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相府就只剩她一个,这一刻她觉得荒唐极了,她第一想到的就是自己接下来该如何是好,这便宜的坏爹都没了,以后就没有好的栖身之所了,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偷偷扒下了一个侍从的衣服,梳洗了一番打算溜出京城。
京都
左丞相府内
今日是左相府嫡女的生辰,相府嫡女裴静乃左相的心头肉,疼之惜之,对于生辰宴,自然为其大肆操办了起来,这动作可让后院的不少人酸的不得了,左相无嫡子,唯有一嫡女与庶女,嫡女裴静颇得丞相疼爱。
当然这并不包括此刻在后院里吃着葡萄的裴铮雪,小丫鬟急急忙忙的跑到她的院子里,脚步刚踏进门槛入目的,是满室春意下,阳光穿透里间,少女一袭樱粉色的及地长摆裙,发丝未挽,席地而落。
衣衫微松,露出了里头银白色的肚兜,细看只见里头是用银线秀出来的白色蝴蝶图案,栩栩如生。
少女满是笑意,和贴身的丫鬟边说笑边吃着手边的葡萄,像是一幅画师毛笔里的美人图,看的小丫鬟脸色熏红,恍惚得觉得面前的人十分不真切。
“有何事?”
少女清亮的声音一出,小丫鬟立马回过神过来,抬起头小心翼翼看着裴铮雪。
“二小姐,今日是大小姐的生辰,老爷让您一块过去呢,今日府里宴请很多贵人……”
小丫鬟低眉顺眼的说着,言外之意,无非就是丞相交代了不要在这些达官贵人面前让他失了脸面。
裴铮雪挑眉,满眼的随意慵懒,似乎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随即原本还含有着些笑意的嘴角瞬间抿成了一条直线,眯着桃花眼端详屋外的阳光。
许久,才看着小丫鬟,眉头微蹙“就说我身子不大舒服吧。”好半天她裴铮雪总算寻了个理由。
小丫鬟见状只能点头,连忙离开,路上回想起来不禁连连摇头,这二小姐生的一副好相貌,就是脾气不大好,虽然是庶女,却也没人敢欺负她去。
而裴铮雪一脸不在意,自从把自己养大的沈姨娘死后,在这府里就没有自己在意的人了,潇洒自由,性子也越来越随意。
当小丫鬟如实禀告时,左相整个人面上顿时蒙上了一股怒气,旁边座位上的人都能感受得出来,只见他勃然大怒,手掌狠狠的拍向了面前的桌案。
这可吓坏了不少人,裴静在一旁见状有些幸灾乐祸,端着但笑不语的面容,却也需要做做表面功夫。
她莲步微抬走过去安抚着自己的爹爹“父亲,妹妹她不懂事,今天是我的生辰,您可别气着,我也不想爹爹在我生辰之日不开心。”
左相顿时欣慰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嫡女,感叹“还是我们静儿乖巧懂事!庶女终究是庶女,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周围不断的迎来祝贺的人,大家都其乐融融,天幕逐渐暗了下来,醉的醉倒,举杯对空气畅饮的也有,大家喝的不亦乐乎。
突然门口发出了剧烈的响声,紧闭的大门突然被猛烈的踹开!众人顿时大惊失色,左相也发现了不对劲!
只见门口冲进了一群人,手执火把快速的将众人包围,左相不明所以他顿时双目瞪圆,今日开心多喝了几壶,此刻整个人还是晕乎乎的,周围已经挂起了红灯笼,点上了红烛,大堂内顿时一片清明。
来人穿着玄色的锦衣,身戴配剑,百褶衣摆下是那白鹤图腾,面无表情。左相顿时大惊失色,指着他
“你们要干什么?!为何敢随意闯入我府中?!有没有王法了?”
来人乃狱庭司的指挥使——先凌
只见他二话不说,立马抽出身侧的剑快速的抵到了左相的脖子下,周遭的众人顿时惊呼!纷纷想逃离,却发现已经被重重包围!
左相已经察觉不妙了,顿时气的呲牙咧嘴“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我堂堂左相刀剑向对?!”
先凌漫不经心的冷哼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变化,眼神仿若一头没有感情的狼,死死的盯着左相
“你勾结外臣,谋害城外五十几余百姓钱财,城外粮仓险些失窃,国师已经下令诛杀了!”
国师?!
左相顿时整个人腿软立马摔在地上,双目无神,倘若真是国师下令他定然是逃不掉了!谁不知道这国师其实是皇帝的胞弟,生性冷漠,做事狠戾!
皇帝对他可是信赖的很,他说出口的话某些时候可比皇帝重多了!
左相还未回神,头颅已经被割下!周围的宾客看着这一幕纷纷尖叫了起来,快速的往外奔跑!
