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经看了出来,盛浮川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你很后悔吧,过去那样对她……把她的爱意都消磨得干干净净才来后悔,有什么用呢……”他才刚说完,就立刻又挨了一拳。只要他每开口说一个字,旁边的人就立刻一拳揍上来——盛浮川就这么冷冷地看着他,“但凡他说一个字,就打到他无法再开口为止。”
两个人就这么开了一盘。
许倾城玩不过他,开始耍赖,“不行不行,你要让着我!”
“凭什么?”
“就凭我已经很久没有玩了……你最近是不是跟什么高人学习了技术?”
苏泽笑着说道:“那肯定,我爸爸刚好认识这方面的专业运动员,就让他们教了我一两招。”
说着,还有些遗憾,“如果当初的我能够像现在这样,说不定那时候南栀就不会被他带走……”
“你似乎对你自己太有自信了。”
一道低沉醇厚的嗓音响起,里面的人纷纷抬头往门外的方向看了过去。
高大的身影背着光,缓缓走了进来,黑色的风衣衬托得身形更加英挺,英俊的面容出现在台球厅,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南栀一下子就蹙起眉头,站直了身子,“盛浮川,你怎么会来?”
男人经过她的身边,停住脚步,没有看她,视线落在里面的苏泽身上,“听说,你想要跟我再来一场?”
南栀闻言,连忙挡在他的面前,皱着眉头说道:“别闹了,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她可不想看到他们两个再上演一场无聊的比赛。
苏泽也没有想到他会过来,抿了一晚.晚.吖下嘴角,随即笑了一下,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可以啊,要不要再来比一场?”
盛浮川漫不经心地扫过他,“你有什么值得我出手的筹码?”
他走到南栀的身边,手放在她的腰间,将她往自己这边按了一下,“别忘了,她现在已经是我的了。”
苏泽站在他面前,两个人对视着,谁也不让谁。
过了很久,他才冷冷地道:“如果我这次还输了的话,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怎么样?”
盛浮川嗤笑了一声,“你以为你这点筹码,很值钱吗?就算你出现在她面前,又怎么样?她是我的太太,这一点不会改变。”
苏泽突然就笑了,凉凉地讽刺,“要是盛总真的不在意的话,就不会特意派一个女人过来勾引我,想要占据我的时间,让我不能出现在南栀的面前了。”
他挑起下巴,“对你来说,我还是有一定的威胁的。”
盛浮川没说话,视线漠然地扫过他,宛如刀片一般锋利。
他什么都没说,而是抬起手,整理着南栀的头发,“今天下班得这么早,嗯?”
如果不是陆倾寒告诉他的话,他都不知道,他的太太已经翘掉了工作,在这里陪着小年轻打台球了。
南栀懒得跟他解释,只对他道:“有什么话回去说,别在这里给倾城找不痛快……”
这里毕竟是许倾城开的台球厅,她不想惹麻烦。
盛浮川没说话,只看着她。
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耐烦,再也没有别的情绪。
他将她脸颊旁边的碎发别在耳后,声音低沉,“听你的。”
说着,淡淡看向不远处的苏泽,“不好意思,老婆的话不能不听,下次再陪你玩一场。”
苏泽一下就握紧了拳头,口不择言道:“盛浮川,你别得意!你们两个迟早会离婚的!”
他说道:“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南栀根本就不是那种能够忍受你在外面沾花惹草的女人,你既然都已经做了那么多伤她心的事情,为什么就不能够痛快一点放她走呢?”
话音刚落,南栀就顿住了脚步,有些担忧地看着身边的盛浮川。
她并不是在意盛浮川的心情,只是担心苏泽会祸从口出。
过去的种种已经证明了,盛浮川就是一个随心所欲、且睚眦必报的人。
对于他现在的所作所为,苏泽分明不应该跟他正面冲突。
果不其然,盛浮川转过身,淡淡地看向对面的男人,“你对我的婚姻似乎很有见解?”
他的视线很淡,像是并不在意。
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够从他的眼神里面看到狠厉的刀锋,“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我说,你们会迟早会离婚的!”
苏泽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上前一步,用挑衅的目光看着他,“你自己心里很清楚,南栀只想跟你离婚!像你这样不懂得尊重别人的男人,不会有女人愿意跟你生活在一起!”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盛浮川解开袖口处的纽扣,缓缓摘下腕表,漫不经心地看着他,“看来你上一次,还是没有学乖。”
“怎么,想跟我比一场吗?”苏泽挺直腰杆,显然很有把握。
上一次,他轻敌,输给了盛浮川。
但要是再比一场的话,结果就说不定了!
毕竟这段时间,他是专门去进修过台球技术的。
他就不信,盛浮川忙成这个样子,难道还能够有时间来打台球?
盛浮川笑了,眉眼冷漠,英俊的眉宇带着天生的菲薄,不知道是笑他的天真,还是笑他的愚蠢,“你以为,这次我还会给你同样的机会?”
