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健的脸色彻底难看了下来,直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宋不晚,小爷愿意搭理你是给你面子。我告诉你,别不识抬举,不然有好受的等着你!」我懒得搭理这种人,起身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悠悠开口。「给你点教训,以后管好自己的嘴,别随时随地喷粪,又不是公共男厕。」蒋健让我气得脸色发青,指着我的鼻子连说了三个好,然后就扭头出了门。
「你和宋泠玉睡过?」
这人是京圈里知名的纨绔二代,叫蒋健。家里厉害,但本人没什么本事。
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他和宋泠玉有首尾,是宋泠玉提防被宋家赶出家门的第一道后手。
蒋健脸色一变,旋即笑得下流又猥琐。
「对啊,怎么,你一个真千金比宋泠玉贵五十块钱,不错了吧。」
我冷冷把五十块钱拂下了桌子。
「晦气。」
蒋健的脸色彻底难看了下来,直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宋不晚,小爷愿意搭理你是给你面子。我告诉你,别不识抬举,不然有好受的等着你!」
我懒得搭理这种人,起身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悠悠开口。
「给你点教训,以后管好自己的嘴,别随时随地喷粪,又不是公共男厕。」
蒋健让我气得脸色发青,指着我的鼻子连说了三个好,然后就扭头出了门。
一直在远处看着的宋泠玉终于走了过来,她看起来忧愁,实则幸灾乐祸。
「姐姐,你刚回京城,还不知道吧,蒋家可跟咱们家不相上下,你得罪了蒋健,还得爸妈去给你收拾烂摊子。」
我盯着她看了足足半分钟,才缓缓开口。
「宋泠玉,我自幼出家,是个道士。」
说完这话我就走了。
回到家,显然宋泠玉已经告过了状,她哭得眼眶红红,坐在我那生物学上的亲哥,宋城殊身边。
见我进门,宋城殊冷着脸直接开口呵斥。
「宋不晚,你要是真的这么恶毒,干脆滚回你自己的地方,少在这儿欺负泠玉!」
周女士冷哼一声。
「乡下来的东西,没规矩,你妹妹好心提醒你得罪了人,你竟然还倒打一耙,说你妹妹跟别人……你这样的东西,也配当我宋家的人?」
我目光投向了宋父。
宋父唱白脸。
「你妈妈说得不无道理,一会你跟我去蒋家,给蒋家大少爷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我若有所思点点头。
「所以你们并不在意我受到了什么样的待遇,就算宋家并不畏惧蒋家,也一定要让我咽下这口恶气是吗?」
宋城殊当场暴怒。
「宋不晚!一个玩笑而已,我警告你,要是还想在这个宋家待着,马上立刻,给泠玉道歉,然后再去给蒋家道歉!」
我倒是不生气,宋家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我来之前就已经推演过。
只是,这宋家能走到今天,也确实是到头了,居然一个脑子明白的人都没有。
我秉着生恩。
「诸位确定是要站在宋泠玉这边,不分青红皂白,一定要护着她是吗?」
宋父没有说话,周女士又开口了。
「不然呢,你一个上不得台面,给我宋家丢尽脸面的人,也配得到宋家的支持?」
我叹了一口气。
「明天是周末,我会和你们去蒋家,不过不是去道歉,蒋家人,自会给我道歉。」
说完这些我就抬腿准备上楼,在路过宋城殊身边的时候,我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两个字。
「不伦。」
2
宋城殊的脸都扭曲了,可他不敢大声张扬。
只在晚上的时候进了我的房间,掐着我的脖子问我。
「你是怎么知道的?宋不晚,我警告你,我真要弄死你,是没人会替你说话的,你想清楚了。」
我捏着他的手腕一寸一寸地拉下来,那张跟他七分相像,艳绝冷肃的脸在月光下泛着冷意。
