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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宁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乔怀堇想要杀的应该不是她,他们还没有那么深的仇。那么谁跟他有这样的深仇大恨?甚至到了这种地步都是想要杀了他?乔宁缓了很久,才将人从自己身上推开,坐了起来,这次应当是真的昏睡过去了。乔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里气愤极了,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次了这样子弄她了。

乔怀堇昨天说去南边,当真是去南边。
乔宁既然说全心全意为了他,当真全备了他的东西。
二人到了承天门的时候,乔源熠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他此刻就像是一个即将登上考场的又差劲的考生一样,有些焦灼的模样。
看到乔怀堇像是看到了希望。
两人在马车前又是寒暄了一下,便一道儿上了马车。
乔宁本来是不能上去的,谁知道大皇子不拘谨于这些礼节,说她也是随行里面唯一的一个女子了,非让她也跟着坐马车。
一路颠簸,大皇子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没了。
乔怀堇倒是有耐心,乔宁都觉得聒噪极了。
“对了,三弟。”
“嗯?”
乔源熠小心翼翼地说,“我们…我们要不然还是到时候去那个也很有名的大象寺拜拜吧。”
“为何?你也知道,父皇不问佛法,只信道。”乔源熠此刻带着一个哭丧的表情,“从父皇将那些头颅敲碎以后,我时常做噩梦……总能梦到…道也问了,没用,那就只能换个问了。”
乔宁心里面有些想笑,这大皇子倒是有趣,但是她是个奴,不能插这些话。
“你不怕被父皇知道吗?大哥?”
乔源熠叹了口气,“所以我只敢在南方去啊,你不说,我不说,到时候再给那些人打点一下,便没什么事了吧?”
乔怀堇:“说的也是……”
他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又看向乔怀堇,“要不,再给那个妹妹设个排位吧?”
乔宁被这句话吸引了。
乔怀堇却嗤笑了一声,“你说那个没用的东西?”
乔宁真想把嘴给他堵上,什么叫做没用的东西。
乔源熠看着自己的手掌,他说。“她那么小,哪里知道什么,她又没做错什么事情,。”
乔宁对这个大皇子突然有了一点好感。
好像他们家所有人都无情冷酷,又爱好权利之间的斗争。
可这个人,虽然懦弱了一点,却像太阳。
乔怀堇靠着马车,整个人都是放松极了的样子,微微偏头看着旁边的乔源熠,“大哥可有见过那位小女帝?”
“没有。”
“听说供奉一个人,需得心里想起那人的模样才能让她受到香火,你连她都没有见过,怎么给她供奉?”
乔源熠被乔怀堇这话堵住了。
乔宁看着乔怀堇咄咄逼人的样子,终于忍不住插了嘴。
“殿下您有所不知,在我们老家那里,只要知道名字,刻了排位,自然就能受了。”
乔怀堇语气陡然降了温,“主子说话,初宁,你插嘴做什么?你还是下去随行吧。”
乔宁低下了头,“是奴错了。”
言罢,就准备叫停车夫,下去随行,反正她也不是很喜欢跟乔怀堇待在一处,动不动就挑她刺。
乔源熠却制止了,“怀堇,她虽是奴婢,但是这一路都是男人,她一个姑娘家下去,也不行。”
“呵。”
“姑娘回来坐着吧。”
乔宁这才又坐了回去,只是离乔怀堇又远了一些。
大皇子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了,“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位妹妹名字里面也带了一个宁字,好像叫做……乔宁。”
那一瞬间,乔宁觉得心口一热,真的好久没有人叫她名字了。
乔怀堇却只是抱着手,像是闭目养神一样,“那皇兄便去了供奉吧。”
大皇子此刻高兴了起来。
乔宁心中也默默的为他记下了一笔。
第25章 大病
他们越往南走,南方的雨就越大,像是天被捅了窟窿。
这也让他们的车队难行了。
而乔怀堇也在这时候染了病,说重不重,说轻不轻。
乔源熠亲自将自己的这个弟弟背上了旅店的客房之中。
而乔怀堇在发着高烧的时,给大家留下的话便是,只留乔宁一人在屋中照料就行了。
这人当真是防备心极强。
大夫来看人,也只是说气血不足,再加上受了一路的风风雨雨。
一个大男人,还气血不足,乔宁觉得有些可笑。
乔源熠倒是当真是急坏了,大夫一出来,也不管乔怀堇留的话,闯进屋中。
“三弟!三弟!怎么样了!?你可不能有事啊,南下全靠你了的啊!”