旁边的侍卫看到人群乱了起来,都不断在往外跑,顿时想要追出去,先凌往前踏了一步阻止到“让他们走吧!无关人事罢了,先去寻这左相的家眷出来!”
“是!”侍卫们点头,纷纷跑去抓与左相有关联的亲属,一旁已经被吓傻的裴静不停的哭着,猛的摇着头,眼睛瞪的很大,侍卫直接二话不说将人给逮住拉到一旁!
裴静丝毫不敢挣扎,因为她看到但凡挣扎不从的人,已经成了刀下魂!她还不想死!
“我还有个妹妹!你们也将她一块抓来吧……她自小聪慧,恐怕听闻动静已经跑了……”裴静咬牙,眼见着自己如今这个处境,忍不住想到了裴铮雪,当下和一旁手执长刀的先凌怯弱的说到。
先凌闻言,微微挑眉,而后吩咐身后的侍卫“去搜!”
没人看到,裴铮雪低头的一瞬间,眼里闪过一丝冷笑。
此刻周围都是侍卫搜寻的声音,不断的脚步声仿佛踏在人的心口,怦怦跳,吓得人十分是慌张,早就听到消息的裴铮雪脸色也不是很好!
自己好端端的,怎么就碰上这个事呢!都怪那老顽固做的好事,其实沈姨娘临死前对她说过她并不是左相的亲女儿。裴铮雪反正对他也没什么感情,他要是没出事,她也乐的在这府里头吃香喝辣的,虽然是个庶女,不过她的脾气摆在这,也没人敢对她如何,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只是今晚怕是全部都要死在这狱庭司的手上了!也不知道这老家伙犯了什么事,居然连累了整个相府的亲眷。
她慌乱的穿着鞋子,无奈的拖着斜长的衣摆慌乱的跑出去,突然一个侍卫转角过来,看到了衣角,瞬间叫喊了起来!
“这有人!快过来!”这一声,吓得裴铮雪的脚步差点摔了个狗啃泥,不禁用力咬了下自己的下唇‘可恶居然被发现了!’
听到了愈来愈靠近的脚步,她索性只能委屈自己一把了,连忙跑到了茅坑,看着角落里的粪桶,没有一丝犹豫,立马闭气缩了进去!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真是牺牲大了,为了自己的这一条小命躲进了这满是污秽之物的桶里,真是作孽呀!她捏着自己的鼻子,这一刻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侍卫到处搜寻,发现人不见了,不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可能呀!怎么会看错呢!”侍卫满了的不相信,自己明明看到一处衣角了。
侍卫挠着脑袋,慢慢的离开,一阵慌乱过后恢复宁静,相府里似乎没了动静,藏在粪桶里的裴铮雪久久没有听到声音,便已经知道他们也许人都走了,赶紧推开的头顶的盖子冲了出去,不断的吐着。
捂着自己的心口,犯了恶心,简直受不了,她拖着凌乱不堪的衣摆走了出去,看到了地上许多的血迹,心头咯噔了一下,随即慢慢的提步走出去,外头一片狼藉,酒盏倒了一片,还有几个晕倒在地的侍从婢女。
整个相府就只剩她一个,这一刻她觉得荒唐极了,她第一想到的就是自己接下来该如何是好,这便宜的坏爹都没了,以后就没有好的栖身之所了,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偷偷扒下了一个侍从的衣服,梳洗了一番打算溜出京城。
她也不敢在这里继续停留了,就怕那些侍卫再回来可不好了!得赶紧溜了,收拾好包袱急急忙忙的跑着,偷摸摸的给了一个路边的车夫一把碎银,让他将自己送出城,车夫爽快的答应了,立马让她上马车。
眼看着就快到城门外头了,她的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松了,刚出了城门要下马车时,突然听到了远处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她脸色瞬间大变,察觉不对,立马唤着车夫“快!快走!别停!”车夫一脸的不知发生什么,这人不是说拉她出城门就可以了吗?
怎么还多加路程呢?他可不干!看着车夫无动于衷,气的裴铮雪差点破口大骂,这真是倒霉啊!好不容易逃出来了,现在又碰到这不听使唤的车夫!
车夫迟迟不愿意动身,她恨极连忙跳下马车打算逃,却不想,后衣领已经被一个长剑挑起,整个人被连带着往后摔去,真真是摔疼的龇牙咧嘴的,发丝凌乱。
可这也没有丝毫影响到她的美,前来抓拿她的侍卫都有些不忍心,前头的先凌冷冷的撇了她一眼,干脆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抓起她的手,扣上了镣铐!
冰冷的触感从手上传来,身上顿时一阵颤栗,裴铮雪有些不敢相信,看着面前的人恶狠狠的说着“你要干嘛?!”先凌看着面前这个皮相颇好的女人,没有丝毫波澜“奉命将你送到倚花楼卖了!”裴铮雪听了整个人顿时一震!
