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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厌的长睫如蝶羽一般,因为这个吻,而上下轻轻颤动。 抬手,勾住陆明棠的衣襟,轻笑:“朕怎么舍得生阿姐的气呢。” 说话的同时,拽着衣襟往前一带,让陆明棠离他更近一寸。 “阿姐这么可爱,朕疼阿姐还来不及呀。” 但陆厌还没来个礼尚往来,陆明棠却将温热的手心覆在了他的薄唇之上。 “陛下疼姐姐,今日上朝之时,便照着我说的来做,好不好?” 陆厌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原来这个早安吻是有条件的?” “怎么会,今日的
陆厌的长睫如蝶羽一般,因为这个吻,而上下轻轻颤动。
抬手,勾住陆明棠的衣襟,轻笑:“朕怎么舍得生阿姐的气呢。”
说话的同时,拽着衣襟往前一带,让陆明棠离他更近一寸。
“阿姐这么可爱,朕疼阿姐还来不及呀。”
但陆厌还没来个礼尚往来,陆明棠却将温热的手心覆在了他的薄唇之上。
“陛下疼姐姐,今日上朝之时,便照着我说的来做,好不好?”
陆厌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原来这个早安吻是有条件的?”
“怎么会,今日的戏,和昨日是连贯的,今日这一出,叫借花献佛,只要这花献得好,这戏会比昨日更精彩,陛下配不配合?”
陆厌在笑,看起来心情甚好,也格外的好说话,“只有一个早安吻,可不够,演戏很累的,阿姐多疼疼朕,或者……朕来疼疼阿姐?”
讨价还价的小狼狗,想得美。
陆明棠再次低首,却是张嘴,一口咬在他眼尾的泪痣上。
“得寸进尺是要惩罚的。”
陆厌阖上一只眼,嘶了声,小兔子的牙真尖利,咬人真狠。

但同样的,咬人的小兔子,更可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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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起了吗?时辰不早了,该上早朝了。”
殿外传来曹公公的声音,陆明棠直起身子,“剩下的奖励,看陛下今日的表现。”
被哄高兴的少帝,今日也格外好说话,连宫婢在为他穿朝服时,都没有发火,格外的配合。
只是在系革带之时,陆厌抬腿将跪在身前的宫婢踹开。
“太紧了,是想勒死朕吗?”
宫婢大惊失色,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奴婢该死,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没用的东西,赶紧带下去,陛下,老奴来为您系……”
曹公公还没碰到革带,被陆厌嫌弃的拍掉,“阿姐来为朕系。”
陆明棠正坐在铜镜前,白露和夏瑶瑶伺候在旁,白露弯着腰,正细细的给她画眉。
“想让我系就直说,何必故意对无辜的宫婢撒气呢?”
陆明棠挥手示意白露暂停,慢条斯理走过去,从曹公公的手中接过朱红色的革带。
革带绕过陆厌的窄腰,与此同时陆明棠的双手也以环绕的姿势,呈现出拥抱着他的模样。
“朕就是故意的,朕就是想让阿姐为朕系革带,阿姐不乐意吗?”
陆明棠扣上环,“乐意,怎么不乐意,我们家小郎君年纪不大,但肩宽腰窄,身材如此匀称,我还能借着机会欣赏,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阿姐可欣赏出,朕肩宽几丈?腰围几尺?”
不等陆明棠回答,陆厌扣住她要缩回去的素手,带着她往前一拽。
陆明棠在撞进郎君宽厚的怀中的同时,被他扣着皓腕,强行安放在他的腰间,以一个满满的拥抱姿势圈固。
“阿姐亲自量量,用手量,近身量,才能量的最清楚。”
薄唇故意在陆明棠的耳畔停住:“阿姐的腰围,朕可是夜夜都亲自测量呢,六寸,朕量的可对呀?”
气息危险而又冰凉,惊起耳垂旁的一小寸肌肤。
“陛下量的这么准,看来平日里没少给小女郎们测量腰围?”
陆厌眨眨眼,“阿姐好生冤枉人,朕平日里有没有接触旁的小女郎,阿姐不是最清楚?那些肮脏之辈,如何能与阿姐做比较,朕的眼里,可只有阿姐一人。”
“所以,阿姐的眼里,也只能装下朕。”
放完威胁的话,陆厌骤然松开手,“阿姐系的革带,果然是最好的。”
“朕等着阿姐今日的奖励。”
留下一句,陆厌心情甚是愉悦的去上朝了。
而在他们两人举止亲密之际,殿内的宫人们非常一致的,跪于地,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
当然,除了夏瑶瑶之外。
女人八卦的天性让她忍不住偷瞄一眼,再瞄一眼。
她用胳膊肘抵了下白露,跟她咬耳朵:“白露,你有没有觉得……公主和陛下站在一块儿,莫名有种CP感?”
