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我大病了一场。娘亲知道后大发雷霆,登时便要将顾诏抓回来挫骨扬灰。可我知道她只是说说而已。她舍不得动手的。…
看过了《盛京星月小说》,才知阮钱钱之间有这么细腻的情感,很高兴读到这本书,我喜欢。
回去后,我大病了一场。
娘亲知道后大发雷霆,登时便要将顾诏抓回来挫骨扬灰。
可我知道她只是说说而已。
她舍不得动手的。
昆吾学堂中的孩子,大多是孤儿,是娘亲麾下的士兵战死后留下的遗腹子。
顾诏的父亲曾是娘亲的近卫,在一次大战中,为了护住娘亲万箭穿心而死。
相比起来,我爹便温和多了。
他吩咐下人在将军府门口贴了张字条:【顾诏与狗不得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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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我爹皱眉望着堂下的顾诏,几欲翻脸:「将军府庙小,怕是容不下顾大人这尊大佛。」
言外之意就是,快滚啊!
顾诏好似没听懂,面上一派平静淡然,抱拳陈述:「顾某此番,是来向府中二小姐提亲的。」
小厮这时上前,附在我爹耳前低语:「顾大人是带着聘礼来的,整整十一担,把巷口都堵死了。」
大理寺是个清水衙门,没什么油水可捞。
顾诏这回只怕是搭上了全部身家。
我爹冷哼:「那又如何?他这样的人,与我家钱钱提靴都不够格。」
被这般羞辱,顾诏也不恼,端了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冷静开口:「镇国公府的门楣,顾某自然是配不上的。顾某此番,便是入赘也无怨。」
周围传来倒吸凉气的声响。
堂下的其余六个人面面相觑,不承想堂堂大理寺少卿竟能卑微至此。
对于为官者而言,入赘便等同于抛下所有的体面,是自己亲手给御史台那些言官递刀子。
一辈子都被钉在耻辱柱上。
我不懂顾诏这是抽了什么风。
曾经是他要退亲的,如今抛下一切反悔的人也是他。
可这出戏,我不愿再陪他唱了。
我正出神,一道清越的少年声音突然将我拉回来:「阮大学士,你别光看他呀,你也看看我。」说到最后,那声音中竟夹带了点微末的羞涩:「实在不行,让我做小也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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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在屏风后,闻言看去。
说话的是沈国公府的小公子,沈钰。而他身侧那位,宁远侯府世子逄远不甘示弱一般跟着出声:「我也是!」
我对沈映映的佩服又多了一层。
竟能让人心甘情愿做到这个地步,果真是绝。
我爹眉头皱得更紧,终是问出那句我好奇已久的问题:「不知两位小公子,年方几何?今日贸然行事,沈国公和宁远侯是否知晓?」
无他,因为这两位小公子看起来,实在是太小了。
沈钰直爽道:「再过两年,我便十五啦。逄远比我要小一岁。」
我捂住嘴,有些想笑。
娘亲却直接黑了脸,她喊来近卫,吩咐把两位小公子送回家,并且给沈国公和宁远侯交代一下事情经过。
被往厅外拉的时候,沈钰带着哭腔的声音不断传来:「实在不行我为奴为婢也行啊!
「别这么残忍啊,阮姐姐。
「只要你肯教我雁翎枪法,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哭笑不得。
好歹有两个不是奔着阮映映来的,竟是瞧上了我的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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