香饽饽吗?」
苏南江没想到我这么直接,皱着眉头反问我:「那你说,你怎么样才能离开傅诀?」
我在心里打响指,这话问我心坎里了。
我勾唇,笑得妩媚。「一口价五千万。」
苏南江露出犹豫的神情,毕竟这对她不是小数目。
我优雅地喝了一口咖啡,也不催她。
她的眼里闪过犹豫,纠结,最后转为坚定:「好。」
「钱一到位,你立刻给我从傅诀身边离得远远的。」
「没问题。」我答得坚定。
6
五千万到账的下一秒,我就将别墅打包的行李,往出搬。
天时地利人和,傅诀刚好出差。
住了三年,傅诀送了我一屋子的首饰包包和衣服。
他对我很好,甚至可以说得上宠溺,明明看起来冷冷的人,却罕见地会疼人。
圈子里聚会的时候,只要我在,傅诀就不会抽烟。
因为我当着众人的面,皱着鼻子,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的胸膛,躲避他的亲吻。
他脸色变冷,众人都屏气不敢说话。
只有我不怕他,嘟着嘴撒娇:「你身上有烟味,好臭~」
他蓦然笑了,冷气尽消,低沉着嗓音:「真是个狗鼻子。」
又将外套随意脱了,才敞开双手:「这下没味道了吧?」
我这才露出甜笑,扑进他怀里撒娇。
那天之后,聚会时不成文的规定,只要有安歌在,就不能有烟味。
按傅诀的原话:「她娇气得很,脾气又大,一点烟味少不了要和我闹一场的。」
傅家老三发话,谁人都得给几分薄面。
我一时风头无两,都传闻我让傅诀收心了。
但是我知道,他会这么对我,只是因为我长得像苏南江而已。
属于我的东西被搬走,我最后看了一眼别墅,别墅的后院里种满了我爱的洋桔梗,
可惜再也看不到了,等新的女主人住进去,大概要将它们全部铲除吧。
我在车上,思来想去,给傅诀发了一条短信:「既然她回来了,我退出,后会无期。」
然后将傅诀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我感叹于自己贴心的售后服务,苏南江这五千万花得真值。
我搬到了无人知晓的小公寓,搬进新家的第一晚,我就失眠了。
辗转反侧,心里空荡荡的,我在心里感叹自己矫情,一场交易而已,还睡出真感情了,却还是偷偷流了很多眼泪。
我迅速地瘦了一圈。
下巴尖尖,实在是熬不住了,打电话约圈内好友许颜见面。
一见面她就惊呼:「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又噼里啪啦地一顿输出:「你死哪去了你,你知不知道傅诀满世界地找你。
「你赶紧的,你赶紧给他回电话,你再不出现,我怕他杀人。」
什么?傅诀找我?——
我嗤笑,不可能。
他这会应该和白月光甜甜蜜蜜的,找我做什么。
许颜盯着我的脸:「你也太低估自己这张脸了。」
看吧,尽人皆知,他只是把我当一个漂亮玩物的喜欢,谈何感情,我自嘲地想。
和好友的见面驱散了我这一段时间的阴霾,我开开心心地哼着歌打开家门。
一片黑暗,但是我隐隐约约在我家里一片甜香中闻到一丝烟味。
好奇怪。
刚按上玄关的开关。
有人狠狠地抱住了我,我啊地尖叫了一声。
吓得腿软,挣扎着要跑。
「是我。」傅诀低哑的声音响起。
「你你你……你怎么在我家?」
「啪」的一声,灯被他打开。
我被他捏着下巴抬起脸来,他垂着眼,细细密密地瞧我。
我被迫盯着他,好久不见,他的眼眶深邃了不少,眼里有红血丝,胡子也没有刮干净,甚至没有穿西装,只穿了一件随意的黑色 t,头发凌乱地搭在额前。
区别于从前的斯文禁欲,多了一股落拓不羁的味道。
「安歌,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他的声音沉沉,风雨欲来。
「你找我……干……什么?」难不成找我还钱,我在心里腹诽。
「你说呢」他一步一步地沉着脸朝我走来,黑衣黑裤,极有压迫感。
他生气的时候就是这副黑沉沉的模样。
我害怕了。
转身就想跑。
被他单手拎了起来。
「五千万就跑?」他朝我进了一步。
「你哪一套珠宝没超过那个价,嗯?」他摘掉了腕表。