白露赶忙按下她的头,让她不要再多看,小心眼珠子没了!
“小点儿声,何为……CP?”
夏瑶瑶比着手势给她解释:“就是郎才女貌,格外般配的意思。”
白露吓得一把捂住她的嘴,“公主与陛下是亲姐弟,怎能用般配一词来形容?这话可不能再胡说了,否则若是被旁人听了去,你的脑袋就得和身体分家了!”
啧啧,尔等俗人都不懂,想她夏瑶瑶在现代,那可是磕CP达人,俗称“磕学家”。
被她看上的CP,十个里头有九个半都会官宣,还有半个是在官宣的路上。
亲姐弟怎么了,这禁忌恋磕起来……不是更带感吗?
想想就好激动呢,拉起禁忌恋姐弟旗帜大旗,她,夏瑶瑶,必然是“棠前厌”(谐音堂前燕)CP第一人!
至于为何是棠在前……因为少帝打不过公主呀,自然只有被压的份儿了,女A男O的设定也很带感呢,嘿嘿!
光是想想,她的脑子里就已经浮现出一万字的小黄文了呢。
陆明棠折身,便见夏瑶瑶一脸傻笑,只差没流哈喇子。
“傻笑什么?”
夏瑶瑶骤然回过神,甩掉一脑子的黄色颜料,“没什么,公主,奴婢给您画花钿吧?公主天人之姿,必然会美极了!”
前往大庆殿的途中,陆厌从袖中掏出了个物件,往曹公公跟前一递。
“与糖葫芦放在一处,收好了,若有半点儿损伤,拿项上人头顶上。”
曹公公以为是什么宝贝,赶忙双手毕恭毕敬的接过,结果定睛一瞧,发现竟然是一个小风车!
先是糖葫芦,再是风车,残暴血腥的陛下,何时有这等幼稚的童趣了?
曹公公也不敢多问,命内侍和糖葫芦一起,妥善保管好。
今日一上朝,张太后果不其然便在第一时间,宣布了林照的罪行,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睡了准皇后,还是两位准皇后。
一个是张家娘子,一个是韦家娘子,这个禁军统领委实是胆大包天,满座哗然!
“去将罪臣林照提上来。”
张太后欣赏着殿中大臣们的神色,又震惊、有幸灾乐祸,也有不可置信。
不过作为损失最大的韦相,却是岿然不动,神色未变,像是个刚正不阿的忠臣。
呵,待会儿提了林照,拿下禁军统领的位置,看他还如何假装镇定!

第43章  杀人灭口
只不过张太后没笑多久,派过去的侍卫便匆匆回来禀报。
“启禀太后娘娘,罪臣林照他……他畏罪自尽了,只留下一封谢罪书!”
张太后脸色骤变,“你说什么?林照死了?一群废物,哀家是如何叮嘱你们的,连个罪人都看不住,都该死!”
侍卫们跪地求饶:“太后娘娘息怒!太后娘娘息怒!”
忽的,张太后意识到了什么,犀利的眸光落在韦相的身上。
“难怪韦相如此镇定,原来是趁着哀家不注意,来个杀人灭口,怎么,以为林照死了,便不能给他定罪了?人证物证俱在,便算是他化成了灰,秽乱宫闱的罪行他也跑不掉!”
韦相露出困惑的表情,满是无辜,“什么,林照竟然死了?内狱是如何看押的人,都是一群废物,全都革职查办了!太后娘娘真是冤枉臣了,昨日臣离开皇宫之后,
便一直在府中自我反省,都怪臣识人不慧,以为林照武功高强,必然为人也忠诚正直,却不想他竟然做出如此忤逆之事,实在是叫臣痛心疾首!”
韦相的同党跟着搭腔:“自古人心难测,这又如何是相爷能够预测得到的,再者林照当初可是武状元出身,相爷也是出于惜才,这才举荐他做了禁军统领,
是他得意忘形,辜负了相爷,辜负了陛下的厚望,相爷为此而自责难以安寝,实在是忠肝义胆,一颗为国为民的拳拳之心,叫下官等佩服之至呀!”
