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浔恨她,一心折辱她为辛瑶报仇。她承受莫须有的罪名千年,尊严丧尽,本就没什么清白了。只要能活下去,还有什么不能失去呢?抻着地面爬起来,花染晃荡着走到红纱后,看着那魔修,指尖用力到发白。“大人,我来……伺候您。”凤浔呼吸一重,看着她的眼底划过一抹异色。沉吟着挥袖来到屋外,他周身的气压低沉的可怕。召来小仙,他嗓音阴恻:“看好门!一夜不到谁都不许放出来!”
凤浔恨她,一心折辱她为辛瑶报仇。
她承受莫须有的罪名千年,尊严丧尽,本就没什么清白了。
只要能活下去,还有什么不能失去呢?
抻着地面爬起来,花染晃荡着走到红纱后,看着那魔修,指尖用力到发白。
“大人,我来……伺候您。”
凤浔呼吸一重,看着她的眼底划过一抹异色。
沉吟着挥袖来到屋外,他周身的气压低沉的可怕。
召来小仙,他嗓音阴恻:“看好门!一夜不到谁都不许放出来!”
小仙不敢忤逆,连声应下。
凤浔却迟迟不走,一双眼睛恨不得将木门盯穿。
他倒要看看从前自认高人一等的青丘公主,为了苟活究竟能下贱到何种地步!
小仙在他身边骇的瑟然发抖。
忽然,屋内传出狐狸凄厉的惨叫。
凤浔面色一凛,立刻闪身冲去,房门却被一阵灵力破开。
“不要!”
花染悲怆的冲出来,身上全是血痕,摔进凤浔怀里,她疼到抽搐。
凤浔揽住她,紧缩的瞳孔却在看清她身前大片暧昧的红痕后骤变。
“花染,谁给你的胆子在万重楼一再坏我规矩?你当你这贱命能赔得起多少修为?”
花染浑身颤抖,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怕的:“我不是故意的,不是不陪他,是他要生吞了我。”
凤浔钳住她手腕,力道之大像是要将她骨头捏碎:“你这是盼着他对你做点什么?你便这般不知廉耻?”
花染吃痛,身子抖的更厉害:“我……我只想尽早还清欠你的……”
凤浔眼底情绪不明:“算你识趣。”
话落,花染便被凤浔重重甩在地上。
他嫌恶的拍着被花染碰过的地方,冷声吩咐:“带她下去疗伤,债还没还完,别让她就这么死了。”
仓皇抬眼,花染只来得及捕捉到他离去的衣角。
被拖到房间,青姑奉命来替她上药。
花染被人扔到床榻上,身上伤口太多,鲜血都要将被褥浸透。
青姑不忍,动作轻了些:“这是陛下特赐的烈药,说是要让你记着这份疼往后好好赎罪。”
赎罪……
花染眼底尽是苦涩,也不知道这罪,要赎多久。
可她只能受着,只要凤浔能留她一命。
烈药彻底发作,仿若针扎火烧,痛不欲生。
花染已经辨不清身在何处,青姑何时离去她都不知道。
耳边隐隐传来了熟悉的挥鞭动刀声。
“天帝说了,这狐狸精仗着一张脸胡作非为,那便毁了她的脸!”
“贱骨头,你也有资格为天帝生子?今日我就挖了你肚子里的孽种去向天帝邀功!再挖半颗妖丹以示惩戒!”
“不,不要!”
花染恐惧睁眼,入目就是凤浔那双无情的眸。
她忙瑟缩着战战兢兢跪起。
从前从不跪人的青丘公主,而今已将这卑微刻进了骨子里。
“凤浔,我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你别杀孩子,这也是你的亲生骨肉!”
凤浔却厌恶的掐住她的脖子:“你在做什么美梦?凭你也配诞下本君的孩子?”
窒息上涌,花染彻底清醒。
敛下悲恸,她红了眼:“是,一切都是我痴心妄想,是我不配,求你别挖我妖丹。”
松手任她跪下,凤浔冷嘲:“十日期限仅剩一个时辰,不想被挖妖丹就把欠下的东西还来。”
一个时辰!怎么会!
花染惊愕,可凤浔神情不似作假。
顾不及身上的伤,她慌乱跑出去,她不能死!
不料,刚闯到门口却撞到一人,摔倒在他腿边,下颚旋即被人掐住。
她被迫抬头,对上墨文渊取笑的眼,他阴阳怪气嘲讽:“尊贵的青丘小公主,听说,你用千年修为把自己卖了?”
花染被捏的生疼,却硬生生忍着没躲。
墨文渊是能轻松给出千年修为的人。
只要他愿意赏,她就能活……
覆下眼底的酸涩,花染学着楼下舞姬,冲男人讨好笑着:“魔尊大人若是能给我千年修为,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话落,墨文渊猛地将她抱起来,畅快大笑。
还冲着屋内扬眉,肆意挑衅:“我就说她定会来求我,凤浔,是我赌赢了,这女人归我了!”