「宋城殊,没人告诉过你吗,我三岁出家,是整个道门首屈一指的天才。」
云不晚这个名字,只要宋城殊去查,就一定查得出来。
毕竟整个玄学界,有几个不知道我云山小神仙的名号。
第二天,宋家人带着我去蒋家。
宋城殊看我的眼神欲言又止,他想必已经查清楚了,我到底是哪号人,可他依旧不信。
坐在车上的时候,我收到了他的消息。
【宋不晚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是谁,如果把这些歪门邪道用在宋家身上,我让你生不如死。】
我嗤笑了一声,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到了蒋家,刚下车蒋家父母就把我千请万请请进了门。
宋泠玉开口。
「伯父伯母,姐姐刚从乡下回来不懂事儿,你们千万别和她计较。」
蒋家父母瞪了她一眼,然后堆着笑对我说道。
「云道长怎么来了?我们刚打算带着犬子去给您道歉的。」
宋家人愣住了,刚打算说什么,就看见了客厅里,长满人面疮的蒋健。
宋泠玉咬了咬牙,大概也知道了我回宋家之前的身份,可她不罢休,继续给我泼脏水。
「姐姐,蒋哥哥只是说话直了一点,你怎么能用这种邪术?」
蒋母愣了一下,倒是蒋父急了。
「什么邪术,这儿哪有你污蔑云道长的份?」
我笑了笑看向她。
「一些现世报而已,怎么就说得上是邪术了?妹妹别是,就了解过邪术吧?」
普通人听起来不过是一句攀诬的话,可我怎么会无故放矢?
宋泠玉的脸色变了,强笑道。
「……姐姐这是说什么呢,我哪里了解这些。」
宋城殊也在旁边呵斥。
「宋不晚!不要在外面丢宋家人的脸面。」
蒋健却被人面疮折磨得生不如死,他一把推开宋城殊和宋泠玉,冲到我面前,一个九十度鞠躬。
「对不起,我昨天不该污蔑你,侮辱你,我为我的言行道歉,希望云道长饶过我这一回。」
蒋家父母也期期艾艾地看着我,我无意和他们多纠缠,只是说道。
「每日早上九遍净口神咒,九遍丘祖忏文。他若是诚心悔过,少则三天,多则七天,自然会好。」
最后蒋家父母和蒋健恭恭敬敬地把我送了出去,坐上车,宋泠玉不知是什么原因上了前面那辆车,和周女士坐在一起。
我这辆车上,则是宋父和宋城殊。
宋城殊不去陪宋泠玉,不过是怕我在宋父面前乱说话罢了。
路上宋父问我。
「我听说你在道门的时候,道号云简。原本以为,不过是你们师门为你造势,现在看来你确实有点本事。但你如今是宋家人,一言一行要在乎宋家人的脸面,不要在外面胡言乱语,像个被妖魔附体的怪物一样,丢光了我宋家的脸面。」
我在后座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问了他一个问题。
「您很爱宋泠玉吗?就算留下来她对宋家百害而无一利?」
宋城殊瞬间扭头狠狠盯着我。
「云不晚,你说话之前先想一想,后果你能不能承担得起!」
宋父没有动怒,只是说。
「宋家人,不信鬼神之说。」
我摇了摇头。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宋家难救。
3
周一上学,因为车的问题我比宋泠玉去得晚了一点。
原本我们两个是可以一起上学的,可宋泠玉一见到我就委委屈屈地掉眼泪,好像我会吃了她一样。
宋城殊连想都没想,就让家里完好的车送了宋泠玉。
而我,则被迫跟着司机去加了趟油。
进了教室门,里面学生怪异的眼神并不让我意外。
仔细一听,才知道宋泠玉说我还做阴魂的生意。
也就是阴妓。
这可比暗娼吓人多了,以至于我的桌子上全是别人扔过来的垃圾,书本也被扔到了垃圾桶里。
我冷静清理干净,心里却有点想笑。
宋泠玉到底是慌了。
宋父不信鬼神之说,可宋泠玉信。
卦上显示,宋泠玉去她常去的地方问了,对方说我看不出她是阴妓,让她不要担心。
可她还是不放心,干脆把这盆脏水扣在了我的头上。
但,宋泠玉不知道。ŷź
阴妓这个存在,就是绝大多数玄门道派的人都不知道的。
我知道这个概念,是因为我天生阴阳眼。
能看到她身上挂着的阴妓牌子。
那是个标记,就像古时青楼里挂牌卖身的妓女一样,只要钱给够了,谁都能来。
宋泠玉身上那个牌子,已经是红色。
