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棠高高在上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不再是如同话家常一般的微笑,而是冷声开口。“你如此桀骜不驯,领兵围住皇宫,是欲意何为?”玄棠的话像是在真心劝玄璟,又像在警告他。“王妃怎么说也是南阳国的公主,再将她的尸体交于皇弟,只怕是会引起众人异议。”玄璟眸色一沉。外界确有传言,摄政王与南阳国交战那年被弄瞎了眼,从此怀恨在心。
玄棠高高在上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不再是如同话家常一般的微笑,而是冷声开口。
“你如此桀骜不驯,领兵围住皇宫,是欲意何为?”
玄棠的话像是在真心劝玄璟,又像在警告他。
“王妃怎么说也是南阳国的公主,再将她的尸体交于皇弟,只怕是会引起众人异议。”
玄璟眸色一沉。
外界确有传言,摄政王与南阳国交战那年被弄瞎了眼,从此怀恨在心。
不但灭了南阳国,甚至连自己的王妃都没有放过。
似乎荀之窈的尸体由玄棠处理,最为合适不过。
“那皇上以为如何?”
玄璟虽心有不甘,却没有轻举妄动。
若自己一出手,玄棠现在就能以谋乱之罪将他抓起来。
可现在玄棠却三言两语便将问题转移,叫人不由得产出一丝恨意。
“自然是现在这般最好。”
玄璟的不言语像是对他的认同,玄棠勾着嘴角,反倒数落起他的不识好歹。
“朕为你好,你却与朕置气,若再有下次,朕也没法轻饶你。”
玄璟闻言沉下脸,他没想到,有一日他会被自己这体弱多病的皇兄所压制。
他冷笑道:“有皇兄如此,真是臣弟的好福气。”
玄棠回以微笑:“你能明白是最好不过的,我只你心高气傲,就不必谢恩了。”
“既如此,那臣弟就先行告退了。”
皇帝的身份,让玄棠做什么都显得理所应当。
可玄棠此番作为,只怕是比自己想象中的他还要心思深远。
没想这四年来,自己净替玄棠做了嫁衣,南阳国成为了玄棠的囊中之物。
而个中的骂名全叫他给背负。
玄棠依然是待人可亲的好皇帝,他却是杀戮无数阴险狡猾的摄政王。
想清这一切之后,玄璟感到心寒,他对玄棠装作恭敬一拜。
眸色却冷冽道:“望皇上,能够好好对待臣弟的王妃。”
玄棠对他满意一笑。
“朕自然会。”
随后玄璟不甘地离开皇宫,心中暗念现在还不是时候。
之后若是能探寻到荀之窈的消息,便再做打算。
……
大雪茫茫,摄政王府都是白布挂起,显得一片死然。
王妃身死却不在王府之中,这对他而言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玄璟每日清晨醒来时,就仿佛荀之窈还是如往常一般,站在床榻的一侧。
等着伺候他更衣进膳,她便会捧上亲手做的一碗粥或一些糕点。
每当他要吃药时,荀之窈必定会比所有人都要用心去煎药,生怕自己的眼睛再出问题。
可在意识回拢的一瞬间,他仿佛失去了一切。
身边不再是荀之窈,而是呼啸而过的冷风。
雪阳院。
这个小院在王府中地处偏僻,玄璟很少会来到此处。
他从来都不愿意见到荀之窈,如今却十分想她。
在城墙上,火光中,荀之窈的舞步,让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恨了许久的人,亦是自己思念了多年的人。
玄璟看着院中关于南阳国的一切,风吹起帐幔呜呜作响,铃铛摇曳出一段清脆的声音。
记忆中关于荀之窈的那些事,也在此刻汹涌而来。
然而陪伴他的,只有无尽的孤寂。
……
裕华宫内,宫婢井然有序地洒扫宫内,药香飘至宫内的每一处角落。
金缕锦被的床榻之上,躺着一个面无血色的女子。
而身为皇帝的玄棠,正心疼地望着她的面容。
昏睡了许久的荀之窈眼皮微动,玄棠面露惊喜,紧抓着她的手。
“小姑娘,你终于要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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