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落定那一瞬,正好也看到了我。但他脸上的表情那样的气定神闲。反而更衬得我此时苍白的脸色,分外可笑。「周颐川,是你做的?」他微一点头,指间夹着的烟,轻磕了磕。「为什么?」「能有什么为什么,当然是我还没玩够。」
一个月后。
我正在准备演出,舞团负责人忽然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主舞的位置,本来一直是我。
但现在变成了和我不对付的秦若。
接着,租住的公寓忽然被房东毁约。
要我两天内立刻搬走。
和周颐川分手后。
我好像开始了水逆,事事都不顺利。
当再一次演出,我连登台资格都失去时。
周颐川忽然给我打了个电话。
「许静姝,还想不想继续跳舞?」
赶到周颐川所说的地址后。
侍应生带我进电梯上楼。
推开房间门那一瞬。
周颐川的声音正好传出来:
「只要她低头,求一求我,我也不介意养着她,就当养只金丝雀了。」
他话音落定那一瞬,正好也看到了我。
但他脸上的表情那样的气定神闲。
反而更衬得我此时苍白的脸色,分外可笑。
「周颐川,是你做的?」
他微一点头,指间夹着的烟,轻磕了磕。
「为什么?」
「能有什么为什么,当然是我还没玩够。」
周颐川笑了一声:「许静姝,就算要分手,也该是我腻的时候。」
公寓不能继续住,我只能暂时住在了酒店。
舞团里的演出一直不让我登台。
但每一场,我都固执地换好服装等在后台。
秦若一开始还对我冷嘲热讽。
后来也渐渐懒得再理会我。
大家在台上谢幕的时候。
我穿着练功服,木然地站在台下暗处。
那天,我看到秦若从台上下来,乳鸟投林一般扑入一个男人怀中。
这才注意到,周颐川来了。
秦若靠在他怀中撒娇,周颐川摸了摸她的脸。
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秦若有点不满,却还是松开手,扭身离开了。
周颐川走到我面前:「姝姝,后悔吗?」
「你看,我想捧谁,谁就能一步登天。」
「当然,我对你的感情还是不同的,只要你回来,舞团首席仍是你。」
「如果我说不呢。」
「你已经订婚了,我许静姝,不可能做小三。」
周颐川笑了一声。
他像是看着不懂事的孩子一样,居高临下看着我。
「那你信不信,从今以后,不管国内国外,你都别想再登台跳舞了。」
周颐川倾身,像热恋时那样,抱了抱我。
又哄道:「乖,我给你一晚上时间考虑,明天给我打电话。」
当年在学校,舞团里随便一个有钱的二代。
都能逼得我差点抑郁自杀。
更何况是京圈赫赫有名的太子爷周颐川。
我当然相信,他有这个能耐。
让我一辈子都不能登台。
但若是无法继续跳舞,只会比杀了我还让我痛苦不堪。
回到更衣室,心情郁闷之下,我连着灌了自己两瓶酒。
等醉醺醺出去时,外面已经没什么人了。
路过舞台时,我忽然停了脚步。
陈延东穿一身黑色商务正装,助理抱着他的大衣站在他身后半步。
他指间夹着的烟,已经攒了长长的一截烟灰。
但他忘了去掸,只是安静望着台上旋转舞动的那一抹纤细身影。
直到最后,那个身影颓然停下来。
接着,他听到了低低的哭泣声。
「你先出去,外面等我。」
陈延东从助理手里拿过大衣,吩咐了一声。
他往台上走去。
等我听到脚步声时。
陈延东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仰着脸,泪眼模糊ɖʀ:「陈先生?」
陈家和周家不大和睦。
陈延东和周颐川私下从未有任何来往。
之所以认识他,也是在一次聚会上遇到,周颐川带我过去敬过酒。
毕竟他们这些人,明面上的和谐还是会维持的。
听周颐川说,陈延东这个人很难搞。
钱权色都拿不下他。
圈里人私底下常议论,不知哪个女人能摘下这朵高岭之花。
陈延东微弯腰,将大衣披在了我身上。
「发生什么事了,喝这么多酒。」
我攥着衣襟站起身,刚准备摇头。
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我无可奈何周颐川,陈延东呢?
陈家可比周家根深叶茂得多。
只是,陈延东又凭什么为了我和周颐川结仇。
失神间。
他递给我一张纸巾:「先擦一擦眼泪。」
我接过纸巾,却没有动。
任眼泪一颗一颗往地上砸。
「和周颐川吵架了?」
「分手了。」
陈延东微一抬眉,不动声色地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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