闻声,花染身子一僵,扭头便对上了凤浔阴沉的眸光。凤浔眸光晦涩不明:“你要跟他走?”
花染茫然,墨文渊却以为她要拒绝,狠狠勒住她的腰:“别忘了,你只有跟我走才能活……”
男人气息洒在耳畔,亲昵的落吻在她脖间。
“不然你这货色,一个时辰之内,要上哪找第二个能给你千年修为的人?”
花染骇的发颤,可为了活命,她不敢反抗。
凤浔看着女人乖顺,任由施为的模样,眸底寒光一再浮动,袖间大掌骤然凝出一股灵力。
“花染,你是走,还是留?”
墨文渊扯出一抹怪笑:“你总问她做什么?她有选择的权利?还是说,你舍不得?”
凤浔却一眼不看他,只冷冷盯着花染,等她开口。
那双墨色的眸恨不能瞧进花染心里去。
可就像墨文渊说的,她哪里有选择的权利?
她的性命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个拿来做赌的彩头。
他们要她死,就像杀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她不走,等着被挖妖丹吗?
咽下喉间的苦涩,花染主动攀上墨文渊的脖子,软下语调:“魔尊大人,我愿意跟您离开。”
“极好!”
凤浔话落,手里的灵力骤然破碎,运出的威力震的房内瓷器四分五裂。
闪身到两人身前,他一把拽住花染的手腕:“这贱奴重伤未愈,想必魔尊也不急一时,待万重楼将她治好,必然亲自送到你府邸!”
话落,他大袖一甩,墨文渊怀里便落了空。
花染反应不及,被凤浔带到一号间,重重甩在榻上。
男人一步步靠近,脸上的杀意扑面而来。
她怕的瑟缩,想往后躲:“不要……不要杀我……”
凤浔却欺身上前,扣住她的双手压过她头顶。
墨色的眸底翻滚着渗人的戾气,拇指擦着墨文渊亲过的地方,力道又重又狠,仿佛要把这块肌肤揉碎。
“你不是说魔气侵体之后就回不了青丘吗?墨文渊也是魔族,你怎的就愿意跟他了?”
“若非本君在场,你怕不是要当场与墨文渊行夫妻之好?”
花染疼的溢泪,还不等她求饶,凤浔便抬手朝她腹部打入一团灵力焰火。
焰火入体,洗髓抽骨般的疼痛立时席卷全身。
这是仙界有名的洗涤焰,专门灼烧体内和神魂的脏污杂质,但却也是出了名的酷刑,就连大罗金仙也没几个能熬过去。
而今她只剩半颗妖丹,是断然承受不住的。
焰火入侵四肢百骸,那是烧心灼肺的剧痛。
花染疼的想抱住自己,双手却被凤浔死死禁锢住:“疼,好疼!”
凤浔却置若罔闻,冷眼睥睨着她:“你不是要爬墨文渊的床榻?你这身子肮脏,自是要洗的干干净净的才行。”
“不,我不爬了,天帝饶命,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跟他走了……”
烈焰钻入筋脉,眼见就要往她的妖丹去。
花染怕了。
她不要死!
她用尽力气凑近凤浔,贴着他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求:“求您放过我,以后我什么都听您的……求您了!”
衣襟挣扎间散乱,汗湿的发贴在苍白的脸上,咬破的染血红唇蹭着男人的手背,直叫他心烦意乱。
凤浔大手一挥,收了洗涤焰。
花染终于得以喘息。
被灼烧过的身子散着热气,裸露在外的白皙脖颈,粉嫩若桃花。
凤浔眼神下移,喉间滚动,不受控的朝着她的唇压去。
满室旖旎逐渐升温。
花染瞳孔骤然放大,鼻尖的空气陡然稀薄。
身上的疼意激的她满头冷汗,可她一动不敢动。
下一瞬,她蔽体的外衣便被凤浔扯了下来。
禁锢她的大掌松开钻进衣里,从锁骨流连到胸前。
察觉到身上人的气息加重,花染想到什么,身子陡然一僵就想挡在小腹前。
那只大掌却先一步落下。
摸到一处凸起,凤浔狐疑起身,就见她腹部多出一条触目惊心的疤。
疤痕末端,竟有一枚刺目的青丘媚印!
这印记,只有跟人厮混的青丘族人才会有。
她从前不是很爱惜这幅引以为傲的冰肌玉骨?花了半身修为去维护一身好皮子,如今竟然和别人玩得这么激烈,留疤也在所不惜?
凤浔眸底不曾消散的欲色转瞬化为怒火:“你到底有多不要脸?”