「看来是我平常太宠你了,宠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眼看他咬字越来越重,语气越来越沉。
我急中生智,挤出两滴眼泪挂在脸上,又仰起脸望他,一枝带着露水的嫩苗,软着嗓子开口:「我不愿意的,是苏小姐先拿钱出来诱惑我的……」
说到最后也是颇有些底气不足。
9
傅诀用实际行动惩罚了我。
再次醒来我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只是一开门,我就被兜头泼了一盆的冷水,给我泼得一激灵。
门外苏南江阴沉着脸看着我,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人端一盆水。
她的目光从我脖子的吻痕一路往下。
「你怎么那么不要脸,拿了我的钱不遵守承诺,你昨晚是不是又缠着傅诀了。」
我气笑了,本来我还想着解释一番,这下倒是不必了。
这是吃准了傅诀不要我了,连装都懒得装了。
不动声色地将身子抵在门口,挡住卧室门口的视线。
我才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气定神闲地开口:
「苏小姐,傅诀知道你私底下是这么凶悍的泼妇吗?」
我的嗓音又轻又哑,不难想象昨晚都经历了什么。
「你?!!」苏南江气得要死,高高地扬起了手。
我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又冲苏南江勾起一抹极度挑衅的笑。
啪——
巴掌狠狠地落到我的脸上。
我被她打得身子一踉跄,堪堪倒在了身后赶来的傅诀的怀里。
苏南江看到傅诀那刻的演技我愿称之为天花板,从震惊到无辜,表情切换速度流畅。
她颤抖着唇,刚叫了一声:「傅哥哥。」
我立刻开口,比她还颤抖:「苏姐姐,对不起,都怪我缠着傅诀。」
声音低柔婉转,身子害怕得发抖还要故作坚强。
果然,她的表情一僵。
呵,我在心里冷笑,跟你姑奶奶我斗。
「你在干嘛?」傅诀看到我红肿的脸,立时沉了脸色。
苏南江几秒钟之内眼眶已经噙泪了:「傅诀,是安小姐先出口伤人,我……」
我什么我,我心里翻白眼。
她话未说完,我就转过身紧紧地贴着傅诀,湿哒哒的真丝睡衣黏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形状,我楚楚可怜地嘟囔了一句「傅诀我好冷」。
于是,苏江南话都未说完,就见傅诀一把将我打横抱抱起,冲进了浴室里。
我被傅诀剥光丢进浴缸里,温热的水浸满身子,我舒服地喟叹出声。
海藻般长发漂在水面上,我故意趴在浴缸边湿漉漉地瞅他。
又猫儿似的蹭他手掌,「傅哥哥。」我学苏南江叫他。
他浑身一僵,眼底晦沉地看了我一眼:「别勾人。」
他一出口,我心里才算稳了一点,看来这下不怎么生气了。
我这才可怜巴巴地嘟囔开口:「身上好痛。」
「脸也好痛。」
他低笑,又没好气地瞅我:「活该!」
门外陈特助的声音响起,恭恭敬敬地开口:「傅总,药膏拿来了。」
傅诀拿回药膏,给我细细密密地抹上。
10
再次跟着傅诀聚会时,我的出现让大家大跌眼镜。
洗手间里,有人在八卦我。
「那个安歌可真是手段了得,不是说前段时间傅总将人打发走了,怎么现在又出现了。」
「对啊听说人家正主苏家大小姐苏南江回来了吗?怎么这女人还在傅诀身边?」
「我告诉你啊,我有个闺蜜是苏南江的朋友,听说苏南江是因为和顾家那位纨绔子弟的婚约回来的,傅诀嫉妒吃醋,本来都把安歌踢了,但最后为了刺激苏南江,又将她放在了身边。」
我洗手的动作一僵,婚约是有这么回事。
回到宴会上的时候,傅诀正在打麻将,我不太感兴趣,正想偷偷躲个懒。
结果被他拎起放在腿上:「乖,陪我玩一把。」
我心烦意乱,索性捣乱,他出哪张我阻止哪张,胡乱出一气。
他不怒反笑,拍着我薄薄的背:「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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