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声浑身一僵,进去的勇气也瞬间消散。她目光渐黯,转身仓促离开。横江别墅。光线昏暗,江挽声靠着吧台,翻看着五年来和周辞年的聊天记录。都是她的报备和关心,周辞年的回复寥寥无几。她坚持了五年,哪怕知道周辞年不喜欢自己。苦涩霎时淹没江挽声的心,她抓起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
江挽声浑身一僵,进去的勇气也瞬间消散。
她目光渐黯,转身仓促离开。
横江别墅。
光线昏暗,江挽声靠着吧台,翻看着五年来和周辞年的聊天记录。
都是她的报备和关心,周辞年的回复寥寥无几。
她坚持了五年,哪怕知道周辞年不喜欢自己。
苦涩霎时淹没江挽声的心,她抓起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
忽然,门被推开。
她抬头看去,是周辞年回来了。
看到江挽声手中的酒,周辞年眉目一拧:“回来不说一声?。”
冷漠的质问让江挽声想到了何若曦的话。
两情相悦……
为什么她和周辞年就不能日久生情?
下一秒,江挽声突然上前勾住他的脖颈吻了下去。
唇间触碰让周辞年眸色一怔,却还是把人推开:“你干什么?”
看着男人眼底的愠怒,江挽声心如针刺:“我们是夫妻,接吻不是很正常吗?”
周辞年沉默,目光晦暗不明。
“周辞年,何若曦说你吻技进步了,你跟她接过吻?”
江挽声努力控制着呼吸,让自己冷静。
然而周辞年只是云淡风轻地回了句:“只是借位的大冒险而已。”
坦然有敷衍的回应似是刀子扎进江挽声的心里,痛而无奈。
她只能安慰自己,至少他解释了。
就在江挽声想结束话题时,周辞年话锋一转:“时氏投资了若曦的剧本,由你来拍。”
闻江,江挽声一愣。
两人虽然都是从事影视行业,但彼此的工作没有任何交集。
周辞年不投资她的作品,只说不希望谣传她背靠时氏,坏了名声。
江挽声从不怀疑,可他现在这样公然投资何若曦的作品,又算什么?
“我不接。”
周辞年眸中多了丝不满:“我和若曦都认可你。”
若曦!
为什么这个名字总在她耳边回荡?
“你能不能别提她?”江挽声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
周辞年面色一沉:“你又在闹什么?!”
话里的寒意像浪潮侵袭而来,让江挽声有些站不稳。
她深吸了口气:“一直提她的人,不是你吗?”
周辞年解下领带,黑眸泛着冷意:“别忘了,我们只是商业联姻,你这样跟我闹,有意思吗?”
这一瞬,江挽声脑海轰的一声,耳畔突然陷入一片寂静。
周辞年好像又说了什么,可她什么的听不见。
她看见他不断张合的薄唇,以及冷漠离去的背影。
客厅里,落地钟指针还在转动,摆轮摇晃,却死寂无声。
江挽声痴痴地站在原地,后知后觉地抬手抚上自己的耳廓。
次日。
从医院出来,江挽声抓着检查单的手不断颤抖,脑海中回荡着医生的叹息。
“出现间歇性失聪,证明你的鼻咽癌已经恶化到了严重的地步,哪怕手术成功也会引起并发症,恢复几率非常渺茫。”
良久,她拿起手机,拨通了周辞年的电话。
几声嘟后,那边传来男人淡漠的嗓音:“有事?”
江挽声沉默了会儿,哑声回答:“我们……分开吧。”
气氛顿时凝滞。
江挽声抓着电话的手收紧,心中很是忐忑,周辞年会答应吗?
电话那头沉默半晌,终于传来周辞年不耐的声音。
“江挽声,时氏和江氏的联姻,在你心里就是这么儿戏?”
他冷漠的质问,像砸在江挽声心上的一记闷锤,伤得她痛不欲生。
她一向喜欢周辞年的冷静自持。
可当他把这份冷静用到她身上时,却又伤得她痛不欲生。
江挽声知道周辞年一向公私分明。
五年来,他们之间没有丝毫感情,有的只是家族利益,只有她还妄想着时间能够改变一切。
沉默间,江挽声看着熄灭的屏幕,原来周辞年早已挂断。
她唇角扯出一抹苦涩,他对她向来没有足够的耐心。
铃声再次响起,她拿起手机是许律师。
“喂!”
刚接通,许律师的声音就从话筒里传来:“江小姐,遗属相关资料已经整理妥当,有些细节需要您再过来一趟!”
律师事务所。
接待江挽声的依旧是许律师。
“江小姐,这是时氏的股权转让书。”
江挽声接过转让书,直接翻到最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最后一笔落下,她心里顿觉空落落的,像被人剜走了一块
“您的个人财产,想以什么方式捐赠?”许律师的提醒,让江挽声陷入沉思。
她死以后,股权还给了周辞年。
似乎他们之间唯一的交集,就是自己是他死去的前妻。
突然,江挽声想要留下些什么,让周辞年记得她曾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
“我想成立一支叫相思慈善基金。”
属于她和周辞年的慈善基金!
回到家。
江挽声先给助理打了个电话:“何若曦的剧本,我接了。”
死亡临近,她想通了很多。
这部影片是她临死前,唯一和他有关并能在荧幕上留存的记忆。
哪怕她在里面是恶毒配角,至少让他不要把她忘的那么彻底。
助理虽然疑惑江挽声突然的转变,但还是应下:“好的,那我马上安排。”
当晚,助理组好酒局。
原作者和投资方都会出席。
江挽声来到约定包厢,时间刚过晚上八点。
没过多久,周辞年与何若曦推门而入。
她怔了怔,发现周辞年跟何若曦站在一起,还真像一对璧人。
与此同时,周辞年看了过来,四目相对,他晦暗不明的挪开视线。
她垂下眸子,心里早已被苦涩包围。
饭局上,周辞年和江挽声习惯性只谈工作,气氛还算和谐。
项目敲得差不多,何若曦突然扯了扯周辞年的衣袖。
周辞年朝江挽声看了一眼:“这本书是若曦的人生经历,她想进组当编剧,你意见如何?”
他的询问让她一愣,抬眸就对上何若曦挑衅的眼神。
江挽声苦笑,直接答应下来:“好。”
饭局结束,已是晚上九点。
回家江上,终于只剩下周辞年和江挽声。
车里音乐舒缓,两人却各怀心事。
驾驶位上周辞年眉心微蹙,沉默间,他突然开口:“上午怎么回事?”
江挽声长睫微颤,脑海中闪过周辞年说过的话,上午攀升的勇气彻底崩塌。
她的沉默,让周辞年眸色一沉,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觉收紧。
江挽声垂下眸子:“没什么,大冒险输了而已。”
周辞年喉头滚动了几下,嗓音微沉:“这种玩笑以后别开。”
她闷闷回答:“嗯。”
恰逢前方亮起红灯,他停下车:“那剧本呢?为什么突然又接了?”
江挽声眼神黯然,脑海中响起医生的叮嘱,她看向周辞年:“我想给女配加一场戏。”
这些事周辞年向来很少管,但他突然出声询问:“什么戏?”
她声音颤抖:“绝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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