这在阴妓里,已经是相当高的品阶。
用不了多久,她在阳间就会暴毙,死后直接进入阴界的暗娼门。
可笑她还以为那些让她变得更美丽动人、魅力更大的东西,真的是功德和福运。
我坐在宋泠玉后三排的位置,能看到她校服下盈盈一握的腰肢,和一颦一笑间,遮都遮不住的媚态。
还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腐臭味。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宋城殊和宋泠玉不伦,一是因为卦象有所显示,二是因为宋城殊身上也沾上了这股腐臭味。
一样的,命不久矣。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宋泠玉不光给我泼脏水。
她居然暗地里,给班里一半的女生都挂上了阴妓的牌子。
那些牌子多是白色和灰色,有八字好,阳气旺,阴元还在的,则是青色牌子。
我脸色难看了下来,如果说宋家人作死我懒得管,可若是涉及到这么多无辜凡人,那我就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在心里叹了口气,下山的时候,师父和我说这是我命中注定的劫难,如果跨过去,就是人间地仙,如果跨不过去,最好的结局也是此生修为不再寸进。
最差,则是道心崩碎,生不如死。
我拍了拍前座的肩膀,递过去一张符箓。
「我看你最近失眠多梦,把这张符压在枕头下面,会好很多。」
女生一愣,旋即想起了我被宋家找回之前的身份,犹犹豫豫地接了过来。
因为她确实失眠多梦,梦里总会梦到不同的男人。
春梦这种东西做一天还好,天天做实在伤身。
这女生应该很早就被宋泠玉挂上了牌子,但她所有得到的东西,都到了宋泠玉的身上。
所以女生眼下挂着两个巨大的青黑眼圈,憔悴无比。
不过也是个好事儿,毕竟那功德福泽,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宋泠玉看到了我的动作,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了下来。
旋即她笑了起来,对我做了个口型。
「你,必死无疑。」
我移开目光,给自己施了个除秽法。
晦气东西。
4
我的符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用的,我得想个办法把她们灵魂上阴妓的牌子给抹掉。
再拖下去,这些女孩身上将会被造成无法挽回的损伤。
周末,我跟着宋泠玉出了门。
有我的法术在,只要我不贴在她脸上,她都发现不了我。
她下了出租车,拉了拉脸上的口罩,鬼鬼祟祟地进了一扇隐蔽的小门。
小门我不可能跟进去,就裁了个纸人放了进去,当我的耳朵。
纸人轻飘飘地落在了宋泠玉裙摆和安全裤的夹层,被带了进去。
这不仅是我的耳朵,还是我的眼睛。
我找了家咖啡店坐下,闭目就看到了里面的场景。
房子里面昏暗无比,桌子前坐了一位垂垂老矣的老妪。
这老妪我一看就知道,是个邪修。
还是跟厉鬼凶魂勾结的邪修,工作就是扯阳间和阴界的皮条。
人间的女子阳气旺,尤其是还在上学的。
如果说这老妪是与虎谋皮,那宋泠玉就是为虎作伥的伥鬼。
宋泠玉一坐下,就焦急无比道。
「云不晚好像能看出来!她那天给了一个女生符箓,我这些天收到的功德和福运少了很多!」
老妪颤颤巍巍睁开她浑浊的眼睛,伸出了手。
「她的八字。」
我的藏魂功夫相当厉害,这老妪再投胎十年都动不了我的八字,所以我倒是不担心这个。
只是那老妪拿到我的八字看了一眼,然后露出一个瘆人的笑。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把阴妓的牌子挂在她那里呢?」
宋泠玉一愣,皱了皱眉。
「我想过,可她是道士,行得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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