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卿瑶察觉她的窘状后,嘴角含笑,“可有受伤?”姜知棠看向他饱含关切的眼神,不知怎得,心里有些异样。“你干嘛……干嘛总是问我有没有受伤?明明你自己才是伤得最重的!”
“姜知棠。”
一声虚弱的叫唤把姜知棠吓了一跳,她连忙回身察看,才发现沈卿瑶不知在何时睁开了眼。
“你醒了!”
她激动地上前扶他坐起身子,沈卿瑶点点头,神色无奈,“怎么唉声叹气的?”
“你都听到了?”
“我又不聋。”
“……”
方才矫情的心里话竟然都被他听到了,姜知棠尴尬地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而沈卿瑶察觉她的窘状后,嘴角含笑,“可有受伤?”
姜知棠看向他饱含关切的眼神,不知怎得,心里有些异样。
“你干嘛……干嘛总是问我有没有受伤?明明你自己才是伤得最重的!”
沈卿瑶握拳在唇边轻咳几声,姜知棠就立马抬起头握住他的手,“你没事吧?”
二人双手触碰之时,温热和悸动也传至全身。
他紧紧地盯着彼此扣在一起的手,眼里的笑意愈发深刻。
姜知棠慢了半拍才反应到,再看沈卿瑶一直盯着,以为他是在介意,于是连忙抽回手。
“对不起!我一时心急……”
然而,那只手才刚抽出来,就被沈卿瑶又夺了回去。
姜知棠顿时脸红心跳地望着他。
他抬眸满是深情,苍白的脸上也浮现几抹红晕,从脸颊漫延至耳根后,看起来就想一团红豆馅的雪媚娘。此时被子也适时地滑落,露出了他一大片的雪白精壮的腹肌。
姜知棠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怎……怎么了?”
沈卿瑶好像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有多犯规,紧握着手不放,一瞬不瞬地望着她,薄唇轻启,“你的手冻红了。”
她呆呆地回答:“是……是呀!”
他笑意加深,弯起好看的桃花眼,歪头,带着无辜又试探的神色,“那,让我帮你暖暖吧?”
姜知棠整个人就像被困在风中摇摇欲坠的花瓣,就等着微风吹过,然后平稳落地。可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又将她带向空中,起起落落,平仄起伏,缓缓呼呼……
她就这样被沈卿瑶迷得七荤八素,连思考都抛弃了,只会顺从地点头。
沈卿瑶在她点头的那一瞬,缓缓地牵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袒露的胸口。
她手上的冰凉触感立马抵消掉了他身上的燥热,这种舒适而又刺激的感觉,使得他的眼神更加暧昧不清了。
然而,姜知棠却炸了。
狂风不散却愈发凶猛,直直将她送到九天云霄。
这结实又温热的触感,还有躁动不安的心。
她感觉有股热气直冲天灵盖,下一秒,鼻间湿热,她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倏地抽回自己的手。
沈卿瑶挑眉,“怎么了?”
她磕磕巴巴地说道:“太烫了!”
“什么太烫了?”
“你怎么这么烫?你一定是发烧了!我现在就去叫太医!”
她惊慌失措地想要逃开,活像一只被凶兽惊吓到的兔子。
知道这样做可能不够理智,可他却不想放她走。
梅开三度,姜知棠想要逃开,又被沈卿瑶拽了回来,这次他更加过分,直接拽进怀里,困得她动弹不得。
姜知棠心想,他不是受伤了?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沈卿瑶舒适地靠在她的耳边,抵着她的肩膀,散着温热的气息。
“姜知棠,你在害怕什么?”
她胸口堵着口气,声音发虚,“我没害怕。”
“是吗?”
他故意般地蹭了蹭,皱着眉头,“但你的身子在抖。”
姜知棠觉得自己很挫败,虽说母胎单身了二十几年,但也不能一碰到男人就这样没出息吧!
当然,不排除沈卿瑶长得好看,身材又好的原因。
一定是因为这样,面对投怀送抱的帅哥,哪个女生能招架住!
对自己一番洗脑操作后,她强装淡定地撇开脖子,试图摆脱耳边的温热。
“你别扯开话题!我方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
他故意装傻,“什么话?”
她冷哼一声,“不要给我装傻!”
“你真的想知道?”
“我想知道。”
因为……
因为从小到大,只要一受伤或者生病,父母只会抱怨又得花钱看病,而上学了也觉得她生病耽搁学业,甚至工作了,都会因此害怕她完成不了进度。
从来……
从来没有人会问她的感受。
可沈卿瑶却不一样,不管有没有危险,他总是问她,有没有受伤?是不是无聊了?困不困?冷不冷?
这样细小的事却能让她的心柔成一团。
所以,她想知道答案,哪怕,哪怕他的回答带有目的。
安静地等待了几秒,她终于听到耳边的声音。
“因为,情之所起,情难自禁。”
他说着,不由得抱得更紧了。
以致于姜知棠产生了一种束缚感。
情之所起,情难自禁。
这句话像座洪钟不断地在她心底敲打,回响……
她怔怔地望着地面,脑子里一切都放空了,只剩下沈卿瑶的身影。
如果不是敲门声突然响起,他们恐怕要一直抱下去。
而姜知棠也火速收拾了自己,像找回了神智似的猛地弹出他的怀抱。
随后逃跑似地夺门而出。
门外正是前来为沈卿瑶复诊的太医,看到姜知棠冲出来还吓了一跳。
等进屋看到沈卿瑶裸着上半身坐在床上,顿时神色严肃。
“五殿下快躺好!你现在身子虚弱,不能受到一点凉。”
太医替他把脉时,又惊呼,“哎呀!五殿下的脉象怎么跳得如此快!”
沈卿瑶淡定地收回手,“可能是我刚才情绪激动了些。”
太医沉吟点头,“唔!看来还得加几味清心平燥的药。”
沈卿瑶:“……”
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太医在临走前又回头补充了几句,“五殿下身子好后切忌动武。里旧伤未愈,新伤又加重了你的脊背的负担。若是大动身子,恐怕会牵连到脊柱受损,致使半身不遂的。”
沈卿瑶一惊,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倏而又松了口气,好在之后没有什么大事,至于鞑靼人的事可以交给姜知竹处理。
他回道:“多谢太医,允贤谨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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