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阶梯啊! 章安楚惊呆了,本想着今日必然会吃点苦头,受点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看到眼前这一幕,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能不能不爬? 显然不能。 章安楚是知晓的,她是皇后,大婚后祭祀本就是传统,再说了,今日也是消灭流言的重要一步。 不想爬,也要爬! 皇太后从马车上下来,缓缓走来。 “别误了吉时,现在就动身吧。”皇太后眼中闪着期待,她许久没从皇宫中出来,人生中,也只是爬过一次山。 那一次
可这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阶梯啊!
章安楚惊呆了,本想着今日必然会吃点苦头,受点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看到眼前这一幕,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能不能不爬?
显然不能。
章安楚是知晓的,她是皇后,大婚后祭祀本就是传统,再说了,今日也是消灭流言的重要一步。
不想爬,也要爬!
皇太后从马车上下来,缓缓走来。
“别误了吉时,现在就动身吧。”皇太后眼中闪着期待,她许久没从皇宫中出来,人生中,也只是爬过一次山。
那一次已经相隔十九年,也是太行山,前去祭祀时爬过。
当初,她爬到半山腰就被累得抬不起脚,可最终还是靠着毅力爬了上来。
回去之后,她累得抬不起腿,也应当不爱爬山才对。
只是,在皇宫中困着,就算是累得很的爬山,也是难得影响深刻的回忆。
傅智渊点点头,扶着皇太后。
章安楚也很有眼力见,扶在另一边。
阶梯的两边,每隔个四五个阶梯,就有一对侍卫守着,谨防意外出现。
身后还乌泱泱的跟着一大堆的人,小允子锦心自然是不用说的,还有史官礼部的人,御医医女,后面还紧跟着一顶软轿,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皇太后准备的。
至于皇上和皇后,礼部的人没有考虑,祭祀是大事,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人,皇太后是不是亲自爬上去的不重要,皇上和皇后,却是要亲自爬的。
阶梯矮,确实可以一步跨越两个,只是,章安楚扶着皇太后,也只能一步一步的走着。
爬了一会儿,章安楚抬头看,还是看不到头,欲哭无泪!
“母后,曾经你也是这样爬上去的吗?是怎么坚持的?”章安楚问道,心想着,能坚持下来,不得腿断了?
这要是爬上去,祭祀之后,还怎么去街上玩?
会累的走不动道了吧?
“想当初,哀家登上这阶梯,和先皇一口气爬到半山腰,而后,累得直不起腰,他搀扶着哀家,最终踏上祭祀台。”皇太后目光像是怀念以前,又带着几分惋惜。
傅智渊觉得母后定然又想起父皇了,他小的时候,父皇还是很宠爱自己的,也宠爱母后。
后来,他的宠爱依旧,母后却不一样,渐渐的就淡了,渐渐的失宠。
章安楚瞄一眼傅智渊,心想着,一会儿要是累的走不动,他应该会搀扶一下自己的吧?
过了许久,章安楚喘着粗气,总算是能看到山顶了。
皇太后也累得很,她还被两人搀扶着,那没比章安楚好上太多。
傅智渊却不一样,就像是没事人一般。
“母……母后,要不你坐……坐轿子吧?”章安楚提议道,她累点没事,担心皇太后的身体遭不住。
“是啊,母后,你身体要紧。”傅智渊也附和道。
皇太后顺顺气,缓过来劲儿,看一眼离山顶也没多远了,已经坚持一大半。
如果放弃,也太可惜了。
“不用,都爬到这里了,就干脆些,爬上去!”皇太后抬起脚,继续往上爬。
两人互相看看,章安楚没想到母后性格竟然如此坚毅,值得敬佩!
