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秒,梁封移开了目光,他说:“这次竟然弄出了这样的把戏,池念夏还真行。”林蓓怔怔的看着他。梁封表情漫不经心:“我已经将订婚仪式挪后了两个小时,我们回去。”他不需要联姻,但今天来了那么多人,林蓓要是不到场,后续的流言会很难办。他不再看那座坟内的人,也说不清自己现在心里是什么感受。林蓓终于反应过来,他竟是一句话也不相信。“梁封,你看清楚,她是池念夏,她死了,你知道吗!你怎么还有心思跟我说订婚!”林
不过三秒,梁封移开了目光,他说:“这次竟然弄出了这样的把戏,池念夏还真行。”
林蓓怔怔的看着他。
梁封表情漫不经心:“我已经将订婚仪式挪后了两个小时,我们回去。”
他不需要联姻,但今天来了那么多人,林蓓要是不到场,后续的流言会很难办。
他不再看那座坟内的人,也说不清自己现在心里是什么感受。
林蓓终于反应过来,他竟是一句话也不相信。
“梁封,你看清楚,她是池念夏,她死了,你知道吗!你怎么还有心思跟我说订婚!”
林蓓吼的撕心裂肺。
可是却唤不醒梁封那颗冰冷的心。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表情冷静的不似真人。
他只说:“要是你不想订婚,也可以……”
林蓓忍无可忍:“够了!梁封,你现在立刻走,别在这里打扰池念夏的安宁!”
本想池念夏入土为安的最后一刻,能见见这个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
现在看来,她错的离谱。5
林蓓现在有些明白池念夏为什么会躺在这里,她明明就是对世间再无留恋。
林蓓也恨自己,她眼泪再度涌了出来:“是我不好,我不该将所有的错都怪在你身上,我明知道你那么敏感,却还是丢下你一个人。”
“池念夏,对不起。”
林蓓已经不敢回想自己找到池念夏时的场景了。
那么冷的海水,池念夏就这么静静躺在那里,那么瘦弱,那么苍白。
林蓓不愿信,却在她手腕上看到了那个纹身。
那个池念夏没有洗掉的,她们曾用来镌刻永恒的纹身。
那一刻,再多的厌恶憎恨都烟消云散。
她终于相信了池念夏,却是在她死后!
梁封站在那里看着林蓓,表情终于有了波动:“林蓓,我该说你跟池念夏不愧是闺蜜吗?两个人的演技都如此精湛。”
他身上散发着冷厉:“池念夏不可能死。”
林蓓站起身来:“梁封,你不信我也不强求,她的身后事有我处理。”
梁封目光落在坟内的女人身上,眼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翻涌,只是被他强行忍住。
“随你。”梁封背过身去,又说:“但这个人的墓碑上不能刻池念夏的名字。”
林蓓瞪大了眼:“梁封,你疯了!”
“她不是池念夏,没我的允许,谁都不能给池念夏立碑。”
梁封抬腿往外走,身形一如既往的挺拔。
林蓓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有些想笑。
“念夏,你看啊,强大如梁封,也会有自欺欺人的时候。”
梁封回到酒店,表面平静一如从前,但心里却乱的很。
梁父走过来问他:“怎么回事?你不是出去找林蓓了吗。”
梁封不答反问:“那一千万,到底是你自己给的,还是池念夏开口要的?”
梁父怒了:“订婚宴准新娘落跑,你还有心思跟我讨论这种无关痛痒的东西!”
是啊,池念夏从来在所有人眼里,都不是值得被认真的那个。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梁封心里突然就疼了一下。
他垂下眼眸,将那股痛楚隐藏下去。
梁父不由分说的开口:“准备好东西去林家道歉,林蓓你必须娶!”
第13章
梁封突然抬眸,眼里透着刺骨寒意:“我就算不娶林蓓,又能如何?”
梁父都被他气笑了:“现在整个洛城都知道你们俩好事将近,你现在说不联姻?”
梁封也摸不清自己心里此刻纷杂的思绪。
但莫名的,墓园内那张冰冷的脸在他脑海一闪而过。
心脏猛然收紧,梁封的语气冰冷:“我的婚姻还不需要您来插手。”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出了酒店,梁封坐进车里,神色难得放空。
良久,他拨通唐北禅的电话:“池念夏不见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我找到她,要活的。”
唐北禅也参加了今天的订婚宴,现在还在会场里跟几个合作伙伴打太极。
他走到一边:“好,你现在在哪?会场里都在议论你和林蓓面都没露,你快点回来。”
梁封闭了闭眼:“订婚宴取消了,你来夜色,我在那里等你。”
夜色是他们几个伙伴一起创立的酒吧,平时放松消遣都在那里。
唐北禅还想说什么,电话里已经传来忙音。
他抬眼,正好看到梁父从休息厅出来,脸色极其难看。
事已至此,唐北禅也不再留,脚步不停的走出了酒店朝着夜色赶去。9
当他到时,梁封面前已经放着一个空瓶了。
唐北禅过去坐下:“发生什么事了?”
梁封眼神清明,话语间却有酒气倾吐:“林蓓说池念夏死了。”
唐北禅脸上的玩世不恭褪去,转为严肃:“你见着人了?”
梁封摇头:“没有,她还弄了个墓地,让人躺在里面,我没有被骗到。”
唐北禅慢慢皱起眉,他说:“梁封,你真的觉得林蓓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你吗?”
梁封紧紧盯着他:“池念夏诡计多端,说不得用了什么手段哄着林蓓跟她一起骗我,她以为这样我就会信,怎么可能!”
唐北禅见他这样,在心里叹了口气,他说:“好,池念夏骗了你,你先好好休息吧。”
他们这群人,自幼就什么都有,最缺的就是真心。
他看的出池念夏对梁封的真心,但梁封不信,就像现在一样怀疑她是别有目的。
梁封酒劲上涌,靠着沙发慢慢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似乎喊了声:“池念夏……”
唐北禅将空调调到合适的温度,蹑手蹑脚的出了包厢。
他拨通自己助理的电话:“查查梁总身边池特助的行踪。”
他挂了电话不久,又发信息给林蓓:“池念夏的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人的生和死,皆充斥着繁琐,他怕林蓓忙不过来。
过去了将近十分钟,林蓓的回复才过来:“不用,你看好梁封那个疯子,他不准我给池念夏立碑。”
唐北禅思索片刻,在手机上敲下一行字给林蓓发了过去。
这次林蓓回的很快:“好,我知道了,谢谢。”
唐北禅收起手机,走回包厢,看着熟睡的梁封,叹息道:“算了,兄弟再帮你一把。”
另一边,林蓓走进了一家颇有名誉的石材店。
她说:“麻烦你,我要给亡者立碑。”
店员面色肃穆:“小姐,节哀,请您在这边选择样式,以及写上你要在墓碑上刻的字。”
林蓓跟着她在接待室坐下,她看着面前各式各样的图案,低声道:“就这个吧。”
她想,池念夏生前最喜欢简约风,以后长眠的门头,也不需要太复杂。
店员递过来纸笔:“您这边写下碑上的刻字,我给师傅看看。”
林蓓想了想,在纸上慢慢写下几个字:挚友池念夏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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