乔宁安慰着说,“大殿下,您先别着急,三殿下只是气血不足,再加上一路上的风雨才会如此,养几日就好了的。”
大皇子却摇头,“不是,不是,我弟弟有心疾,从那场大病以后,他就身体不好了,他应当又是心疾犯了。”
“心疾?”
乔宁觉得有些牵强附会了,哪里有什么心疾牵扯到了发热生病?
乔怀堇在床上躺着,听完乔源熠的一番话以后,咳嗽了起来,他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一样,“大哥,你想多了,大夫都说了,是我气血不足的原因罢了。”
乔源熠像是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眼神慌乱,“是哥哥多嘴了,那你先休息,我差人给你抓些药回来。”
说完便赶紧走了出去。
乔宁有些疑惑,这大皇子是怎么了?
乔怀堇没过一会儿,便又像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乔宁一身汗涔涔的,想了想,打算下去让人送盆热水上来。
谁知道这人都这样了还能对周围如此敏感,“初宁,不准出这间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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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宁都快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的的确确是他的声音。
“殿下,我只是让人送热水来。”
乔怀堇双目都未曾睁开过,他极力忍耐着自己的难受,翻了个身,有些烦躁地说,“在门口叫他们送上来就行了,别下楼去,到我床边来。”
乔宁只好按照他说的,去打开门叫了一声,给的钱多,自然对他们谨慎,小二都是在楼下随时待命的。
乔宁叫完自然也老老实实过去他床边守着了,店小二没多久也就将热水送上来了。
而这人也终于昏迷过去了。
她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乔怀堇,整个人都带着病态,脸色苍白,但是并不妨碍他长得好看。
若是这样眉目紧闭不说话,他当真像一个菩萨。
乔宁心里默默想着那就冒犯了,便给擦起了上身起来。
若不是怕他一直好不了到时候不能南下,她真的不是很想管他。
当解开衣服的时候,乔宁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原来这人这么瘦啊。
她平时也只帮他穿个外衫而已,并不觉得有多么瘦弱,此时扒了衣服才知道。
难怪容易生病。
当乔宁准备擦拭到他手臂的时候,这人却猛地缩了起来。
乔宁正准备说让他松一松的时候,那人却又猛地将跪在床边的乔宁拉了下来,压在了她的身上,掐住了的脖子。
乔宁的后脑勺狠狠地撞在了床上,拍打着乔怀堇掐着自己脖子的手,示意他松开。
乔怀堇的牙关打颤,乔宁分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情感。
“我要你死……”
乔宁眼睛睁大,怎么又要她死?
这人瘦是瘦,力气大的要死。
此刻力气又都在这只手上,乔宁挣脱不开,口水呛得她直咳嗽。
乔怀堇却一直都在重复着去死去死这两个字。
直到乔宁觉得自己真的要没救了的时候,这个人猛地又栽到了她的身上。
睡了过去。
乔宁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乔怀堇想要杀的应该不是她,他们还没有那么深的仇。
那么谁跟他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甚至到了这种地步都是想要杀了他?
乔宁缓了很久,才将人从自己身上推开,坐了起来,这次应当是真的昏睡过去了。
乔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里气愤极了,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次了这样子弄她了。
乔宁心下有了一点坏心思,她伸手掐住了乔怀堇的脖子。
刚开始,她也要让乔怀堇尝尝快要窒息的痛苦。
反正乔怀堇也这样了,可能他自己到时候还觉得只是做梦了呢。
想着,她还真就那么做了。
一点点的握住那人的脖子,然后渐渐地用力。
可是却一发不可收拾。
乔怀堇始终是乔引的儿子,多少是有些相似地。
二人的样子好像有些重合了。
乔宁渐渐地陷入了一种疯狂。
她的理智被仇恨疯狂灼烧。
这一切都源于什么呢?
是被敲碎的头颅。
是沈值的五马分尸生蛆腐烂才肯罢休的手段。
她太想现在就杀了乔引了。
甚至一点都不想再等待下去。
可是……
“杀了我吧。”
这句话在安静的房间里面如同平地惊雷一样。
乔宁听到这句话时,也被拉了回来。
那一瞬间她脑袋都空了。
她以为乔怀堇醒了,动都不敢再动。
手上的力道松了,可是却慌张的忘记缩回来了。
她脑子里面也在飞速运转,怎么解释?
怎么办?
跟他说她只是在试试怎么杀人防身?
还是说看到他的脖子过于美丽?