傅智渊也是没想到,他竟然不知,自己的母后性格坚毅的一面。
最终,三人还是爬上了山顶。
山顶之上,已经有人在等候着。
最中间立着一个圆柱形的石柱,上面雕刻这龙和凤凰,前面还有一个巨大的石头雕刻而成的香炉,香炉上的花纹还有这祥云的样式。
小允子递过来每人一炷香,足足有手臂粗。
“祭祀开始……”
史官在旁边记录着这一幕,三人立在中间,跪在地上祈求大雍朝风调雨顺。
随后将香插在香炉上,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意外发生了。
章安楚在把香插入香炉之后,香断了……
这一幕,大家都看在眼里,不仅史官瞪大了眼睛,不知这种情况要不要记下。
礼部的人也窃窃私语,山顶顿时嗡嗡作响。
傅智渊担忧的看着断着的香,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皇太后慌了神,断香,是不吉……
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
这可就难办了!
章安楚楞在原地,她在傻也懂断香的意义。
在家中的习俗中,断香是极为不吉利的事。
“皇上……”礼部尚书上前跪在地上,老泪纵横,说道:“皇上,宫外早就有流言,说皇后娘娘的命格大凶,这次断香,是上天的警示啊!”
傅智渊不是不知晓,宫外的流言,他也有耳闻,只是不想让楚楚担忧罢了。
也就有了对策,但,礼部尚书此时的话,听着怎么就这么不顺耳。
“你该当何罪?”傅智渊眸色加深,紧紧的盯着礼部尚书。
“嗯?”礼部尚书不解,问道:“皇上,微臣何罪之有?”
“造谣生事之罪,编排皇后之罪,这些都要算到你身上,你准备好了吗?”
傅智渊话音刚落,礼部尚书还未来得及回话,又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一幕。
祭台的上空闪着凤凰的虚影,山林中的鸟儿都在向这里聚集,盘旋在虚影的旁边。
“这……”礼部尚书蒙了,这是吉兆啊!
看到这吉兆,便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恐怕接下来就要等来傅智渊的清算。
皇太后望着天空上的这一幕,万分欣喜,有转机了!
“儿媳,是吉兆!是凤凰!是百鸟朝凤!”皇太后拉着她惊喜的看着天空,激动的说道。
章安楚觉得奇怪,怎么会这样?
她手中的香粗的跟手臂似的,怎么会断掉?
还有这吉兆,来的真的是时候,她不信这些的。
章安楚没往深处想,笑道:“可能是因为两朝皇后在此祭祀,感动了上天!”
她心中得意,漂亮话,自己也会说,嘿嘿嘿……
皇太后意外的看着她,没想到她会说出这话,这是将吉兆分给自己一半。
她心中一暖,揉着章安楚的小手,满意的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史官见到眼前这一幕,大手一挥,提笔在纸上写下一大堆。
第65章 百善孝为先……
这一件小插曲也就算过去了,看过祭祀舞之后,便从山上下来。
下山的时候,章安楚忧心忡忡的,今日发生的事,也太奇怪了。
走到山脚下,却见宰相章平成站在那里迎接他们下山。
“参见皇太后,参见皇上,参见皇后。”章平成行礼道。
章安楚皱着眉头,礼部的流程中,是没有父亲的,他怎么来了?
“爱卿请起。”傅智渊亲自将他扶起,说道。
章平成脸上得意的笑着,不着痕迹瞄一眼队伍后面的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脸色灰暗,他才不信真的有什么吉兆,断香也是他所安排的。
那这个吉兆……
他看向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宰相,心中已然明了。
定然是他搞得鬼,这一回,算是败了……
“爱卿,如今祭祀已经结束,今日祭祀时,天上出现吉兆,有着凤凰虚影,百鸟朝凤,是大吉!”傅智渊没意外他出现在这里,说道。
章平成点点头,心想着,看来没出什么差错。
“恭喜皇上了!大雍朝定然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章平成笑呵呵的拱手道。
傅智渊正正身子,这话他爱听。
“走,回宫。”傅智渊一声令下,他还要琢磨琢磨,该怎么不回宫呢。
这一回,章安楚没等傅智渊反应过来,便溜进皇太后的马车。
傅智渊无奈,本也是来时答应好的,也要说到做到,他瞧了一眼章平成,说道:“爱卿,与朕同坐吧。”
章平成自然乐意,跟着马车后面走回去,和坐马车回去,那当然是选择坐马车啊!
