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听明白了,所以,梁落这是准备用苦肉计?顾清州眉头拧得深,他没有急着做决定,而是回头看向我,意思很明显,是想问我怎么想的。我看着他,倒也没和他多说,只是开口道,“这是你和她的事。”听此,他紧紧抿着唇,迟疑了片刻后对着陈一道,“让翰之给120打电话,梁落一心想死,我去了没有任何用处。”说完,他拉着我便道,“走吧,我们去吃海鲜。”
我算是听明白了,所以,梁落这是准备用苦肉计?
顾清州眉头拧得深,他没有急着做决定,而是回头看向我,意思很明显,是想问我怎么想的。
我看着他,倒也没和他多说,只是开口道,“这是你和她的事。”
听此,他紧紧抿着唇,迟疑了片刻后对着陈一道,“让翰之给120打电话,梁落一心想死,我去了没有任何用处。”
说完,他拉着我便道,“走吧,我们去吃海鲜。”
陈一见此,有些慌张的拦住了他,看了看我,满脸的为难,随后纠结的看着顾清州道,“顾总,你还是过去一趟吧,梁小姐她说,你要是不去,她真的会死的。”
呵呵。
高啊,这都威胁上了。
顾清州脸色铁青,我主动开了口,看着他道,“去吧,无论她想做什么,你去了,她才能把戏唱下去。”
何况,我也想看看,这个梁落到底为了顾清州能做到哪一步。
顾清州没开口,只是握着我的手紧了紧,随后看着陈一道,“走吧!”
梁翰之家的小区。
诺大的小区楼下围了一群人,消费车都开进来了,也不知道梁落折腾了多久,地上的蒸汽垫都支起来了。
不过十几层高的楼顶,梁落要是真跳下来,这蒸汽垫能不能接住她,还不好说,毕竟要考虑的因素比较多。
站在楼下看情况,也没办法知道,毕竟楼层高,除了抬头能看见楼层上的人影,其它的也看不出什么。
顾清州和调解人员沟通后,带着我一起上了顶楼。
刚上去,便见梁翰之姿态紧张的看着坐在楼层边缘上,冷风吹着她的衣服四处飘扬,头发也被吹乱了,此时的她,像只破碎的娃娃,随时有可能会被风吹下去。
让人看着心惊胆战。
梁翰之整个人都害怕得在颤抖,生怕她没扶稳,被风吹下去,见到顾清州到来,他连忙对着梁落开口,“姐,清州来了,他来了,有什么话,你下来和他好好说。”
听到顾清州到来,梁落将一双眸子朝着这边看了过来,见到顾清州,她寡白的脸上扯出了一抹凄凉的笑,双眸里还带着眼泪,声音有些无力的朝着顾清州开口道,“清州,你来了。”
顾清州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脸色铁青,一张俊脸紧紧来了起来,看着梁落,他开了口,语气严肃,“梁落,你在做什么?赶紧下来。”
说着,他便要朝着梁落走去。
梁落见他靠近,猛的加大了分贝道,“你别过了,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里面跳下去。”她此时的动作太过危险了。
顾清州连忙停下了脚步,做出了安抚她的姿势,开口道,“好,我不往前走了,你听话,赶紧下来。”
梁落看着他,目光里透着悲凉和失落,声音嘶哑,“清州,你能告诉我,你是从什么时候不再爱我的吗?”
顾清州看着她,目光里尽是安抚,“有什么事,你下来,我们好好说。”
梁落摇头,脸上带着笑,但格外苍凉,“你骗人,你不爱我了,你要是爱我,身边又怎么会出现别人呢?”
她在笑,可是笑着笑着就开始流泪了,眼泪被风吹散,让人看着格外心碎,顾清州看着她,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更多的可能是担心。
梁落看着我们,声音细碎,“我知道,现在你们所有人都在想,我怎么这么能作呢?明明只要我老老实实的养病,不去叨扰你们的生活,你们就能按照你们所想的方向,过上属于你们自己的幸福生活,可偏偏有我的存在,害得翰之不能追逐自己的梦想,清州不能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我好像像是你们生命里的累赘,你们无论怎么无奈,都没有办法摆脱掉我,可悲的是,我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可我却什么都没办法做。”
她看着我们,目光无助绝望,有那么一刻,我突然意识到,她此时或许根本不是在演什么苦肉计,每个人内心都有一处无人窥探的脆弱,我有,梁落也有。
她笑着,眼泪从眼角滑落,像是压抑自己的眼泪一般,她仰头试图将眼泪逼回眼睛里,可事与愿违,她的眼泪更汹涌了。
梁翰之看着,满目心疼,疼哭的看着她道,“姐,你下来,你不是我的累赘,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是我活下去的信念,不是累赘。”
他的话让梁落的眼泪更加汹涌了,她看着梁翰之摇头,“翰之,我不想要这样的活着,我不要这样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的。”
她看向顾清州,被风吹得通红的脸颊带笑,“清州,你还记得从前的我吗?那时的我有梦想,有追求,有希望,不,是从前的我们,一别经年,你们每个人都在往前走,每个人都在人群里闪闪发光,只有我,没了光芒,反而丑态百出,我原本以为,我只要努力一点,依旧可以像从前那样站在你身边,可……。”说到这里,她笑了。
笑得自嘲可悲,“可我好像错了,现在的我,已经没有资格站在你身边了,无论我怎么努力,在你眼里,那个闪闪发光的人,不再是我了。”
我们没办法站在梁落的位置,感同身受的体会她的情绪和绝望,所以她的苦,唯有自己能消耗。
顾清州看着她,眼里有心疼,有担心,有疼惜,他是人,有七情六欲,何况,梁落是他年少青葱岁月里携手同行过的人。
我们不能活在过去,可谁能真正丢下曾经的记忆?不能的,谁都不能,无论曾经的记忆美好或腐朽,它都已经成为我们生命里的一部分了。
我看着这一些,感受着被冷风吹得生疼的脸,突然意识到,也许这个时候,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有我的存在,顾清州要顾及得太多,会妨碍他将梁落带下来。
我是个识趣的人,没有继续再待下去,而是转身下了天台。
难受吗?
说不难受是假的。
可人生不就是如此吗?喜忧参半,悲喜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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