都说马屁拍的好,官升得也快,有官员打头阵,将彩虹屁吹上了天,同党立即跟着应和。
“诸位大臣不必多言,林照一事,本相亦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没能在朝堂上审问,便叫他畏罪自戕了,本相心中亦是过不去那道良心的坎儿,
他在临死前都写了什么谢罪书,大声读出来,他人虽已死,但他犯下的罪却不能因为他的死而盖棺定论,今日便在这大殿之上,由陛下、太后娘娘与诸位大臣,一同定罪!”
张太后见韦相如此有恃无恐,还让人将林照临死之前写的谢罪书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念出来。
他都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把林照给提前弄死,来个死无对证,如今这所谓的谢罪书,必然也有猫腻,不能顺着他的意,否则就真的会失去主动权!
张太后刚要开口,却听陆厌轻笑声:“有意思,曹公公,去将谢罪书取来,念给朕听听。”
曹公公立刻领命上前,张太后不悦道:“皇帝,一个罪人写的东西,能有几分可信度?不看也罢,他做的事情,可是被哀家,被许多人捉奸在床,不论他写了什么,都无法改变他秽乱宫闱的事实。”
“太后这话说的却是不对了,所谓酒后吐真言,将死之人,其言也善,说不准这谢罪书里,写了什么更有意思的东西呢?听听也无妨,朕正觉着无趣呢。”
少帝的插嘴,对于韦相来说无异于是有利的助攻,韦相当即使了个眼神,徐虎一步上前,从侍卫的手里夺过了谢罪书。
呈到曹公公的面前,“有劳曹公公了。”
曹公公接过谢罪书,润了润嗓子,提声念了出来:“罪臣林照,今日以一死以决心志,秽乱宫闱一罪,乃为人所陷害,奈何证据皆被销毁,罪臣百口莫辩,
有愧陛下信赖,有愧相爷栽培,罪臣虽死,但我心犹磐石,坚不可摧,诸天神佛在上,罪臣林照以生生世世功德起誓,若有半句虚假,便坠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韦相做出悲恸万分的表情,眼含热泪,“林照致死都不肯认罪,还以生生世世的功德起誓,他是被人所陷害的,莫非此事,当真另有隐情?”
“林照与我等在朝为官也有多年,一直以来恪守本职,算的上勤勤恳恳,从未有过行差踏错,却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实在是不符合他谨慎的个性,怕是真如他所言,是被人有意陷害呀!”
“对对对,所言有理,此事该要再仔细查查。”
张太后听不下去了,“都给哀家闭嘴,吵吵嚷嚷的,当朝堂是闹市吗?真是笑话,一个罪臣临死前写的认罪书,何时也能拿来洗白一身罪孽了?除了这一纸书信之外,还有什么可证明林照所言是真?”
顿时,底下原本议论纷纷的朝臣不说话了。
张太后眼神犀利的扫视一眼,“罪臣之言,一个字一句话,皆不可信,哀家只信眼睛看到的,耳朵听见的,林照秽乱宫闱一事,乃哀家亲眼所见,做不得任何假,
他罪无可恕,即便是他在三司会审前,便畏罪自戕了,但他的罪孽不能因他一人之死而盖棺定论,身为一手栽培并举荐他的韦相,亦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韦相可有异议?”
“林照字字情真意切,句句泣血,而且他也算是臣看着坐上禁军统领的位置的,如今他人已死,死无对证,太后娘娘与臣一向政见不合,抓着这个机会要治臣的罪,
臣也无话可说,只是臣实在不信,一向尽忠职守的林照,会糊涂至此,他以一死来自证清白,臣更愿意相信他所言为实。”
韦相痛心疾首的扼腕痛惜,叫人看着真以为他是有多惋惜一个能臣就这么丢了性命。
“韦相这一出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戏唱的,怎么不在南戏班子搭台唱戏啊?以韦相无师自通的天赋,必然比唱戏的唱的更有意思。”
张太后开口尽是冷嘲热讽。
“太后娘娘看不惯臣,自是会曲解臣的一片赤胆忠心,臣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还说了这么多话,韦相还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啊!”
神仙打架,殿内的朝臣们插不上嘴,也不敢插嘴。
便在双方争执不下之际,陆厌兴致恹恹的伸了个懒腰。
“太后与韦相你来我往的,你们不累,朕听着都无趣,林照死便死了,有什么可争论的,朕更想知道谁能接任禁军统领的位置,朕可不想因为缺了禁军统领,而日日被刺客惦记。”
张太后最不想和韦相浪费口舌,立即说着陆厌的话接道:“皇帝所言甚是,禁军护卫皇城安危,统领一职更是至关重要,当要有经验并忠心之人方可接任,哀家觉得,左卫王坚,最为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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