皇太后的马车里,章安楚挽着她的胳膊,想着今日祭祀台上的吉兆和断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母后,今日祭祀,香怎么会断了?”章安楚皱着眉头问道。
皇太后瞧见她懵懂的样子,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办事不利,便想按到你头上罢了。”
皇太后只能这么说,这也是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故意为之。
而针对章安楚的,也唯有姜家而已。
“那吉兆出现的也极为蹊跷。”章安楚又琢磨着说道。
皇太后勾起嘴角,笑道:“这个,估计是皇上和宰相的手笔。”
她哪能还看不出来,宰相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却偏偏出现。
宰相还要处理政务,放下手下的活不干,跑到这里,是谁都能想到有问题。
还要傅智渊在祭祀台上的面色,一点都不惊讶,好似早就有所预料。
联想之下,她又不笨,猜想的出来。
章安楚心中隐隐也有这样的感觉,只是,有些不确定。
“他们倒是有心了。”章安楚放下心,吉兆一出,宫外的流言也会消散的。
看来,傅智渊也是知道宫外的流言的,不然怎么会特意搞这么一出呢。
皇太后也认同,章安楚是个有福之人,有皇上护着,有宰相爹爹,比她当初要好许多。
章安楚掀开帘子,马车队伍已经出发。
“也不知道皇上怎么安排我们去街上玩。”章安楚闷闷的,感觉着,今日出去玩的打算,估计要泡汤了。
“皇上怎么说的?”皇太后听见在意的事,也开口问道。
“他就说,他来安排。”章安楚回道。
皇太后点点头,只有有这话就好,就算没去成,心里也舒服。
傅智渊与宰相在马车内,两人面对面坐着。
马车里准备的有水果糕点,章平成一点也不客气,拿起糕点就往嘴里塞上一块。
“一大早的忙活,早上还没吃饭,先垫垫。”章平成嘴里的糕点还没咽下,就开口说话,好悬没喷出来。
傅智渊私底下不是那么在乎虚礼的人,更何况,章平成今日也着实辛苦。
“今日你做的很好。”傅智渊很满意的说道。
他得知宫外的流言之后,想出祭祀出现吉兆的对策,交给别人,他是不放心的。
也只有宰相最为合适,毕竟,皇后是他的女儿。
“也多亏了皇上疼惜皇后,微臣这个爹不如皇上。”章平成回道,又拿起一块糕点塞入嘴里。
还别说,这糕点就是好吃啊!
傅智渊掀起帘子,看向外面,才刚刚出发,想起答应皇后的事情。
“爱卿,朕有一事相求。”傅智渊放低了姿态,说道。
章平成嘴上的动作放缓,平时的皇上,可不会姿态如此低,还来事儿不小。
“还请皇上说吧,微臣定然竭尽全力。”章平成正色道。
“咳咳……”傅智渊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清清嗓子,说道:“朕想带着母后还要皇后在宫外逛逛街市。”
章平成手中拿着的糕点掉落,伸手去接,却没接到。
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这个事。
宫里总共就三个主子,皇上还没有子嗣,这要是出宫出了什么事,他难辞其咎。
“那个……皇上三思……”章平成还没有这么傻,这是要承担风险的。
“母后入宫多年,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京城里的街市,母后一直心情不好,朕也想孝顺一番,古话说的好,百善孝为先……”
“打住打住!”章平成已然能猜想到他后面要说什么,一个孝字,他也不能不成全,说道:“好,微臣愿意配合,皇上,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傅智渊心里早就已经有了想法,不过多时马车停下。
章安楚察觉到马车停下,掀起帘子一看。
怎么到了宰相府?
皇太后疑惑的伸着头瞅一眼,心下已经了然。
不是回皇宫,看来今日去街市有戏了。
傅智渊来到皇太后的马车边上,说道:“母后,宰相想邀请朕一起用午膳,一同前往可好?”
章安楚连连点头,只要到了宰相府,出去玩还不是手到擒来?
皇太后见此,也应声说道:“好。”
傅智渊扶着她们下马车后,便领着她们进入宰相府。
章平成勉强扯着笑,他也是被皇上以孝道胁迫的……
章安楚扶着皇太后走进宰相府,傅智渊前阵子赐下宫女,将府中收拾的很干净。
傅智渊凑到她跟前,轻声说道:“一会儿,换身衣服,我们从后门离开。”
第66章 儿媳,你厉害!