2.逃离
她指着自己,更加的愤恨的看着面前这没有感情的指挥使先凌“我只是左相家眷中的一位庶女罢了,你要杀要剐尽管来,何必这般折辱我?凭什么就要将为我卖进倚花楼?”
先凌看着她,仿佛就跟看着个傻子似的有些不想理会。
直接让身旁的侍卫将人扣住,低声呵斥道“奉国师之命,将你送进倚花楼你没有别的选择,你此刻只不过是阶下囚,裴姑娘~”几个字瞬间直接将裴铮雪给打入了寒潭,浑身仿佛置身在寒冰窟窿里,无法动弹!
她不甘,可也没有丝毫办法,她确实想不明白,这国师为何偏偏这样安排自己。莫不是认识自己?可是自己可很少出府,何至于得罪他呢,何况自己只是一个小人物,这堂堂国师大人为何针对自己?
倚花楼
闻名京都已久,也是富贵人家公子最爱去的地方,这里只要是有金银珠宝,银票金盏,姑娘皆可是自己的,贵家公子可喜欢这倚花楼了,纸醉金迷不过就是一晚,更何况倚花楼的姑娘们出了名的貌美有才艺。
这里的姑娘裙下之臣可谓数不胜数,其最有名的当属能当上倚花楼的花魁,这的花魁只需要陪贵人们饮酒起舞作诗,也值万金,不需要做那等夜夜笙歌之事,甚至能得到老鸨最好的培养,琴棋书画,皆和大家闺秀无异。
裴铮雪是被捆绑过来时,整个人及其的不愿眉头紧拧,对这地方甚是嫌恶,前头的老鸨看到有人上门顿时笑意盈盈的迎了上去。
站在门口的先凌对这里头的脂粉味有些反感,只想着快点交差好走人,当下立马对着前来的老鸨说“这位是左相的庶女,左相犯了大错左相府已然没落,她以后就是你们这的了,国师已经下令,将此女送入倚花楼,随你们处置。”
老鸨闻言当下一惊,感兴趣的打量起裴铮雪的小脸来,不禁喜出望外,开心的不得了!
手上暗搓搓算计了几下,而后抬头看着先凌,她的目光有些惊疑不定“这人以后真是我倚花楼的了?以后怎么处置都没事么?”先凌点头,还掏出了一张银票放到老鸨面前,老鸨顿时嘴巴微张,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既是送银票,又是送美人的!
“这些你就收下吧,国师大人说了,随你处置!我们先走了,这人交给你了。”先凌说完就立马走了,留下裴铮雪僵硬的立在原地。
她不禁内心呼啸,这国师大人绝对和自己有仇,而且是大仇!何至于对自己一个清白小女子这样安排,不是想要置她于死地吗?
她到了这一刻反而冷静极了,老鸨看着她不悲不喜的模样,倒也觉得有趣的紧,过往也有因家门落魄,被迫送入倚花楼的闺阁小姐,哪一个不都是哭哭啼啼的,这位倒是少见的冷静沉着。
她随手拿起方才的银票仔细的闻了味儿,随后满脸笑意的走到裴铮雪面前“看在因为你,我白得了这么张银票的份上,许你做我们倚花楼的花魁之一,只用陪客人喝喝小酒,聊聊天即可,还有赏银。这可是天大的福分!你知足吧你!”
这一刻,裴铮雪知道自己没啥反驳的权力了,纵然心有不愿,她也无奈只能接受,因为她看到了自己身边环绕了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哪个拎出来都能捏死自己的模样,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既然如此那就随遇而安,只要自己的身子还是清白身她就可以接受!她暗暗发誓倘若有一天遇到那个该死的国师一定要扒了他的皮不可!
看着她也算乖巧听话,老鸨顿时满意的点头满意审视了一遍,很好!