他的表情突然就冷了下来,周身的气场一下子就冷了好几度。
就连许倾城都察觉到不对劲,皱着眉头对苏泽道:“冷静点,不要再惹他了……”
苏泽听不进去,看着盛浮川的眼睛,挑衅道:“你想用什么样的方式,我都奉陪!”
话音未落,周围一群保镖围了上来。
盛浮川淡淡看着他,他一个眼神,那些人就把苏泽给围了起来。
“刚才这张嘴说了多少句难听的话,都数一数。”
他语气清冷,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缓缓吐字,“一个字一下,标点符号也算上。”
盛浮川云淡风轻地走到苏泽面前,将腕表随意放进口袋,随即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脸,“你以为,这次我还会用过家家酒的方式陪你玩?”
苏泽瞪大了眼睛,“盛浮川,你要干什么……”
他以为他会跟他正大光明地比一场,就跟上次一样。
但下一秒,他就被他的那些保镖给架了起来——
盛浮川后退一步,眼底没有半分情绪,“看来你的父亲并没有教好你,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
他垂眸,一举一动之间,给人带来强烈的威压,“那这一课,就由我来教你,不用谢。”
说着,他打了一个响指。
钱德勒立刻上前一步,猛地一拳砸在苏泽的脸上——
“啊!”
瞬间,周围响彻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做鸟兽散。
南栀脸色大变,立刻拉着盛浮川的袖子,“盛浮川!你这是要干什么?”
盛浮川没有理会她,抓着她的手腕,让她站在自己的身边,“看看我是怎么教训他的。”
说完,他又看向钱德勒,冷漠地命令,“继续。”
钱德勒闻言,点了点头,抓着苏泽,又是狠狠一拳砸了下去——
苏泽想要躲开,却被一拳砸在了锁骨上,整个人都抖了一下,“啊……”
他闷痛地哼了一声,后退一步。
片刻之后,他站稳了脚步,擦掉嘴角的血渍,“就只有这点能耐吗?”
话还没有说完,身后就被人直接踹了一脚——
“啊!”他往前一步,脚步虚浮,一下子就半跪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来。
苏泽垂眸看着地面上的那摊血,眼神涣散,“盛浮川,你真卑鄙……”
男人没有说话,就这么高高在上地看着他,眼里是一片漠然与冰冷。
南栀急得眼圈一下子就红了,“盛浮川,你快停下!你会闹出人命的!”
盛浮川没有理会她,任由她用力地拍打着自己,只面无表情地看着身前的苏泽,“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刚才的话收回去。”
苏泽刚才说,他们迟早会离婚。
这句话触到了盛浮川的逆鳞。
苏泽咽了一口血水,显然没有想到他是认真的,目光倔强地看着他,“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等着看你们有一天分崩离析……”
就算南栀不选择他,那又如何?她也未必会选择盛浮川这样的男人。
他已经从南栀的眼睛里面看不到任何的爱意——
有的就只有深深的疲倦和恐惧。
她不爱盛浮川了。
他都已经看了出来,盛浮川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你很后悔吧,过去那样对她……把她的爱意都消磨得干干净净才来后悔,有什么用呢……”
他才刚说完,就立刻又挨了一拳。
只要他每开口说一个字,旁边的人就立刻一拳揍上来——
盛浮川就这么冷冷地看着他,“但凡他说一个字,就打到他无法再开口为止。”
“是,盛总!”
南栀浑身都在颤抖,随着每一个拳头的落下,身体都会不由自主地轻颤。
到最后,她甚至都不敢看。
盛浮川站在她的身后,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的方向,“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他是怎么求饶的。”
旁边的人一下一下地打着苏泽的脸,他不断地倒下去、又不断地站起来。
忽然,他看着盛浮川笑了,满口的鲜血让周围的女士都吓得尖叫,“盛浮川……你有种……就打死我……”
许倾城都看不下去,连忙对他呵斥道:“苏泽,你别嘴硬了!你服个软、别再挑衅盛浮川了……”
“你服个软啊!”
苏泽只狠命地摇头,已经快说不出话来。
整个人颓然地跪在地上,不断地抽搐,“我、我没说错,他们总有一天要离婚的……”
他的脸贴在地上,那一双眼睛就这么死死地盯着盛浮川,“我等着看,你肝肠寸断、悔不当初的那一天……”
……
栖枝小区。
南栀刚到家,几乎是一瞬间就甩在了房门上。
她双腿发软,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没有半点挣扎。
盛浮川双臂向下,抱起她,将她用力地按在墙壁上,“怎么,心疼他?”
南栀整个人都是恍惚的,看着眼前某一处空荡荡的地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还有些发抖。
盛浮川不喜欢她为别的男人失魂落魄的样子,“南栀,看着我的眼睛。”
南栀被强迫地抬起下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魔鬼一样。
半晌,她嘴唇哆嗦着问他,“盛浮川,你也想把我给打一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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