章安楚了然,重重的点点头。
安寻荷很意外,章安楚竟然领着皇上皇太后过来了。
还没开始行礼,就听到章安楚说道:“娘,快给我们准备一身衣裳。”
“啊?”安寻荷没反应过来,见她着急,慌忙说道:“好好好。”
随后,安寻荷拿来衣裳,说道:“还请皇太后莫怪,新衣裳还没做出来,只有这些还能入眼了。”
安寻荷也没得办法,她拿出来的衣服,是难得没有补丁的。
皇太后早就听说宰相府的事迹,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她拿来的衣裳洗的干净,却有些陈旧,估摸着,已经穿好几年了。
“无碍。”皇太后亲手接过衣裳,说道。
她打量着安寻荷,长得漂亮,听说宰相妻子曾经在宫中当过宫女,这模样,若是先皇见了,定然得宠。
章安楚也接过自己的衣裳,褪去身上的皇后朝服,开始换装。
安寻荷不像她一般没心没肺,服侍着皇太后穿衣。
“听闻,你之前在宫里当过差?”皇太后望着她,问道。
“是。”安寻荷笑着回道,手中的动作没停下,继续给她穿着衣裳。
“在哪个宫里?”皇太后印象中,也从未见过她,因此也有此一问。
“在冷宫里。”安寻荷回道。
皇太后了然,难怪从未见过安寻荷。
冷宫那个地方,都是失宠的妃嫔,先皇向来也不去。
宫里的人,都觉得那个地方晦气,更是没人去,也包括她。
“那个地方,倒是清闲。”皇太后感慨道。
“也确实清闲,就是送送饭之类的活,没啥难度。”安寻荷整理好皇太后的仪容,便又说道:“好了。”
“那赶快出发吧!”章安楚已经准备好,迫不及待的想出去玩。
安寻荷还不知道她们要去哪里,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
“去街市上逛逛。”章安楚没想太多,张口就回道。
安寻荷皱起眉头,自家女儿这性子,怎么这么贪玩?
不过,看着皇太后也在场,便也没有说什么。
“娘亲,你可一起去?”章安楚询问道。
安寻荷瞄一眼皇太后,她这是第一次见皇太后,还有许多不熟悉的,怕跟着尴尬。
“你们去吧,娘在家做饭,等着你们回来。”
章安楚见她不愿,也就没有硬让她去。
傅智渊也已经换好衣服,一身的清布衣,是章安楚哥哥的旧衣。
几人从后门出去,前往街市。
街市上热闹的很,皇太后就这么随意的走着,听着喧闹的声音,就觉得舒畅无比。
已经许久,没有这般舒畅了……
“娘,这有一家首饰铺,我们进去瞧瞧吧。”章安楚喊她一声娘,皇太后身上一机灵。
娘这个称呼,也只有民间的普通百姓才有的,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
想到既然换了衣裳,也要融入百姓的生活。
“好!”皇太后笑容满面的说道。
傅智渊见此,也只好跟上。
首饰铺里女掌柜的一见她们的衣裳,就知道是没钱的人家,脸上的笑容也少了几分。
“有什么想看的,随便看看。”掌柜的手中拿着圆扇,随意的扇着风,眼睛闪过满不在意之色。
皇太后还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心下就觉得不爽。
“走,我们换一家看看。”皇太后温怒道。
章安楚也觉得这个掌柜的不会做生意,哪有给客人脸色看的。
傅智渊盯着女掌柜,脸上不悦。
皇太后扯着她出门,就听见里面的掌柜的嘟囔道:“穷酸样儿,哼。”
皇太后咬着牙,要不是今日不能暴露身份,定然要让她好看。
章安楚见她面上恼怒,赶紧给她顺顺气:“娘,注意身子。”
说完话,就转身回到掌柜的面前,怒瞪着她说道:“你会不会做生意啊?那有你这样的?嘴里能不能吐出象牙来?”