她就喜欢这样识趣的姑娘,不是那种要死要活哭闹要上吊的闺阁小姐。
立马命人在阁楼上给她安排了个住处,裴铮雪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跟着前头那花枝招展的姑娘走去,去往她的新住处,前头的姑娘边走边回头朝着她笑,仔细的打量。
“你还是我第一次见到来倚花楼不哭闹的,看着还真是乖巧极了,倒是稀罕。”裴铮雪看着她的模样,细看发现她竟是极美的,只不过被厚重的胭脂盖住了不仔细观察还真看不出美人胚子的模样,那原有的轮廓被覆盖完全。
看着她的面上,并没有带着所谓的伪善,裴铮雪顿时也对她好感增加了不少,只见那姑娘看着她笑了顿时也开心极了“以后在这倚花楼我们就算是姐妹了,我叫春潋你叫何名字?”裴铮雪听了不禁暗叹,好名字。
“裴铮雪”她回到。
一路上两个人还是有许多共同话语可聊的,也打破了裴铮雪对红尘中生存女子的看法,原以为都只是些卖笑,博男子欢心的庸俗女子,却不想,恰恰相反,她们都是被培养的极具才华。
终于一路走到了斜廊转角,春潋上前推开了一扇百花雕栏的木门,入目的是一室奢华。
裴铮雪惊讶的红唇微张,暗叹这里的房间可真是比自己在丞相府的住处还好啊!那黄花梨的躺椅上都是盖了上好的羊绒铺满,连里头的香炉都是玉雕的,一室的紫檀木极具奢华,还泛着淡淡的玉兰香味,看着倒不像红楼,反而像哪家高门贵女的闺阁。
春潋眼里也满是羡慕,她看着裴铮雪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
“这还不算好的,其实能当上咱们倚花楼的花魁哪一个的住处不都是精致的不得了的?所以啊,倚花楼的姐妹们哪怕抢破了脑袋,都想争着当花魁,你刚来就得了花魁的名头,可是羡煞了不少姐妹了。”
裴铮雪嘴角微抿,看着这地,顿时觉得不难受了,从前居住在左丞相府也不过是为了一个荣华一个衣食无忧,可自己怎么也只是庶女,住的再好终究还是有个度。现在落魄了,这倚花楼虽然算不上什么大雅之堂,但是能衣食不愁了,随遇而安吧!
她当下快速就接受了现实,花魁就花魁吧,总比出去当乞丐来的强多了,春潋交代好许多事宜便先行离开了,裴铮雪慢慢的打量着这里间,沐浴间皆是轻沙笼罩,飘纱悬挂,若隐若现。
其间有一阁放置了一排又一排的衣服,她慢慢的走过去,指尖触碰那薄纱外衣,真真是丝滑,从前不懂为何男子哪怕有了家室还喜欢来这些地方寻欢作乐,如今倒是明了,这衣服穿了可谓极具诱惑,她扭头坐到了镜子面前。
镜子里头的女子,一头如瀑的发丝,长置腰间,雪白的玉肌仿若那上好的羊脂玉,红润小巧的朱唇如寒冬的一株红梅,黛山峨眉,潋潋春光,有美人兮,艳而不俗。
“啪嗒”门口突然发出响声,差点吓了她一跳,裴铮雪连忙站了起来,看向来人。
只见两个丫头慌忙的走了进来,低着头一幅做错事的样子,嘴巴飞快的说着“对不起花魁娘子,吓到你了”
这是两个扎着双髻的小丫头,看着挺可爱的,裴铮雪摇了摇头“没事。”
两个小丫头听了顿时松了一口气,暗叹这花魁娘子人真好,要是别的娘子估计能气死,她们俩人利落提着沐浴用的东西走到了裴铮雪面前“花魁娘子,我叫香觅,她叫香沉我们是两姐妹,专门服饰花魁娘子们沐浴的。等会您要先去沐浴了。”
裴铮雪点了点头,只觉得有趣,这两个小丫头看着年岁不大,倒是挺可爱的,也怪会说话。
香觅来到沐浴间在浴桶里撒上了许多花瓣,香沉提着热水放满,两人迎着她进浴间,裴铮雪在两人的服侍下褪下了衣裙,慢慢的进了浴桶,花香之气蔓延开来,她舒服的叹了一声。
皇宫里——天辰殿
一座巨大的星盘坐落在中央,香炉里的沉香慢慢的在空气之中漂浮,檐下宫灯映出蒲团上,坐落的男子,只见他一身黑衣上,双肩绣着银丝白鹤,眼睛微微睁开,鸦黑的瞳孔,清冷又疏离,修眉如长烟,薄唇冷肃,骨节分明的手掌执着一本书。
突然一人落在他的身前,恭敬的双手作揖“国师,事情属下已经办妥了,那名唤裴铮雪的逃女已经送往倚花楼。”
来人就是先凌,只见他面前的男子眼帘微抬,目无波澜“办妥就好,那女子原本就该解决了,不过这般太便宜她了,且留着她的贱命在倚花楼也好,她可不能轻易死了。”
先凌听不懂国师何意,不过也不敢多问,心下也明白了国师大人和这个落魄小姐有恩怨。
禀报完连忙走了。沈寂放下手中的书卷,看着门外,一双幽深的瞳孔深不见底,他薄唇微微勾起,指尖点着桌面“真想看看你落魄的样子呢,小鸳知道了想必也会很开心……”
他的指尖附上一张画卷,神色不明,薄唇轻微呢喃“小鸳,我不会让她好过的。 ”
在香觅和香沉的一番梳洗之下,裴铮雪再一次看向了镜子里的自己差点认不出来,这大美人真是自己吗?只见镜中人额间点着一枚桃花钿,栩栩如生,胭脂微扫可见的整个人面若桃李,一双桃花眼及其勾人,看得一旁的香觅和香沉也没有丝毫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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