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语调无情又凉薄,“先联系她,让她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如果她不识抬举,再联系盛氏那边……”盛苒找到自己的手机,查看是否错过什么工作讯息,耳边听到“离婚协议”几个字,愣了一下,手机屏幕提示爸爸盛钟的信息。“苒苒,你昨晚提前离席了?你阿姨让我问问你,那杯酒傅墨辞有没有喝。”盛苒垂头,“酒不是爸爸你准备的?”“是你阿姨给我的,你今天要是工作不忙的话,就去医院看看妹妹,她说想你了。”
“其实我……”
床头的手机震动起来。
傅墨辞不紧不慢扫了眼,是他的私人律师。
按下免提,那边传来一个恭敬的男声,“傅总,已经来到盛小姐住的公寓,她不在家,这份离婚协议需要寄到盛氏去么?”
起身来到落地窗前,傅墨辞皱眉看着远处的江景,心里对这个结婚三年的妻子并没有任何印象。
听老爷子说是性格不错,不争不抢,又是帝都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但那又怎样?
盛家早已度过危机,就当还了当初她救了老爷子的恩情。
男人的语调无情又凉薄,“先联系她,让她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如果她不识抬举,再联系盛氏那边……”
盛苒找到自己的手机,查看是否错过什么工作讯息,耳边听到“离婚协议”几个字,愣了一下,手机屏幕提示爸爸盛钟的信息。
“苒苒,你昨晚提前离席了?你阿姨让我问问你,那杯酒傅墨辞有没有喝。”
盛苒垂头,“酒不是爸爸你准备的?”
“是你阿姨给我的,你今天要是工作不忙的话,就去医院看看妹妹,她说想你了。”
盛苒心里堵着一口气,大概知道了是那个女人在故意算计。
而盛钟见她没回应,“怎么了?浓度太高,醉了么?”
以为她宿醉不舒服,忙问她需不需要解酒汤,语气满是关心。
盛苒不是没脾气,但妈妈过世的早,他一个人经营公司,这些年又当爹又当妈,没少辛苦。
而且是在她大一那年才再婚的,并没有任何对不起她的地方。
她不想把这件事说出来,强压下心里的难受,“不用了,我待会儿就去看惟愿,你跟阿姨说,谢谢她考虑的这么周到。”
落地窗前的通话还在继续,隐约转到了公事。
抬眼看去,窗外的光线投落在男人肩上,一身白色睡袍,姿态随意。
他背着光,俊美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神情,侧脸的线条却格外冷厉,越发显得冷心冷情,生人勿近。
盛苒收起手机,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反正人家也在策划着要离婚了,此时知道自己睡了那个三年都不待见的老婆,岂不是很尴尬。
不如就这样,好聚好散。
傅墨辞挂了电话,时间不早,还有个外人在这没处理,转身看着面前寂静无声的房间,忍不住皱眉。
凌乱的床单被扯下一半,皱成一团的西装衬衫丢在床尾。
红酒混着旖旎的味道,掺杂在一起。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若不是床单上那一抹暗红异常刺眼,他真会以为早上醒来看到的女人是幻觉。
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秘书齐深的声音,“傅总。”
“进。”
门被推开,齐深拿着一套崭新的西装,看到房内的景象,心头疑惑,却并未多问,放下衣服便恭敬退去客厅。
傅墨辞去浴室洗了一个澡,穿戴整齐后,走了出去。
齐深自觉落后半步跟上,两人出了门,傅墨辞脚下一顿,“早上从我房间出去的人是谁?”
第2章这位小姐,你需要报警么
齐深想起方才看到的场景,震惊之余突然反应过来,“我立刻去查……”
傅墨辞抿唇,眉宇划过阴沉,欲擒故纵,这一招太过低级。
亲自去查,也许正中她的下怀。
“不必了。”
费尽心思弄这一出,总会再出现的。
盛苒匆匆回到自己住的公寓,里里外外洗了好几遍,才倒在床上。
闭上眼,满脑子都是男人掠夺时的凶狠,一开始她并不适应,后来那种极致的心颤仿佛刺进了骨头里。
凭心而论,第一次对象是傅墨辞,没让她觉得难以接受,除了从他嘴里听到另一个女人的名字之外。
初晴,萧初晴……
这才是他要和她离婚的原因。
明明疲惫的不行,身体传来的疼痛却让人清醒。
盛苒翻了个身,还是觉得不舒服。
起身拉开抽屉,里面是两本红色的结婚证。
当初领证时,傅墨辞本人并未到场,但老爷子神通广大,她一个人也将证领了回来。
这是她第一次打开,第一次正视这个和她印在同一个红本本上的男人。
只看了一眼,她就将东西重新丢了回去,打算去看盛惟愿。
开车到了医院,正是中午,在病房守着的佣人也去吃饭了。
正在休息的盛惟愿看到盛苒,清瘦的小脸上满是惊喜,连忙坐了起来。
“姐姐,你怎么来了!”