皇太后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勇,当面就要和掌柜的理论,呆愣在原地,手足无措。
“我会不会做生意关你什么事?你买的起吗?我的客人又不是你!”掌柜的猛地往柜台上一拍,撸起袖子,叉着腰道。
章安楚不甘示弱,气势上绝对不能输,也叉着腰怒道:“哼,你个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儿!智渊,掏银子,让她瞧瞧咱们的实力!”
傅智渊被她提起名字,这才回过神,他刚刚是在太惊讶了,太震惊了!
小允子也在一旁目瞪口呆,等她提起银子的时候,下意识的撤下腰间的荷包。
傅智渊接过,不敢吭声,递给章安楚。
章安楚打开荷包,好家伙,全是金子!
她拿出来一锭金子,得意的瞧着掌柜的,炫耀道:“看见没,这是什么?”
还觉得不解气,将荷包里的金子全部倒出来,还有两张一千两的银票,掌柜的不敢置信的盯着她手中的金子,还有银票。
这……这得多有钱啊?
穿成这样出来体验生活的吧?
“诶呦,是我狗眼看人低,是我的错,你们快进来瞧瞧,我们家的首饰,都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好。”掌柜的立马变了脸色,脸上堆满笑。
章安楚哼的一声,仔细将元宝银票收好,说道:“你们家的首饰再好,我们也不要,我们走,去对面消费!”
说完话,章安楚就出了首饰铺,掌柜的悔得肠子都青了!
再说挽留的话,他们一行人也根本不理会。
皇太后还没缓过来劲,不过,是真的爽啊!
章安楚就在她身侧,悄悄的给她竖了个大拇指,轻声说道:“儿媳,你厉害!”
她这么和掌柜的吵,又亮出筹码,估计现在那掌柜心情不会好。
高,实在是高!
章安楚微微一笑,说道:“都是小意思。”
她们就算再小声,傅智渊离得那般近,也是能听到的。
他无奈的轻摇着头,暗想着,自己娶了个什么妻子?
刚才那一幕,可不像是娇滴滴的皇后啊……
锦心已经没眼看,在心中叹气,暗想着,要瞒不住了……
对面的首饰铺子倒是客气许多,虽说算不上特别热烈的欢迎,好歹也是好好接待的。
第67章 这是仙人吧?
皇太后挑选了一副珍珠耳坠,珍珠在她的耳朵上戴着显得雍容华贵,更衬她。
还拉着她,让她挑选一些首饰。
章安楚也没客气,选了一对黄金祥云步摇。
两人都默契的没戴在头上,和她们身上穿着的衣服不匹配。
以防出什么岔子,便只让掌柜的包好,放在首饰盒中。
对门的掌柜看着她们出来,手中抱着首饰盒,就知道她们定然是买了东西。
此时此刻,她的肠子是真的青了。
没想到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也看错人了。
傅智渊瞪了一眼掌柜的,继续跟在她们两人后面闲逛。
章安楚觉得皇太后还是太拘谨,拉着她这逛逛,那逛逛,添置了不少东西。
还去了茶楼听会书,便人手拿着一个麦芽糖回去。
“娘,你尝尝这个麦芽糖,儿媳小时候最爱吃了!”章安楚见她不开动,说道。
皇太后还从未吃过这样的东西,她本身官员之女,吃的也是好的,这么市井的东西可从未尝试过。
她倒是想试试,就怕味道不好。
听见她这般说,也放进嘴里尝一尝,就是糖的味道,没什么特别的。
在皇宫中,饮食清淡,就算是甜汤,也是少放了一些糖。
这么一入口,便觉得这滋味倒也算不错。
章安楚瞧瞧傅智渊,他手中拿着麦芽糖,也根本没有要吃的意思。
就在她刚想说话的时候,傅智渊把麦芽糖递给她,说道:“我不吃甜的,给你。”
章安楚伸手接过,也没硬让他尝尝,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喜好,再说了,一个人吃两,那可是极致的享受!
从前,吃根麦芽糖也要磨上许久才会买一根,就一根,从来没有吃两根过。
章安楚笑的眯起双眼,心中不由得感叹,有钱就是好,一手一个麦芽糖!