大掌摁着疤痕压下,花染疼的一颤。
那剖腹丧子之痛,濒死的窒息好像再度袭来……
可她不能死。
一千年的卑贱折辱她都撑过来了,现在更不能放弃……
小手扣进凤浔的大掌。
“陛下,我听话,不跟魔尊走……”
喘息的间隙,她发着抖,带着强装的镇定贴上他的小腹,模糊的眸中尽是不自知的魅色:“那我今晚跟您,你能饶了我吗?”
花染话落,凤浔眼底的情色褪的一干二净。
大手伸下,毫不留情的力道,擒住花染的下颚:“下贱东西,你拿本君当魔界那些杂碎呢?”
花染身子一颤,空洞无神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刺痛。
“那您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事到如今,她再傻也该看明白。
凤浔在乎的根本不是什么千年修为,这桩桩件件,不过是他为了折辱作践她而想出的法子。
果然,下一秒,凤浔就一掌挥来,毫不留情将她打出门外,狠狠砸在走廊上!
男人散发的怒意,威压从门内袭来:“千年前你残害辛瑶的时候,怎么就不发善心放过她?”
“万重楼就是你此生此世赎罪的地方,再敢跟谁离开,本君一定亲手灭了你的神魂,叫你永无来世!”
花染蜷缩在地上,几根尾巴疼的发颤,尾骨好像断掉了。
路过的舞姬见她衣衫不整,讥笑出声:“脏狐狸,长得这么丑居然还妄想爬上天帝的床榻,你——”
话没说完,舞姬一声惨叫,被一阵黑雾吊了起来。
墨文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双目嗜血:“低贱舞姬,也敢挡本尊的路?”
话落,‘咔嚓’一声,舞姬被黑雾拧断了脖子。
随后,那黑雾就涌上花染,戏耍缠上她受伤的尾巴:“真可怜啊,就一会儿不见就伤成这样,小公主,你现在后不后悔跟在凤浔身边?”
后悔吗?
后悔。
被挖眼睛,被废修为,一千年的折磨,万重楼的凌辱……
她早就后悔了。
可花染撑着身体爬起来,却依旧冲着门内重重跪下去,颤抖求饶:“天帝赎罪,是奴错了……奴一定听话……”
她想活,想活就不能反抗。
然话没说完,就听墨文渊忽得冷笑一声:“呵,你这是知道青丘狐帝被关进大牢要问斩了,在这儿替他默哀呢?”
“什么?”
花染耳边嗡鸣。
顾不及身上的疼痛,她抓住墨文渊的衣摆:“你骗我!祖父不争不抢,向来以守护苍生为己任,怎会被抓!”
“我骗你作甚,不信,你问问屋内的天帝啊。”
“不,不会的!”
花染踉跄着爬起身,慌乱跑进门,身后,墨文渊慢悠悠跟了进来。
以凤浔的修为,他当然很清楚刚刚门口发生的一切。
此刻,他说不上什么感觉Ns,花染再次进门,他本该将人赶出去,可却迟迟没有动手。
只暗下眸子呵斥:“这就是你说的听话?”
花染一瘸一拐靠近他,呼吸都发颤:“你真的……抓了我祖父吗?”
凤浔面上闪过晦涩:“狐帝花荣无故截杀仙族将士,害死我手下大将,本君当然要秉公执法。”
竟然是真的!
花染跌坐在地上,泪再压不住:“求天帝再查一查吧,我祖父肯定是无辜的,他年老体迈,求求你饶了——”
话没说完,却被凤浔厌恶打断:“花染!千年过去,你果然还是这么自私自利!视天规为无物!”
“杀人偿命,你们本就该死!”
凤浔冷酷挥开衣袖,一道灵力直击花染的命门!
这时,一直看戏的墨文渊上前一档,噙着冷笑对抗凤浔。
“天帝莫不是忘了,她已经被你输给了我?本尊还没开始玩,人就死了,那岂不是太亏了?”
凤浔亦站起身,视线却死死凝着对方身后的花染。
两个男人之间的灵力四撞,不远处的桌子转瞬被化作了齑粉。
可花染却像是看不见山崩地裂,满脑子都是‘杀人偿命’几个字……
浑噩间,她忽然解开裙带,露出了一只手能折段的细腰。
“你疯了?”
凤浔率先收回灵力,却见花染颤抖着摆露出小腹上那条刺眼的疤:“杀人偿命……我哥哥抵了辛瑶的命,那用这条命抵我祖父的命……好不好?”
凤浔却被疤痕末端的那媚印刺的呼吸一沉。
正要发作,却听她用绝望的语调说着:“被抓进天牢不久我就发现我怀了你的孩子,只因他娘戴罪,他便也不能活,小小的一只……眼睛还没睁开就被人剖了出来。”
“如今,我用这孩子来抵,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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