她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状态不错,“爸是不是又大惊小怪了,都跟他说了我没事,特意让他跟你保密的。”
盛苒在病床边坐下,递了一杯温水过去,“爸是担心你。”
盛惟愿从小体弱多病,严重时走几步都得喘两下,时不时便要上医院待几天,盛钟也对她特别偏爱。
“可我真的好不喜欢住院啊,妈妈还在一旁盯着,只能喝白米粥,什么都不能吃。”盛惟愿可怜兮兮地抿了几下唇瓣,“这几天听护士姐姐们讨论医院食堂的豆腐脑,可馋死我了。”
她一把拉住盛苒的手,“姐姐你最好了,我今天就可以出院,尝几口不会有事的。”
盛惟愿很激动的瞪大了双眼,像是无辜的小动物。
盛苒拗不过她,买了份回来。
“只能尝味道,不能咽下去。”再三叮嘱,盛苒才拿过勺子,刚打算喂过去,门口就传来苏兰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苏兰又惊又怒,快走几步,一把抓过勺子和碗,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趁我不在,你想害死你妹妹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盛苒整个人被推到一边,看了眼垃圾桶里的豆腐脑,有些自嘲。
“她还喂了你什么?有没有哪不舒服?”
苏兰边看女儿,边气得就要给盛钟打电话告状,盛惟愿急得拉住她,“妈,你误会姐姐了,是我非要她去买的。”
苏兰手上一顿,但也不觉得尴尬,“惟愿不懂事,难道当姐姐的也不懂事吗?”
“要不是为了她,你爸会把我们母女丢在外面不闻不问那么久?你的身体至于这么差?”
“妈你别说了,姐姐工作忙,好不容易才过来一趟。”
苏兰冷哼,目光看向一旁安静沉默的年轻女子。
对这个丈夫前妻生的女儿,她实在没什么好感。
也就是这丫头对盛家还有点用处,想到这里,她扫向盛苒的脖子。
那里干干净净的,什么痕迹都没有。
苏兰一时间有些不确定,自己昨晚的计划到底有没有成功。
如果不是指望着傅家再拉盛家一把,她怎么会将傅墨辞这样优秀的男人推给盛苒,只怪自己女儿身体不争气。
苏兰暗恼,语气更不好,“傅墨辞现在回国了,你是他的妻子,别光想着自己,得想想怎么让傅家帮衬帮衬你爸才是。”
听着她理所当然的口吻,盛苒微微一笑,“苏阿姨这么说倒像是怪我之前没帮过一样,是您这么想,还是爸爸他也是这样想的?”
苏兰被噎住,盛惟愿忙道:“医生给我开了药,姐姐去给我拿一下好吗?”
出了病房,身后传来苏兰的责怪声。
“你爸这些年可没亏欠过她什么,她就是对我有意见,她妈妈是自己劳累过度死的,那时候你爸还在四处应酬,日子也苦,我看她是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了,哼,怪只怪那个女人没享福的命。”
盛苒皱着眉头,昨晚到底还是伤到了,刚才强忍着才没让苏兰看出异样。
排队拿完药,她又去了一趟妇科。
伤处被蹂躏得惨不忍睹,还有些轻微撕裂,女医生检查完,神情格外严肃。
“这位小姐,你需要报警么?”
“……”
盛苒一怔,多少明白了什么,神色有些不自然道:“其实是我老公,他出差刚回来,一时间没分寸……”
女医生见她欲言又止,脸上划过一抹了然,“这是药膏,回去记得涂上,近期别同房,你也告诉你老公,让他节制一点儿,年纪轻轻的,别把身体弄坏了。”
差点还以为她是否遭遇过什么不幸的事情。
盛苒尴尬接过,脸有点热。
刚从妇科出来,迎面却看到了盛惟愿的亲哥哥,盛祥。
他抬头,目光落在盛苒手里拿着的药上。
眼里划过异样,“苒苒,你来看惟愿啊……身体不舒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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