众人拐进通往宰相府的后门的巷子里,就在这时,突然从拐角出现四个蒙着面的黑衣人。
她顿住脚步,下意识的退后两步,再回头看,后面还跟着三个黑衣人。
章安楚害怕的抱着皇太后的胳膊,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奔着她们来的。
皇太后还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稳住心神,安抚着她。
傅智渊见此很镇定,说道:“想做什么?”
“兄弟们,他问我们想做什么。”为首的黑衣人嚣张的说道,后面的小弟都哈哈大笑。
傅智渊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人物,一听这黑衣人说的话,就觉得应当是地痞流氓。
他虽说偷偷溜出来玩,却不会傻到一个人都不带。
身后自然是跟着暗卫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暗卫不出手,放这些黑衣人到他们的面前。
莫非出了什么事?
可想想又觉得奇怪,暗卫不会连这些混混都对付不了。
“还能做什么?打劫!”黑衣人身边的小弟笑完说道。
为首的黑衣人盯着章安楚和身后的锦心,奸笑道:“这还有两个美人,卖到青楼去,应当值不少银子。”
章安楚浑身一颤,眼巴巴的看着傅智渊,她是手无寸铁,也就会杀个鸡,要是打起来,只能靠傅智渊了。
傅智渊勾起嘴角,就在他想要动手的时候,黑衣人纷纷倒地。
傅智渊以为是暗卫做的好事,大声问道:“怎么现在才出来解决?”
“看来你是早就发现我了。”
一道清脆的男声从上方传来,就见旁边院子的房顶上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身穿着白衣,用金色的线绣着祥纹,头戴着玉冠,从房顶之上缓缓落下,落在他们的面前。
如果说傅智渊有着帝王的威严,那他就有一股子如同谪仙的感觉。
章安楚瞪大了眼睛,这是仙人吧?
飞下来的?没看错?
傅智渊刚才的注意力分散,竟然没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他。
见他落下,勾起嘴角,说道:“你怎么回来了?”
章安楚疑惑的望着他,说道:“你们认识?”
还未等傅智渊回话,男子就向她拱手道:“这位就是皇嫂吧?我是逍遥王爷傅景天。”
章安楚颔首俯身,算是给他回了一礼。
而后,他又向皇太后行礼道:“参见母后。”
皇太后在见是他的时候,就扬起笑脸,看他给自己行礼,上前扶起,说道:“景儿,你回来了,怎么也不通知一声?也好让你哥去迎接呀。”
章安楚在一旁,已经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逍遥王爷的母妃在他出生的时候就已经逝去,从小在皇太后身边生活,虽不是亲子,也如同亲子一般。
傅景天微微一笑,说道:“也是今日刚到京城,你们怎么出宫了?还出现在这里?”
他本就是坐在自家王府的房顶上,结果就看到这一幕,很是好奇,他们怎么会穿着这样,还在这里,不应该在宫里吗?
章安楚脸色讪讪,说起来,也是她提出的出来玩,结果遇见了坏人,幸好遇见他帮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摆平了这些坏人。
傅智渊也不知从何说起,这话说起来就长了。
皇太后见此,也只好开口说道:“是母后在宫里闷的久了,想出宫玩玩。”
“哦?母后,既然想出来玩,不如就暂住在逍遥王府吧,好好的玩上几天。”傅景天提议道。
他想想也情有可原,别的妃嫔都被自家孩子接到王府中了,而皇太后的身份,注定只能在皇宫里待着。
皇太后面色为难,先不说规矩,也怕傅智渊不同意,她也想和这个许久没见的孩子多相处相处。
“今日,母后应当已经尽兴了,就不麻烦你了。”傅智渊上前一步,挡住皇太后的半个身子,说道。
皇太后听见他这么说,双眸闪过失落,不过也仅仅是一瞬间,让人发觉不出来。
傅景天只好收起笑脸,他知道,傅智渊与自己向来不对付。
他是养子,抢了傅智渊一半的宠爱,因此,也多有忍让。
“也好,现在你们是要去宰相府?”傅景天问道,这条巷子最终是通往宰相府的后门,联想皇后是宰相嫡女,也就能猜到了。
“嗯。”傅智渊冷冷的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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