谁知道过了许久,乔怀堇都没有下文,他依旧沉睡着。
像是只是以为在梦里面被人扼住了喉咙而说出来的一句梦话。
乔宁也不敢再造次了赶紧下来,老老实实再旁边待着,心却如擂鼓。
第26章 你忘了一件事
又在旅馆带了几天,乔怀堇的情况才好了起来,除了有些咳嗽以外倒是没其他什么事。
乔宁一直小心谨慎的试探着乔怀堇是否对于那晚的事情有所直觉,那人却总是像看傻子一样看她,乔宁这才真正的把心放在了肚子里面。
也就是在这一波三折之中终于到了是南城。
南城算得上是整个南部比较折中的地方,既能去看着石矿的,也能看下水灾的问题,大河堤就是在这里。
城外已经有了灾民聚集的苗头了,知府早早的聚集了官兵在城门口拦着他们才进了城。
因为马车已经出现了一些损坏,乔怀堇他们进了城也就下了马车。
知府像是披了满身的疲惫,明明人都要垮了,还要强装着出来迎接。
乔宁瞧见的便是挨家挨户的大门紧闭,知府一路也将上上下下所有的大事小事都给两位皇子讲了一遍,听得乔源熠走了一路眉毛就皱了一路,而乔怀堇始终也是带着一种平淡如水的表情,来听别人的生死。
讲完也就到了知府门上。
知府是一个周到的人,早就让人备好了饭菜,一路又被引到了正厅吃饭。
乔怀堇居于左侧,乔源熠居于右侧。
按着尊卑在坐下来,乔宁也有了一席之地,她的旁边还坐着的就是乔源熠带的随从,好像说是他以前在惇王府的伴读,后来一直服侍在他身边。
倒也不是个太监,长得是个清秀的少年,不爱说话的样子。
知府说,“二位殿下先吃过了晚饭,我再带二位殿下去河堤水坝看看。”
乔宁觉得自己都能看到这位知府头上的乌云满布。
乔源熠笑了笑,“于知府,也不急于现在,要不然?我们先休息一晚上再说吧,晚上下雨容易出事,再说我弟弟也才大病初愈,先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不知道这句话里面的真假,到底是乔源熠真怕弟弟出事,还是自己想要赖着。
“都听两位殿下的。”
“三弟你呢?你呢?”
乔怀堇吃饭慢条斯理,抬眸看了眼乔源熠,“就按大哥说的办。”
他们并没有安排在一个院子里住下,两个皇子,一人一个院子。
这里不像是在宫中,乔宁只能被安排到了隔壁,她倒是挺开心的,毕竟以前都在殿内,动静都能知道。
整个于家都安静下来的时候乔宁他们院子里面还没有要歇下的意思。
乔宁看着坐在桌上看书的乔怀堇,忍不住提醒道,“殿下,夜深了,您该歇息了。”
主要是她有些困了。
乔怀堇撑着自己的右脸,翻了一页书,也没有看她,“你忘了一件事,初宁。”
乔宁满脑子问号,“什么?”
乔怀堇也没有提醒她的意思,只有烛火噼里啪啦的响。
乔宁咬着下唇,想了许久,终于想了起来,
“奴才罪该万死!!殿下,殿下应当是要去水牢的。”
感情不睡觉就是在等她想事情,真是能够折磨人的。
乔怀堇将书合上,“初宁,再记不住我说的话,便不用再出现了,走吧,随我去看看吧。”
乔宁也不敢反驳,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跟着出去了。
这人走路如同鬼魅,毫无声息。
他也没有从正门出去,开了院外的小门。
怕是也不想让人知道这事儿。
城门这时候也关了,乔宁道,“殿下,这可怎么办?”
乔怀堇抱着手,环视了一圈,“从旁梯登楼,左侧下。”
这不就是跳楼吗!?
乔怀堇也不跟她解释多的什么,自己先行一步,乔宁也只能跟上。
城楼上的士兵围堆打着瞌睡,毫不知晓他们两人的动作。
乔宁跟着到左侧的城楼,的确是要矮很多,可是这也有个几尺高啊。
乔怀堇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跳了下去,稳稳落地。
乔宁有些恐高,乔怀堇站在下边儿看着,“下来。”
乔宁硬着头皮,嘴上敷衍着说,“来了来了。”
可是说了以后还在城楼上杵着。
“你是不是害怕?”
“没有啊。”
“下来。”
“来了。”
“………”
“再不下来,就别在我身边待着了。”
听着这句话乔怀堇乔宁头一热往后一退,一个冲力跳了下去。
只是摔得有些难看。
乔怀堇见人下来了,便继续往前走着,乔宁拍了拍身上的灰,赶紧跟着上去。
他们越走越远,乔怀堇从怀里面拿出来一张图纸,乔宁本想瞟一眼,谁知道他立即又揣了回去。
然后又开始往前走。
走得越远,乔宁心中越是有了些害怕,他怕这人突然发疯想要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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